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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额头重重的被后面的人打了一下。
“阴川蝴蝶君!”红衣女子目光森然的盯着红衣男子,极度冰冷的道:“你在说谁勾三搭四……你……好,真的是很好,好,好啊……”
“阿月仔……”红衣男子面色一变,马上换了一副垂涎讨好的脸色,对着红衣女子笑嘻嘻的掐媚道:“哪有!谁敢说我们丹枫公孙月勾三搭四,看我阴川蝴蝶君不打得他满地爪牙!”
公孙月一挑眉,蝴蝶君面色一变,讨好的对着丹枫公孙月道:“阿月仔,你这么美这么有品位有风度有水平的人,怎么会勾三搭四呢?你一定是见到我这么想念你,太激动,所以听错了,对不对。”
丹枫公孙月冷冷一哼,无视阴川蝴蝶君直接对黄药师一礼道:“既然有缘相见,兄台何不妨到阴川蝴蝶谷小坐一番。”
黄药师冷冷看着阴川蝴蝶君一脸三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挎着一张媳妇脸,委委屈屈站在在丹枫公孙月的身后想阻止又不敢言的模样,实在觉得这人简直是比女人还女人,简直是丢了天下男人的脸。
但瞧面前的女子,眉如山黛眼如秋水,秋水为神玉为骨,确实是一个另男人都要刮目相看的女人,不自觉的又瞟了阴川蝴蝶君两眼,这人看人的眼光总算不错,于是点了点头,丹枫公孙月抬手一请,三人便往阴川蝴蝶谷去了。
蝴蝶君是一个爱老婆的人。
当然,亦是一个极爱吃醋的人,特别是这个人在丹枫公孙月眉目含笑热情招呼的情况下——黄药师醒过来的时候不早,亦没刻意打听这两个人的事,自然不知道前段日子因为公孙月给了清香白莲素还真一根丝巾,而引得蝴蝶君约素还真打架,差点引得素还真所住的琉璃仙境被蝴蝶君的醋火烧成一堆灰烬。
所以当蝴蝶君委委屈屈的垮着一张媳妇脸两眼冒凶光的瞪着黄药师的时候,黄药师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头:“如此说来……这位蝴蝶公子所有的蝴蝶若是用来找人,即是上上之物了?”
当黄药师告诉丹枫公公孙月自己在找人的时候,公孙月毫不客气的把蝴蝶君所养的A、B、C、D一大群宠物友好的献了出来,以作友好资助。
顿时,蝴蝶君原本如火山一般的醋意顿时熊熊爆发了。
“我不准!”蝴蝶君一脸哀怨的盯着丹枫公孙月,道:“阿月子,A蝶B蝶是我的宠物,我不准你借给这个黑心肝一看就没有什么好货水的人……”
公孙月一挑眉,尚未说话,便听黄药师冷冷一哼,拂袖而起:“丹枫姑娘,你的好意,黄老邪心领了,若是这死媳妇脸的东西,我是万万不会借的。”说罢对着丹枫公孙月一礼便走。
阴川蝴蝶君目光怨毒的盯着黄药师,想他身为北域三大刀剑传说之一,世上最顶尖,最有个性的杀手,除了让未来老婆阿月子以外,从来都是他人来求他讨好他,何时有被人如此轻视的一天,不由得气急反笑,“唰”的一下抽出身上的蝴蝶斩,身影如风便拦住了黄药师离去的道路:“黄、老、邪!”蝴蝶君目光森然的盯着面前的假象情敌仇人,冷笑:“会面百两,谈话千两,买卖昂贵,相杀免费。你既然来了我阴川蝴蝶谷,我给你三条路走。第一,拿一千两黄金出来给我丢银川。”举起一根手指。
“第二,”举起蝴蝶斩冷冷的看着黄药师:“战死免费。”
“第三……”
“咔”的一下,公孙月手中折扇被硬生生的这段:“ 蝴蝶君,休要胡闹。”公孙月道。
蝴蝶君面怒煞气回答:“杀手有杀手的角度,游戏有游戏的魅力,杀人免报酬,是为一口气。”
公孙月无可奈何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真的要打?”
“没得商量。”蝴蝶君道。
公孙月喃喃一叹:“既然如此,我走了。”说罢就欲离开,黄老邪只见面前红影一闪,刹那间蝴蝶君闪身已到丹枫公孙月的身旁,被公孙月三下五除二的忽悠骗取了蝴蝶君的宠物小蝴蝶。
公孙月面色一转走到黄药师面前:“黄兄,阴喘蝴蝶君胡闹不懂事,你休要跟他计较,这蝶你就借去的好,”说罢招了招手,三两只蝴蝶便很听话的飞到了黄药师面前:“黄兄,这蝴蝶极有灵性,你找到了人,他们自然会回来的,只是能否告诉小妹黄兄是何人能让皇兄如此挂心?”
黄药师看了一眼公孙月,又看了一眼在一边散发着浓重怨念的阴喘蝴蝶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相处方式很让人羡慕,不由微微勾起嘴角:“我欠你们夫妇一个人情。”
说罢人如一阵风,转瞬消失。
丹枫公孙月怔怔的看着青衣人,以为他不会回答,隔了许久,才听见微风中飘来一句轻柔的话语:“疏楼龙宿。”不由一怔,转瞬对上阴喘蝴蝶君的脸,不知为何,丹枫公孙月看到蝴蝶君听到那“夫妇”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陡然闪过一阵精光,旋儿冷冷的打了个颤。
话说黄药师从阴川蝴蝶谷出来,跟着火红的蝴蝶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很久,久到黄药师听到剑子仙迹已经被一个叫慕少艾的药师救了,久到异度魔界袭击中原武林,久到黄药师实在有点怀疑这些蝴蝶的可靠性的时候,终于在一处花木锦绣,草木扶疏的地方看到了在一根雕刻着繁杂华贵的梁柱上,雕刻着十分张扬而潇洒的“儒、门、天、下”四个字。
黄药师站在柱子边,看着上面的字迹嚣张而毫无顾忌,那天下的下字洋洋洒洒,末尾酣畅凌厉的一直拖到了下方,墨尾一挑,显然是写字的人在最后把整个笔都摔了出去——一如那人肆无忌惮任性妄为的作风,不由微微的笑了起来。
然而,微翘的嘴角尚未完全裂开,眼中目光冷冷一过,厉声道:“何人在此?”
转身拂袖,只见一莲冠白衣人化作一道金光从半空中出来,黄药师定睛一看,此人玉面如盘,衣袖之间分别刺了数朵莲花花纹,手中拂尘轻轻一扫,便是一派卓然之姿。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贯,掌握文武半边天。”那人脚步落地,却是直直的朝黄药师拜了一拜,恭敬道:“晚辈清香白莲素还真,拜见前辈前辈前前辈。”
黄药师眉毛一挑:“清香白莲素还真?”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冷冷一笑,“哈!没想到我黄老邪初来乍到,倒是被天下第一的日月星才子中的日才子看上了,你一路跟随我到此,若非你方才脚步微动了一下,我是绝对不会发现你在此的,倒是我大意了。”说罢冷冷拂袖道:“素贤人文武双全,智计无双,我黄老邪不敢当。”
素还真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青衣人,脸皮厚颜无耻的将黄老邪的讽刺全当赞美来听,又是一拱手,笑道:“多谢前辈称赞。”
自从他再次出山不久,便听江湖传言,有一青衣人一直在找消失了许久的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如今江湖上明里受出手金银邓王爷所乱,暗中又有异度魔界虎视眈眈,对着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青衣人他自然不能放心,所以便打听着暗中寻了来。
没想到以他的功夫,依旧让黄药师发现了踪迹,心中一震,顿时有所思量。
第十五章 再见龙宿
黄老邪这人原本最见不得世人虚伪,而他自己奇门术数无不精通,脑袋亦是聪明之极,见他不作言语,便知他心中有什么杂七杂八的花花肠子乱转,也不开口,手指一动,素还真一颤,便觉四野的空气骤冷,“唰”的一挥拂尘,便见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不计其数的丝线朝着他电光火石般的袭了过来。
“前辈既然要跟素某过招,素某胆大奉陪了。”拂尘绕丝,瞬间卷住袭来的丝线,然而不待他有所反应,刹那间一阵风过,所有的丝线尽数寸断,化为飘雪散开,在空中片片飘洒,如烟。
素还真怔然相看,只见那雪飘过之处,花草树木无不被吹枯拉朽,冻结成冰,柔雪之中所带劲力竟是无可匹敌的强悍,素还真眼眸一冷,随即大袖一挥,拂尘陡然扬起,扫起数玫雪花直逼黄药师旁边的柱上“儒门天下”四字。
“好个借雪毁牌!我儒门天下隐匿许久,早不管世事,尔等不去管你的江湖大事武林正义,居然跑到我这小小的儒门来拆柱子,你让我疏楼龙宿如何自处?”
转瞬,音起,清亮的儒音滑过而边,黄药师眼睫一抬,便见一紫衣紫扇紫发似笑非笑的男人飘然出现在半空,扬着紫龙扇,踏着悠然的步子,朝着他们缓缓踱了过来。
黄药师看着那人眉宇张狂,嘴角却是微微上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泫然,带着他那张华丽无双的无可挑剔的礼节与笑意竟是说不出的雅致风流,霍然觉得那人满衣裳的珍珠璀璨夺目,顿时晃花了眼。
“疏、楼、龙、宿。”
素还真见着来人,亦是毫无挑剔的悠悠一礼,道:“素某见过疏楼前辈。前辈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实在是可喜可贺。”
疏楼龙宿鬓眉微挑,却是微微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清香白莲素贤人大驾光临。许久不见,素贤人倒是越来越知书识礼了,也罢,既然素贤人来到了儒门,倒是我儒门的荣幸,不妨让龙宿一尽地主之谊。”却是正眼都不看一眼旁边的黄药师,引着素还真进了儒门。
“黄前辈。”凤儿对着黄药师恭敬一礼,道:“前辈远道而来,龙首知前辈不喜与人虚伪,忒吩咐凤儿前来恭迎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脚,不要生龙首的气。”
黄药师眉头一蹙,冷然道:“你叫凤儿?是谁让你如此说话?”
凤儿规规矩矩道:“自然是龙首。”
黄药师又要询问,凤儿仿佛是知晓他要问什么似的,对着黄药师笑道:“龙首说黄前辈生性孤高,不屑与凡人为伍,他自然不会让前辈为难,只是方才素贤人在,以素贤人的性格,让黄前辈与素贤人一同进入,自然免不得要与素贤人虚礼客套一番,所以便不让前辈一同进入了。”说罢,面上正经,心下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实际上,疏楼龙宿听到素还真和黄药师打架后的原话是:凤儿,黄药师那人脾气嚣张孤傲偏激又看不起人,还最厌那些七七八八的礼节,你等会见到他不要客气,随便把他引到哪个院子里让他坐下便是,最好是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懂得进我儒门的规矩,休要在我门口打架斗殴。
然而,说归如此,最后却仍旧补了一句:他这人孤寒又没情趣,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我等会弄完莲子来毒死他,在这之前你还是陪他下下棋什么的,免得还没毒死就先被闷死了。
黄药师冷冷的看了凤儿一眼,他自然不会认为疏楼龙宿会对他如此规规矩矩的说话,但看这女子眼光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捉狭笑意,不知为何心里一暖,也就跟着去了。
黄药师跟着凤儿往院子里走,忽然闻见一丝晕绕的香熏气味,回首望去,却见一剑架之上,横挂着一把黑色的刀,刀无鞘,那佛手香味道正是从这无鞘的刀旁边的一小熏炉里散发出来。
黄药师缄默看去,暗香幽幽,那黑如漆夜的刀刀光澄亮,竟然散发着幽幽邪气。
“那把刀名为邪刀,原是闇城王者之刀,主人的刀不久前被人弄断了,所以就拿了这把来。”许是见黄药师停住,凤儿望了那利刀一眼,轻言解释。
黄药师“恩”了一声,顿了顿,道:“此刀虽为天下间难得的利器,但是邪气浓厚,用它之人若正愈正,若邪愈邪,若是心中欲念太盛,恐被这刀夺了心智。”随即手指一台,五根纤白的指头似乎在虚空中一抓,数片白雪纷纷扬扬的从掌心袖中散了出来,直逼那邪刀而去。
凤儿静眼相看,只见那邪刀与黄药师迸出的白雪相遇,转瞬散发出剔透的光芒,隔了片刻,才幽幽的暗了下去,却是在刀面处,浅浅的勾勒出一条龙纹的暗花来。
“前辈这是……”
“这刀威力太大又太邪,我不过加了些东西进去,望刀中的邪气能缓一些。”黄药师难得对人解释了一下。
正说着,忽然一阵珠玉叮当交击之响,黄药师嘴角微勾,便见疏楼龙宿踏着清雅的步子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黄药师,几日不见,你却是不一样了。”疏楼龙宿眉眼沉静的看着架上的邪刀,转过眸来仔仔细细的凝着面前的青衣人,忽而身形一飘,紫龙扇一手扫掉黄药师头顶的毡帽,顿时黄药师被刻意遮挡的白色长发被吹起,数道银丝在空中狂乱飞舞,久久不静。
疏楼龙宿凝着黄药师满头白发,眼中目光流转,突然嘲讽似的道:“谁不好学,翩翩学人白了头发……这段日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药师道:“遇到一些事,被冰封了千年,等醒来的时候头发已经白了。”然而他并不说遇到了什么事情。
龙宿见他不愿说,索性也不问,只冷冷的往他手上塞了一碗莲子羹:“里面没毒、没泻药,吃不死你。”他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这里面被我放了用十条八条蜈蚣蝎子磨成的粉末,外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我们天下五绝之一的黄药师可肯赏脸一喝。”
“此处非彼处,无我天下,又何来天下五绝?”黄药师冷冷扬眉:“既然是儒门先填疏楼龙宿的东西,莫说是十只八只蝎子,即便是穿肠毒药又奈我如何。”说罢如前次在桃花岛一般十分优雅的把那碗莲子羹喝了,忽而抬起头来:“你……亦不同于先前。”他突然说。
疏楼龙宿道:“如何不同法?”
黄药师默然,不知为何,自从这次见到疏楼龙宿之后,他隐隐觉得这人的脾性气质竟是与上次相见并不一样,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心上,隐隐不去,又似乎多了些什么他原本没有的东西,使得这个原本嚣张自诩华丽的人无形中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顿了顿,然而黄药师只是淡淡的道:“你体质不似以前,变了。”
龙宿眼眸暗沉,自从反噬了缇摩,他便成了嗜血族,但是他却没想到黄药师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即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怕了?”
黄药师摇摇头,忽然把手望疏楼龙宿的面前伸了去:“你饿了。”他突然说:“你需要血。”
疏楼龙宿一震,黄药师却是面不改色的将手腕抵到了他的嘴边,道:“喝吧,我不会有事。”
疏楼龙宿复杂的看着黄药师纤细而有力的手腕,腕上肌肤柔滑,甚至隐隐看得见皮肤下面的血管和青筋。
第十六章 东邪表白
不知道为什么,疏楼龙宿突然就怒了起来,“啪”的一下打了黄药师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黄老邪你好大的排场,居然要将自己的血施舍给我么,我随随便便一招手,这儒门天下有的是为我赴汤蹈火甘愿献祭的人,岂轮得到你这个疯老头子?滚一边去!”说罢竟是头也不回的从黄药师身边走了开去。
黄药师漠然的疏楼龙宿气冲冲的背影,以他的脾气,受到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嘲讽,早就一巴掌掀掉整个儒门拂袖而去,何曾如此憋屈,然而凝着疏楼龙宿华丽无双的背影,顿了顿,那火烧一般的怒气终是被他压制了下去,冷哼一声,竟破天荒的跟着疏楼龙宿进了大殿。
当黄药师看到疏楼龙宿的时候,疏楼龙宿正光着脚裸,懒洋洋的躺在大殿正中央华贵的椅子上抽烟,满身的珠光宝气惫懒的隐藏在雪白的狐裘中,华贵中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疏楼龙宿看见黄药师进门,眉毛一挑:“你进来做什么?”他说:“儒门不欢迎你,你滚开去。”
黄药师站在大厅中,静静的看这疏楼龙宿,半晌道:“我不希望你喝别人的血。”他一向是一个狂妄不羁的人,想到什么自然就说出来了,也不会在意自己一句话有多大的影响。
疏楼龙宿一怔,随即“哦”一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凭你?”他说,正是他第一次到桃花岛的时候,黄药师抵对他的话语。
黄药师冷哼一声,想疏楼龙宿瑕疵必报果然瑕疵必报,竟是无论何时都不愿吃亏的,随即道:“凭我。”
疏楼龙宿“哈哈”笑了起来:“黄老邪,你武功没我高地位没我高人没我显赫钱又没有我多,你凭什么说这句话?”他冷冷的道:“我疏楼龙宿是什么人?岂是你说一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