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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自尽啊!”
“什么跟什么?”洛儿傻眼,暗忖她什么时候混入了剧组在拍戏么?还是常欢又搞了一个恶作剧要戏弄她?!
“小姐!小姐!您醒醒!老爷如此狠心就今日就把你嫁到昊国的张员外做小妾。夫人心痛不已,可是小姐您也要体谅夫人的苦心。若是夫人可以说劝服老爷,您如今就不用受这些苦。”说着说着,环儿又声具泪下。
洛儿逐渐恢复冷静,眼瞅着小姑娘哭得如此真情实意,不似拍戏假作。她猛地挣扎起身,环儿见状急忙使劲搀扶。洛儿伸手一把撩开车窗的帘子,只见车窗外秋意连绵,斜阳倾斜一地的金色阳光,随意点缀红色绸缎的马车在荒郊野外里慢悠悠地行驶。美人心中一惊,收回颤抖的手,眼前所有的一切不是做梦。她能活生生地感受到小姑娘手掌上传来的温热,那么她是掉入游泳池穿越了时空?!
颔首仔细查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没错!这身大红嫁衣的确是她昨日亲自去服装店租的那套,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怎么了?”环儿此刻有些害怕,眼见美人不悲不喜,只是陷入深沉倒更加担心。
“今日是何年?这里有是什么地方?”沉声,蹙眉。
“今年是虞号十一年农历九月二十日,现在咱们估计已经是到了昊国的附属国大虞地的边境。”环儿乖巧回答,一把抹掉脸上的泪。
“哦。”洛儿点点头。果然自己阴差阳错地掉入一个她根本听都没听过的时空。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莫名涌起一丝一丝难以形容的“雀跃”!甚至一联想到今日之事与之前在张家界落水之事是否也有必然的关联?莫非她在张家界消失的那些时间有可能也是在这里?!恍然大悟,如此一想倒也有所释然。否则为何她发现自己陷入另外一个时空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和震惊,仅仅是平淡从容,更或则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陌生感
洛儿忽然伸出双手抚上自己的容颜,身边没有镜子无法端详现在的模样。只是她还是她么?不时又咧嘴一笑,命都活过来了还管是何模样,反正没有毁容便已。毁容美人又眉头深蹙,一时之间仿若又想起什么事。闭上眼,眼前仿若出现一个精雕玉琢的孩童,只是那眉眼之间却又不太清晰。说话的神态却能记起三分,冷漠无情中倒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陡然一声叹息,却又是无限的惆怅。
环儿不敢说话,只是瞧见主人忽喜忽悲,又生怕主人只是回光返照一会儿病糊涂之际又香消玉损。只能坐在一旁关切的伺候。
洛儿为自己曾经空白的记忆突然增添了几许墨笔而兴奋不已。就算是记得某些支离片段也能证明她曾经存在的意义。如此一想,更是笑脸怡然。开心地接过环儿递来的干饼一口咬下。这一咬才发现这饼着实硬得可以咬碎自个儿的牙齿。看来这李府中的这位小姐过得也真是悲催苦命。堂堂一个小姐嫁妆寥寥一箱不说,眼瞧着随身的食物如此寒酸,也可见她母亲在府中地位。哎,轻声一叹。为了活命又使劲地咬下一口。
“到张员外家还有多久?”洛儿喝了一口水,问道。
“约莫着也还要两天的时间。小姐怎么了?”环儿不解。
“这不是嫁到张员外做小妾么。那张员外家想必妻妾成群吧,我要去嫁过去估计也没撒好日子。不如”洛儿灵动的眼乌溜一转,心生一计。
“小姐是想做什么?”疑惑。
洛儿一脸得意的笑,朝着环儿的耳畔低语。
“啊!”环儿听闻捂嘴失声。“小姐万万不可!”慌乱地降低声响,生怕外头跟随的家仆被偷听了去。“小姐咱们绝对不可偷偷逃跑。”
“为什么?”换洛儿不解。
“小姐,先不说怎么在这些家仆手中逃脱得掉。就算您逃掉被老爷知道,那夫人可是要万劫不复了!小姐,您之前私奔不成夫人已经是受过皮肉之苦。莫非这些您统统都忘记了?”说完,那环儿又是泪雨如下。
洛儿一听,心中一震。雀跃的心又沉静下来。她怎么忘记了那个妇人的声音,那位苦苦替女儿求情哀嚎的母亲。右手摸到左手腕上一物,拨开衣袖露出一个镶嵌瑰丽紫色宝石的手镯来。“这是?”
“小姐,这是夫人昨日临走前给您戴上。那是夫人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环儿拭泪。
洛儿点点头,心中一叹。如此一来,眼下她必定不能有所作为唯有等乖乖嫁进张府。不免又是彷徨惆怅,要逃也是如此之难。
夜里,身处郊外又未有驿站于是今夜只能露宿。四五个家仆各自分工,有些拿出毛毯铺地,有些去拾来干柴升好火堆。
洛儿与环儿是女眷因此没得批准还不能出马车。只是在这荒郊野外难免会听到隐藏在某处的野兽低吼声。
“小姐环儿怕。”环儿还是一孩童,自小从未在这没人烟的地儿待过。听闻那野兽怒吼自是吓得钻进洛儿的怀中。
“别怕,外面有火堆。那些野兽怕火是不敢靠近。”柔声安慰,美人自个儿倒意外感到不曾畏惧。
“小姐,外头火堆升好了。可以出来走动一下。”一个家仆在马车外小声说道。
“知道了。”洛儿推了推环儿,见她还是害怕,也不强迫那丫头下马车。自己不知在这马车上困了多久倒需要下地去伸展下腿脚。
撩开马车帘,利落地跳下马车。吹着徐徐的凉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拉近身上的嫁衣快步走到火堆边坐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环顾四周,除了风声并无异样。
“回禀小姐这里已经过了昊国大虞地的边界到了昊国。”那家仆恭敬回禀。
“这地儿真是荒凉。一片片的干草堆,连片好看的绿意都没有。这虽入秋,一路上的景色倒也是葱葱绿绿,这样一看这个地儿倒真有点奇怪。”远处野兽依然低吼,渐行渐远。
“小姐有所不知,离这不远两三里有一座魂灵山。那里长年寸草不生,听说白骨遍地,有妖怪镇山作怪才导致这方圆几里都是如此。”家仆脸色一变,有所恐惧。
“魂灵山”洛儿听闻,频频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
此时忽然天空中一只雄鹰尖声嚎叫划破黑夜,惊得那马屁不安烦躁。
“小姐我怕。”那环儿从马车跳下来依偎在洛儿身边。
“别怕,那鹰是不吃活人的。它只吃”洛儿瞅着那雄鹰在天空中展翅盘旋,顿感蹊跷。
“那它吃什么?”环儿不解。
“吃死人的腐肉。”洛儿眼瞅着那雄鹰仿若不肯离去的架势,一味在她头顶上盘旋,更感奇怪。
环儿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姐怎么怎么知道?”
“小姐感觉到了什么?”那家仆听闻倒对洛儿刮目相看。
“你们没发现那老鹰一直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么?老鹰是不会攻击活人,除非是被人驯化过。不过我们又不是皇亲国戚重要官臣不值得被人跟踪发现踪迹。这样一来,那鹰就是在等。”美人咬唇,灵动的眼四处张望,试图在那片漆黑中寻到什么。
“等什么?”环儿惊奇地看向自家小姐,一时害怕不敢多问,只得紧张地抓住洛儿的手腕。
“等我们变成一堆腐肉之后再来觅食。”洛儿好似已经在空气中闻到那股令人恶心的腥红之味。
“小姐多虑了。平常我们去昊国都是通往这条路,走了那么多年也没见着有什么老虎野兽。小姐还是早早上马车休息吧。明日奴婢们还得赶路呢!”另外三个家仆相识一笑,完全不当一回事,打了个哈欠便倒在自己的位置上睡下。
听着风声美人似乎感到一丝不悦。不知何时四处潜伏野兽的低吼声也慢慢消逝。她紧张地走上前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的木柴当做火把。“环儿你先上马车。”
环儿点点头,乖巧听话地跑上马车。山风徐徐,吹的人头皮发麻。她快步尾随到马车跟前,刚前脚要踏上去,只感到背后一阵麻木,紧接着巨疼袭击全身,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猛地回旋转身,定睛一瞧只见一头灰色健壮的狼此刻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凶狠的爪牙狠狠地扑倒在自己上身!
再一侧目,方才余下的四五个家仆还未发声就全部已经被狼群扑倒成了其盘中佳肴!
洛儿吓得浑身轻颤,使劲压抑住内心的恐惧。集中神志,回过眼。忆起右手中的火把,趁那狼咬她喉咙之时,猛地举起火把一把打在那狼头上。顺势在地上翻转几个圈,妄想借机爬起来。
那灰色的狼未料到一个小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眼睛方才被火把打到有些吃痛。此刻那灰狼更是眼中如熊熊烈火般凶狠。弓起后背,前腿收紧,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后腿之上,妄想不再浪费时间在最后一扑之时咬断美人的喉咙。
那马屁早已受到惊吓,惊厥得奔蹄就开跑。洛儿眼见马车已随着那黑色的路奔腾而去,心中也放下心来。至少狼群并未跟随而去,环儿还能留得一命!
借着余下寥寥的火星,眼下洛儿才看清眼前所见,震惊得不时轻颤薄弱的身子。一只,两只,三只不!数清之时才意识到此刻在自己面前竟有二十四只狼!
很明显已经食过的狼已不会参与到争夺她性命的游戏中。那灰狼想必是只才成年的幼狼,它们不过是让它拿自己做靶子练习如何扑食猎物!如此一想,心中苦笑不已。失足掉进张家界石乳洞里的水池未死,再掉进别墅区里的游泳池也苟且一命。如今却是要掉入狼口成为其食。莫非这命运错穿交织到最后她就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如此一想,倒失声笑出。
娇弱的身子在寒风中不寒而栗,背后抓破的嫁衣留着潺潺的血水。美人面色从容,在那微弱的火光中映照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卑不亢不喜不怒。
那灰狼虎视眈眈已不再等待,后腿卯足力气使劲一登便朝着美人扑过去。
洛儿双手握紧火把,鼓住勇气拿着火把正欲向那狼头猛然砸下。
火堆上的星光早已被寒风吹灭。美人手上的火光也已燃尽。洛儿终究是个平常娇弱的女子,又怎能抵抗得了那凶残的恶狼!
再一睁眼那灰狼又已得逞用尖利的爪牙扑倒在自己上身。右手的火把早已在刚才反抗之际被震丢在一旁。眼下,唯有等死么?
那灰狼见自己已经再次得手,眼中满是得意张着口正欲扑下。
美人下意识地双手遮挡在身前,紧闭上眼等待痛苦死亡的来临。
以为痛苦会很快降临,片刻之后却仍旧未曾感到一丝痛意。洛儿立马睁眼,发现自己左手上的镯子竟然发出一阵阵微弱的紫色光芒,而那光芒却惊得狼群四处低吼。那一对对红色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与不安。
那灰狼也被眼前紫色光芒所惊讶,听着同伴们的低吼却仍旧不肯放弃爪牙下的“食物”。
洛儿努力平息自己起搏的胸膛,不敢有一丝动弹。只是静观其手碗上的紫色越来越明亮。
让人惊讶的是狼群一个个陆续离去,口中仍旧低吼示意。那灰狼眼见猎物就在自己爪牙之下却不肯放弃。火红的眼加深几许神意,朝着那雪白诱人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可还未触及那强有力的脉搏,只听尖锐地低吼!洛儿眼见忽然有一勃然大物出现在自己面前,紧见着那灰狼被袭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翻身而起。
洛儿痛苦地挣扎着起身,抓起身边的棍子护在身前。借着月光才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竟然是七八尺高的雄鹰!再一瞧那灰狼,一只眼已被啄瞎,疼得它不时低吼,用爪子拭去眼眶里流下的猩红。
雄鹰是在救自己么?不解,疑惑。可眼见方才走掉的狼群逐渐听着同伴的呼救声又折回来。洛儿紧握住棍子走到雄鹰身边,背上的伤口仍旧流着血,疼痛难忍,此刻她有些疲乏。心中害怕,却仍旧不愿意雄鹰一时的好心却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你为何要救我?”话一出方觉好笑,鹰怎么会说人话。
狼群渐渐将美人与雄鹰围成一个圈,个个虎视眈眈听从为首的狼的发号施令。
“你可以飞走,何苦与我陷入这危险之中。方才你救了我,我此刻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责怪你。”咬着牙,忍住后背的疼痛。
眼见狼群缩小圈子的范围,跃跃一试要扑上前来。岂料,不知为何天上月光忽然一暗,再看清眼前之时,那狼群中竟然倒下了三四只,顿时圈子缺失了一个缺口。再定睛一瞧,一头通体雪白体格雄健,威猛慑人的庞然大物立于洛儿身前,倒与那雄鹰并肩而站。
这白色庞然野兽不像狮也不似虎,倒是洛儿说不出的动物来。
那为首的狼眼见对手强壮不容击败,身边的同伴也相续倒下几个。眼中虽露凶光,嘶声低吼却也不敢再上前一步。为首的头领不甘心的低吼,再看了看那美人手中的紫色光芒,最终狠狠地离去。那狼群眼见首领带路离去,也纷纷相续离去。
洛儿虚脱般大呼一口气,后背剧烈的疼痛刺痛着浑身的神经,腿一软跌坐在地。也许是失血过多,洛儿眼前的雪白已依稀模糊,手也无力支撑身子一头倒在黄沙的地面上。只是眼角淌出些许泪水,脑海中仿若浮现出什么情景。黑色袭上她的眼,疲惫而至闭上眼陷入沉沉的黑夜里。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能抬,手指头能动,嘴唇也能依稀张动几下。没死,自己真的没死。闭着眼偷笑,心里也乐开了花。
“这睡着也还能笑。不知道她偷乐什么?”一句轻蔑的男声。
洛儿只觉得脸上痒痒地,试图伸手挡开那不适的痒。刚一睁开眼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惊呆得不敢动弹。
眼前昨日夜里那白色的野兽此刻正张着血盆大口在吃她手上的肉!或许应该不能用“吃”来形容吧,或许该用“舔”干净她手上的细微伤口。
“你还能怕它?!这到奇了!”那素衣的男子脸上满是轻蔑,一双乌溜溜的眼此刻充满不屑。
“你你是谁?”沙哑,却又显得无力。挣扎着起身,被背上的伤口拉扯痛得龇牙利嘴。
“连我都不记得了?!”轻蔑冷哼,又摇摇头。“你这又忘记对我曾经许过的承诺,我又得挖空心思让你想起来。”
洛儿不解,眼见那雪白又凑到自己身边爱昵讨好地蹭来蹭去,惹得她不由自主的笑出声。
“它叫什么名字?昨夜是它和一只鹰救了我。”洛儿嫣然一笑,伸出手抚摸那雪白的毛发。
“它叫小雪球,自己起的名字都忘了?那鹰叫火影。”素衣男子一脸惊奇,眼瞅着眼前的美人面容未曾变化,心中可疑。“就算它们不救你,那些狼群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我起的名字?我认识你?!”洛儿低呼,迟疑地看向眼前男子,她实在想不出对那个人有过什么承诺?!
“是你将我囚禁在这里百年了。”冷言。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妖怪?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才会常年生灵涂炭?”洛儿倒并未害怕,那男子一身素服干净得不沾尘染,的确与常人有异。
“怎么你连童子都忘记了?赤炎童子?”男子乌溜的眼又一转,眼生笑意。“好吧,这才十载已过你又穿越轮回也是好事,不然我还以为又要等待百年之后呢。”
“十年?”疑惑。
“你答应过要用紫晶还魂扣放我离开这个地方。”坦言。
洛儿此刻并未再听进那男子的话,思绪里全然是赤炎童子这个名字。莫非是与前几日脑海中浮现的那个孩童么?那么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如今他又在哪里?
流淌的风声中夹杂着婉转的琴声,那扣人心弦的琴音拉回洛儿的神智。美人抬眼,望向那琴声的出处。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寻着那琴声走去。
男子掩嘴而笑,也不再继续绊住美人。目送那美人蹒跚着步伐走到那林间深处。
小雪球一直跟随在美人身边,寸步不离。也仿若是个领路人领着美人朝着准确方向走去。洛儿背上的伤口仍旧疼痛,虽已止血但每走一步就牵扯到背上的伤口。毕竟体力有限也只得将身子慢慢依靠小雪球。
那琴声悠扬辗转,忽近忽远,仿若一张看不见的网深深地笼罩住洛儿的心。令人惊喜的是耳边听到的琴声竟是她这一年来梦里响起的那首曲目!
踹着粗气,挥去额头上的细汗。一深一浅的脚印留在那一片片掉落在地粉红的花瓣中,微风一略,飞舞的花瓣抹去了她留下的踪迹。
眼前粉红的海棠花海惊得美人伫立原地。微微轻启粉唇,此情此景,那灵动的眼莫名闪动着晶莹的光亮。
那舞动的粉色花瓣如翩翩舞蝶般轻声飘落在洛儿黑色的眼,停落在娇嫩的粉唇,最后跌落在她雪白的手掌里。
那琴音幽幽,靡靡之音,回响整个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