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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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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不是后继者吗?你明白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吗?”
  尚隆回了一句“所以说啦……”。
  “我只有自求多福了!——你也趁战争还没开始前,赶紧往西边逃吧!西边目前还没有被战祸波及。”
  当没有土地及家跟船的游民们开始消失时,战争即将到来的传言,也迅速地难城下流传开来。也或许是尚隆故意散布这个谎言。尚隆也不再像往常一般来到城下四处游走,出海捕鱼的渔师们也都携带武器,也不停将物资运往湾岸的小岛。
  ——处于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六太仍是留在此处。即然战火随时会波及自己,但六太仍下不了离开这个国家的决心。
  某天,尚隆身边的老爹,踩着急促的脚步来到六太寄住的渔师家中。他交给六太一袋小钱,并交代他尽速离开。
  “少主说——不希望跟这个国家没关系的孩子死在这片土地上。”
  当六太询问尚隆在那里时,老爹却说尚隆一早就到岛上的护城去了。
  “少主是个聪明人,光看少主处理事务的手腕就能明白。”
  六太手里握着那袋小钱走向沙滩,自岩场边眺望着附近诸岛。回绕于岛上的栈桥边,数艘武装船只正停泊着,海岛边也有为数不少的军船巡逻。
  “——您打算怎么办?”
  自六太脚边的影子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但六太却没有回答。
  “那个人不正是国王吗?”
  对于沃飞的指责,六太仅咬咬嘴唇。
  “您不正因为国王在蓬莱,进而舍弃蓬山渡海而来吗?”
  “不是这个样子!我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
  “远方的岛上正集结不少军船,再继续留在这里将会祸及延麒的。”
  “这我知道……”
  六太再次握紧手中的钱袋。
  “沃飞、——俐角。”
  随着应答声,二个影子出现于六太面前。
  “如果尚隆有万一时,替我守住他。用不着帮他杀敌,只要在他有性命危急时,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好。……他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希望他被杀死。”
  “可是……”
  “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令使。”
  令使们应答一声后消失。
  ——我只是想帮助尚隆。
  虽然对自己这么说,但六太明白并不只是如此。
  ——如果尚隆死了,那雁州国又该如何?
  一个声音回答着——那也无所谓;但又有另一个声音质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天命不是只属意一人,如果尚隆死了,那雁州国就会失去国王。更何况城下的人都说,这是场没有胜算的战争。
  如果只有尚隆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大不了强押着尚隆回雁州国。可是,如果尚隆在雁州国再次掀起战乱的话,那六太就再也无法信任国王这号人物。尚隆真的能拯救雁州国吗?或者是将已倾倒的雁州国,破坏的更加体无完肤。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麒麟吗?”
  虽说自己是民意的具体表现,但却听不到人民的声音。如果能问问雁州国所剩不多的人民,那该有多好……。
  ——战端始于三日之后,小松军以地利势,成功地击退包围护城的村上水军。六太及一些没有逃走人们,自高地上看着战况。只要小岛上的护城没有陷落,村上水军就无法攻上陆地。而第六天,六太们却自后方听到杀戮的嘶喊。村上水军竟绕自后方夹击小松军。
  先行的军队以势如破竹之姿攻上山腰,在城堡至山腰间放火烧山。六太们好不容易逃到海岸附近。当六太们辛苦的划船逃向小岛之时,六太见到山上的城堡已被敌军包围,燃着焰火的城门,被敌军用合抱的大木椿撞开。
  尚隆的父亲,也就是小松家的领主在逃离被敌军包围的城堡时死亡。尚隆便在这场混乱中继承了这个国家。
  Ⅴ
  宰辅被绑架的消息一传出,整个关弓一片哗然。国府门前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为了打探消息而前来国府的人民们,将自皋门到雉门的道路挤得满满的。
  “真的会引起战争吗?”
  “关弓会向元州出兵吗?”
  雁州国曾一度有亡国的危机,距今也不过经历了二十年光景,每个人都还记得雁州国当年的悲惨情景。虽然与其他国家相比较,雁州国仍显得十分贫穷,但任谁都明白,国土的确是一天比一天丰裕。好不容易捡完散于家园上的瓦砾,举起铁锹落下时,也不再听到撞击石头的强硬声响,耕种作物的田地里,也不再掘出人民的骨骸。——万没想到,战火竟会再次燃起。
  “陛下打算怎么办?”
  “陛下难不成逃到内宫去了!”
  “台辅是否平安无事?”
  直到深夜时分,国府的官员们虽然已疲惫不堪,但面对急切追问的人民,却仍是大门敞开的回应。掌理军务的夏官、掌理兵权的司右府,更甚至于是位居其下的官员们皆全部出动。他们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应蜂拥而来的人民。
  在这其中,有一名位居国府最下阶,专司开启司右府右大门的官员,名为温惠。
  温惠一想起昨天所发生的骚动,内心仍余悸犹存。想到今天还得面对相同的情景,温惠不禁感害怕。温惠当时被许多蜂拥而上的人民左推右挤,不时还得回答人民所提出的问题。——像是王师有几成胜算?、国王会因此而死去吗?……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好不容易自枭王的暴政之下活过来,也被国府任命为国官,本以为自此可以过着平稳的生活。
  在阴郁的心情影响下,温惠觉得平时所拿的门闩,今天似乎比往常还重了许多。打开司右府的大门,大门前早已有着许多人民正在等待。见到即将一拥而上的人们,温惠先举起手来制住这些人的行动。
  “司右府目前正处于非常忙碌的时刻,如果想询问事情的话,就请到别处去吧!司右府的明白各位的不安,但目前官员们没时间一一回覆各位的问题。”
  人群中有人发出“可是”的不满。
  “俺只是想问问,战争真的会发生吗?”
  “这就得问元州了!如果元州真的举兵叛乱,那王师势必得讨伐元州。”
  “台辅平安无事吧?——陛下呢?”
  温惠在内心里大叫着“我怎么会知道!”,但却只能点头回应。
  “陛下正努力避免这场大祸,决不会让苦难再次降临到各位身上,所以请不用担心。对于台辅,各位所能做的,就只有祈求他能平安无事。”
  “难道没有避免战争的方法?”
  一名老人如此问道。
  “如果老人家您有好对策可行的话,请务必告诉下官。”
  “好不容易可以过平稳日子,没想到国土又将成为战场,再次被兵马无情践踏。国府的大人们可知道,如果再引起战争,国家可能会真的灭亡啊!”
  温惠无奈地看着老人。
  “所以下官才说,如果老人家您真的有良策的话,请您务必要说出来。陛下并非希望引起战争,一切都是元州的错!”
  “可是……”
  其他人正想张口询问时,温惠却高举起手制住。
  “反正,请往别处去吧!夏官现在没时间回应各位的问题。”
  站在门前的群众彼此相看,其中有几个人转身越过人群,朝着其他官府所在跑去。这时却有名女子,独自一人往温惠的方向走去。
  “王师能得胜吗?”
  女子怀抱着仍嗷嗷待哺的婴孩,眼视直视着温惠。
  “王师会尽全力得胜的。”
  “可是元州不是抓走台辅了!如果元州杀了台辅,陛下不也会跟着死去。”
  “话是没错……”
  “那光说尽力就可以了吗!现在最紧要的,不就是早日出兵,好将台辅救回宫城吗?”
  温惠脸上带着不耐的表情。
  “就因为如此,所以国府诸官也为此而努力不懈啊!”
  “看来真的要引发战争了!”
  听到老人如此高声喊叫,女子朝着老人瞪视一眼。
  “就算真的引发战争那又如何?难不成您要陛下乖乖的等死吗?陛下一死,国土将会再次荒废,没有人希望见到国土再次荒废吧!”
  “引起战争才会使得国土荒废!”
  女子嘴角微扬,脸上则浮现近似揶揄的笑容。
  “奴家非常明白……”
  老人低叫着“什么啊……”,接着仰头迎向女子冰冷的目光。接着在场所有的男女老幼也将视线移至女子身上。
  “这之中不知有多少人。——不、应该说是这里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在陛下尚未登基之前,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说着,女子高举起怀中的婴儿。
  “各位请看——这是奴家的孩子。是奴家向里木请愿请天帝赐下的孩子。但……奴家知道,还是有人会杀死这请愿而得来的孩子。因为奴家的妹妹就是被人抓去投井而死的!”
  刹时,全场一片死寂。
  “那是大人们趁着深夜之时,将在我身旁熟睡的妹妹抓走,接着就扔到井里溺死。但奴家知道,这些杀死孩子的人目前都还活在这里城之中。他们将这一切都归于是国土荒废的错,舔不知耻的活于世上。”
  温惠轻拍着女子的背,低声说着“别再说了……”,但却被女子以冰冷的视线回应。
  “不论这些人再怎么装得若无其事,但所犯的罪却不会消失,至少奴家就还记得。奴家绝对忘不了,当妹妹被扔到井里之时,自井里所传来的水花溅起声。——同样的事会再次上演,如果陛下因战乱而死,到时说不定也会有人将奴家的孩子抱去投井。不仅如此,那令人无法想像的荒废将会再次降临,即使如此也无所谓吗?”
  将视线环视于全场后,女子转本身直视温惠。
  “请让奴家过去!奴家不像这些眼前这群人,是为了向大人们诉苦及增加烦恼而来。”
  温惠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回应女子,但女子仅报以笑容。
  “奴家是为出征而来,为了守护赐给奴家如此富裕安稳生活的陛下。奴家不愿孩子就这么死去,也不愿再次见到有人为了生计而不得不杀死孩子,所以不能失去承接天命而登上玉座的王上。如果陛下将来会给予这孩子更加丰饶的国土及安稳的生活,奴家即使现在为陛下而死也甘之如饴。”
  “但……”
  “天纲上并没有规定士兵一定得为男子吧!多一名士兵不是更好?——奴家自愿前去顽朴,因为奴家正是为此而来!”
  下一瞬间,一名年青人突然跳到温惠眼前,嘴里大叫着“我也是!”。
  “在下也是为此而来的!……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在下也一直被人批评为没出息。但……再这样下去陛下真的会死,到时雁州国就真的会灭亡的!”
  女子转身看向年青人。
  “您看来一点都不像没出息的人。”
  “这是真的。因为在下跟人在争执上从来就没赢过。但……在下想即使如此,在下还是能帮上一小点忙。像推车拉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下还是做的到。——本来在下是想同父母一起自我了断,但一听到新王践祚之时,在下心想——这一切都将会好转的。国王是雁州国万民的希望。国王也是为了让万民拥有安稳富庶的生活而居于玉座之上,所以,在下想……应当有在下能力所能做到之事,进而前来国府。”
  人群之中有人正呵呵笑着。那是名额前微秃且面带红光的男人。
  “还真是有志气的年青人啊!虽然俺不是抢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这点令俺觉得可惜。但……俺可不想输给年青小伙子啊!”
  男人面带笑容的回应着,女子及年青人则是略带疑惑的看着男人,接着男人便挥挥手。
  “哪~如果要找别人麻烦的就到别处去吧!这里可是让自愿从军的人来报到的地方。还是……诸位都是想到顽朴去的?”
  拥挤的人潮中,有一、二个人转身离开司右府的大门前。这其中有一名妇人,妇人逃也似地飞奔出人群。妇人回到家中,对着正在家中动手刨木头的丈夫,从头至尾的将司右府所发生的事说一遍。
  “真令人不敢相信!战争明明那么令人那么痛苦,却还要引发战争。”
  妇人的丈夫仅只是抬头看了妇人一眼,接着又再次动手刨木头。
  “而且国王不就是为了不再引起战乱而在存的?会发生谋反这件事,一定是国王不够努力的缘故。”
  说着妇人颤抖着身体。
  “啊~不要啊!这里又将再次充满血腥。关弓城到时会成为战场吧!到时奴家跟孩子又会挨饿受冻。奴家受够战争了!”
  突然,妇人的丈夫放下原本正在刨木头的刨子,整个人站起身。
  “夫君,您怎么了?”
  妇人虽这么问,但并没有期待丈夫能回应。因为妇人的丈夫生性沉默寡言,除非有必要,不然是不会多说一句话。但……今天他却回答妻子。
  “——我要去国府。”
  “去国府!”
  “我要去顽朴!”
  妇人双眼圆睁的叫着“夫君!”。
  妇人的丈夫第一次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妻子。
  “俺的父母及兄弟是饿死的。——俺不能让娘子及孩子们再受到同样的痛苦。”
  “夫君——”
  “失去陛下的话,同样的事情会再发生的。俺不是为了其他人,俺是为了你们而去。”
  ——隔天清晨,司右府的大门前已有大排长龙的人群。
  那些都是自愿出征的人们。
  Ⅵ
  “全都是些令人为之感动涕泪的话啊!”
  帷湍将一份份上呈的奏章置于桌面。
  “为了守护陛下而自愿留守关弓的有千人,自愿前往顽朴的则有三百。——这才不过短短三天。”
  朱衡“哦~”的回应,接着拿起奏章。
  “再加上靖州外侧的乡郡也愿协助出兵。听说偏远地区的里民也聚集于里府,正打算前往关弓加入王师,令当地官员相当伤脑筋。”
  “散布的流言还真是有效。”
  “我还在想仅仅三天,流言能传多远?难不成已传到最远的拥州去了?”
  “有人会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吗?”
  “是传言有人会来,但到底还是赶不上出征的时间吧!”
  朱衡将奏章轻轻挥动。
  “真是令心欣慰。……看来人民对国王的期望相当的高。”
  “幸好他们还不知道陛下是什么德性。如果让陛下看看这些奏章,他的态度或许会有所改变。”
  朱衡苦笑的回应“那是不可能的吧!”。
  “虽向二州出借州师,但也不能全仰仗他们,如果突然来个窝里反,到时可就不得了了!”
  “只要向他们出借物资及兵力就够了!”
  成笙突然插了句话。
  “借来的兵力配置于关弓城外就好。——光州的动向如何?”
  “州宰以下的六官皆已自州侯城出发,太师也为继任光州州侯而离开关弓了。”
  太师是个只对累积自身利益有兴趣的人,对他而言,如何掠取国库中的财富才是最紧要的事,所以决不会卷进谋反之中。
  “干脆就向王上进言,将光州师解散,再收其物资。原本光州师的士兵及途中所募集到的民兵,一同编入禁军之中不就得了!”
  帷湍却回了句“不过……”。
  “目前派去顽朴的士兵大都没有实战经验。即使整合光州的兵卒,仓促之中所编成的禁军是否能维持原有的纪律还是个问题。而且这其中说不定也会有人倒戈也难说。”
  “那就只有睹人民对陛下的期望了。”
  朱衡仰天说着。
  “这真像是与上天来场大相扑啊!”
  不知是谁说了声“真是的……”之时,有个声音自屋外传来。
  “那个——微臣有事打搅一下。”
  自屏风后头探头探脸的看着里头三人的人,正是毛旋。成笙点头令毛旋入内。毛旋则是带著有些困扰的表情,轻轻行礼后走入室内。
  “怎么了,有急事禀告吗?”
  朱衡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那就等会儿再报吧!
  “呃——倒也不是急事,只是……”
  “怎么了?”
  毛旋顶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来回看着地板及成笙。
  “那个……微臣知道这毫无道理可言,但王上指派微臣参加阁议……”
  帷湍蹙起眉头,低喃了句“你说什么……”。
  “这样啊!倒也没什么关系,毛旋说起来本就是成笙手下的师帅啊!”
  说着帷湍看向成笙。
  “怎么样?把这个降为小臣的部下再凭回军队里吧?与其让毛旋担任那浪荡子的护卫,还不如当成笙的随从。”
  成笙点头回应:“这样也好……”
  “那就再次任命毛旋为师帅——”
  “请恕微臣办不到。”
  毛旋低头抬眼的探测成笙的表情。
  “你这混帐!为什么……”
  “那个……微臣……不、请恕下官失礼……这个……”
  毛旋自怀里取出一份文件后深深低头行礼。
  “这是敕命。——非常抱歉!陛下已封毛旋为大司马了!”
  帷湍、成笙及朱衡皆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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