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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吗?立刻会被你转卖给店主,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一点。”
“木兄多虑了。”我微微一笑,转身面对女童,提起木灰晃了晃:“就算木兄肯卖身,也抵不了一万多链hún魄元宝吧?”
女童答道:“这位客人的血肉、hún魄加起来,合计两千链hún魄元宝上下。”
“木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用木灰来付账,把他带回红尘天慢慢拷问就是。我的眼神在女童身上游移“老螭,像这种翡翠精怪捉住了,能炼化成翠髓吗?”
螭怪叫道:“你小子心够黑的,想连人带货一锅端啊?别横生枝节了,付不起帐,就快点跑路。”
“多谢客人惠顾,总诊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链hún魄元宝。”女童对我lù出刻板的笑容。
这里确实有些邪门,我还是见好就收为妙。魅胎律动,感应天壑,我一步跨出。
眼看整个人就要脱离灵宝天,我抓着木灰脖子的手骤然一沉,一股磅礴奇特的力量吸住了木灰,将他往回拽。我心头骇然,用尽全身气力,死死扣住木灰。然而那股力量太庞大了,毫无阻碍地攫住木灰,几乎连带着把我一起向回拉。
“糟了,他出不去!”螭变sè道“你没法子带他离开!”
“该死的!”我感觉木灰的脖子正在从我的掌心滑出,如果我强行进入红尘天,木灰势必会被留在空城。如果我不肯松开木灰,自己也休想离开空城。
复生秘道术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我暗叹一声,魅胎调节律动,无奈地抓牢木灰,被那股力量一起拽回了空城。
女童店主仍然shì立跟前,重复道:“多谢客人惠顾”不等她说完,我已从她身边掠过,向外急速奔逃。一万多链hún魄元宝,哪怕抽光我的血也付不起。
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我一路疾冲,打算找个隐秘的角落先躲起来,再处置木灰。
“咣咣咣咣!”从身后的店内传来一阵刺耳jī越的铜镂声,响彻天空,四散飘dàng。女童的喊叫声变得尖锐而诡秘:“客人坏了空城的规矩,客人坏了空城的规矩!”
与此同时,我、木灰掌心的钥匙烙印齐齐发出耀眼的绿光,像黑夜中醒目的灯火,明明白白地暴lù出“匪徒”的身份。
“哈哈,我们谁也逃不掉了!想要复生秘道术,就一起死吧。”
木灰幸灾乐祸地低吼道。
一个个生灵涌出店铺,站在门口,眼神诡异地盯着我们,纷纷尖叫:“客人坏了空城的规矩,客人坏了空城的规矩!”
它们虽然没有扑上来动手,但我也知道形势不妙。一边全速逃掠,我一边捏住木灰刻着钥匙烙印的右手,猛一发力。木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被掰断,我强行扯掉和腕部筋肉相连的右手掌,将之远远地扔了出去。
正当我打算挖开自己掌心的血肉,录离钥匙烙印时,虚空中,倏然钻出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血盆大口,蜂拥扑向子木灰。
我没有犹豫的时间,被迫忍痛丢开木灰,抽身飞退。
无数张血盆大口瞬间覆盖了木灰,锋利粗壮的獠牙纷纷探出来,滴淌着枯稠腥臭的口水。
“救我!我说了!复生秘道术”木灰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呼,叫声越来越轻。他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只刺猬,全身被密集的獠牙洞穿,一条条长满倒刺的肥厚舌头像蟒蛇般缠绕住他,来回滑动,卷起大块血肉。
一眨眼的功夫,木灰便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舌头在上面贪婪地tiǎn动了一遍,随着一张张血盆大口缩回虚空,消失不见。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掌心上的钥匙烙印,幸好没把它挖掉,不然木灰就是我的下场。
“可惜了他的复生秘道术,从此称为北境绝响了。”螭摇头叹息“人算不如天算,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嘿嘿,复生秘道术再加上逆生丸,几近不死不灭,老天也不容你啊。”
虽然谋算受挫,颇感憋气,但我迅速抛开了失落的情绪。“一门术法而已,岂能阻挠我的大道!既然复生秘道术由人而创,怎知它日,这门法术不能由我手中再创?”我冷静地道,心境明澈如洗,俨然又有了一丝精进。
失去了复生秘道术,反而是另一种“得”。此时此刻,我才算真正拥有了宗师xiōng襟。日后种种挫折沮丧,犹如冲刷过卵石的jī流,只会将卵石洗练得更加明净光润。
木灰既死,我也没有了再在此城逗留的必要。脚下的羊肠小道仿佛在蠕动,砖面上的符纹越来越清晰浮凸,像是要化成活物钻出来。
我振动魅胎,打算离去。不管空城出现什么凶物,对我也只能干瞪眼了。
正值此刻,一个三寸丁般的瘦小身影忽然从旁边的一条小道拐进来,浑身浴血,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扑通”摔倒在地,昏厥不醒。@。
第二十三册第三章澜沧之战(15)
空空!
我楞了一下,目光掠过对方罩住头的笠帽、弯钩般高高翘起的靴尖,确信自己没有看huā眼。
的确是空空玄!
他的右手闪耀着绿光,显然和我一样,拿了东西不付账。
空空玄出现在空城并不意外,他这个北境“老贼”自然有本事弄到钥匙,但重伤昏mí就太不可思议了。我顾不上返回红尘天,飞奔到空空玄边上,把他翻过身扶起,察看伤势。
空空玄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他的xiōng口处裂开了一个深深的血洞,能瞧见里面跳动的心脏。左脚的靴子血迹斑斑,连同脚跟肌腱一起被扯破,luǒlù出白森森的踝骨。
幸好除了这两处,其它地方并无伤口。xiōng口的血洞也已经凝结成块,散发出药粉的清香和血腥混杂的气味。想来空空玄一边逃,一边在用药止血疗伤。
“好狠的一爪!不像是人类的手。”螭盯着血洞边沿的模糊爪痕,道“如果血洞再深一点点,就要挖破心脏,必死无疑了。”“以空空玄的灵巧敏捷,就算是我对他下手偷袭,也最多划伤他的皮肤便会被他及时躲开,不可能挖出这么深的血洞。”我从如意囊里掏出大量药草,捻碎了洒在空空玄的伤口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要施出这挖心的一击,对方必须紧贴住空空玄的xiōng口。但空空玄这么机警的精怪,怎么可能让外人靠得这么近呢?
月hún道:“空空玄是个贼,所以对别人总会下意识地加以防范。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即便他和小飞十分亲近,也始终保持着一尺距离,从来不让小飞触碰到他。”
螭惊呼道:“难道是芝麻?只有她和空空玄的关系比小飞更亲密。我明白了,空空玄sèmí心窍,抱住芝麻,强行探讨yīn阳之道。芝麻恼羞成怒,辣手反击,一爪命中采huā贼的要害。”
我没好气地道:“老螭,动动脑子!空空玄这么个三寸丁,哪怕双臂拉得再长,也抱不拢芝麻的腰啊!只有芝麻强上他,他哪来强上芝麻的本事?何况采huā贼的要害不是心脏吧。”
月hún点点头:“芝麻不太可能加害空空玄。”
我沉吟不语,脑海中生出了这样的画面:空空玄正在破除芝麻的机关,忽然空城开么,钥匙烙印生出感应,将他吸入空城。面对一家家店铺的琳琅珍宝,空空玄必然乐开了huā,开始大肆行窃。
然后一个人犹如幽灵般贴紧了他,偏偏空空玄对此人毫无防范之心。这个人伸爪挖向他的心脏,空空玄立遭重创,但他反应极快,一个筋斗向外翻窜,对方只来得及抓到他的脚踝,所以才留下辜二处伤口。
“别管什么原因了,先逃回去再说吧。”螭叫道。脚下的羊肠小
道已在明显扭曲,鼓起的符纹像煮沸的开水,嘟嘟作响,朦朦胧胧地闪现出利爪、獠牙和毛发的影子。
我拿出小火炉,把空空玄塞向核桃大小的炉口,却怎么也塞不进去。过去,空空玄总是化成一缕青烟,进出火炉,眼下他人事不醒,再也无法收入火炉。
我神sè立变,这意味着我想要逃离空城,就得丢下空空玄。以我和这小子的交情,又不能扔下他在空城里等死。
稍作犹豫,我快速撕下衣衫,收束成条,将空空玄牢牢地绑在xiōng前。如今只能被迫待在空城,等空空玄醒后,再行离开。
蓦地,符纹窜起五颜六sè的烟火,一头头怪物冒了出来。它们浑身肌肉虬结,生满荆辣状的huā纹,四肢粗如巨蟒,爪趾利似刀钩,巴斗大的脑袋长满了浓密的毛发,眼睛是两团黑黝黝的浓烟。
我迅速转身,冲向沿街的店铺。刚奔到店门口,那里就变成一片浓密厚实的雾,雾气凝成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手,纷纷抓向我,从浓雾里传来“多谢客人惠顾,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锋hún魄元宝。,的声音。
无论我跑向哪一家店铺,结果都一样。我一旦离开,浓雾又恢复成店铺的模样。看情形,如果我不把货款结清,这些店铺就绝不允许我再进入。不得以,我只能返身而回,从怪物中杀开一条血路。
飞起一脚,我踢向一头挡路的怪物。“砰!”蓄满六yù纹力的一击将怪物打倒在地,但它毫发无损,一骨碌爬起身,继续猛扑而来。
我顿时熄灭了搏杀对方的念头,身子骤然下蹲,缩成一团,数头怪物的利爪从头顶上方liáo过。我贴地急滚,从一头怪物的胯下钻出,反手抓住它的小tuǐ,用尽全力向前抡出。
“扑通扑通”飞出去的怪物接连撞翻了十几头怪物。我趁隙扑出,背心硬受了一连串重击,才从怪物的包围中冲出来,夺路狂奔。
百来头怪物在后面死追不放。
“空空玄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月hún担忧地道“林飞,他快不行了!”
我心头一沉,低头看去,空空玄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灰暗的sè泽,四肢垂软,肌肤开始渗出凉意。
“你的血!只有逆生丸才能救他!”螭嚷道。
我挤破食指,塞到空空玄嘴里。鲜血一刻不停地灌进去,片刻之后,他的身躯稍稍有了一丝暖意,但仍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拐上另一条羊肠小道,我忽然发觉,怪物们不再追赶过来,纷纷化作一道道光烟沉入地面。然而,脚下的符纹砖面又开始蠕动了。
前方,一个脸sè如石灰的青年男子匆匆奔来,一路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螭呼道:“钥匙的第四个主人现身了!”青年男子跑过来,目光掠过空空玄,又望向我,满脸惊惶之sè:“兄台也是来空城探宝的吗?”语声清亮,颇为悦耳。
“我是来大出血的。”我警觉地打量着对方,他双目竖立,额角峥嵘,瘦小的身躯上罩着一袭宽大柔软的白袍,正是吉祥天长老们特有的服饰。“阁下来自吉祥天吗?不知如何称呼?”
青年男子脸上lù出善意的笑容:“兄台好眼力,我叫石勇。兄台如何称呼?”我不动声sè地盯着他:“我叫林喜。”石勇拱手一揖:“兄台声名如雷贯耳,早有所闻。这位是你的朋友?”他仔细看了看空空玄,摇头叹道“他一定是强抢店铺,所以受伤的吧。
他伤势太重,没得救了。”
“那倒未必。”我淡淡地道,装作随意地上前一步,凑近对方,右拳径然击出。
(关于有读者认为俺更新不力,慢殆各位,这里做一次解释。白狐和知北游,开始更时都有十二万字的存稿预留,一来不会贸然断更,二来,也有时间修改斟酌,完善文字。而且我的老读者都知道,双休日我是从来不更的。知北游断更后,知就一字未写,所以现在的章节都是边写边更,文字难免不尽如意,只能请大家包涵。想要看精致的文笔,这个新书一定满足,因为有存稿啊。
现在之所以一周六更,没有像过去一样一周五更,就是怕有什么事会耽搁。没必要编造什么理由,请大家谅解一下。把知更完,真是为了满足你们的遗愿。我写起来蛮痛苦的,没有太大的jī情,毕竟是三年前的东西了,jī情都去新书那了。我只能保证不烂尾,该有的配角南宫平啊,无痕啊,寂灭术啊,都会一一给出结果。
中午起来,泡杯绿茶然后写,到这个时候写完上传,才吃第一顿饭。毕竟这本书不是靠配角们一个个冲上来,找无数理由被主角蹂躏的情节,所以快不起来。
大家多包涵吧。@。
第二十三册第三章澜沧之战(17)
无瑕细看此人到底是谁,我急味跃起,倒翻而回,落在了原先那条羊肠小道上。
我这才舒了口气,定睛望着远处的奇异牢笼。
它是由一条条环环相扣的锁链连接而成,锁链sè泽黑中透红,质地非金非玉。每一条锁链都在飞速滑动,变化位置,犹如一条条不断游走的毒蛇,在相互的缠绕中发出毛骨悚然的“咝咝”摩擦声。
锁链之间,存在缝隙,牢笼并非密不透风。然而每当笼子里的沙尘鼻向缝隙、企图钻出去时,立即便有其它锁链滑向此处,弥补空隙,严严实实地封住沙尘的出路。
其它锁链游来补漏时,这些锁链原来的位置便会lù出空隙。但等沙尘赶过去,缺口又会被滑至的锁链封住。
这个牢笼好像是一个神奇的预卜大师,完全知道困在笼中的猎物在想什么,总能抢先一步,封合缝隙。
“幸好我够机灵,立马退出了这条小道。”我喃喃地道,这个牢笼太凶险了,连沙化都无法逃出去,我自然不敢轻易涉足。
相比之下,脚下这条路实在算不了什么。我一动不动,任凭符纹生出一个个指头大小的精怪,欢呼雀跃着,爬满我的全身。
月hún说,这些精怪名曰“虐蝮”皮肤粉nèn,背生鱼赌,神态jiāo憨,笑容可爱,像缩小了百倍的小女孩。她们有的爬上我的头顶,用力揪扯头发:有的钻到腋下,一个劲地搔痒痒:有的窜到我的眼皮上,伸出双臂,把我的眼皮拉到最大再松开:有的干脆跳起来,对准我的裆部狠狠一脚
对付这些虐键,唯一的办法是逆来顺受。一旦反抗躲闪,我全身精血立刻化为脓水。
最倒霉的是,虐键们还纷纷jiāo笑着问:“舒服吗?舒服吗?”
月hún的标准〖答〗案是我必须满脸堆笑,畅快欢呼:“喔,好舒服!啊,舒服极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困在笼子里的那位强。至少虐链的力气很小,权当是帮我全身按摩了。
“林兄真是见闻广博,对虐键的习xìng了解至深。”石勇也跟过来,向我投来复杂难明的目光。
“虐链还算好对付,习惯了反而觉得蛮享受的。喔,啊,好舒服!”我一边应付虐键,一边注视着囚笼锁链的变化。如果我被关在里面,该怎么逃出去呢?
力拼肯定不行,锁链的材质必定异常坚硬,难以打断。
囚笼里的沙尘滚动许久,始终不得其出,最终恢复了人形。他相貌清奇,长耳垂肩,正是沙盘静地的掌门无痕。
就在同时,囚笼锁链的空隙也迅速扩大,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钻出,显然空隙是随着牢笼内的猎物大小一起变化。只是牢笼的空隙再大,滑动的铁链也能及时封住缺口。
“见鬼了,灵宝天不是不能使用法术吗?无痕怎么可能变作沙尘?”我震惊地望着无痕,他也看到了我,脸上惊讶的神情一闪而逝。
螭也楞住了:“灵宝天绝对不可能施展术法,这是北境的法则,没有任何生灵可以违背!”
“除非那是肉身自带的神通,就像这些精怪一样。”我心底骇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无痕和无颜一样,身上都有天精的血脉,他们是人类和天精王族交媾的后代!“无痕自然不可能是纯种天精,他必须拥有人类的血脉,才能在罗生天生存自如,才能飞升灵宝天。
但这也太悲摧了吧!无痕的母亲误入mí空岛,被天精强暴,生下无痕。然后无痕的妻子再入mí空岛,又被天精强暴,生下无颜?
这种可能xìng微乎其微。除非姓无的一家全是绿帽子成精,转世投胎,才会如此倒霉。
“林飞,许久不见了。”无痕向我遥遥领首,神sè自若,语声平稳,全无身困牢笼的窘迫。他的右手手心同样闪耀着绿光,显然也未能禁受住珍宝的yòuhuò。
我下意识地瞄了石勇一眼,对无痕道:“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无掌门。罗生天的诸位都还好吗?”
“你是想问海姬如何吧?”无痕淡淡一笑“你大可放心,海姬和脉经海殿的女武神们一心埋头修炼,吉祥天并没有为难我们,大家在吉祥天过得也算自在。”
我从无痕这番话里听出了一丝不甘心,又道:“听说楚度闯入了吉祥天?”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无痕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楚度把吉祥天弄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现在吉祥天强行封锁了各处天壑,所有的长老都在找他。”
“看来楚度想闯出吉祥天,还需大费一番b目光掠过囚笼,对无痕道“无掌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我和无痕仿佛互有默契,都没有提及他刚才兆乇一事。
无痕微微摇头:“这座牢笼从外面是打不破的,只能想法子从里面出来。”他在笼内走了十来圈,盘tuǐ坐下,双目半闭半睁,手指掐动,陷入深思。
这种人就算心里再急,也不会摆在脸上,不过这副不在意的潇洒风度,的确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