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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大多数所谓的斑秃那还真只是斑秃,不存在灵异现象。
但是在我们民间,假如你跟灵异打过交道,突然出现这样的脱毛现象,这就是鬼剃头,就是被鬼缠身的一种表现。
第二天晚上,他不敢再回房间睡觉,于是到酒店开了个房间,约了些朋友来房间里聊天打牌。他特意带了个帽子,毕竟也不想被人发现。大约到了凌晨的时候,他上厕所,洗了把脸起来,从镜子的反射里,又看到那个孩子,蹲在角落里,嘴巴砸吧砸吧的,嚼着头发。
当时吓得夺门而出,连房间里的朋友也顾不上。这时他肯定自己是撞鬼了,而且这个鬼是跟着他的,他走到哪,鬼就跟到哪。他料定这是因为没有给小鬼续香续饭造成的,于是半夜打电话给那个请小鬼的师傅,那师傅听他说了以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他饿了。”
说完那个师傅就挂了电话,至今也再也没打通过。
从那天晚上起,我这朋友就处于一个长期的精神紧绷的状态。又这么连续过了大约2天,小孩出现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突兀,一次比一次吓人,最近的一次他还说看到小孩笑嘻嘻的咬自己的手吃。
于是无奈之下,他找到了我。
小鬼其他人是无法看到的,只有他的主人能够看到,鬼剃头的现象也不只是小鬼才会做,很多鬼都有食发的喜好,我这里说的只是一个个例。
由于他养小鬼,然后掉头发,所以我能确定,这就是他养的那只小鬼干的。他跟我说完,我可以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其实我不会看面相,不过他的样子看上去谁都会觉得衰到一种极致。
真正吓到我的,却还是他后面说的一句话。
“这个小孩现在正在你边上蹲着看着我呢。”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我背心一凉,不自觉的朝着我的身旁看了看。好在我还是知道小鬼即便要害人,也不会害其他人,除非小鬼本身的属性就是养来害人的。
听完我这朋友的口述,我一时没了头绪。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奈何那个师傅就此不负责的匿了,再加上小鬼就像个人一样,是会成长的,从最初的小小的灵魂,最终会变成力量很强的鬼魂,虽然这期间是取决于雇主对他的期许和指望,人想得到的越多,
它就长得越快,收拾起来也就越麻烦。
这个小鬼在继续供香以后还是频繁出现,加上先前那个师傅的一句“他饿了”,说明这个小鬼现在在向我朋友提要求了,小鬼不会说话,我想它反复在朋友面前表现出想吃东西,也许是在表达“我还要更多”的意思。
于是我让我这朋友打电话叫人把那个供奉小鬼的香炉带到我这里来,并且再三嘱咐,千万别把里面的香灰弄洒了,这就像是你明明好好的在吃饭,我突然伸出筷子来在你碗里一阵捣鼓,我不信你还能高兴得起来。
我一边宽他的心,一边等他叫人抱香炉来,顺便时不时讽刺他几句。
等他的人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间隔了一个小时。我问了问他先前摆香炉的朝向,然后按照他的朝向在我的屋子里摆好香炉。插上一只比较大的香,教了我朋友一段送神口诀,要他念3句,磕一次头。
直到香自己灭。灭了以后,踢翻香炉,把香灰全都撒在地上,吹散。
这是我和我师傅的手法,别的师傅也许手法更好。原本我以为即便小鬼长大,也应该奈何不了我师傅传下来的送神咒。可谁知当我朋友踢倒香炉,还没来得及吹散香灰的时候,我明显的看见他被一种怪力拉走到一边,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
我吓坏了,赶紧抓了一把地上的香灰撒了过去,隐约间能够看到一个孩子脑袋的轮廓在我朋友的胸口上。
赶紧到衣服里取出红绳,绕住那个粘了香灰的脑袋,然后冲去书房,取来一副镲,
猛地一打,没用,再打,还是不行,就这么连续打了10多次,连我自己都块耳鸣,才看到那个沾了香灰的脑袋消失了。
这还没完,我来不及问我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又跑到阳台取来一个当初装修这个办公地点时候留下的一个铁质油漆桶,把那装有木人的玻璃瓶打碎,装血的瓶子连同木人,香炉等,一起倒进了铁桶,又把我平时给ZIPPO加油的油拿来,挤了不少,点火开始烧。
直到木人化成灰烬,我看到烟雾里腾起一股蓝色的烟,这才算彻底完了。这时候我才有时间,一屁股坐在地上,问我朋友发生了什么。
朋友告诉我说,当时他正准备吹散香灰的时候,他听到后脑勺的地方,有一种“吼吼”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小孩子的童声在发脾气那种。
然后他转头看到一张很可怕的孩子发怒的脸,眉毛鼻子嘴巴眼睛都挤到了一块,眼睛还是白瞳,非常吓人。
接着他就开始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一推,就直接倒地到了一旁,然后那个孩子扑到他的正面,趴在他的胸口,用收掐他的脖子。
事后我琢磨着,这次还真丝够惊险,我所遇到的鬼魂里,大部分只是迷路的鬼魂,
而这次这个却因为主人的贪念助长了它的贪念,于是反目。
要是真的晚了一会,恐怕这会朋友就该下去跟祖宗们报道了。
说实话,关于这个小鬼,我本来是不愿意写出来的,因为我这次没有办法让它回归自己的世界,却又无法看着它伤害人。所以我只能采取这样粗鲁的方式,红绳缚灵,打镲吓破胆,烧木人就是在烧契约。
因为我后来才知道,那两个黑白木人,一个是小鬼,一个是我朋友,意思就是结了契,他俩就没办法分离。
无论在哪里,小鬼都紧紧跟着,就像那两个木人在小小的玻璃瓶里一样。
对于这个被我打散的小鬼,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愧疚。毕竟它也不想成为小鬼,它本来就是个不幸夭折的孩子,却在死后被活人、成年人利用,成为他们的工具,到头来还往往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原本就可怜的灵魂,那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把他们带回家?
对于这个,我不再提,说实话,我也不方便说的太多。
因为我知道现在看这篇文字的人里,一定有人这么干过,请原谅我今天的粗暴,也请适当思考下你们的行为。
我虽然无法干预你们的做法,我也并不否认在某种程度上小鬼的确是能够给人带来些帮助,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见好就收,别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曾经也是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比他们好运只在于我们没有过早的死去。
当每年清明春节烧香祭祖的时候,
都别忘了,
这也是在拜鬼。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手包'
2010年3月,一次看似平常的委托,带给我一段故事,我说我的,你们看看就好。
我记得是一个礼拜五,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白市驿某别墅区的一个业主,声音听上去沉稳而焦虑,不同于很多找到我的普通老百姓。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向来也不是个一接到电话就猴急跑去人家那里的人,听他声音还算冷静,于是我约他到我这里来细谈。
见面后,他和我预想的样子相差不大,40多岁,多少有点暴发户的样子。
他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他是做郊县土建改造这类生意的,说白了,就是大地产业务做不了,也就只能跟乡镇搞搞关系,承包点防滑坡、堡坎、村道的修建,竞争相对小了,发家也就更快。
几年前在白市驿买了座靠湖的联排别墅,光装修就花掉上百万,今年才正式住进去。
他有一个8岁大的女儿,若非这次是他女儿一直在说,他也不会找到我这样的人,住进去没多久,他女儿就开始晚上惊闹着哭喊,说有人趁她睡觉了亲她抱她,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如此,到后来,女儿说什么也不再愿意回家住了。于是就长期住在外公家里。于是这个富商开始觉得是他家大概占地占着别人的坟了,白市驿当地原本神汉端公就多,当然也有不少是滥竽充数,于是富商反复找了好几个师傅来家里做法驱邪,却完全不见效果,连他自己都有时候在夜里能隐约听到哭声,问他老婆听到没有,她老婆又说没听到。
久而久之,他开始怀疑自己精神有了问题,于是继续打听我们道上的人,在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介绍下,这才找到我。
别墅闹鬼的事情我是常听说的,但是通常都是占了别人的土地,导致地下的亡魂有些不爽,于是在屋子里出现,一般也就吓唬吓唬,倒也不大可能发生害死人的情况,我见这富商确实精神有些不济,想来是认定自己家里被鬼给缠上了,于是自己反复在意识里提醒自己家里有鬼的事实,这样一来,把自己逼得多少有些神呼呼的。
我原本打算先给他几段绳头钉,让他回去把玄关门口稍微钉一下再说,要是有效我就直接收钱,没效我再去看,可是在他再三要求下,我还是答应了当天下午就跟着他去别墅里看看。
于是带好工具,就出发了。我提议开我的车去,因为白市驿离我这比较远,万一事情办完,他丢一百大洋让我自己打车回,那岂不是有些受辱,我不是对有钱人有偏见,不过看不顺眼还是多少有一点,这是我的毛病,我承认。
这个富商倒没有给我这种特别过分的感觉,他像是那种书可能没念多少,但是凭着实干和努力,总算拼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再一次坚持,说会送我回来,加上那台我梦中的大切,我再一次屈服了。很快到了他家,整个小区非常气派,他家的别墅也是如此,明明就身处重庆的城乡结合部,却偏偏要把自己家装点成欧洲的大庄园。
虽然对这个富商没有厌恶感,但也默默为他的品味叹息。尤其是屋后那个巨大的游泳池,比我家还大,让我相当不开心。
仔细查看了他女儿的房间,的确是发现了些许鬼魂的痕迹,但是非常微弱,退出房间以后,房间正对面的走廊尽头,一副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副和整个房间非常不搭调的画,房间的装饰格调看上去像是欧式的那种,而这幅画却画了一个中国女人,当下我并没有在意,就直接下了楼,按照我先前的说法,
在玄关钉上绳头钉,告诉富商,可以接他女儿回来住了,如果有问题再找我,没问题了再说钱的事。
他兑现了他的承诺,送我回了江北。几天后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没用,女儿晚上还是遇到了,言语之中有种失望和质疑。我让他和女儿在家里等我,我便立刻赶了去。
这次到了他家,我便开始问他女儿,他女儿才8岁,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说话倒也不见得不清不楚,从她的话里,我得知,只要晚上她一睡着没多久,就会有个感觉,好像是有人在亲吻她的脸和额头,然后伸手到脖子后面抱着她。
每次都在这个时候吓醒,然后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我最初听她父亲这么说,本来还以为给魇住了,才钉了钉子在玄关,可这次她这么一说,我有种很奇怪的直觉,于是就拿出罗盘,直接上到二楼的走廊尽头,仔细查看那幅画。
果然,那幅画有比较强烈的鬼魂波动。
我退后几步,打开灯,开始仔细观察这幅画。画上是个穿着那种老式学生装,干净整齐的制服,黑色短裙,黑色丝袜,还有黑色的皮鞋,45度角侧身坐在凳子上,背景是一片竹林。看上去像是民国期间的女学生,却非常不搭调的拿了个绿色的小手包,而且这个女人看样子也上了点岁数,大概30多岁,明显和学生装不搭。从这个女人的脸来看,很清秀美丽,却似乎不太快乐,眼神里总让人觉得悲伤和孤独。
我曾经看过那副蒙娜丽莎,都说有神秘的微笑,而眼前这幅画也显得神秘,神秘得有点诡异。
按我所学,房子里装修挂装饰画很正常,但是一般是不会挂人像的。除非是佛、伟人、或者家里去世的亲人,一般情况下,挂一个无关的人的画像在家里,多少是有些犯忌的。
当罗盘开始疯转,我就知道,这就是根源。于是我转身下楼,开始问富商这幅画的来历。
富商告诉我,这是前几年装修别墅的时候,亲自在成都的一个画廊里买的,花了好几万块钱,当我告诉他也许是画出了问题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他说他当初买这幅画,其实只是因为画里的女人很漂亮,而且这幅画他看了还很有感觉,于是就买了下来。
当时买画的时候,画廊老板一个劲的说不卖,富商越是听他这么说,就越觉得这幅画值价,好说歹说,还是高价买了下来。我说服富商,我们可能要去一趟成都的这个画廊。
如果问题处在画身上,那么这个问题一定一开始就出现了。第二天一大早,富商开车,我们开始向成都出发。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成都。富商直接带我到了成都四方坪,他说他的画就是在这里的一家画廊买的,于是我们找到画廊,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路上已经商量过,我也在头一天给画拍了照片,由我来发问。
我问店老板,还记不记得我手机里的这幅画,他说记得,我问起他,画是自己的画师画的还是在外面收的,他说是收购来的,而且这个画家常常给他们店送来新画寄卖,他以为我们是要打听画家的信息,还特地把画家的电话给我们找了来,拿到电话后,我又问他,店里面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老板显然没懂我在问什么,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出来以后我电话联系了作者,我告诉他我想去他那里看看画。他欣然答应了。
也许画家或者艺术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一个很偏僻的巷子里,我们找到了这个画家的住所,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专门用来作画。
坐着跟他聊了一会,我开始迂回着进入主题,我告诉他,之前从画廊老板那里买过他的一幅画,然后我给他看了手机里的照片,我说我们很喜欢这幅画,也因此非常敬仰这个画家,想和他聊聊他创作这幅画的动机和灵感。
那个画家仔细看了我手机里的照片,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却显得很失落,他慢慢的说,这是改变他命运的一幅画,当初画这幅画的时候,他曾是个落魄的画师,正因为这幅画卖了个好价钱,才使得他的生活渐渐好转,他说他还曾经希望赎回这幅画,
可却一直都找不到买家。当谈起这幅画的创作来源时,他请我们稍坐,走近书房,拿来一本发黄的旧书。书的封皮上,写着《淡淡的诗》,署名,林徽因。
林徽因,大家都知道,民国奇女子,曾使得徐志摩和梁思成疯狂迷恋,最终和梁思成终成眷属,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莫非这个画家是按照林徽因的原型来画的?画家翻开书,
从夹页里,拿出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那幅画上的样子。画家说,这本书是在旧货市场买来的,但是由于可能之前的老板没留意到里边夹了长照片,所以就连同书一起卖给了他,当他回来看到照片的时候,立刻就被照片上的女人独特的气质吸引,画家说。
作画期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爱上了画上的女人,因为她神秘而深邃,微笑着,却感觉不到快乐。大概艺术家都喜欢这类有点矛盾的东西吧。我伸手结果照片,不得不赞叹画师的画工,当真是一模一样。翻过照片背后,有些发黄但还带着点蓝色墨汁的钢笔赫然写着。
王XX(化名),1949,北碚,作孚路。
从照片上来看,应当是这个女人当时在北碚的作孚路的某家相馆拍摄了这张照片,
因为背后的竹林是布景。前后把线索一串联,我初步能断定,富商家里的画中鬼,就是这个女人。
可是由于年代久远,要追查起来可能费时费力,但是这个事情始终需要一个妥善的解决,所以我们必须找到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一些线索,才能推断鬼魂的原因,因为没有作恶,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她打散。
当晚在成都一家好吃的“老妈蹄花”吃完晚饭,我和富商决定,说服画家,跟我们一起去寻找这个女人。画家生性很浪漫,当我们一提议,就兴奋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离开成都回重庆,没有进城,直接开去了北碚。
在北碚打听到“作孚路”,现在想来早已比当年繁华不知多少倍,老物件几乎没留下多少,而通常打听这种事,还得上茶馆,找找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
整整一个下午,走遍了那条路上大大小小的茶馆,还是没有什么消息,重庆人有个习惯,也许一辈子都在外闯荡,老了以后,总是喜欢回到故乡,之所以要问那些老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晚无果,只得在北碚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来继续寻找,结果令人意外,我们找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婆婆,她的女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