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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展昭发现，最近自己常常被他噎的没话说。
两篓青蛙，一半放生在了荷花塘，一半放生在了她种的田埂里。
数日后，青蛙效应的初效是——上官莫言让人告了。
虽然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事情告到了包拯那里，上官莫言着实的无奈。
包兴说包拯找她，她就已经猜到一些，再听包拯把话说完，最后一句是，你是还快些把那些东西处理了吧。
上官莫言真是骂人的心都有，这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不就是几声鸭子叫青蛙叫，习惯了不就好了。
包拯的书房里，公孙策和展昭都在。
上官莫言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等在这看热闹的，她深吸了口气，躬身道，“处理可以，不过请大人给我一顿饭的机会。”
“一顿饭的机会？”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一顿饭的机会。大人审案也有让人申辩的机会，请大人也给小人一个机会。”
“你想怎么申辩？”公孙策捻着胡子问道。
“小人今夜，后厨摆宴，宴请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护卫及开封府上下人等，请大人赏脸。”
“摆宴？”几个人没明白，不是想用鸡鸭贿赂他们吧。
“是。”
原本还想过些时候，她养的鸡鸭刚开始下蛋，可是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晚饭时候，在后厨的空地上，上官莫言摆了三桌，主席坐的包拯，包老夫以及公孙策父女和展昭等人。
其它两桌坐的，都是临近荷花池的一班衙役仆佣，包括上官莫言在内。
其实所谓宴席，实在是也没有什么，不过都是时鲜。
上官莫言杀了三只鸡，两只鸭子，又捡个大的青蛙抓了几十只。
这一桌桌除了鸡鸭，还有她种出来的豌豆青菜，唯一一盘让人没看明白的菜就是青椒炒时鲜。
所有人吃在嘴里，心里也有几分明白。
不管这状是谁告的，现在恐怕也没了言词。
包拯和公孙策心里虽已没什么反对，可是出于公理还是不能站出来支持。
饭吃的差不多，上官莫言起身单膝跪在包拯跟前，“请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让小人能在大家面前说句话。”
“你说，”说话，包拯心想，你又不知要说出什么来。
“各位，莫言知道，近日种种一定程度的打扰了各位的休息，可是，事有轻重。莫言并非想要在此邀功，只是，这些鸡鸭青蛙，实是想给各位兄弟改善一下。古人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各位都是跟着大人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下不只想让各位吃饱，更想让各位吃好。这小小的吵闹，难道真比吃好饭更重要吗？”
也不知道那个古人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上官莫言一番掏心掏肺的言辞，到让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废话，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刚吃完人家一顿，谁还好意思说不。
上官莫言说完，重又跪在了包拯跟前，“大人，请您给小人月余，如果一月以后依然有人状告小人，小人绝不二话，一定把这些畜生一个不留全杀了。”
东西，是人家上官莫言买的，事，是人家上官莫言一个人做的，现在吃，全都有份在吃，这事别说那些衙役，就是包拯和公孙策也说不出什么。
包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上官莫言的要求，想来，也不会再有人来告状了。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上官莫言松了口气，早晚这一关都是要过。
吃饱了，说明了，众人也都该散的散了，留下三俩的，好心帮着上官莫言收拾残局。
“那盘青椒炒的，就是青蛙，对不对？”展昭走近上官莫言，面无表情的问。
“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嘛？”那是她下了多大狠心，才弄出来的一盘菜。
连李师傅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端到李师傅面前的时候，那些青蛙已经让她扒皮去骨剁成了小块。
“以后别再这么做了，”展昭道。
“不好吃？”虽然她没看见，但她肯定展昭就是因为吃了，才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展昭不敢想，他是怎么处理的那些青蛙，虽然他也曾混迹江湖，可是，那样的血腥还是让他觉得残忍。
“那是为什么？”
上官莫言停了手里的事，看着展昭，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残忍。”
认识展昭这么久，第一用‘你’这个字称呼他，见展昭不说话，上官莫言自语道，“残忍？是很残忍。你知道，我要忍住多少可怕的念头才能做到。”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现在大人执掌开封，有多少人受益其中。可是，清官历来就清贫，虽然不至于食不果腹，但以前的伙食，想必展大人是知道的。家父从医，我自小就知道的一个道理，人的身体，要想健康长寿，唯有吃的好，营养丰富，”上官莫言歇了口气，她爸是学医的才怪，她老爸是个老师，“您觉得，天天青菜豆腐能有多少营养？”
展昭不语，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
“展大人，包括您在内，这开封府上下衙役，每天有多少事。每天，这些兄弟有多辛苦，想必展大人心里有数，”这些观念灌输起来真是麻烦，上官莫言真不明白，干嘛要跟展昭说这么多，“医理中说，调息理气，固本培元。‘固本’一说，指的就是让身体保持健康状态，人只有照顾好自己身体，才能有精力去应付困难险阻，这些，您应该也明白，对吗？”
展昭点点头，算是接受，可是说了这么多他没听出来，这跟吃青蛙有什么关系，“跟青蛙有什么关系？”
“它营养价值高，就是很有营养，对人身体极好，”这句不是胡说，不对，是她那句都没胡说。
“最好……以后……还是别，”展昭被说的没词，只能喃喃的道。
“放心吧展大人，小人不是嗜血，今天只是情非得已，以后我会尽量……其实，那些青蛙抓回来的主要用途是，吃虫和喂鸭子，”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漠然，上官莫言说完，转身走人。
“吃虫，喂鸭子……”展昭疑惑的看着上官莫言的背影，他的想法好像老能出乎他的意料。
虫鸣鸟叫本就是自然的规律，而且荷花塘离住人的地方也不算近。上官莫言本来就是因为怕吵到别人休息，所以根本也就没买几只鸭子。
因为告状的事，又杀了两只，现在荷花塘里寥寥的，只有那么三只鸭子，鸭子的叫声也就自然几不可闻。
而关于上官莫言，私自把开封府的内宅变成了自家菜地一事，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每个人都从中受益，虽然不是顿顿鸡鸭肉，可是现在每天都有鸡蛋吃，三五不时的还有新鲜的蔬菜，李大厨原本手艺就好，现在有了这些东西更是自信，开封府上下着实的因为上官莫言而受益了。
作者有话要说：申榜加更，今日双更！！！
最晚一更晚八点~~~
☆、第十一章
养鸡的事和种地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因为受益，自然也就没人反对。
安静了几天，上官莫言又想起了别的事。
这开封上下男的多女的少，自然喝酒的人也多。
酒！有菜无酒不成宴。
自从摆了次宴席以后，上官莫言被获准跟着李师傅学厨。
换句话说，她现在可以时不时的溜出府去，美其名曰买菜。
菜场去的多了，她就开始踅摸起酿酒的事。
这美酒佳肴才是美谈，少了一样很是可惜。
有天晚上，她正一个人热的睡不着，拿着壶酒在研究，突然就听见些异样的声响。
“打架？”大半夜的，乒乒乓乓不是打架是什么。
上官莫言拎着酒壶出了房间，月色倒好，门一开声音更是清楚。
闲逸居的楼上，一青一白正打的热闹。
“白玉堂，”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时候能和展昭打起来的，自然只有白玉堂。
大晚上的还能穿着一身白出来，不是有洁癖就是脑子不正常。
在荷花塘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做好，有酒有戏，今晚还真是不寂寞。
上官莫言一边品着手里的酒，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打架。
“奇怪，”打的这么热闹，怎么一个人都没听见？上官莫言偷空的时候，四处的找了找，这除了房顶上那俩，就只有她一个活人，“真是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太大，还是房上有人改了主意。
上官莫言眼前一花，刚刚明明还在房上的俩个人已经到了眼前。
“哇！”
寒光一闪，亏得上官莫言躲的快，不过她是躲开了，可有遭殃的。
上官莫言的一声大叫不知道是让谁分了神，哗啦一声，盖在池塘边的鸭舍毁在了白玉堂的脚下，顺带着，还没死的三只鸭子也见了阎王。
“啊！我的鸭子！！”这一声上官莫言更是叫的真切，趁着白玉堂没留神的功夫，她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胳膊，“你赔！”
“你是谁？”见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白玉堂才定神看着那人。
展昭收了剑势，站在白玉堂对面皱了皱眉，“他是这府里的杂役。”
“新请的？怎么，三脚猫，你们开封府发财了不成？”白玉堂挑了挑眉，开口嬉笑道。
“白玉堂，你陪我的鸭舍和鸭子，”上官莫言才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毁了她的东西自然要赔。
“你知道我是谁？”白玉堂没想到，这人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管你是谁，赔我的东西。”
“多少钱？十两够不够！”见他拉着自己不依不饶，白玉堂索性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递过来。
上官莫言看了看白玉堂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白玉堂，然后对展昭一字一句的说道，“展大人，我要告状！”
*
因为上官莫言的一句告状，包拯，公孙策，还有在府里的几个校尉全都被叫了起来。
张龙和王朝压着白玉堂……和展昭进了包拯的书房，上官莫言看见他们进来，单腿跪地的说道，“请大人明鉴，我要状告白玉堂和展昭！”
“和……”包拯刚端起茶杯，差点没呛着，状告白玉堂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展昭。
“喂，我不是说了赔你，你那是什么鸭子？十两还不够！”听见跪着的人依旧说要告他，白玉堂一脸的不高兴。
“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鸭子和鸭舍！”上官莫言瞪了一眼白玉堂，接着说，“用钱压人，你和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又有何区别？”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的脾气上来，竟然敢说他和贪官污吏没有区别。
包拯只觉得头疼，一个白玉堂就已经够麻烦的，现在又多了个上官莫言。
“没什么意思，我要你赔我鸭舍和鸭子，亲手。”
一句亲手，让展昭也是一惊，他的意思，不会是想让白玉堂和他亲手搭个鸭舍给他吧？
“说清楚，”白玉堂怎么会知道上官莫言的意思，他只当是嫌钱少。
“很清楚，请，白大侠和展护卫亲手盖个鸭舍，养三只鸭子给我。”上官莫言说的无比认真。
白玉堂和展昭的纠葛，她怎么会不知道，让他们一起养鸭子，想想就是件有趣的事。
“不可能！”白玉堂想都没想，“我已经出了十两银子赔你，你居然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枉费白五爷自称侠义，这开封府衙不在天下之内？我不算是平常的百姓？白五爷自称，管尽天下不平之事，现在却要自己欺压天下的百姓。大人，这状您接是不接！”
“这……”天大的麻烦丢给了包拯，他左右为难的看着公孙策，“这……”
“上官莫言，既然白玉堂已经赔了银子，我看……”公孙策适时的出来，想解个围，谁知道上官莫言根本不领情。
“不要，我不要钱！襄阳王算不算有钱？庞太师算不算有钱？今天，我要是接了白五爷的钱，岂不是，就算承认了，钱能通神，有钱就能欺压百姓！”
明明就是歪理，可是，在场就是没人能找出一句话来反驳。
逼急了白玉堂，他也不再说理，“钱，我已经赔了，不接是你的事，反正让我和这只猫一起给你盖个鸭舍，你想都不要想。”
不讲理？要比不讲理，谁能比女人不讲理，上官莫言平静的一笑，也不生气，“钱我不要，收了钱，不只毁了您白五爷的名号，也毁了天下人，期盼侠义的希望。如果，白五爷和展大人，执意不肯赔我的鸭子和鸭舍也没关系，请包大人做主，我要出布告，把今晚之事昭告天下，我要让世人知道，自称侠义的五鼠和御猫原来并非他们所想。”
上官莫言时时处处不忘了拉这展昭，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包拯和公孙策暗自猜度，该不是展昭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上官莫言吧。
到是展昭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上官莫言只有时时都捎带上他，白玉堂才不会说开封府徇私包庇。
可是和白玉堂一起盖鸭舍，养鸭子，想想他就觉得离谱。
大晚上的闹了个不上不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上官莫言更是不肯退让半分。
虽然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可是上官莫言并没有过分的要求。
包拯为难的看着公孙策，这样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审。
最后，还是展昭让了步，“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赔，我赔就是了。”
有人开了头，接下的事就好办，包拯看着白玉堂征询意见道，“白玉堂，你怎么说？”
“我……”白玉堂想说不，但随即又觉得，展昭能做到的事，难道他白玉堂做不到？
“白五爷，你可以不答应，”上官莫言好笑的看了一眼白玉堂，她就不信，白玉堂会为了一个鸭舍和三只鸭子毁了自己一世的英明。
“既然展小猫都已经答应了，五爷我有什么不能答应。不就是一个鸭舍和三只鸭子。”白玉堂哼了一声。
事情圆满解决，所有人都想赶快回去睡觉，能走的，走的比谁都快。
上官莫言拍拍土站起来，看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面不改色的说道，“忘了告诉五爷，我的鸭子是自己孵出来的。”
上官莫言的鸭子是自己孵出来的，这个展昭自然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有一天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看着上官莫言的背影，展昭很是后悔，就算是白玉堂挑衅在先，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动手。
“他……什么意思？”白玉堂因为上官莫言话愣了好久，最后他只能问还站在原地的展昭。
“他的意思是，这三只鸭子，我们不止要自己养，还要自己孵。”
*
闹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官莫言起迟了。
她一边急急忙忙的穿衣服，一边在心里骂白玉堂和展昭。
“真是好人不能做，”昨天那么一闹，今天又迟到，她的美好形象啊……
一出门，荷花池边俩个人影吸引了她的视线，一步步走近，正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在扎压坏的篱笆，上官莫言好笑的问道，“俩位大人，你们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白玉堂闷哼了一声，全当没有听见，展昭到是看了一眼上官莫言，可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没人搭理自己，上官莫言打着哈欠打算走人，“俩位慢慢弄，千万别越弄越坏才好。”
杂事照做，不过，今天进进出出的下人衙役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
原本有说有笑，大家也算融洽，今天有几个人明显是绕着她走。
因为她告了展昭？呵呵……看来，展昭的人缘真是不错。
偷空去了趟听竹雅院，原本是想去道歉，可是公孙策并不在，到是公孙晓云拉着她问了两句。
“那也不用，连展大哥也一起告了吧，”昨天的事听了个大概，公孙晓云还是有些不解。
“回禀小姐，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说包大人徇私啊。”
“那……”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