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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回到了哥勒尔·鲁杰山庄,直接回到了大门旁弗休尔的小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弗休尔直到第二天三点钟才回来,他看到屋内的罗宾大吃一惊,而被吵醒的罗宾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睡得挺舒服,弗休尔你才回来?”
“是的,为什么你在我房里?有事吗?”
“我是给你道歉的,昨晚我打昏你并绑在屋里,真对不起,不过我绑得那么紧,你怎么挣脱的?”
“是菲斯丁娜给我解开的!”
“哈哈!我想也是她,她昨晚也在附近喽?现在一定回去了,如果她还在这呆着的话,可能会被古塞警官抓住吧?我看她不会开这种玩笑,因为她是一个如猫一样迅捷的女人。对了,弗休尔,天亮后你给若兰打个电话,因为基若莫的自供书丢了,她一定很急。”
“咦,你怎么知道有自供书呢?”
“这个你一会就清楚了,罗思推事今天早上九点半会来和我见面。这之后,我会亲自拜访若兰,把事情告诉她,这之前,你就在此等一会吧!”
罗宾把迷糊的弗休尔留在小屋,回到了自己房间,准备吃早餐。
罗思推事在九点半准时到达,他的脸色苍白。
“怎么了,推事?你的神色不太好。”
“嗯,发生了一件意外,基若莫·艾莫用手枪自杀了,这是女管家发现后报告给我的。昨晚,基若莫说要去格力马介山庄去,到了深夜,女管家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正要去看个究竟,却听到一声枪响。跑过去一看,只见艾莫已倒在门边。古塞警官也立即赶去了。”
罗宾十分意外,这种狠毒的人也会自杀?
“啊,是了…”罗宾几乎跳着叫起来。
“对,不是自杀,一定是菲斯丁娜,他被跟踪的人枪杀了,那人一定是菲斯丁娜,她复仇了。”
罗宾虽然明白,但不动声色,沉默了一会儿说。
“想不到这种人也会自杀,他一定清楚自己难逃杀人罪的判决吧?”
“但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真凶,虽然他自杀了,也不能说他畏罪自杀,因为没有任何证据。”
“有,他已招供自己是真凶。”
“口头的自供不是实证。”推事说。
“不,是他亲自签名的自供书,看,这就是他的供词。”
罗宾把基若莫自己写的招供书拿了出来。罗思推事读过后就用迷惑的眼光注视着罗宾,他像在要求他讲述一遍事情的整个过程。
“这件事还是由我讲吧!第一点,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深受关注的疑犯弗休尔。虽然,事情发生的当晚,他是划着小船去了格力马介山庄,不过,那是为了和若兰约会。因为,孤男寡女深夜在同一屋中相处,传出去有辱若兰的芳名。所以,即使警方再三逼问,他终是守口如瓶。”
“事情原来是这样!他是为了维护女人的清誉,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弗休尔真是极有风度的好男人。”
罗思推事一边对弗休尔大加赞扬,一边却还在盯着罗宾。
“有人传言弗休尔是你的儿子,你怎么看待?假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就好啦!”
“我也盼望能有这么一天。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有等待将来的机会来验证吧!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糊涂着好,因为当弗休尔了解到自己是父母的弃儿时会痛苦、伤心,要是清楚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是
罗宾不自觉地啜泣了起来,泪水也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生身父亲是那种人!推事,我觉得,宁可让他平平淡淡地安然渡过一生,也比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那种人强得多。”
罗宾的嗓音都快嘶哑了。
推事也激动不已。当他看到这位怪侠正为自己的父子深情而痛楚万分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阵酸痛的同情。
“虽然我确认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认他的。他应该这么平静地生活着,而我则一生支持他。我要向上帝祈福,祝愿他们俩人能长相厮守,幸福美满。”
罗宾的声音在激烈地抖着。他心里也正在经历着一场感情的波浪。
“我的弗休尔……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就是我的杰恩。你从小就被那可恶的巫女拐走了,事过28年,我真想再叫你一声‘杰恩’,更希望你能喊我一声‘爸爸’。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要你明白你是一个盗贼的亲生儿子,否则,我就太自私了!”
罗宾开始后悔,开始咒骂自己。
“你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盗贼呢?”
这样的深情,罗思最是明白,他也有儿有女,有着同一样的感受。俩人对望着,一行眼泪暗暗地顺着罗宾的面庞滴了下来。
此时,客厅中摆放的时钟敲响了十点半,罗宾也从痛苦中清醒了过来,他仰着首笑道:“推事,这件怪案终于有了结果,真是很高兴呀!这也许也是我生命中的危险生涯的结束。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决定,告别往日的侠盗生涯,我也要像常人一样,安静地光明正大地活着来安渡我的余生。
“但是,我不愿意到修道院中去。我明白,自己做不来那样的事,我只想脱离这纷杂的尘世,找一个幽静的山村僻野过着自由的生活。尽管不在尘世,可是我依然想为社会做点儿贡献,从前的日子,我是在扶危救困,此后,我仍坚持要为穷苦大众谋福利。我只想在我死后得到别人这样的评价:他做过许多坏事,也做过许多善事。假使要论断他的功过,事实上,还是行善多于坏事。总之,他是一个令人无法忘怀的侠盗。
“这便是我仅存的愿望。”
罗宾的一席话语使得推事感动不已,他在心中暗想,这些便是罗宾发自肺腑的!
推事目不转睛地望着罗宾,心中又想到:
“那个装有几十万法郎的灰布袋到今天依旧下落不明,灰布袋让人由庄园里盗走,偷窃的人布荷米也一命鸣呼,可那布袋却无了踪迹。
“必定是由眼前这位化名为劳佛的人取走。我的心中很明白,那几十万法郎原是卡卜勒偷漏税的黑金,罗宾尽管是盗贼,不过他总是动富济贫,他真是让人佩服不已的侠盗。”
所以,推事不再操心布袋那事,他慢慢地把手伸出;罗宾也站起来,两只手握在一起。
“非常感谢你!劳佛先生,幸亏有你的协助才破解此谜案。”
推事紧握住他的手,望着他。
推事离去后,罗宾将双肘架在桌上,用手遮起了脸,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涌出。这是罗宾一生绝无仅有的哭,也是他历经二十八年后,亲生儿子不得相认的泪……
一段日子后,罗宾特意去庄园造访若兰夫妇,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对罗宾的到来而兴高采烈,庄园内已被整治得一新,院子里的草地生机勃勃,远处的湖也亮着光芒。
“看到你俩这般甜蜜快乐,我也甚是欣慰!祝贺你们!”
“非常感谢!我们能有今天也是你热情支持的结果。”
弗休尔和罗宾四目相对。罗宾紧闭双唇,差不出要叫出“杰恩”来。
弗休尔凝望着罗宾,好像要讲些什么,他好像要问:“你是我的爸爸吗?倘若是,对我讲出来,行吗?”
罗宾马上把目光移到一边去,他冲着若兰笑着说:“婚后的滋味怎样?”
若兰的脸上立刻散出满意快乐的光,笑脸盈盈的她似乎是朵铿锵玫瑰。
罗宾与这对小两口谈笑风生,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傍晚,这三人来到饭厅,桌上已摆好了晚宴。
“趁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与您一同进餐,菲斯丁娜的缺席令人惋惜,不晓得她现在哪里。”
罗宾心中清楚,菲斯丁娜干掉基若莫,为他的男朋友报仇雪恨后,必是回老家科西嘉岛去了。
“我也不大清楚她现在哪里,但是,她是位刚毅、勇敢的女子,我坚信她必定在什么地方重新生活。”
罗宾一边讲着,一边为她祈祷,祷告菲斯丁娜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重新面对生活。
用餐时的氛围轻松、愉悦,吃甜食时罗宾举杯起身。
“祝福你们生活美满,干杯!”
“非常感谢。”
小夫妻也站起身来,举杯痛饮。
“以后我可以踏实地去旅游了。”
“是么?你要外出旅游?”
“对,我对目前的日子厌倦极了,打算到世界各地转一转,我的护照也签下来了!”
“哦,原来如此!”
“祝你们幸福常在!”
“祝您一路顺风,玩得高兴!”
他们共举酒杯,几人的酒杯相碰,响声很是清脆。
“后会有期!让我们他日再相逢!”
罗宾将手中的餐巾纸搁到桌上,接下来便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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