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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名叫永魁。从教主出生追随至今。”简洁,恭敬回答。
“那你见过我?”反问。
“从姑娘到白家偏宅到后来教主护送姑娘去魂灵山寻求解药,这一路在下都一直跟随护送。只是姑娘眼中只有教主,自然是不会注意我们这些粗野之人。”打趣一说。
洛儿听闻并不觉那永魁是嘲讽自己,反倒心中更是翻江倒海的疼痛。“方才你再听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家教主一个字。否则我会终究有一天来索你的命!”
“在下明白!一切听从姑娘吩咐。”那永魁自然明白在心。对于他来说美人牺牲自己而救出教主的做法为之动容。可他也深知如若教主知道美人是用此法来救自己,那比拿刀杀了教主更疼无数倍。如此一想,这永魁自然是不敢讲出一个字。
“你下去吧。赶紧张罗明日之事。”美人倍感疲惫,衣袖一挥,示意送客。
那永魁察觉到美人玉指上透出的黑。眼神一震,欲再开口,见美人不愿多言自是不敢再停留片刻。心系教主安危恭敬叩拜在地,随即一个幽灵闪便消失在内室。
洛儿越发感到眼皮子沉重,身子也如同灌铅般难受。只得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榻前躺下。莫不成那王后的糕点里果真有毒?这毒还能发作?心中自嘲,倒咧嘴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声。”银铃般的女声又出现在洛儿耳边。
这次洛儿倒并不意外,乖巧躺在床上。用心说道:“我只是好奇王后娘娘果真敢下毒?而那个毒居然能胜过西域最毒的毒药而制服我。”
“王后可没愚蠢到敢送下毒的东西到阳明殿来。”住在紫晶还魂扣的女子继续说道:“眼下你身体日益虚弱倒与毒药无关。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从黄泉之路将你拉回已耗损了我千年的修为。可是我虽保全了你的性命,可是你的性命如今也是在潺潺流逝。加上你今夜又……”
“反正我是将死之人这又何足挂齿。只要能救易轩,将他带回到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命运。我的死便也是值得。”眼前浮现出那月牙儿衣袍的倾国公子,肝肠寸断,疼痛不已。
“到头来你和涟漪的命运却也是如出一辙。”女子冷嘲,轻笑出声。“原来不论你轮回多少次,你的本性却也终究如此。也罢,既然你决意已定我也不再多言。只是能助你之时也必将尽我自己一分力。待你消失在这个时空之后我也要长眠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内疚之后便是重重叹息。
“没什么好对不起。你是我的主人我永世跟随于你。只是每次你轮回之时我便相续沉睡一次。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不妥。你休息吧,无需多想……”那女子说完,便声线消失。
洛儿顿感疲倦,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抬眼时,夜幕降临。洛儿依稀揉了揉眼,发觉室内满是火烛才惊觉起身。“绿缈!绿缈!”
“姑娘,奴婢在!”那绿缈寻声跑进内室,一脸担忧。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你怎么不叫醒我?王上呢?可曾有过来过?”忐忑不安,生怕这几个时辰之内虞慕飞会有所察觉。
“姑娘睡得好奴婢自是不敢打扰。王上如今还在朝堂上处理国事,刚一会儿子之前还派贴身宫人齐富过来说晚膳时候王上过来陪同姑娘一起用膳。”绿缈不慌不乱如实回答。
“那晚膳准备好了么?”仔细听绿缈一说,洛儿顷刻恢复往日不冷不热的神态。
“都已经准备好了。姑娘无需担心。”恭敬回答。
“那你替我梳妆。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过会儿王上恐怕就要过来。”洛儿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绿缈得令,唤了三四个宫女前来伺候。这次洛儿特意换上一身嫩芽儿的翠绿色的袍子,这抹绿衬托得整个人明艳动人,明眸皓齿,犹如雨后春笋般的新鲜娇人。
“姑娘您看,要挑哪款步摇?”绿缈将盛满五六支各式宝石玛瑙步摇的盘子放在美人面前。
不察觉之间,洛儿好似在铜镜里寻得一角明黄。眼神流转,心思一动,立马嫣笑道:“绿缈,你说慕飞会喜欢哪支步摇呢?”
“奴婢只是一个卑贱不敢猜测王上之心。”说完绿缈惶恐地跪拜在地。
“你看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参考一下。你又何必如此。”失望之情油然而生,轻声一叹,颔首。
忽然一抹明黄的衣袖在那盛满步摇的盘子里挑出一支镶满珍珠玛瑙的步摇,随后将那支步摇CHA在美人乌黑的发髻中。“我记得洛儿是最喜欢珍珠的。”
“慕飞!”明明已猜到那明黄之人早已在屋中,却巧扮又惊又喜,美人一笑,更是美轮美奂,刹那芳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娇嗔。
“我这不是来了么。”虞慕飞满眼温情,眼瞅美人见到自己如此愉悦,心中为之一动。
美人笑而不语,只是主动攀上那明黄的衣袖。“你也累了吧。我叫绿缈准备好了晚膳就等你来呢。”
虞慕飞牵过洛儿的手,心中欣喜不已,桃花般的眼中闪烁星星的光彩,一切仿若又回到从前。两人入席坐定,一桌子的美食佳肴。
洛儿食得不多,吃了几口素食便作罢。遣退下人,自己伸手拿起酒壶自是替昊王斟酒。“朝中之事还那么繁忙么?”
虞慕飞听闻眉头一蹙,手中筷子停在半空,片刻又放下。
洛儿惊觉自己失语,惊恐地起身跪拜在地:“洛儿知错,不敢过问朝堂上的事!”
“你这是做什么?”虞慕飞伸手将美人扶起,“好好的怎么跪拜在地?!”语气疲惫,暗蕴威严。
“方才洛儿一时失了规矩。唯恐触怒龙颜。”兢兢战战,仍旧不肯抬眼。
“我没有责备你,洛儿。到底怎么了?”关心。
“从前在大虞皇宫洛儿总是冷冷冰冰,不是我愿意变成那样。只是生怕说错一个字做错半个举动震怒虞王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解释。
“这里是昊国是寡人的天下。如今那大虞国已成为昊国的附属地,眼下已没有了虞王你再也不用害怕。难道在我面前你还要如此生疏陌生么?”宽心,同时又心疼美人曾经在大虞皇宫受过的磨难。
洛儿美目流转,心中安稳几分,乖巧地点点头。既然虞慕飞对自己放松了几许戒备,倒也可以开始自己的行动。玉手拿起酒壶替昊王斟满一杯酒酿。“今日与你同桌用膳与上次比起来已经过了好些日子。”
“在大虞国皇宫的晚宴?”见气氛轻松,虞慕飞一口喝下美人倒满的酒酿。
“才不是。那晚宴有那么多闲杂人等,我俩的位置又隔得那么远怎么叫做共膳?”洛儿淘气一笑,又道:“我说的是在去麒麟山那次。咱们在荒郊野外的一个地儿用膳。”
虞慕飞恍然大悟,点点头,“这样一算,倒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过我那个时候若是知道你是昊国的王,自然是不敢委屈你在那种地方吃平民们吃的东西。也不敢拉着你不顾生死去取火龙果了。”转念之间,心中又惆怅万千,不过顷刻也恢复理智。“你可还记得给咱们吃的那个小伙子说过的话么?”好意提醒。
“不记得了。那小伙子说过什么?”虞慕飞眉宇之间透露着喜悦之色,却偏偏不肯亲口所言。
“果真不记得了?”乌黑的灵目满是失望之情,心中一叹自是深明其义。“也倒是。王上后宫三千佳丽,妃嫔们又个个美若天仙,王上的心早就被那些姐姐妹妹们填满。又怎能记得和我这种乡野村姑在一起时的片段。”
“洛儿……”虞慕飞一把将美人拉到自己怀中,见美人满脸吃醋的神情心中自是愉悦。“这后宫之中的女子都比不上你一个人。”坦诚。
“骗人。你就知道哄我。”娇嗔。把头埋在虞慕飞的脖颈处,鼻尖嗅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倒恢复了几许平日里冷漠的神情。反正依偎的这个怀抱之人此刻是发现不了她眼下正不小心泄露自己真实情感的神情。
“我的心从来不会骗你。”说完,虞慕飞轻轻推开美人。将美人的手放在自己左胸的心口处。“在这个位置每时每刻无时不在想念着你。想着有一天可以想现在一样和你朝夕相处。”
“那小伙子说的话果真灵验。今夜我们不就是新婚的夫妇么?!”嫣然倩笑,美若凡尘。
“我真的能做洛儿的‘一心人’?”虞慕飞欣喜若狂,仍旧有一丝不确信。
“你是帝王不同于寻常人。后宫佳丽繁多却不是由你一人能做决定。这是祖宗的古训和传统又岂能是我自私任性所为。”停顿,眼瞅着那双桃花般的眼,自然不觉浮现出另外一张倾国的面容,心如刀割,违心说道:“我当年所说能娶我的‘一心人’今生必定只能爱我一人,只能娶我一人为妻直到生命的尽头。事到如今我也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只想与你厮守这余生,而你又是一国之君身上背负太多的使命。我又何苦拿这些原则来要求于你,弄得你我之间不愉快呢?!”
“洛儿…”虞慕飞听完一席话,感动不已,眼圈微红:“洛儿,你果真善解人意。是我不能够为你做得更好。”
“在慕飞的心里,我比王后娘娘和其他的妃嫔都最重要对不对?”天真地抬起那双无辜灵动的眼。
“在我的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情真意切,信誓旦旦。
“就算你现在是用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我也觉得好幸福。就算有一天我红颜已逝,你又有了新欢。我也绝不会责怪你一丝一毫。”灵动的眼闪过徐徐光亮,楚楚可怜的样子分外热人疼惜。
虞慕飞此刻却不想多语,只是手一伸将美人拥入怀中。直接印上那娇艳欲滴的粉唇,辗转反侧,爱之深切。
洛儿俏脸绯红,轻轻一推便分开彼此的距离。起身跳到一边,娇嗔倒:“人家还想给王上献艺呢?”
虞慕飞忍住笑,英气地一手托腮道:“洛儿的琴艺寡人自是领教过。美妙绝伦,当今世人绝无可相比。”
“给王上弹曲儿自是没什么意思。自是洛儿还有一个绝技,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轻哄,心中自是惆怅。
“说来听听。”虞慕飞英眉轻抬,倒是一脸好奇。
“那请王上听妾身唱一段小曲儿助兴。”说完,洛儿甜美嫣笑随即翩翩起舞,妖娆地回转一个身,那嫩绿儿的裙摆随风而舞。美人顾盼生辉、千娇百媚地轻声呤唱: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乡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美人的花容月貌,口中的冥冥之音如痴如醉仿若下盅般深深吸引着虞慕飞。
虞慕飞眼中已是盛情一片,心中之情不言而喻,手一伸自是将美人紧紧拥入怀中。
洛儿眼中虽然娇羞,却也隐藏不住一丝冷漠之情,口中仍旧低声轻吟着那句:咱们俩是一条心…这一句却深深如盘丝般紧紧扣住了虞慕飞的心。
“洛儿,今生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说完,虞慕飞略有微醺,一把将美人横抱而起,大步走到那明黄的龙床上。一手掌风挥掉两边的床幔。
微弱光亮的帐内。洛儿侧过脸,只得紧闭上眼,忍受心中巨大的苦楚,承受那原不该属于她的温柔与恩宠。
明黄的床幔遮掩了一室的春光。夜那么长,无尽的黑夜随着徐徐的微风哀声哭诉着说不清道不断的爱断情伤。
朦胧之间,不知是清醒还是在梦中。洛儿依稀半磕着眼,瞅着枕边之人。美如冠玉的容颜,安然入睡,乌黑的青丝倾泻在枕边,皮肤细腻伴有温热。忽然洛儿感到双眼潮湿,情不自禁的流下潺潺泪水,面对眼前之人心中始终内疚。泪水?!难道他终究是自己这世注定要辜负的人么?
再睁开眼时,洛儿已全然清醒。只是室内火烛微弱,眼瞧还未天亮,枕边人已有初醒之兆,她只得闭眼假寐,静观其变。
每日王上必定要上早朝,眼下虞慕飞已按照往日的时刻醒来。见身边美人仍旧均匀呼吸显然还处于熟睡之中。不忍惊醒美人,便小心翼翼地起身。
那当值的宫人眼瞧着内室有动静,机警地进屋,眼见王上起身便换来三四个宫女进来小心伺候。
忽然一个宫人从外头慌张进来传话。那接过话的宫人又惶恐地进内室叩拜在地,小声道:“启禀王上,天牢那边有紧急事相传。”
虞慕飞脸色一沉,又回头瞧了一眼内室龙床上熟睡的美人。沉声道:“什么事?”却并未忌讳。
那宫人心中自是知道分寸,更低声道:“回禀王上,天牢里关押的犯人白易轩已全身溃烂,中毒身亡了。”
“哦?”虞慕飞听闻,眼神玩味,英眉一挑。悄声一步步走到龙床边,眼瞅着美人睡容安稳,不知此刻梦中有何趣事嘴角竟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也罢。将其火葬把骨灰洒在江中。”冷漠低语。只是温热的手轻轻抚上美人甜美的脸颊上,随后印下温热的一吻。
虞慕飞穿戴整齐之后便随众宫人宫女去了早朝。
洛儿心中已料到王后办事顺利,心下稳妥四分。估摸着过了半柱香的时辰才肯缓缓睁开眼。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全然无力!再用力呼吸,倒发觉体内有一股真气不停乱走,随后便是全身经脉混乱。
“我要死了么?”心中嘀咕一句,没想到死原来来得这么快。如此一想倒咧嘴一笑。终究要获得解脱。
“你就那么想死?!”耳边那银铃的女声又再次响起。
“生即使死,死即是生。”默默念叨。
“既然如此,那你何苦牺牲自己去救白易轩。何不等他死了你们好又继续轮回?”嗤笑。
“我要他活着。”重重呼出口气,不在乎体内那股气所引起的疼痛。
“你真是无可救药。”冷哼。“眼下你经脉全断,命在旦夕,若不是有我护体。你早已消香玉损,哪里还有一口气。”
洛儿听闻,略有一愣,释然一笑:“果真是要死了。倒是有劳姐姐。”
“放心,你现在一时半会还死不掉。我许诺过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尚且还够你去见白易轩一面。”轻声一叹。
“我都要死了,干嘛还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就让他以为我嫁给了虞慕飞做了昊国的妃子。眼下我只想回魂灵山,就算要死也要死在那里。”一思及到童子,又是另一番悲痛。
“我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半柱香之后你体内那股气会消逝掉,身子会恢复往常。”语毕女子又消失在耳边。
洛儿闭上眼稍作休憩。待天亮之后,绿缈命一众人端着各式用具进了内室,乖巧地叩拜在地静静等候美人醒来。
自觉周身的疼痛已消失,洛儿心中默默感谢紫晶还魂扣。正抓过锦被要起身,惊觉发现面前一众宫女跪拜在地。众人之下光裸在外的肌肤倒让她不太自在,随后口中一丝腥甜,呕出一口黑血。
绿缈一见,吓得满脸惊恐,急忙拿着丝质的手绢上前擦拭美人嘴角的残迹。“娘娘…娘娘这是…”
余下的宫女都诚惶诚恐地跪拜在地,双手轻颤地托举着一列用具,不敢出一口大气。
“这又有何大惊小怪,不过是将我胸口处长期淤积的淤血吐了出来。没必要如此惊吓。”低声轻斥。
“是,娘娘教训得极是。”绿缈轻颤着声,拿过内袍批在美人身上。
洛儿眼瞧着外面天色,暗忖永魁过会儿必定会来通报,正声道:“绿缈快给我更衣洗漱。”
绿缈赶紧命人将那带血的被子拿了出去。又和众人一起伺候美人梳洗。
一切弄好之后,洛儿倒挥退了众人,连绿缈也一并遣退出去。
绿缈深知美人性格古怪,只当美人身份转变之后还未适应,也是娇羞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因此才遣退众人。见美人呼吸说话都如同正常,身子也无异样,为方才呕血之时倒也放下心来。
众人刚退出去不消片刻,那黑衣人自觉地出现在洛儿面前。
“你们教主怎么样?”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回禀姑娘,教主现今安然无恙地在回黑坛教的途中。”永魁恭敬说道。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是不是在天牢中吃了很多苦?”声音微颤,倒也安妥。
“教主是吃了些皮肉之苦。不过无伤性命还请姑娘放心。”坦言。
“那就好。既然他已安好,你走吧。”转身,紧闭上眼。
“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终究有一天在下会偿还姑娘这条命!”说完,黑衣人运用幽灵闪消失在美人眼前。
洛儿得知白易轩获救,心中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