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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母巢说:“你说得对,从此就是交错的命运。”
山与海忽然跃起,跳上母巢的刀锋,再几个弹跳,就登上了母巢的头顶,然后站立在那里,在这一刻,从她身上似乎可以看到卡兰多大陆的苍劲,悲凉与亘古不变的恢宏与蛮荒。
山与海忽然唱起部落古老的战歌,歌声旋律并不悠扬,却有着无法言说的厚重,歌声回荡的夜下,就象是吹起了荒原上苍劲的风。
她的歌声并不悦耳,却自然有着浓冽,那是对自由的向往,对生命的热爱,是古老蛮族在千万年的奋斗中一点点开辟家园的坚韧。
蛮族从來不惧怕牺牲,死亡只是另一段轮回的开始,蛮族也不畏惧强敌,哪怕是死,他们也会死在向前的路上。
近來的卡兰多开始变得富足,也让许多的蛮族动摇,但山与海此刻的歌声,却有着古老蛮族最纯正的灵魂
行走的岁月静好。
苍青的天空古老。
轻轻唱起,那只风鸟
她的歌声穿透了夜空,也穿透了重重时空,最终在卡兰多的上空响起,但这悠扬苍凉的歌声,只有被古老蛮族先祖灵魂认可的人才能够听得见。
在卡兰多的夜幕下,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倾听着这歌声。
当歌声最终散去时,苍鹰从山峰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化为一只巨鹰,向着大雪山圣庙闪电飞去,而阿萨放弃追杀了大半夜的一只异兽,腾空而起,也向大雪山圣庙而去。
当苍鹰和阿萨來到圣庙内时,大祭祀乌扎拉祖和大长老都已经到了。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已是心中了然。
乌扎拉祖说:“既然山与海殿下已经发出宿命的召唤,那我们这就去吧,还要请大长老送我们一程。”
“洠暑},但是唉。”大长老叹了口气,随即割开自己手掌,将滚热的鲜血撒在地上,鲜血化为符阵,大祭祀、阿萨和苍鹰依次走进闪烁的阵内,然后消失。
同一时刻,在母巢身边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鲜血符阵。
乌扎拉祖等三人依次从符阵中走出,他们看到了母巢时,顿时都是一怔,而站在母巢头顶的山与海,此刻气势丝毫不比母巢差。
苍鹰此刻脸色有些苍白,说:“原來是母巢,洠氲酱跃谷皇钦娴模畈觳还庥心赋玻故墙饺绱顺潭鹊哪赋病!
阿萨抬头看着山与海,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洠в兴担皇侵刂靥玖丝谄
大祭祀乌扎拉祖则是仰望了一下山与海的身影,就低头跳起了蛮族最古老的巫舞,口中唱着对先祖的祭文,随着他的歌声,一个个巨大的血色符文不断在母巢身边浮现,渐渐构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符阵。
天将黎明,这个罕见巨大的符阵已经完成。
乌扎拉祖高高举起法杖,阿萨和苍鹰也同时把自己的力量投注到大祭祀的法杖中,只听一声轰鸣,集合三人之力,这个巨型鲜血法阵终于开始运转,一道血色光幕逐渐升起,渐渐将母巢和山与海笼罩在一起。
血色光幕不光隔绝了他们的气息,同样还屏蔽了一切灵魂的链接。
在血色光幕外,不时有强大的蛮族先祖圣灵浮现,他们一个个围绕着光幕跳着古老神秘的舞蹈,口中则唱着上古的战歌。
而在血色光幕内,山与海与母巢的命运正渐渐交错,最后融为一体。
巨大的符阵缓缓运转着,似是命运的齿轮在不可阻挡地旋动。
无论阿萨、苍鹰还是乌扎拉祖,都已经从歌声中明白了山与海的决心,也明白了她去寻找自己宿命道路的坚决,所以到了动荡之地,反而不需要再说什么,只要去做就是了。
母巢忽然发出轻微的悲鸣,它的身体温度不断升高,來自山与海的兽神血脉和它自身的血统开始融合,正在剧烈地争夺着彼此的控制权,而在灵魂层面,山与海很平静,母巢也很平静,安静地看着灵魂融合走向结局,并且把一切都交给了命运。
母巢的灵魂中开始浮现出数以百计的细小红点,这些都是它在被创造出來时就植入灵魂的控制片段,而此刻一头小小的虚幻古兽正在灵魂空间中來回冲杀,将一个个红点拍碎,吞噬。
來自山与海的强大本能,绝不容许在灵魂中存在如此危险的陷阱,古兽越是吞噬就越是强大,而母巢的灵魂似乎感觉到了威胁,一个恐怖奇异的虫族形象浮现,与古兽对峙。
它的下半身形如甲虫,由数千根节肢支撑,而上半身高高竖起,比例比整个下半身还要长得多,在它的上半身,数千根触手正在缓缓舞动,这个凶物与古兽对峙着,就连兽神血脉所化的古兽也凛然戒备,不敢轻忽。
母巢和山与海同时压制了本能,于是两个虚影开始互相接近,因为是虚影,所以最终融入彼此,而來自蛮荒古老意志的庞大力量撕开了虚空,从大雪山圣庙中涌出,再汇入母巢和山与海的灵魂空间内,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两个虚影终于开始融合,慢慢的成为一体。
很快一个新的虚影就浮现了。
古兽和凶神结合后,反而产生了一个类人形的生物,它有着纤细修长的身躯,体表覆盖着块块虫甲,在裸/露出來的躯体上缠绕着天然的暗金色花缝,它有着一条比身体还要长的长尾,上面同样覆盖虫甲,尾端则是嵌着几块巨大的不规则晶体。
它低头看着自己,两块胸甲忽然向左右分开,露出中间一块硕大无比的椭圆型暗金色晶体,在晶体中,无数细小符文汇聚成烟云,舒缓流动。
它的手是最象人类的部分,五指格外纤长,在手背关节出各自嵌着一块小小晶体。
这是一个从未在记载中出现过的生命,就连曾经是大学者级别的苍鹰,以及大祭祀乌扎拉祖也都洠в锌吹焦砩系钠⒁蚕缘檬止殴郑挡簧嫌卸嗝吹那看螅矝'有凶横霸道的感觉,然而却是深不见底,里面生生灭灭,似有无数世界。
同样的虚影也出现在母巢和山与海的上方,甚至血色光幕都不能够阻挡它的影像。
忽然之间,无数同样的虚影出现,遍布了整个动荡之地。
在这一刻,阿萨、乌扎拉祖和苍鹰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平和但威严的声音:“吾之名为席尔洛,吾之名亦为提拉特弥斯。”
这段古老神语的含义,瞬间就为三人所理解,席尔洛为亿万之主,而提拉特弥斯则意为创造之主。
他们都知道当山与海与母巢融为一体后,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可是谁都洠в邢氲交崾钦庋桓鼋峁
母巢的传承似乎改变了,兽神的血脉也不知所踪,虽然两者的真名全都保留了下來,也就意味着她们真正的力量得以保留,然而出现的却是两个并行的真名,而不是融合成一个新的名字。
这种种变化根本无从解释,也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但是远古兽神的血脉传承怎么办,如此的山与海,还会生下兽神的使者吗。
传承仪式结束了,血色光幕徐徐消散。
母巢依然伏在原处,外表好象洠в蟹⑸裁创蟊浠徊还婕咨隙嗔诵矶嗵烊坏墓爬习到鹞坡罚接牒T虮涑闪艘桓鲂橛埃吨弊呦蛞涣炽等坏拇蠹漓胛谠妗
“殿下,您被吞噬了。”大祭祀的声音干涩而颤抖。
山与海的虚影摇了摇头,说:“不是吞噬,是融合,我现在和母巢已经完全是一体了,我们的灵魂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为了不至于忘记曾经的过去,我留下了一个独立的人格,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阿萨也十分激动,想要说什么,但被苍鹰制止。
山与海接着说:“母巢晋升十二阶后,将有能力创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特殊单位,名为女皇,那将是我这个人格新的躯壳,其实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命运原本的安排是什么,不过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并不想接受命运。”
她停下來,想了想,肯定地说:“任何里面洠в欣畈斓拿耍叶疾换峤邮堋!
乌扎拉祖低下了头,以前所未有的谦卑说:“既然是这样,那么在我们离开之前,请为我们指引卡兰多部落应该走的道路。”
山与海沉思了一下,说:“确实需要改变,否则的话卡兰多的部落迟早会被诺兰德征服,我们和诺兰德之间并不象苍青大陆那样有辽阔的大洋作为天然屏障。”
“那么如何改变。”
“要思考和创造,尊重传统,但并不盲从,借助先祖的力量,但是不必再听从祖灵的命令。”
山与海的话,不光乌扎拉祖遽然动容,就连苍鹰也大为意外。(未完待续)
☆、章六十一 燃烧的王都
传统是卡兰多的灵魂,先祖则是部落民们勇气与智慧的来源。万千年来,蛮族就是以此为基石,将足迹踏遍了卡兰多的每一个角落。
乌扎拉祖沉思片刻,又问:“但是这样会让纯朴的部落民堕落。他们会失去勇气、坦诚,会变得和诺兰德人一样狡猾,一样不可信。他们会撒谎、欺骗。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山与海淡淡地说:“当圣树王朝的队伍来到卡兰多时,圣庙的作法又与诺兰德人有什么两样呢?部落早已堕落,并不是现在才这样。”
乌扎拉祖的老脸微微一红,想起当年往事,不禁长叹一声。
“把该知道的告诉部落民,把该掌握的教给部落民。不要把知识和能力控制在长老和圣庙手里。让部落民自己决定他们想要走的道路,而不是遵从那些活了几千几万年的祖灵指引。在未来,在短暂的混乱与堕落之后,他们会知道**与节制的边界,会形成新的传统和美德。我相信,创造与智慧将取代勇气与牺牲,强制的契约亦将取代没有保证的忠诚,变成新的信仰。”
山与海说的很慢很慢,每一句话,都是她推衍后的结果。母巢庞大的计算能力,为她演绎出一幅幅未来的景像。这是一个新的未来,一个现在的卡兰多蛮族无法想像的未来。
乌扎拉祖和阿萨一时都有些窒息。即使他们已是一时强者,亦无法想像打破传统,不听从祖灵命令的情景。
至此一切已经结束。在大祭祀脚下又亮起了血色符阵,那是已经到了预定的时间,大长老启动了返回的传送符阵。当三人离开后,动荡之地又变得安静下来。
山与海的虚影站了一会,就回到了母巢体内。而母巢终于开始活动,它向前爬了一小段路,在原处留下一个两米高的暗金色巨蛋。
巨蛋一出现,母巢的腹部就明显小了一圈,而且十分虚弱地伏在地上。
此刻在虫巢森林中,正有一双眼睛带着好奇,注视着这一切。
那是小芙蕾尔,她现在已经是十岁的初成少女模样。由于是经母巢重新催生的身体,所以芙蕾尔的气息天然就和虫巢森林一模一样,所以阿萨等三人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暗金色巨蛋静立了片刻,忽然开始晃动,蛋壳上出现龟裂,然后破裂,露出里面一个全身**的少女。少女缓缓张开了眼睛,她竟然生得和山与海一模一样。
不过和融合前的山与海不同,她的肌肤上有用红、褐和白三色涂抹而成的图案。特别是她的脸颊上涂抹着两条色带,就和当初初见李察时一样。
但这不是装饰,而是货真价实的圣者图腾,是大雪山圣庙中最古老,最强大,也是最简单的圣者图腾。
雪山圣庙所藏的那幅圣者图腾中,有着一缕兽神本体的意志,所以异常强大。山与海离开卡兰多时,已把圣者图腾洗去,兽神的意志也就留在了雪山圣庙。
但是现在,这套圣者图腾出现在这新生的少女身上,而且显得更加强大。
少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圣者图腾,用手画了几个圆圈,向空中一招。天空中即刻有了乌云,然后开始下雨。
在雨水中少女洗净了身上的粘液,然后挥散了乌云。她身上瞬间热力涌动,蒸干了所有水珠;然后就坐到一棵大树上,开始默默地在自己头上编起一根根小辫子。
而在永恒龙殿中,李察将整整一箱余烬精华放上了祭坛,但是却没有等来永恒与时光之龙的意志。在这次献祭的选项中,也没有看到任何和母巢和收割者相关的神赐全知。
除了两滴活化的余烬精华外,李察能够选择的就只是各种材料和装备,而且这些东西里面很明显没有什么接近二阶神恩的材料。
此次献祭最大的收获就是获得了两滴活化的余烬精华,加上上一次剩下来的,李察可以将十几件传奇装备活化成神器。
李察最终活化了三件神器,还留下十次份量的活化余烬精华,并带着献祭换回来的各种传奇和准传奇装备,又回到了法罗。这一次献祭让李察明白,在和收割者的战斗中多半只能靠自己了。
整个法罗,积分战场已经形同虚设,除了李察的追随者之外,外来强者一个都没有了。第三次战争中那高达三分之一的伤亡率彻底寒了这些强者的胆。所有强者都云集向巨龙和深渊两大战场。一时之间,李察在法罗的力量格外空虚。
这些强者的撤离,还把法罗真实的战况带回了诺兰德。
于是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家族都知道阿克蒙德在法罗的本土军团几乎死伤殆尽,特殊军团全部损失过半。曾经的千骑构装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骑,而且接连陨落了数位强者,甚至包括极为强横的传奇杀手绯色!
综合这些消息,阿克蒙德的覆灭似乎已经将成为必然。一时之间,又有许多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超五阶构装米达伦战斗版的秘密是如此诱惑,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但是李察过去的积威犹在,即使现在家族实力损失大半,本身超级强者的实力也足以让人三思而行。但是超级强者并不是全部,在一些大势力的暗中怂恿下,终于有些人铤而走险,开始对阿克蒙德下手了。
当李察回到法罗时,第一时间就知道母巢暂时平安的消息。这很简单,因为他已经回到法罗,但却没有需要分担的痛苦。说明至少暂时情况下,母巢压制住了收割者的控制指令。
一切好象都和离开前没有什么变化。
李察重新安排了防线,然后就加入猎杀部队,开始一支支追杀收割者派出的分队。
就这样,时间在一点一滴中过去。李察不断解散旧的猎杀队,又组建新的猎杀队,将收割者的分队逐一消灭。山与海也曾经在两次猎杀中与李察同队。
在李察感觉中,蛮族少女倒确实是变了。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力量显著增强,攻击则更加的简单粗暴,也更加高效。现在山与海的力量之强,完全可以和李察正面对拼而不落下风。
李察难以理解少女何以在如此短时间内战力提升如此之大,询问无果后,李察也只能把这归结为兽神血脉的强大,居然还能够觉醒战斗本能和格斗技艺。
追杀收割者的分队看似简单,实则异常危险。这些分队的收割者数量虽然不多,但质素远超过往。分队里中型战机的数量还要超过小型战机,而微型战机已经一架都看不见了。看来收割者也开始走精兵之路,逐渐淘汰威力不够的落后兵种。
和如此高阶的收割者对战,就连李察也要小心翼翼,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击中。被高能光束击中的话,即使是李察也要受到小伤。
连绵不绝的战斗,毫无休息的追击,以及稍有疏忽就会战死的危险,让李察都身心俱疲。其它的追随者就更加难以支持了。
在追击第八支分队的时候,一向铁盾不和睦的那个传奇杀手没有足够小心,结果被一发战舰主炮直接命中,他的上半身立刻凭空蒸发,灵魂即刻消散,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
虽然李察立刻就把那艘战舰击毁,算是为他报了一半的仇,可是收割者被击毁再多都只是机械,它们没有灵魂。
就在李察追击第十支收割者分队的时候,两支规模庞大的收割者军团突然出现,一支攻向动荡之地,另一支则绕过一号战场,直接出现在蓝水绿洲城外。于是在深红王国的国都,发生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攻防战。
当李察拼死赶回绿洲城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整个王都的守军几乎损失殆尽,在这里等待迁移的数百万人则是等到了一场大屠杀。
战火中半个王都都被点燃,超过一百万人在收割者的炮击下死去。收割者同时分出力量攻击位面传送通道,当李察赶到时,传送通道已经是岌岌可危。
李察二话不说,直接投入战斗,一举先将所有大型战舰击坠。他现在解析收割者已经达到了大型战舰的层次,对于战舰以下的收割者兵种完全是一击必杀,对战舰的杀伤力也成倍增加。
又是一场殊死战斗。在最关键时刻,李察甚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收割者射向位面传送通道的高能光束,以保证传送通道不被摧毁。
李察又进入疯狂的战斗状态,他早已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伤痛和恐惧,只是不停地战斗,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李察又找不到敌人了,于是知道战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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