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已查获出我的身份是罗宾,因而派遣干练的警员来?要是能把亚森·罗宾抓住也是奇功一件。不管是推事,还是莫立谙,他俩将会名声显赫!当然,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我岂是束手被擒之人?”
罗宾一边在冥思,一边装扮出无忧无虑的样子吸烟,饶有兴趣注视着烟雾缓缓上升,可他的心里却是万分警惕。
时候不长,推事返回自己的座位。
“德布尼先生,你要求有擅自举措的权力,警方不加以干涉,是不是呀?”
“正是,我恳请你能够应允。”
“好吧,你的要求我应允了,但我有条件。”
“请讲出条件吧?”
“把你曾掌握的调查情况如实对我讲!”
“好的,我能够对你讲企图锯木梯谋害伊利萨伯的案犯是什么人,还有谋害西文的案犯。”
“这便足已!口说无凭,我要你记录在纸上。”
推事拿过来笔和便笺。
“目前时机未成熟,我在三天内必有结果。”
“因何眼下不可以?”
“由于涉嫌犯罪的共有两人。”
“是么?就是说你还未确定谁是案犯?”
“正是这样!”
“那好,你对我讲那两名嫌疑人都是谁。即便真凶无从确定也不要紧,我自然是不会泄露出去。”
“我懂了。那两名嫌疑人除弗休尔外,其余的是……”
“是什么人?”
“要么是基若莫,要么是若兰。”
“怎会是他俩?”
推事万分惊诧,双目睁圆了。
“凭何你疑心是他俩将伊利萨伯谋害?若兰可身为她的亲妹妹。基若莫则是她在世时钟爱的未婚夫。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是什么缘故促使他俩那么做呢?这讲不通呀。”
“你应当考虑到,伊利萨伯去世没多久,这俩人便确定了婚恋关系,而且这两天就要操办婚事了!”
“不是由于伊利萨伯意外死亡,那俩人宽慰对方,因而有了感情,所以决定走上红毯。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在伊利萨伯在世之时,他俩便有了感情!”
“是么?不会吧,怎会是这个样子呢?”
“有些出乎意料吧?然而那是千真万确的。他俩产生爱恋是在伊利萨伯活着的时候,若兰由于深深的忌恨促使她谋害亲姐;尽管基若莫与伊利萨伯确立了婚恋关系。但对她并非真心真意,他准备与若兰结为连理,所以伊利萨伯便是障碍,因而将系船的木梯柱锯断,以达到谋害伊利萨伯的目的,此事究竟是基若莫所为还是若兰所为,还没有查明,因而恳求宽限三日。”
“三日之后……不正是那俩人的婚庆之时?”
“正是,那时我已查出是谁所为。”
推事搞不明白罗宾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婚庆那天真相大白的缘由是什么?他思考了好半天,似乎是顿悟一样,毅然同意。
“好的,我期待星期六的到来,菲斯丁娜是何许人也?”
“因何有这样的疑问?”
“警方的调查显示,那女子每日干完医院的活便急忙奔赴格力马介庄园,和若兰、基若莫、弗休尔三人兴高采烈地玩牌或谈天说地,放假时便终日留在庄园内。另外,几天之前她与弗休尔一同外出游玩。是何原因使得她不断与这三人交往?我觉得你应当清楚此事吧?”
“我了解这里的原委。菲斯丁娜一直在查找谋害其男朋友的凶手,她要为男朋友报仇雪恨,这个出生在科西嘉岛的女子,同那里人一样有勃勃的报复之心。然而,她无法确定真凶是若兰、基若莫、弗休尔中的哪一个,因此,她千方百计与他们接触,就是要找到真凶。”
“她依据什么判断出那三人之中有真凶呢?”
“也许是女子的直觉吧!人们传言科西嘉岛的女子性情奔放,直觉强烈。”
罗宾在言语之间点燃一根雪茄,推事盯着他的举措。
片刻之后,罗宾起身向推事告辞。推事将他送至门口。罗宾迈步在过道上,另一端的莫立谙及其同事盯着他。罗宾行至那端时,向莫立谙致礼,转身缓步下楼。
哈瓦那高档雪茄的醇香飘荡在过道上。
莫立谙凑至推事跟前,冲他耳语一番。
“不要紧,先由他去吧!”推事这样讲道。
莫立谙空留余恨似地望了望楼梯口。罗宾已是无影无踪。
不久便有汽车压过沙土的声响,罗宾已驾车离去。
返回庄园之后,罗宾终日闭门冥思。一天午后,他踱至弗休尔所住小屋,观看他如何工作。弗休尔专心致志地工作着,认真绘着室内装璜设计的图纸。俩人为装修的事交谈着,谁也未提及那日警方前来搜集之事,也没讲若兰婚礼之事。
“他曾为若兰的情逝而自裁,事到今天,至爱的女人就要与别人结婚,为何他仍旧可以安心地工作?倘若他已对若兰死了心,为何前日要驾车带若兰逃逸呢?搞不懂他的心中所想。”
罗宾一边对弗休尔的一举一动注视着,一边在心中思索。弗休尔对此似乎一无所知,仍专心于绘图。
无奈之下罗宾出了小屋。外边是9月的清爽之风。天空碧蓝,树叶在秋风中摇晃,几片落叶贴在碎石子路上。
“弗休尔,你何苦要自虐呢?挚爱的女子成为别人的新娘,你怎会无动于衷呢?”
夜幕渐渐降临,罗宾从后门出了庄园,转了转便坐在一棵老树下,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在罗宾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第一幕是偷去杭城的弗休尔,蹲在琼笛府邸的保险柜前窃取珍宝首饰盒的身影。
第二幕是弗休尔拐骗若兰逃之夭夭,与基若莫之间死命决斗,并最终击败基若莫的男子汉……
罗宾似乎是在梦乡之中,毫无察觉时光飞逝。当他闻听庄园附近教堂传来的鸣钟时,已是夜里10点钟。呜钟让罗宾从暇想之中清醒,他慢慢睁开双目。
“哦!腓力浦·卡卜勒将从南部奔赴格力马介庄园参加明日的婚庆,他在今夜也许眼下已用过饭,回庄园歇息去了吧?这样一来,格力马介庄园只有若兰那一对情侣。他俩必定在协商婚庆和度蜜月之事。”
罗宾假想这两口筹划明日蓝图的情景,不由地面露笑容。
“当!”教堂的鸣钟显示,10点半了。正打算站起返回庄园的罗宾又重新坐下,他觉察出有人在庄园后行走的动静。尽管声响细微,然而听力过人的罗宾依然能听出,他默默地要看个究竟。只见后门让人小心地推开,从里边溜出一个人来。
“天呐!弗休尔,他溜出小屋要干什么?”罗宾自言自语道。
弗休尔立在那里环顾四周。随后轻手轻脚地向格力马介那边走去。
“他打算做什么?”罗宾心中暗想。
“他仍旧忌恨那对新人的结合?尽管表面上伪装出不为所动样子认真干活,然而他的心里对若兰仍是一往情深,他伪装出已死心的姿态让大家知晓,怎么能逃脱我的视线?不知今夜他意欲何为?”卜
心中的一闪念让罗宾大吃一惊。
“没错,他必定是先干掉基若莫,随后携若兰潜逃。”一
罗宾悄无声息地尾随他,慢慢与他接近,猛地跃起,用手卡死他的脖颈。
遭到突袭的弗休尔拼死挣扎,并打算运用柔道解脱。罗宾自然要棋先一着,死命一击他的小腹,使得他马上不省人事。随后罗宾把他扛至小屋,把他捆在椅上,手脚都捆绑结实。手绢堵住他的嘴,又用帏幔将其裹起来。
“不要再做蠢事,在我未回来之前,你先在此好好待着!”
说着这些,罗宾迈步出了小屋。
罗宾使用万能钥匙开了欧拉介力庄园的后门,他潜入庄园,一层已是灯光全灭,只有二层两个房内亮着灯。
“哦!那里必为客厅与若兰卧室。”
罗宾从墙上爬到二层阳台,偷眼向房内看去,看到客厅内,若兰与基若莫疲惫不堪地无言相对,好像俩人刚协商完婚庆蜜月之事。罗宾一边从帏幔缝观察,一边竖耳倾听。
“若兰,明日便是我俩喜结良缘之时,我打算赠你一枚婚戒,并非订做的,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哦!这个……”
“听我与你细细说来,此枚婚戒身世不凡,我妈妈没什么钱,她只给我留下这婚戒。那时妈妈对我讲:‘我没有珍珠珠宝留于你,从你爸爸事业中落后,家中愈发窘迫,而今我的手中只有这枚婚戒,那是我与你爸爸结为夫妇时,他亲手替我戴上的。倘若有一日,你与你深爱的女子结为夫妇之时,你把这枚婚戒替她亲手戴上,就如同你爸爸做得那样。’妈妈一边那样讲,一边把它给了我。”
基若莫一边这样诉说,一边从贴身衣袋中取出个首饰盒来,打开它,只见一枚靓丽的钻戒,光芒四射。
“以前赠你一枚订亲戒指。今日再赠你一枚婚戒,望你将它们全戴上。原打算去订做一枚新婚戒,然而我刚才把内情对你讲了,所以就用这枚我妈妈的遗留之物。让我给你戴上它吧!把你的手伸过来!”
基若莫那样讲着,也伸出他的手。然而若兰把手背起来。
“这是干什么?来,让我给你戴上,把手伸过来呀!”
基若莫抓住若兰的手强行给她戴上,可是若兰马上摘下那戒指,丢弃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发神经呀!”
“我没有发神经!我不可以载它”
“这是什么缘故呀?我俩即将走上红地毯了。此钻戒虽然应在婚庆仪式上当众给你戴上,我提前对你讲明它的身世,还有我妈的愿望,所以先给你戴上,可你……”
基若莫变得声色俱厉起来,他接着讲:
“若兰,你凭什么把我妈妈留下的婚戒丢弃在地上?倘若你再这般不通情理,干嘛不将那枚订亲戒指也扔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呀?”
基若莫怒气冲冲地狂喊,在若兰惨如白纸的脸上,却看出她镇定自若。
“那枚是不可以丢弃的!”
“这是什么原因?”
“那是挚爱的人赠予我的。”
“我就是你挚爱的人呀!我俩两情相悦要共结连理,那枚订亲戒指是我表示对你的爱恋而赠予你的。”
“错了,这并非你所赠之物。”
“你在说胡话!戒指内环上铭记我俩的名姓,对不对?铭文为‘基若莫与若兰。’”
“不对!上边的铭文并非如此!”
“怎么会有这事?那是我从首饰店订做的,名姓是特意要求镌刻上的。”
“你讲的是另外一枚!此枚的铭文为“弗休尔与若兰’。”
“你在讲什么?”
怒火冲天的基若莫暴跳到若兰身旁,粗暴地拽下她手指上的戒指在灯下定睛一瞧,刹时间神情突变。在戒指内环镌刻的铭文为“弗休尔与若兰”。
这太出乎意料,使得基着莫呆若木鸡,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若兰,因何戴他人所赠的戒指?他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掉换的?
“你走吧!”
若兰也声色俱厉地说。这让已恼羞成怒的基若莫更加怒不可遏,他的脸涨得通红。
“走?明日我便是庄园的主人!”
“你根本不配成为这里庄园的主人!也不会有这种可能!请你赶紧从这里消失!”
“神经病!除了我还能有谁可成为这庄园的主人?倘若有那样的人,你立刻让我见一见他。”
“他早就在这里,我姐姐离开人世后,他常在夜里看望我,我常偎在他的怀中流泪,他轻柔地宽慰我的心,他的真心真意让我为他所动。我对他哭诉没有姐姐的悲痛,尽管我的眼泪掉个不停,但我觉得那是幸福的泪,他的善解人意和气度不凡的男人味将我打动。此后,他常来探望我。我俩在一起谈天说地常记不起时间,所谈的内容都关于惨死的姐姐。时间不长,由于理解同情彼此有了深深地认识,基于这种认识爱意萌生,今夜他早就到了,就在我的卧室之中。”
这让基若莫怒火中烧,拼命晃动卧室的门把手,然而门是上锁的,他便用健壮的躯体撞动房门,而那结实的门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这样粗暴?我这里有钥匙,我会将房门打开,请你往后退!”
但基若莫依旧在门前站着不动,似乎若兰一旦将门打开,他便要奋勇上前,揪住弗休尔往死里打,他紧握双拳,虎视眈眈地等着。
若兰却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微型手枪,枪口直对他的胸。
“听清楚,向后退10步!”她厉声命令着。
无奈的基若莫退到了客厅的角落,若兰一只手拿枪瞄准他,一只手将门锁开开。
门开了,有一人从里走出,这让偷视的罗宾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人正是弗休尔。
“这是怎么搞得?我明明将弗休尔绑得结结实实,并塞住了他的嘴,用帏幔包裹起来,他怎么可能在此地呢?”
罗宾瞠目结舌地站在阳台。
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
水落石出
弗休尔笑意盈盈地从房中走出。
“若兰,把枪收起来!倘若他打算攻击你,我会制服他,我自信上次已让他知晓我的厉害,这次不会轻举妄动了吧!基若莫你该知我柔道的技艺了?”
弗休尔双目如电般盯着基若莫,这使阳台上的罗宾万分惊诧,他仍在思索:
“他怎么可能来到此处呢?他又是怎样逃脱捆绑的?”
弗休尔慢慢俯下身去将地上那枚钻戒捡了起来,放到桌上。
“若兰,你怎么可以把它扔到地上呢?这钻戒属于你,这世界所有人中也只有你能戴它。”
弗休尔暗有所指地讲道。随后转身面向在角落里的基若莫。
“这肯定出乎你的意料吧?实话实说,这场戏是由若兰导演的,咱们三人面对面地将此事了断,也是若兰所企盼的。”
“并非是三人!”若兰插言,“是四人,还有我的姐姐伊利萨伯。尽管她已离开人世,但依旧活在我的心里,我与姐姐亲如一人,不管何事我总要与她协商。尽管我已见不到她,然而我却可以感应她无时不在我的身旁,一直在那看着那个欺骗他的男子!”
若兰猛地用手一指基若莫的脸,那白嫩的手指恨不得刺穿他似的。
基若莫神情突变。
“你在讲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欺骗你姐妞?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你不是准备与我结为夫妇吗?莫非这一切都在演戏?莫非要报复我而特意布下的阴谋吗?”
“对!是个阴谋。当我察觉出任案的内幕后,我就打定主意要把你投入痛苦、灭亡的泥潭。我要替悲惨的姐姐报仇,所以才有这阴谋。”
“你怎可以这样讲呢?”
基若莫气急败坏地说。若兰盯着他,复仇的火焰与无比的愤怒在她的眼中燃烧。后来,泪水从她的眼中滚滚而落,她把姐姐的像片从炉上墙面取下来。
“你看着她!正视着她!你为何不敢看她的双眼?我姐姐执迷不悟地爱你,你为什么不敢呢?好好看看她!”
若兰把姐姐的像片放到他的眼前,他却将脸扭向了一边。
“我晓得你没有胆量看!因为像片的女子是你亲手害死的!”
这让阳台那边的罗宾颇为惊诧。尽管他已疑心谋害伊利萨伯的案犯是若兰与基若莫其中的一个,然而他却不握有任何证据,如今却听到若兰宣称,真凶是基若莫。
“仅由若兰的一句话还不足以认定,非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罗宾一边在想,一边静观房内。
基若莫已慢慢恢复常态,脸色也不再那样难看。他讲道:
“你编造这些谎言干什么?若兰,你姐姐的确是被布荷米所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况且你也了解我已杀掉布荷米。凭什么讲是我害死了她?你真的神经了?”
“我对你的身世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你在利用我们姐妹俩!你所实施的阴谋,我已一一记录下来,我与姐姐的日记都放在卧室,一旦将日记交到警方手中,你便在劫难逃。”
“如此说来,你准备把我交至警方手中?”
“那是自然!我之所以那样做,就是要为姐姐报仇雪恨。”
“无法想象的女子!”
基若莫对此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随后坐到躺椅之上,悠闲地翘着腿,又冲屋顶打个哈欠,神情与刚才迥异。
“这些无稽之谈,让我因得想睡觉,但我还可强打精神听你讲讲。
“好的,我自然要讲下去,我要揭穿你险恶企图。”
若兰不如那时情绪激昂,而是非常平和地讲述。
她所讲述的,让罗宾也颇感到意外。若兰情绪平稳,她的嗓音比平时讲话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