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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老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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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好,你等了几分钟,把名片给了爵士。然后呢?’” 
    “‘主人阁下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区普先生非常戒慎谨严地回答;‘可是他终 
于说了:“区普,带他到书房去,我要见他。”然后他从牌桌旁站起来,对几位绅士说: 
“你们继续,别等我,我一两分钟就回来。’” 
    “‘我正要为主人阁下开门,夫人进屋来了,然后主人阁下好像突然改变心意,对 
我说:“去告诉那个人我很忙,不能见他。”就又坐上了牌桌。我走回大厅,告诉那家 
伙主人阁下不见他。他说:“噢,没关系。”然后似乎挺平静地走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大概是几点钟?’一名陪审员问。” 
    “‘大人,我记得。大人,在我等着跟主人阁下说话的当儿,我看了看钟,大人, 
那时是十点二十分。’” 
    “还有一件和这案子有关联,区普在证词里也提到的重要事实,当时更激起了大众 
的好奇,而后来却令警方更加困惑。那把刀,也就是刺死查尔斯·赖文达的那把,别忘 
记,也就是还留在伤口的那把,现在在法庭上被拿了上来。区普稍稍犹豫了一下,指出 
那把刀是他的主人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所有的。 
    “这样一来,你还会奇怪,为什么陪审团坚决不肯对乔治·希金斯作出判决吗?除 
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的证词外,事实上没有丝毫的证据对他不利,反而那天在证人一 
个接一个被传唤之后,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愈来愈怀疑,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亚瑟·史凯 
莫顿爵士自己。” 
    “当然,那把刀是目前情况下最有力的证据,而警方无疑也希望除了手上握有的线 
索之外,能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因此,在陪审团慎重将判决的箭头指向某不明人士后, 
警方马上拿到一张拘捕令,稍后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在他自宅内逮捕。” 
    “这当然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在爵士被带去见法官之前好几个小时,法庭的通道就 
都挤满了人潮。他的朋友,大部分是红粉知己,全都迫切地想看到这位漂亮时髦的上流 
绅士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所有的人都同情亚瑟夫人,而她目前的健康状况非常不稳定。 
大家都知道,她对她一文不值的丈夫非常崇拜,难怪他最后酿成的大错着实伤透了她的 
心。爵士刚被捕,新闻快报就说夫人快死了。她那时已经不省人事,所有救治的希望都 
只好放弃。” 
    “嫌犯终于被带进法庭。他看起来很苍白,可是还是保持着出身高贵的绅士模样。 
他在律师马摩杜克·英格索爵士陪同下走进来,律师显然在用一种令人宽慰的沉着语调 
跟他说话。” 
    “布查南先生代表财政部提出公诉,他的起诉词当然非常精彩。根据他的说法,结 
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因为一时情急,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杀了那个以泄漏可能毁了他社会地位的隐私作为要胁的勒索人。犯罪之后,又怕承担后 
果;也或许觉得巡逻的警官可能会看到他逃走的身影,于是利用当时在场的乔治·希金 
斯,高声控告他谋杀。” 
    “布查南先生结束了他强有力的演讲之后,开始传唤检方证人,让他们在这第二次 
的侦讯庭里又从头把证词说一遍,这些话现在听来更像是罪证确凿。” 
    “马摩杜克爵士对检方证人没有问题要问,他只是透过金边眼镜平静地看着那些人。 
之后,他准备好传唤自己的辩方证人了。第一位是麦金塔上校。谋杀案那天晚上,亚瑟 
·史凯莫顿爵士举办的单身晚宴上,他也在场。他的证词起初和男仆区普说的相吻合: 
亚瑟爵士指示仆人把访客带到书房,而当他太太进到屋里,他又收回指示。” 
    “‘上校,您不觉得奇怪吗?’布查南先生问:‘亚瑟爵士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而 
不见访客了呢?’” 
    “‘喔,其实并不奇怪。’上校说,这样一个优雅、阳刚而有军人气概的人站在证 
人席上,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赌赛马的人认识一些他们不愿意让太太知道的人,我觉 
得那是常有的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有什么原因不愿意他太太知道那访客在 
他家里?’” 
    “‘我想我对这件事一点儿也没想到过。’上校谨慎地回答。” 
    “布查南先生没有再追问下去,让证人自己陈述。” 
    “‘我打完了我那局桥牌,’他说,‘然后走到花园里去抽雪茄。几分钟之后,亚 
瑟·史凯莫顿爵士也过来了。我们坐在凉亭里,这时我听到很大、而且我认为是威胁的 
声音,从树篱笆另一边传过来。’” 
    “‘我没听清楚那声音说些什么,可是亚瑟爵士对我说:‘那儿好像有人在争吵,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想劝他不要去,当然也不想跟他去,可是不到半分钟,我就听 
到一声大叫和呻吟,然后是亚瑟爵士急忙跑下通往赛马场的木头阶梯的脚步声。’” 
    “你可以想象得到,”角落里的老人说:“这位英武的上校必须承受检察官多么严 
格的反覆侦讯,想查出的证词哪里有漏洞,可是他以受过军事训练的精密和冷静,在一 
大片静默中重复他重要的陈述,而且说的话句句切中要点。” 
    “他听到威胁声的时候,正和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坐在一起,然后传来叫声和呻吟; 
之后,才是亚瑟爵士步下阶梯的声音。他自己也想要跟过去看怎么回事,可是夜色很暗, 
而他又不清楚地形。他在找花园阶梯的时候,听到亚瑟爵士求救的叫声,巡逻警官坐骑 
的蹄声,接下来就是发生在亚瑟爵士、希金斯和警官之间的整个情景。等他终于找到阶 
梯时,亚瑟爵士正好回来,想叫一名马夫去帮警官的忙。 
    “这位证人对他的证词,就像对他一年前在贝芳登买的爱枪一样,坚贞不移,什么 
也无法动摇。马摩杜克爵士带着胜利的眼光看着他的对手同侪。” 
    “在这位英武上校的证词下,起诉的华夏自然开始崩塌。你知道,没有丝毫的证据 
能显示被告在死者来到榆之居门前后,曾经和他见过面、谈过话。他告诉区普他不见这 
位访客,而区普直接回到大厅,把赖文达请出了门。被害人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给 
亚瑟爵士暗示说他会绕到后面出口,希望和他在那儿碰头。” 
    “另外两位亚瑟爵士的客人也信誓旦旦,说区普进来报告有访客后,他们的主人一 
直待在牌桌上,直到十点四十五分才走出去,显然是到花园里去找麦金塔上校。马摩杜 
克的结辩尤其精彩漂亮。他完全以亚瑟·史凯莫顿爵士那天晚上客人的证词当作辩护的 
基础,把这宗控诉被告如高塔般坚固的案子,一片一片地瓦解。” 
    “直到十点四十五分,亚瑟爵士都在玩牌,十五分钟之后,警察到了现场,谋杀案 
已经发生。这段时间里,麦金塔上校的证词确实证明了被告一直跟他坐在一起抽雪茄。 
因此,大律师结辩说事实就像日光一样清楚,他的当事人显然应该完全无罪释放;不但 
如此,他更觉得警方在如此不充分的证据下将一位血统高贵的绅士逮捕,因而伤了民心 
之前,实在应该审慎些。 
    “当然,刀子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是马摩杜克先生用他防卫坚强的辩才避开不谈, 
把这件怪事归诸于无法解释的巧合。他说这些巧合能把最精明能干的警探都搞糊涂,使 
他们犯下难以宽恕的错误,就像在这件案子里逮捕无罪的当事人一样。毕竟,那男仆也 
可能搞错。刀子的式样并非独一无二,律师于是代表他的当事人,直截了当地否认了刀 
子是他的。” 
    “好啦!”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还带着他在兴奋时特有的咯咯笑声:“高贵的嫌 
犯于是被释放了。如果说他是品德毫无损伤地离开了法庭,或许有人会不以为然,因为 
我敢说你从经验知道,这宗著名的约克郡谜案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答案。” 
    “很多人想起这案子,都会怀疑地摇摇头,毕竟有个证人曾经宣誓作证,说杀死查 
尔斯·赖文达的刀是亚瑟爵士的;其他人则回头支持原先的推论,说乔治·希金斯才是 
凶手,而赖文达想向亚瑟爵士勒索的故事是他和詹姆斯·泰瑞两个人编出来的,还说凶 
杀案的动机纯粹是抢劫。” 
    “即使是这样,警方到今天还是没有能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让希金斯或泰瑞定罪,而 
不管是新闻界还是大众舆论,都已经把这桩罪案归类到所谓的‘无法侦破的谜案’里头 
去了。”   
3。心碎的女人 
    角落里的老人又叫了一杯牛奶,慢慢喝完之后,才继续说: 
    “现在,亚瑟爵士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国外,”他说,“他饱受折磨的可怜妻子在他 
获得自由后的第二天就死了。她一直没有恢复清醒,无法知道她深爱的丈夫最后获判无 
罪的好消息。” 
    “谜案!”像是回答宝莉所想的,他接着又说:“这件谋杀案对我来说,却从来不 
是谜案。我不明白警方怎么会如此盲目,每一位证人,包括检方和辩方的,事实上一直 
都把箭头指向那有罪的人。你自己对这整件事情的看法呢?” 
    “我觉得整个案子都非常令人迷惑,”宝莉回答:“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清楚的地 
方。” 
    “你看不出来?” 
    老人兴奋地说,骨磷磷的手指又玩弄起那条少不得的细绳。 
    “有一点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看不出来吗?” 
    “赖文达是被谋杀的,对不对?亚瑟爵士没有杀他,至少麦金塔上校无懈可击的证 
词可以证明他不可能犯下这起谋杀案。可是……”他用缓慢而兴奋的强调语气继续说下 
去,每说一句话就打一个结:“可是他刻意把罪嫌往一个显然也是无辜的人身上推。好, 
为什么?” 
    “他也许以为那个人确实有罪。” 
    “或是希望保护或掩饰他知道有罪的那个逃掉的人。” 
    “我不懂。” 
    “想想看有谁,”他兴奋地说:“有谁会和亚瑟爵士一样,非常希望把对他名声有 
害的丑事销声匿迹?这个人,可能亚瑟爵士也不认识,偷听到乔治·希金斯对警方和法 
官提到的谈话,而在区普拿赖文达的名片进去给主人的时候,有几分钟的时间和赖文达 
做了协定,答应给他钱,无疑是为了交换那张借据。” 
    “你指的不会是……” 
    宝莉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一点,”他静静地打断她的话:“警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乔治·希金斯在证 
词里曾经提到,赖文达和亚瑟爵士谈话最激烈的时候,那赌注登记人提高了声音要胁他, 
阶梯顶端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那个声音说的是:‘你的茶快凉了。’” 
    “没错——可是——” 
    宝莉想争辩。 
    “等一下,还有第二点。那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好,我做了一件警方该做却没做的 
事。我跑去从赛马场一边朝花园阶梯看,那些阶梯在我心目中,是解决这案子非常重要 
的线索。我发现那是个大概只有十几步的矮阶梯,查尔斯·赖文达提高声音所讲的话, 
任何人站在阶梯顶端一定每个字都听到了。” 
    “就算是这样——” 
    “很好,你承认了,”他兴奋地说:“然后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奇怪,检方怎么 
一点也没想到。当那男仆区普第一次告诉赖文达,说亚瑟爵士不能见他的时候,他非常 
生气;然后区普进去和他的主人讲话;过了几分钟,当那仆人再次告诉赖文达主人阁下 
不见他,他只说:‘好吧,’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 
    “所以,显然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赌注登记人的心态。好了,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呢?把所有证词都回想一下,你会发现这几分钟内只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亚 
瑟夫人进了房间。” 
    “要进入吸烟间,她一定会经过大厅,也一定看到了赖文达。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 
内,她一定了解到,这人非常坚持,所以对她丈夫来说,是个活生生的威胁。别忘了, 
女人做过千奇百怪的事,她们之于研读人性的学生来说,远比道貌岸然的老学究更像个 
谜,后者从来没那么复杂。就像我前面推论的——其实警方也应该一直这样推论——如 
果不是要掩护那个有罪的人,为什么亚瑟爵士要刻意去指控一个无辜的人谋杀呢? 
    “不要忘记,可能有人已经发现了亚瑟夫人;那个叫做乔治·希金斯的人,可能在 
她逃走之前看到了她。他的注意力,还有警方的注意力,都必须被转移。于是亚瑟爵士 
凭着他盲目的冲动要救他的妻子,不惜任何代价。” 
    “她可能被麦金塔上校撞见。” 
    宝莉还在争辩。 
    “是有可能,”他说:“谁知道呢?那位英勇的上校必须对他朋友的无辜宣誓作证。 
他的确可以凭着良心宣誓,作证之后他的责任就了,因为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当了真正罪 
犯的替死鬼。属于亚瑟爵士的刀子永远可以为乔治·希金斯洗刷罪嫌。有一阵子,大众 
的矛头指向她丈夫;幸运的是,从来没有指向她。可怜的她,可能死于心碎;可是女人 
陷入情网时,心里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她们深爱的人。” 
    “对我来说,这件事打一开始就很清楚。当我读到命案的报导——‘刀子!刺杀!’ 
呸!难道我对英国罪案懂得还不够多,不会马上确定,没有一位英国‘男人’会从背后 
刺杀被害人?管他是贫民区出来的混混还是伯爵的儿子。意大利人、法国人、西班牙人 
会这么干,而且容我这么说,大多数国家的女人也都会。英国男人的直觉是击打,而不 
是刺杀。乔治·希金斯或是亚瑟爵士可能把对手击昏,只有夫人才会静静等着敌人转过 
身去。她知道自己的弱点,绝不愿意失手。” 
    “想想看吧,我的推论没有一点漏洞,可是警方却一直没想通——这桩案子可能又 
是这样。” 
    老人走了,留下宝莉小姐依然注视着照片。照片里那个漂亮,貌似温柔的女人,她 
决断执著的嘴型,大而忧郁的眼眸里难以理解的奇特神情,都让这个小记者觉得,这桩 
赌注登记人查尔斯·赖文达被杀的案子,虽然凶手行径怯懦而邪恶,但对警方与大众一 
直是团谜,实在值得感激。    
地铁神秘命案   
1。猝死的妇人 
    李察·佛毕学先生(《伦敦邮报)的记者)对这件事情大发脾气,实在情有可原。 
宝莉一点儿也不怪他。 
    他那毫不遮掩的坏脾气颇具男儿气概,反而让她更喜欢他,毕竟他所说所为的背后, 
只是一种男性妒嫉的表现,恰恰满足她的虚荣心。 
    更何况,宝莉对整个事情分明感到内疚。她答应了迪克(也就是佛毕学先生)两点 
整在皇宫剧院外头见面,因为她打算去看莫德·爱伦的午场表演,也因为他自然想跟她 
一块儿去。 
    可是两点整了,她还在诺福克街的面包店里,面对一个把弄细绳的丑怪老头,啜着 
凉掉的咖啡。 
    可是你怎么能期待她记得莫德·爱伦或是皇宫剧院,甚至因为这些事而想到迪克? 
角落里的老人已经讲起那件地铁的神秘命案,使得宝莉忘了时间,忘了她置身何处,也 
忘了有事要做。 
    其实她今天很早就来吃午饭了,对于下午那场皇宫剧院的演出,她非常期盼。 
    她走进面包店时,那稻草人似的老人正坐在他的老位子上,可是他始终一语不发, 
小姑娘只好大嚼她的薄饼奶油。这人多么粗鲁呀,连个早安也不道一声——她正这么想 
着,他突然冒出的话,却引她抬起头来。 
    “能不能请你,”他突然说:“描述一下刚才你用咖啡、点心时,坐在你旁边的那 
个人?” 
    宝莉不情愿地把头转向远处的门,一个穿着薄外衣的男人正快步穿过那扇门走出去。 
宝莉刚坐下喝咖啡吃面包的时候,旁边桌子确实坐着那个人。不久,他吃完了午餐—— 
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到柜台付了帐,然后走出去。对宝莉来说,这件事看来一点也 
不重要。 
    所以她没有回答那粗鲁老人的话,只是耸耸肩,要女服务生拿帐单来。 
    “你知道他高还是矮,黑还是白吗?”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看来丝毫没有被她的 
冷漠窘住:“你到底可不可以告诉我,他长得什么样儿?” 
    “当然可以,”宝莉不耐烦地说:“可是我看不出来,我描述这面包店里的一位客 
人,到底有什么重要。” 
    他沉默了一会儿,紧张的手指在宽大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想找那条缺不得的细绳。 
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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