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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是上官莫言的腹议,不过是一些题外的牢骚。
见展昭同意的这么痛快,上官莫言也没什么可说的,俩人又聊了两句,展昭说最近大人又遇到个难办的案子,整日和公孙先生商议着该怎么办。
案子的事上官莫言没兴趣,现在她已经不是公门中人了,这事她问多了也不合适。
跟展昭聊了几句,上官莫言说她找晓云还有事,就先走了。
展昭虽然有些失望,到也没说什么,今天他挺高兴,至少莫言没有再叫他大人。
*
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上官莫言最近在醉仙楼和兰桂坊除了能动动嘴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上有许三拦着,下有凌霄看着,她快无聊死了。
于是干脆找了公孙晓云出来采药,以前开封府的药都是在药店里买,有时候公孙策闲了也去自己采一些,可是公孙晓云却是没有采过药。
被上官莫言拉到郊外采药,采药是假的散心才是真的。
不过最近公孙晓云也是有点不高兴,白玉堂说过了节就回来,可是这都已经快春天了,人呐?
一路出了汴京城,虽然寒意未退,可是架不住上官莫言心情好。
总算是能出来透透气了,上官莫言一路就差没哼小曲了。
今天谁也没跟来,就她和公孙晓云俩个人书生打扮,这样多好。
“我说云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看了半天,上官莫言肯定自己没看错。
“没有。”公孙晓云的声音有点闷。
“没……有……”才怪……上官莫言想了想,“不是今天展大人又去相亲了吧?”
“他相不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公孙晓云瞪了莫言一眼,“你都那么高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一句话噎的上官莫言直叹气,牙尖嘴利,牙尖嘴利,以前怎么没发现公孙晓云这么牙尖嘴利。
不过……展昭要是真去相亲,想象了一下,这心里……
展昭要是真娶了老婆,怕是就不会再对她这么好了吧……废话,当然不会。
心里有点堵,不过她骂自己花心,明明喜欢的就是庞统,为什么还要这么放不下展昭的好。
就算是贪心也该有个限度,这么俩个不同型不同款的帅哥,哪里消受的起。
让公孙晓云的一句话勾出些许心事,俩个小丫头一路上也没话,只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说到上山采药,这是只能公孙晓云识的药材,上官莫言不过是拎筐的小厮。
虽然是春天,可是草木还没有复苏的迹象,只是天气好,又不怎么冷。
俩人闲散的一边走一边看风景,等上官莫言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公孙晓云也太安静了。
“云小姐,你是不是真不高兴啊?”
“我……”
“到底怎么了?跟我也不能说?”
“白大侠说……”公孙晓云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好。
白大侠说?上官莫言侧头看了看公孙晓云,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怎么会是白大侠说,白玉堂说什么了让公孙晓云这么不高兴?
“其实,那个……五爷这人直爽,有的时候可能会无意说些……”
“他说,过了年就回来的。”
“啊?!”
这个,这个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狐疑的看了又看,公孙晓云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什么吗?
嗯,最后上官莫言确定,公孙晓云估计是没觉得自己把话说出来了。
这个情况很新,很可疑,公孙晓云和白玉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黄昏的时候,俩人已经回到了城门外。
时候不到,公孙晓云又心不在这,所以,上官莫言手里的筐也只横竖的躺了几根草……不是,几根草药。
进了城往开封府的方向走,大街上还有稀稀落落的人在路旁做这生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从进了城门上官莫言就老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按说不会啊,凌霄让她安排着还在种竹子,展昭今天有事根本不在。
花狐?也不对,要是花狐的话干嘛鬼鬼祟祟的跟着,就是大大方方的跟着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小心翼翼的回过两次头,可是也没看见什么人。
正在想自己多了心了,身子去被人撞了一下,刚才还拿在手里想买东西的钱袋被人抢了。
就说不对嘛!上官莫言拔脚就追,这一年别的都还凑合,就是脚力长进了不少。
废话,去哪都靠走的,脚力不好才怪,现在让她跑全程马拉松都没问题。
就是……就是……就是跑的急了,伤口又开始隐隐的痛。
公孙晓云也反应过来跟在身后追,上官莫言只盯着前面那个破衣烂衫的小孩不放。
拜托,那里面可是十几两银子呐,现在的孩子这都怎么了?
小孩穿街绕巷估计是想甩了掉上官莫言,可惜他很失望,虽然上官莫言还差着十好几米但就是甩不掉。
一路眼见着那个小孩跑进了一个破庙,上官莫言犹豫了一下。
丐帮?里面不会有一帮子匪头等着她吧?
一咬牙,十几两的银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偷。
破庙没门,不对,应该说,原来有,现在没了。
一地的稻草,屋顶上还结着蛛网,嗯,还真是破庙。
上官莫言是先看见庙里的菩萨,才看见供台下的……
那个……没看见什么丐帮的长老,就看一个小孩蜷缩着,喘着大气惶恐的看着自己,身边是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
看着小孩瘦骨嶙峋的喘成这样,上官莫言很实诚的自责了一下,不过,不对啊,是他先抢了她的东西吧。
“小子,你是想自己去官府,还是让我送你去官府?”小小年纪学着偷,不对,应该是抢,不惩戒怎么行。
“少爷,我……我娘病了,求求您,救救她,我随您去哪都成,求求您先救救我娘!”小孩看起来估计也就十一二岁,虽然害怕,可还是看着上官莫言道。
“娘?”上官莫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这人还活着?
虽然疑惑有诈,可怎么说也是人命,上官莫言左顾右盼的朝前走了两步。
那孩子惶恐的看着,抓着钱袋的手都在发抖。
“去把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公子也找来,她才能就你娘。”上官莫言蹲□子探了探地上那个人的鼻息,最后还是妥协给了善良。
她就不信,她真这么倒霉,碰见的都是死人,她又不是柯南,出现在哪死人到哪。
小孩转身就往外面跑,只跑了两步就又被上官莫言叫住了,“等等!我的钱袋先还给我。”
小孩看了看上官莫言,又看了看钱袋,这钱是他要用来救娘命的钱……
“快点!不然你娘可就……”她可不是吓唬小孩,这人是有点不行的意思。
还在犹豫,可是听见那人说“可就”,小孩丢下钱袋转身就跑了出去。
娘是待他最好的人,他决定不能让娘有事。
上官莫言捡起自己的钱袋拍了拍,然后又四下找了点水给地上的人润了润嘴。
这是多少天没吃没喝了,怎么能瘦成这样。
出去的小孩拉着公孙晓云回来的时候,上官莫言正给那个孩子的娘擦脸。
公孙晓云搭了搭脉,又看了看那人的气色,然后转身问站在一旁的小孩,“你娘几天没吃东西了?”
听公孙晓云这么问,上官莫言直在心里翻白眼,不会就是饿晕过去的吧?
“三天前,娘将最后的半个馒头让给我吃了,”小孩喏喏的开口道。
“三天前?”古人真禁饿,上官莫言看着那个孩子问,“你也三天都没吃东西了?”
孩子点点头,上官莫言这个无语,三天没吃饭还能跑这么快,厉害!
还好没吃饱,吃饱了还追不上了,上官莫言转身问公孙晓云,“云小姐的意思,她就是饿的?”
“那到不是,她是病了,是风寒,”公孙晓云道,“不过是长久的没东西吃,体力耗损的厉害,所以这病才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女主还是有喜欢男主滴有木有啊~~~
☆、第七十八章
哎,上官莫言在兰桂坊的后院第N次叹气。
她所有的计划里好像没有收容这一项吧,就算是要做善事也应该是等她有钱以后啊,现在……
叫了辆大车将一个孩子一个……少妇搬回兰桂坊,弄了些吃的,孩子吃饱了算是有点精神。
这娘……好吧,娘醒了,千恩万谢的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被偷了钱,这么大的恩哪轮到她们。
上官莫言站在一边听着那个女子坐在床上泪水连连的说往事,这往事就是……
少妇姓王,原名叫王芸,今年三十出头。
她们原是大户人家的正妻长子,丈夫姓贾是个米商,家资也算殷实。
上有婆婆下有一个小姑,一家原本和乐。
是啊,原本,那就是后来不和乐了呗。
所谓有钱的男容易变坏,这个道理历朝历代都适用。
贾顾,就是那个米商,四处淘换米的时候看上一丫头。
丫头十八,贾顾是三十五,原本一大一小两个老婆也就算了。
可惜这丫头野心很大,搬弄是非,戏码是老了一点,可是却依然管用。
王氏低声下气也就算了,最后因为这丫头怀了身孕又愣是流产,贾家以七出之罪休了她,连带这个十三岁的孩子一起赶出了贾家,他们怀疑这个孩子根本不是贾家的骨肉。
好啊,这么烂的戏码还真是长演不衰。
这种时候,男人要是不多给自己找顶绿帽子戴,好像就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现在好了,倒霉的是她,收留一个凌霄,现在又多了一对母子。
上官莫言听完了一长串的前因后果,实在是心里难受,干脆出来透透气。
一个大家的少爷,突然成了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也难怪最后他要去抢钱。
在他的概念里估计是没有挣钱这回事的吧,贾寅只比凌霄小一岁,这孩子以前是不是在家就不吃饭?
饿几天就能把他饿成那样,想了半天,上官莫言转身回屋,外面还是很冷。
小屋里,公孙晓云正劝着王氏别难过,小心身体什么的。
上官莫言找了张椅子坐下,身后是冷脸的凌霄。
好吧,今天她偷偷骗过他自己偷溜了是她不对,可是这孩子也不用每次看见她都冷着脸装酷吧。
清了清嗓子,上官莫言开口道,“王家姐姐,既然我们遇到,也算是缘分。”
孽缘滴有么有啊,真是没天理,上官莫言顿了顿,然后看着贾寅道,“你娘为了你饿晕在破庙里,你为了你娘当街抢钱,这原本也算是情有……”
“寅儿,你竟然去抢……”上官莫言话还没说完,王氏就恨铁不成钢的要从床下来打儿子。
公孙晓云劝着,上官莫言看着,贾寅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想躲又不敢躲。
看来他还算是很怕这个母亲,也还知道什么是孝道,总算也还有的救。
“你想气死我,你就……”王氏怕是也实在没有下床的力气,只是气的浑身哆嗦的怒斥道。
上官莫言听见一声冷哼,悄悄侧了侧头,凌霄这个孩子,真是……
“王家姐姐,你就别太生气了,这孩子也算孝顺,”虽然被人鄙夷,可话还是的说,上官莫言欠了欠身子,对着跪在地上的贾寅道,“既然,你愿意为了你娘抢劫,那么为了你娘打工,你一定也没什么不愿意吧?”
“公……小姐是什么意思?”贾寅是大家出身,礼数上到是周全的很,只是对于眼前这个刚才还是个公子现在却变成小姐的人,他实在有点懵。
“没什么意思,我这养不起什么少爷小姐,不过,你要是真的孝顺,我到是可以帮帮你。”上官莫言斜了一眼身后的凌霄,看见了吧,我不是见谁都伸巴掌,“我可以不送你去官府,也可以给你片瓦遮身的地方,不过,你要靠自己养你娘。”
“小姐有什么话请直说,”贾寅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只要能让娘吃上饱饭,让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留下给我做个小杂役吧,”上官莫言叹了口气,这要是放二十一世纪,她这就是雇佣童工的罪名啊。
“我……”他什么也不会啊!贾寅为难的眨了眨眼睛,以前都是别人伺候他,杂役……杂役应该是伺候别人吧?
“不愿意?”上官莫言也不强求,她又不是真的缺这么个瘦骨嶙峋的小孩。
“不是,不是……”贾寅赶紧摆手,“只要能让我娘留下治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上官姑娘,我们母子还真要感谢您和公孙姑娘的救命之恩呐。只是怕寅儿做的不好,惹上官姑娘和公孙姑娘不高兴。”王氏当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上官莫言愿意收留自己的儿子做个杂役,已经是救命之恩了。
“王家姐姐,你别这么说,”上官莫言起身,又走到公孙晓云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那就这么定了,你先休息,贾寅我们带走了,我先去给他安排个住处。你就安心养病吧。”
上官莫言和公孙晓云在前,凌霄跟在她们身后,贾寅又被母亲拉着嘱咐了两句。
四个人前后都出了王氏的房间,初春的夜风寒意逼人,贾寅穿的单薄,出来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走到院子里,上官莫言换了冷然的声音看着贾寅道,“今天我们不报官,是顾念着你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可是,一个男孩子,救自己的母亲却只能去抢,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
虽然这话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严厉了些,可是一个人的品性有时候不过是毫厘之差。
见贾寅羞愧的低着头不说话,上官莫言很无奈,为什么坏人总是她。
公孙晓云只站在一旁看着,好像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凌霄更是抿着嘴不说话,好吧,她是坏人,“从今天起,你就跟他一个房间吧。”
上官莫言用手指了指凌霄,“他叫凌霄,比你只大一岁,是展昭的徒弟,也是这的杂役,你们住在一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就问他。”
见贾寅点头,上官莫言才接着说,“你娘就先住这边,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谢上官小姐,公孙小姐。”等上官莫言将所有话都说完,贾寅才一躬到底施了大礼。
有什么好谢的,上官莫言挥了挥手将凌霄和贾寅打法走,然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
公孙晓云这会才含笑着走过来推了推她,然后问,“救命恩人,怎么……不太高兴?”
“看你到是挺高兴。”上官莫言看了眼公孙晓云,然后才开口道。
她的银子和丢了没什么两样,还是不见了。
“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公孙晓云拂了拂袖子,说的凛然。
“行,您宅心仁厚,是我小肚鸡肠,现在鸡肠子饿了,云小姐,我们也去吃饭吧?”
上官莫言认命的点点头,她就不能犯一点错。
上次一个人去相国寺,结果遇到葛斌,今天不过是拉着公孙晓云偷偷去散散心,又遇到家人被休的老婆孩子。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摇着头向外走,吃饭,吃饭,吃饱了赶紧睡觉,不然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人。
第二天,上官莫言带着凌霄和贾寅去制衣坊一人做了两身衣服,这个心痛啊,比丢的银子还多。
刚开始凌霄寒着脸说不要,贾寅也是惶恐的不接,最后上官莫言只能说以后从信奉里扣,俩人才算都接受了。
什么事啊,花钱还要动心思。
不过换个角度想,她之前说缺杂役,这就又捡了一个杂役。
一个大厨,俩个杂役和一个小倩,还有许三和王氏可以帮忙,算一算,现在开张的话,人数到是差不多够了。
酒馆重新开张的前一天,上官莫言将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展昭和公孙晓云也在此列。
吃过晚饭,上官莫言盯着公孙晓云看了很久,不能每次都她说吧,怎么说,这个店她也有份吧。
可是公孙晓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细细的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