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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余柔儿,恭愿圣上万--”
“等等!这搞的什么名堂!这人长的这么丑,辰儿你也敢要!退下退下,快给朕退下!”
余柔儿这厢话未说完,明和帝却拍案而起,一脸的怒容,满是嫌弃,不由的挥手,头也不回。
“朕说辰儿啊,这报恩就报恩,用不着以身相许吧?这就算你以身相许,但也不用许个这么丑的吧?这今后吃饭睡觉,你可如何得过?唉,朕实在为你惋惜,深表惋惜!”
明和帝出口惊人,令坐下四处忍笑。而坐在一旁,韶兰倾也忍俊不禁,不由的咧嘴,乐呵呵的。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余柔儿救了风亦辰,风亦辰便以身相许,着实是言情小说的经典桥段,恶俗之极,狗血至极啊!
调笑的挑眉,怜悯的望去,果然不出所料,风亦辰此刻黑臭的俊脸,一脸的不好发作。而至于余柔儿,打击之下,瞬间面色惨白,连连的后退,一副承受不起的弱弱模样,“圣上……”
泪在打滚,红了眼眶,这装束,可是她今天的精心准备的,不说完美,但也绝不会丑!怎奈明和帝会、会这般的不屑于她!
委屈,愤怒,恼火,难堪!都满满的爬在心头,看着此时,大家那奚落嘲讽的样子,余柔儿咬唇,满是屈辱的欠了欠身,柔声而道:“妾容难堪,冒犯了圣视,实在是妾罪该万死!但是今日,太子生辰,妾满怀诚意恭贺,实在乃无心之过。”
“圣上觉得柔儿貌丑,柔儿无话可说,但有请柔儿之姐姐,南俊王妃韶兰倾,清丽之姿,仙人之容,想必技艺陋精湛,超凡卓群!”
就算死了也要拉个做垫背的!在被唾弃时,余柔儿第一时间想到了招数,邀得韶兰倾出演,想借此让她丢人!
哼,她落不到好名,那她韶兰倾也别想!反正她刚才的舞蹈人人夸赞,有目共睹,那么接下来就看看她的,究竟会表现出个什么样来?!
眼中幽光闪了又闪,含恨的退回位上。见此,韶兰倾站起,笑笑的对上大家,清声而道:“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是没啥才艺会的……”
“哎呀,没关系的,随便表演个,无伤大雅。反正今日也是痕儿生辰,大家图个热闹。”明和帝开口,似乎很是期待韶兰倾的发挥。
见此,韶兰倾肚明,心知余柔儿计谋奏效,她推无可推,于是便大方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圣上,我其实是真的什么也不会,但你如果非我要表演个的话,那我就说笑话吧?”
“说笑话?那好啊!整天看那歌啊舞的,朕早就看烦了,不如听听兰倾的笑话,也图个一乐!”
明和帝一脸切切,催之促之。见此韶兰倾无奈,不由的开口,朗声说道:“深闺阁中,两小无猜,某孩童感触,大发感慨:‘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离别,而是我丈母娘就在面前,我却只能喊伯母’……”
笑笑的说完,韶兰倾眼观四下,发现鸦雀无声,不由的嘴撇了撇,复又说道:“这个不好笑?那我换一个。县官下乡普查,问一老农曰:你知道直系近亲为什么不能成亲吗?老农憨厚,笑笑作答:呵呵呵呵。那个……太熟了嘛,不好下手!”
☆、第071章 大放异彩
冷,很冷,无比的冷。
听到韶兰倾此话,在座都微愣着身子,左右对看,虽是明白其意思,但碍于场合却不得反应,个个憋着,表情各异。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此等场合公然讲小黄段子?这、这也未免太旷世奇说,惊世骇俗了吧?简直、简直--
黑着脸,难免面对众人,风亦辰此时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沉默着。而身边,余柔儿得意极了,这般自毁前程形象的事,还真亏她韶兰倾干的出来?!
想笑而不能笑,场上鸦雀无声,看着此时,明和帝话中犹豫,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迟疑开口:“兰倾啊,这就是你的才艺……?”
“嗯啊。”
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淡定中,韶兰倾沉着开口。
而见此,明和帝也似乎更为难了,左右看了一眼,搓着手道:“也未免太……太那个什么了吧?”
“南俊王妃韶兰倾,光天化日,众目昭昭,居然如此直言污秽,大举不堪之事,简直伤风,败俗之至!圣上,你一定要裁夺,不可再让她行如此厥词之事!”
抓住机会,余柔儿穷追猛打,一个起身豪言壮志,话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色不改!
玩味着眼,看着好戏,裴铮摇着扇子云淡风轻。而一旁,邪魅着脸,太子亦痕不动声色,只眼眸深邃注视,不知其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等着,看韶兰倾怎么死?虽然对于她的小黄段子,他们也是深表喜爱,但碍于场合,是不会有人站出讲话的。
风亦辰执着酒杯,有些不满余柔儿的作法,今夜的她,实在是太爱表现,太爱说话,都未经得他同意,就擅作主张去献舞,如今还这般攻击韶兰倾,实属不该之极!
对于韶兰倾,虽然他也不甚喜欢,但她如今毕竟还是他的王妃,她的笑话也就是他的笑话,打着手心连手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站起说话,求情也好,开脱也好,总之在这里,在这个时刻,他是不会让她有事,一定不会!
“父皇,其实……”
“柔儿妹妹,你怎能骗我--!”
这时,就在风亦辰刚开口之际,韶兰倾却抢先一步,矛头直对余柔儿!对的她浑身一颤,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她骗她?她骗她什么了?
被此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调看向余柔儿,除了那个永远一副笑容潋潋,满是趣味的裴铮外,无一不是。
主导着场上的走势,韶兰倾伤心其表情,摇着头,一副受伤的难过模样:“柔儿妹妹,你何苦骗我如斯?你想出风头,你出便是了,何必要让我丢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我在乎王爷,不愿我在王爷有脸面,于是便欺骗于我,说是圣上喜欢听这种段子,而且还亲口教授,可想不到原来、原来这一切……柔儿妹妹,你当真好狠的心呐!”
“我是真把你当做姐妹,可你呢,居然要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你还是怪圣上将我许配给王爷的事,可是那是圣旨,我无处辩驳,你就是相当南俊王正妃,也应该凭真本事,不要使这些下三滥手段!”
声声抨击,带着陷害,话语全部直指余柔儿,说是这一次乃她教使自己这么干的!自己其实是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
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就差没挤几滴泪下来。见此,风亦辰不语,相处这么久,是非缘由他又怎会分辨不出来?只青黑着一张脸,看着韶兰倾的表现。
“韶兰倾,你说什么!什么我教使你?你简直血口喷人!”凭白被害,余柔儿急了,不由的据理力争!
见此,暗笑在心,表情无辜,韶兰倾再接再厉,誓要将污蔑进行到底:“我血口喷人?我哪里血口喷人了?难道不是你因害怕我表演而夺得王爷欢心,用花言巧语欺骗的我?说什么先由你抛砖引玉上去表演,然后再借此引出我,让我大放异彩,光芒万丈!”
一语道出“真相”,将所有罪责都归咎到了余柔儿身上!闻言,裴铮挑眉,淡淡的玩纵显示于上,而太子亦痕则静默着,如深的眼眸的一片黑沉,但淡淡的,似乎有着一抹笑意。
哼,她会为讨他欢心而去表演?少扯了!就光这一点,便就能让风亦辰认定她韶兰倾说谎!可是,看着眼前如此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不想去拆穿她了,就是就这么看着,看她还能出什么蛾子?
这边韶兰倾一口咬定,怎么也不松口。那边余柔儿气的暴跳,不由的大喊!毕竟……在圣上面前,陷害这种事可大可小,所以她不能担这个罪名,必须据理力争!
“韶兰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说我陷害你,证据呢?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
这般叫嚣,不顾仪态,余柔儿一怒之下的言论惹的明和帝连连皱眉,可是她却此浑然不知,一个劲的追辩着!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看你这般直呼我姓名的样子就可知道,你以下犯上,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设计陷害也是信手拈来,顺理成章。”
笑的抓住痛脚,说的正大光明。见此,余柔儿不服,大叫大嚷的直辩道:“你胡说!皇上,你不要信她的!韶兰倾污蔑柔儿,柔儿实属冤枉!”
哭着喊话,对着明和帝。见明和帝不语,随又转去向风亦辰求情,声音禀真,可怜无依:“王爷,你帮帮柔儿,柔儿没有害她!”
“余柔儿,你找王爷做什么?你救过王爷,王爷他自然偏向你!哼,其实你也不用再争了,我只要将我自己之前所要表演的技艺表演出来,那一切便都不言而喻了。”
看着前方,韶兰倾使出杀手锏!然那余柔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抓住一点据理力争,话语挑衅:“王妃姐姐说的在理,只是,那也要王妃姐姐表演的精彩才行!不然妹妹我也会觉得你只是在自取其辱,根本没有出手陷害的必要。”
咬住“精彩”,是因为相信韶兰倾再怎么展示也总不及她,因为事先她早已打听,潘家韶兰倾,在琼州时便是不学无术,无一出彩,所以刚才她才会那般的肆无忌惮的邀她出演!
哼,韶兰倾想害她?她便就是那么好害的么?这一次,她倒要睁亮了眼睛,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单手一个“请”势,向对方挑衅。见此,韶兰倾勾唇,满脸的镇定自若,荣辱不惊,“我想……请上官皇子伴奏。”
什么!请上官云愁伴奏!这、这是她疯了吗?
上官云愁,乃神州第一琴技高手!他弹的琴,行云流水不说,而且意境深厚,一般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更别说读懂!所以当韶兰倾开口有此要求时,不只是在座当下,就连是上官云愁本人也愣了愣,心中不由的诧异:要他伴奏,她真的驾驭的了吗?
“呵,姐姐,你莫不是输红了眼,病急乱投医吧?想找上官皇子相助,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不然的话,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哦……”
得意中,余柔儿开始讽刺。而闻言韶兰倾并不与之计较,而是对着上官云愁一个微笑,清丽的,示意他上来。
转身吩咐黄公公准备纸墨,当所有都安排好后,韶兰倾微一点头,倾耳聆听着那潺潺的琴声,一如流水,又似行云,变幻莫测,时而交错。
微微一笑,很是倾城,看着众人,韶兰倾静默,那一如出尘的身影犹如天际般飘忽的云朵,清逸,容浅,带着飘摇。
移步,一点动,看着面前,那高挂着的洁白宣纸,韶兰倾执砚,猛的往前一泼,只见顷刻间,白色的宣纸染着墨水,星星点点,斑斑驳驳!
“这是……”
看不懂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众人皱眉,四下交谈。而这时候,一个回眸,转身间是心有灵犀,韶兰倾和着琴声,和上官云愁对视,那一眼饱含风情,向着同时对音律的了解,置身于琴海,如沐如浴,如歌如泣!
执手飞握起笔,转身中飞旋,临到纸前,每一点,每一拍,都连接着那墨迹的星星点点,一笔一划,一勾一勒,韶兰倾龙飞凤舞,奋笔疾行!
琴声时高时低,笔锋时缓时快,在上官云愁的琴声中,韶兰倾深深浅浅,撩画着整张墨点图迹!
所有人都不懂,明明是作画,但为何只勾勒线条?那一道一道的线,或深或浅连贯着那看不出规律的黑色,奇怪极了,也诧异极了!
看不出到底是何用意,余柔儿不禁瞪大双眼,而一旁风亦辰,裴铮以及那太子亦痕,都似有认真的看着,看不出的感兴趣,亦或者其他。
琴声跌宕起伏,似要到终点,这时,相互对看,彼此点头,默契中,韶兰倾一个转身跳回案前,执起一杯水,压着上官云愁的最后一个音阶,仰头含饮,一口喷出——只见墨遇水化,慢慢蔓延,花朵绽放,花枝延伸,晶莹透亮间,好一副雨后墨梅图,傲然呈现!
☆、第072章 光芒无限
这、这是……
当墨梅绽绽,枝枝盛开的绚丽时,所有人,都惊了……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一个仅年纪十六岁女子的手!
傲然的梅花,吐艳芬芳,虽没有色彩,但那黑白二色的对比,却是比这世间任何一色都要来的强烈,来的震撼,来的浸透人心!
梅花无叶,仅是花枝,但那炫劲力透的延伸感,即使没有叶子的衬托,也照样活艳,添香明色!
这,无疑是出自大家之笔!超凡的功力,深渊的寓意,以及那和着琴声所展现出的柔和静谧,完美的与其本身的铮铮傲骨,雅自高洁浑然结合成一体,使人确切的感受的扑面寒香,以及在藏在香寒之气背后的洁净,俊逸,玉骨冰肌,凝结着朵朵斗雪吐艳,只把凌寒留香气!
这是琴与画的微妙配合,同时亦是画与意的完美组合!看着面前这傲骨墨梅图,余柔儿傻了,风亦痕怔了,裴铮淡笑着,风亦辰则……沉默了。
这,真是她所画的吗?答应他亲眼所见!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有些不相信呢?人说画有心生,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傲然洁丽,那么她的内心,也必定……可是,她韶兰倾是吗?在他的身边的她,不一直是风亦痕的细作,怀着一颗丑陋的心,来他这里做奸细?
她那么乱七八糟,那么爱捣乱作怪,但为什么还能画出这样的画?是本性使然?还是两面三刀?可以用不同的面对待不同的人,所以自然的,她的画也……
低低的,略有些想着,看着案前那笑的无比得瑟之人,风亦辰沉默着,似乎的,有些迷惘。
执着杯子,看着面前,韶兰倾转身,此刻笑的灿烂!哼,她前世,可是出生书香世家,爷爷便是水墨画的杰出大家!虽然她的成就在工科,研究的也都是那些物理化学微生物,可是从小的耳濡目染,教育熏陶,就这么两下子,她还是手到擒来,完全可以应付的!
前世的技艺,再加之原本潘家嫡女对音律的领悟,于是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场表演。上次在婺远山林,当她清晰的听出上官云愁琴中所表达的意思,她就知道,也许某一天的莫一刻,她会邀他,共进一曲!
眼中,有的是知音般的惺惺相惜,回头看去,掠过那玩味,掠过那戏谑,轻轻一点头,彼此眼神相撞,轻柔,和谐,带着致谢。
是,她在向上官云愁致谢,致他的琴,致他的音。浮云一点意,半些无由人,看着这样的韶兰倾,第一次,上官云愁感觉他那颗从未波动的心,轻轻的,不可控制的颤了。这样的女子,知他,懂他,能那般清楚的了解他每一个音阶所表达出的意思,并、与之共进,演艺的出色,淋漓尽致!他,折服了,倾倒了,为了那仅有的,从未有过的心动。
这般玲珑剔透,清逸脱俗的女子,亦辰兄他……
叹,微乎可微,依稀想起了当日在婺远山林时风亦辰对她的态度……如今想来,却是厌恶的得到,喜欢的不得,错误的时间对的人,恨不相逢……未嫁时!
韶兰倾……如果,你不是南俊王妃,那,该多好啊。
低头,敛眸,猛饮杯酒,上官云愁的脸上,尽是无奈而苍凉。
勾唇,执酒,一切洞悉其中。看着眼前,裴铮微笑,那笑容中几分妖娆,几分玩味,还有几分……浅浅的探究。韶兰倾,你到底还有多少……是别人不知道呢?
一场书画,仅仅只用了一曲琴的时间。看着眼前,明和帝喜庆,不禁的站起身拍手,模样很是不吝夸赞:“好!好!想不到兰倾你居还有这般本事?实叫朕惊恻,惊恻不已啊!”
毫不掩饰的表情,看在韶兰倾眼里,这时,只见她微一欠身,单手复挑起案上的笔,一点墨汁,一个跨越,一下子翩然转到画前,大笔一挥,力透纸背,挥毫中,只见墨笔行云,流泻而出,自然的,下笔如有神!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借用王冕的诗,一个“坤”字,一气呵成!甩着笔,掷回案上,韶兰倾回眸,笑笑说道:“自古梅花,洁傲高洁,乃世间至真至纯之物。兰倾不才,妄动笔墨,聊以小诗,谨以献给太子,算是生辰之礼,愿太子如梅高节,香满乾坤!”
“多谢弟妹,这礼……本宫收了,并且……十分喜欢。如弟妹这般冰雪聪明,大气而成的女子,辰弟他……有福了。”
听闻韶兰倾之言,风亦痕优雅起身,如墨的眼眸微微一转,邪魅的脸上一点笑意,口中玩味,肆佞的,似意有所指的说道。
欠身一行礼,话说完后,转而对上余柔儿。千言万语,此时皆敌不过一句话:“柔儿妹妹,你现在可说什么还要说的?”
“不是啊圣上,儿媳冤枉!此次真的是姐姐她陷害我,先表演的差劲,然后再以真面目示人,叫的我措手不及,哑口无言啊!”
“王爷,帮你我求求圣上!柔儿的性子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