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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你别忘了晚上还有替我演出的事。”好友常欢在那头高声叫道。
“我知道,现在才下午4点半。你那边晚上8点开始,我现在去取表演的服装。你别老催我,我会按时到达场地。”安慰。
“行行,你别忘了就好。”那边还没来得及等回话就挂了电话。
韩洛冲着手机笑着摇头,常欢这丫头这么多年也改不了这急性子。收好书本,走出教室。韩洛按照惯例签字打卡,然后去服装店取之前预订的演出服。
晚上其实是常欢一个客户在一个别墅区里策划一个活动,正巧节目内容有一项是古筝弹奏,恰巧韩洛正好古筝老师,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好事自然就落在了韩洛的头上。
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车,随后开门坐上。跟的士师傅说了位置,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后座椅上的显示器,上面正播放最近国内考古学家们在一处地方挖到的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据考古学家言论,挖出来的稀世珍宝都具有上千年的价值。特别是这款紫色的古式玉镯,上面精湛的雕工加上镶嵌格式的珠宝”
韩洛眼睛看向车窗外,眼光散漫地看向车窗外的景象。半年前她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上插满管子,躺在医院的重监病房里。听常欢说她是在那次张家界旅游中失踪了半个月,可后来又莫名其妙在张家界另一个河边发现了自己。那之前的记忆她始终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又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或则她应该记得什么。随后在医院住了半年,康复出院,之后拖家里人的关系在这家琴行教古筝,薪水不高,却也是能先打发一些时间。她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高压的工作,医生说失去记忆是由于头颅里有一小快淤血压抑血管所致,要慢慢恢复记忆尚需要一些时间。韩爸爸韩妈妈眼见自己女儿与死神擦肩而过恢复健康活生生的在自己身边,为此也对韩洛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她快乐生活每一天。
5点20分取到了演出服,一套华丽的大红古装嫁衣。本来韩洛不愿意穿这类衣服出席那样的场合演出。可常欢当时叫嚷着这套够大气够华丽能撑住场面,反正服装费由常欢公司出资所以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只得挑选这套戏服。
拿着衣服又坐回方才的士又去目的地。因为还需要化妆,彩排。所以按照节目的要求她必须6点半到场排练。如若不是为了帮好友的忙,韩洛也没想过要来参加这样的活动。毕竟已许久未曾在那么多人面前演奏过,一是怕怯场二也唯恐自己出个乱子。
在车上胡乱吃了几口面包充饥,看来要等到吃盒饭是不可能了。车坐后背椅的显示器上仍然播放的是考古学家们发掘的珍宝现场记录播报。
韩洛一想对这些不太有什么兴趣,一心想着自己演奏的曲目,生怕自己一时的失忆也会影响到时演奏。心中自是一番忐忑。
6点半她及时赶到了别墅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进入了演员休息室。一上来常欢还未跟她多说一句,就抓着韩洛赶紧去化妆室。
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韩洛才狠狠地大口呼吸。
“洛洛,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扮上古装之后美得怎么让我不敢认识你了。”常欢眼瞅着眼前一身火红色嫁衣的韩洛,明目皓齿,浓妆淡抹,倾国倾城。乌黑的头发梳成一个髻,一支步摇固定,余下的发丝倾泻后背。美得让人停止呼吸,无法直视。
“不过我就真纳闷了。你好像半年前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就觉得你变得漂亮了,那种漂亮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特美,比什么明星冰冰之类的还美上好几十倍。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根本就形容不了你的美。”常欢一个劲说得天花乱坠,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你该不会是住在医院半年又跑整形科去了吧?”
“常欢!有你这样损闺蜜的么?!”韩洛笑道,并为此生气。
“不过我觉得吧,你这半年住医院,住得性格都变了。以前你不这样啊,那里能静若乖兔。现在你不说话就是静静的坐在那儿,我都觉得你身上流露出一种说不来的气质。反正就是特别舒服。我说,你住个院还能从里到外的彻底改变早知道掉下水的就是我了。”常欢继续口无遮拦的大笑。
韩洛听闻渐渐收起笑意。对,她听他们说自己是失足掉下了水里。可是后来那半个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什么都记不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强迫她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凭借自己如何去回想,大脑里始终白茫茫一片,毫无收获。
“好了,你先练着曲子。我过去忙了,回头过来叫你。”常欢手里拿着节目安排表又一溜烟儿的跑开。
韩洛随着工作人员带路去了一个小休息室,那里正好摆放着一把古筝。谢过工作人员,便上前坐下,静下心仔细回想曲目。
那缓缓如流水般的琴声仿若天生就是在那琴弦上留下的印记,只需要她轻轻一抚,那流淌的乐声便如约而至。
只是这曲子却不是她今日选定演奏的曲目,不过是这半年来她脑海里唯一记得的片段。出自何处又如何得来?她却毫无头绪。只是每每弹奏之时,心中涌起阵阵莫名哀伤。可惜弹奏一半之时,却硬生生想不起来接下的半段。那琴音亦然而止,犹如一把剑生生将此琴一分为二,纠结,莫名的惆怅苦恼,为此心疼不已。
一遍又一遍,如痴如醉般不肯妥协的弹奏上半段,可惜始终却不得知下半段的曲目,就算她凭空想象试图去演奏,最后却也是不合之声。妙曲,果真是妙曲!钦佩赞赏之余,却又陷入苦恼,自己为何凭空就得知这曲的前半段?!这又是从何而来?
正当韩洛一个人为此苦恼纠结之时,工作人员小跑步上前道:“韩小姐,赶紧准备出来吧,下一个节目就轮到你了。”
一句惊动当事人,韩洛这才回过神。急忙收拾好自己的衣袍,随着工作人员走出休息室。心中懊恼刚才一时纠结,害得自己忘记练习要演奏的曲目,这其中要是出个岔子那可就真对不起常欢了。
内心激烈地斗争时,韩洛被通知请上台演奏。只好深深呼口气,调整好气息,轻移莲步,款款上台在古筝前淡然坐下。
韩洛凝思片刻,转而语笑嫣然。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婉转低沉起伏跌宕的琴音幽幽响起,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每一个音符都深深抓紧在场每一位观众的心。偶然间抬眼,黑色的天幕,聚光灯投注在自己大红色的嫁衣上,眼前昏暗。不过依稀能看到眼前仿若有一个长发飘逸白衣男子混杂在下面的观众席中。只是再一抬眼之时,那白色的人影已消失不见。
韩洛甚感一丝恍惚,生怕自己在演奏中出错,只得专心一致地弹奏手中之曲。一曲完毕,荡气回肠,紧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韩洛嫣笑起身,轻轻微微俯身刚一抬眼又在人群中搜寻到那抹白色身影,只是灯光过于暗淡,她始终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闭了闭眼,见接下来的演员要上场,她急切转身走下台。
刚一下场常欢一把拉住韩洛:“洛洛你今天演出很棒哦!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那边有刚送来的盒饭。你赶紧去吃!你先别走,等我这边忙完一起回家。”说完,常欢走开忙其他事。
韩洛点点头,可并未走回休息室。而是慢慢一步步朝那可能有白色身影的方向走去。
今日原来举办的是假面舞会,洛儿走到观众席间才发现不同世纪不同时空的人都聚集一堂。为此心中一阵失落,只是那抹白色身影却仍旧不在这群人之中。
轻声一叹,也许是脑子里的淤血又压迫了视觉神经导致她老眼昏花也说不定。想到此处,咧嘴一笑,正要转身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洛洛!?”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假面的男子正一把拉住韩洛。
“你是?”韩洛有些迟疑,并不能肯定眼前是何人。
“是我。”那男子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抹微笑。
“大孙?!”愕然,随后淡定。
“没想到刚才在台上演奏的真的是你。刚才我还真没敢认出你。才一年不见,你变漂亮了。”迟疑,吞吐。
韩洛抽回自己的手,冷面道:“谢谢夸奖。”
“听说半年前你出事故,在医院住了半年。现在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也放心了。”叹息。
“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很好。”不愿多语。
“我知道当年我和欣欣那样很对不起你”欲言又止。
“过去的事还提做什么。感情的事不是你我能随意操控。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真的会活不下去呢?为情自杀的那永远是出现在小说里。你别以为我出的事故是为了你吧?”韩洛嗤之一笑。
大孙这次倒窘着脸,没敢往下接话。
“大孙,你跟谁聊天呢?”黄欣身着白色蓬蓬公主裙走过来,亲昵地腕上大孙的手。
“是洛洛啊。一年没见你出落得真漂亮,我都没敢认出你。”黄欣笑道,随后转头跟大孙说:“亲爱的,我想喝果汁。你帮我去拿一杯吧。我和洛洛一年没见,好好聊聊。”娇嗲。
大孙此刻也感到一丝尴尬,只得听话借机走开。
“洛洛一年不见,你还好吧?”客套。
“还好。”不冷不热。
两人相对无言,慢慢踱步到别墅的泳池边。韩洛望着两个人不同时空的穿着,此刻倒有些想发笑。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初大孙根本就没喜欢过你。”挑衅。
“那又怎么样呢。我一点都不在乎。”韩洛淡然地转过身,看向一脸得意的黄欣。不知为什么现在听她说这句话心中为何一点都不生气,为何一点都不难过伤心?难道她的心中有别人?
恍惚间洛儿又看到黄欣身后不远处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她不想再继续听黄欣喋喋不休。试图走开,却又被黄欣一把拉住。
“洛洛我觉得你别这样天真了。还玩自杀殉情,玩跳湖呢!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知道么?你出事之后大孙一直很我争吵!你觉得你这样做之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大孙不喜欢你,就算他现在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咬牙切齿。
“黄欣,你是不是对大孙没有安全感和信任感?我真的现在对大孙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你们两以后要结婚生子那都跟我无关好不好?我再说一次我掉入湖水中完全是因为一个孩子淘气推我下水!而且我心中早就有深爱的人了,那个人绝对不是大孙!”一鼓作气说完,只是说道最后,韩洛略有一呆,她有心爱之人,是谁?是谁?
“你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会相信么!我告诉你,别以为大孙知道你的消息就中途回国,就算他在你身边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说完,黄欣猛然朝韩洛推了一把。
岂料,韩洛正欲辩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哪知正巧踩空一半,紧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偌大的泳池里!
岸上的黄欣吓得花容失色,一时捂嘴尖叫,自己不识水性也不敢下水,慌乱看向四周,见泳池旁边都没有人。竟呆立着,傻愣愣地眼瞅着那红色的嫁衣慢慢沉浸在水中,慢慢的消失不见
韩洛掉入水中使劲全力挣扎,只觉得浑身像被无数银针刺遍般疼痛。眼看着岸上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伸出手不断舞动企图游上岸。可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身体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禁锢使劲往下拉。她不是没试图睁开双眼,无穷的黑暗让她辨不清方向。恍惚间,她发觉自己左手腕上一股温热,紧接着那股温热并发出一股强大的紫色光芒。顷刻之间更是头痛欲裂,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哀怨女声尖锐地在耳边不断的回响,仿佛到达了顶峰般的疼,最终韩洛眼一闭,手一松渐渐失去了知觉。
“欣欣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孙端着一杯果汁来到泳池边。
黄欣一脸惊恐地看着游泳池,浑身轻颤地说:“洛韩洛刚才掉到水里了”
“你说谁?”大孙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游泳池,除了里面光亮的射灯外。也许还有其他微笑的生物?他自嘲的一笑。“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在想什么?还有你刚说的洛?洛什么?韩洛是谁?”
“洛韩洛她他是是谁?我刚说了这个人么?”黄欣神志不清地问道,忽然脑海空白。“我也不懂刚才我说过什么。看来最近鬼故事看多了。”
“好了,那边活动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两个人不再言语,牵着手尽快离去。
十五的月圆,那皓洁的月光犹如一层绮丽的轻纱笼罩在那神秘的泳池上。风轻轻舞动,树影摇曳,一切仿若从未发生,一切又仿若从未来过。
62。…尾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繁华落尽意难忘人生如梦一场
恍惚之间,韩洛依稀能听见身边衣角窸窣的动静。如今她是生是死?!虚弱地无力睁眼,试图开口又发觉喉咙干涩得生疼。妄想伸手,全身乏力也只是徒劳。眼下唯有依靠听觉来探究竟。
“她竟然敢跳湖自尽!居然要为那个穷酸秀才殉情!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你这个老不死的婆子!你是怎么管教自己的女儿!”怒斥声在整个空间里响起。
“老爷”那被训斥的中年妇女也不敢吭声,红肿着双眼,掏出绢子不时擦拭脸上的泪水。
“我告诉你张员外的聘礼我已经收了。就算今天她嫁不出去,明天也立即给我送过去!哪怕是她死啰,也得把她的尸首给我抬过去!”被换做老爷的人不过四十开外,锦衣玉袍,一脸冷漠。
“老爷!毓凌也是您的亲身女儿啊!你不能这样待她!如今她才脱离生命危险,还奄奄一息实在不易出嫁,那娇弱的身体哪能受这路途的颠簸折腾。”妇人跪拜在地,泪雨如下。
“哼!我已经是好心。她这一胡闹已经让嫁衣湿尽,珠钗丢失,这些损失我还没跟她要补偿!我让她明日出嫁那已经是对得起养育她这十六年!她今日所为早已丢尽我李家的脸坏了我李家的名声!如今张员外还肯要娶她为妾已经算是她这一辈子的福分。否则,她就真只能去跳湖自尽了断一生!”戏谑。
“老爷,可是那张员外已经有六七位妾侍,毓凌嫁过去只怕是会吃尽苦头也没有活路。”哽咽,那妇人浑身轻颤,却仍然试图劝服却又惊恐地望向自己的丈夫。
“是死是活那都是她自己的命数!来人啊,好好给我看着小姐。别让她再给我出个岔子!明日一早立马给我送走!”老爷厉声呵斥,挥袖正要离去,刚走几步便又停下。“把夫人请出去。你们好好看守小姐的房间。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入!”
家仆恭敬领命。那夫人眼见自己连亲身女儿也无法保护,气得浑身轻颤,再多苦水也只能咽下,所有的挣扎都已是徒劳。不敢再语只得泪流满面,痛苦地只的任由两三个丫鬟“搀扶”着离开。
老爷冷哼一声也挥袖离去。门口四五个家仆守候在前,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跪在床榻边低声抽泣。
洛儿试图睁眼,无尽的疲惫席卷而来。转念之间,只觉头疼欲裂,不消一会儿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再度恢复意识之时,洛儿只觉得整个身体被颠簸得生疼。耳边是车轮不停的“吱呀”声,路面凹凸不平,一路的折腾导致她终于醒来。
“小姐!你可醒了!”身边一个穿绿衣裳的小丫头凑上前,一双小巧的眼睛此刻红肿如核。
“这这是什么地方?”呓语出声,神智渐渐恢复。
“小姐,奴婢还以为你死掉了!”说完,那小丫头扑到在洛儿身上就放声大哭。
洛儿有些不适,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还穿着表演时大红嫁衣躺在一辆马车上。眼下扑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小女孩也穿着和自己款式相同的衣裳,不过发誓简单。
“你是谁?”洛儿迟疑。
“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奴婢是环儿啊!?奴婢三岁卖到李府做您的贴身丫鬟。这些您都不记得了么?小姐!可怜的小姐,连奴婢都不认识了!”说完环儿又哭得凄厉悲切。
“你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么?”轻声安慰,揣气,一时之间无从适应。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她究竟掉到游泳池后发生了什么事?!稍稍缓缓继续道:“你叫环儿对吧,那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了,你身上有手机么?我要给家人打个电话。还有我昨天被黄欣推入泳池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环儿哭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美人。“您眼下已经痴痴呆呆说话都糊涂了。奴婢知道贾秀才病死对小姐打击十分大,可是小姐也不能跳湖自尽啊!”
“什么跟什么?”洛儿傻眼,暗忖她什么时候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