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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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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桌子而坐的男人们也在警惕着阳子,这点阳子也是明白的。
  “你。”男人把手撑在桌子上探出身子说。那粗壮的手指上带着细细的戒指,给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是女的?”
  “怎么了?”
  阳子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轻声笑了声。
  “你还真有胆量呀。”
  “那真是多谢了。你是这里的人?”
  “是的。”男人一边点头一边对阳子露出了笑容。
  “以前没有在北韦见过吗?”
  “没有印象。”
  从这表情来看,确实是分不清楚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呢,还是装做不记得。
  “应该不是我吧。”
  “那只能是我看错了吧。”
  阳子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个男人,这个旅馆,实在是太可疑了。这些男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看来还是要让景麒调查一下好。
  “我说我是来这里吃饭的。”
  男子微微一愣,接着直起了身体。从这体格健壮的躯体射来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阳子。
  “真的是很有胆量的女孩子呀。有钱吗?”
  “这里很贵吗?”
  “很贵的哦。”
  “那么。”阳子站了起来。
  “好象不适合我呢。那到广途去的话要怎么走呢?”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
  “……你是什么人?”
  “旅行者。”
  “你认为这能让人相信吗?你的胆量也太大了吧。”
  周围的男人们也都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着这边,阳子紧握着锦袍的剑柄。
  “……你是来调查什么的?”
  “我只是来问路的。”
  “可不要小看我们了。”
  阳子被六个强壮的男人包围住了,就在她想拔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
  阳子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男人们听到后也转身走向了店的里面。大个子男人转过了身去,人墙让出了一条路。走过来的是个少年。大概十四、五岁左右,站在这群男人的中间,哪个少年就越发显的矮小。
  他走向那个男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说。
  “放开!”
  一边说一边往阳子看了看说。
  “你可以走了。”
  “是。”
  他拉开了男人的手腕。那只手上也带着一只戒指。阳子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真对不起。让你受到了惊吓。大家都很少看到女孩子呀。”
  “……是吗?”
  少年象是拽着男人粗壮的手臂一样,脸上浮现出笑意。
  “请不要介意。”
  阳子点了点头,好险总算男人们的包围圈解除了。一边挤出人墙往门口走去,阳子一边回头看了看那少年,然后又马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旅馆。
  “为什么让她走,夕辉?”
  目送着走出去的女孩子,男人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看着那少年问到,少年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我不是在帮她。是在帮哥哥你呀。”
  “你的是说我会打不过那个小女孩?”
  “那种胆量可是不比寻常呀。而且……”
  夕辉看着女孩儿走出去的门口。
  “她带着奇怪的东西……”
  “什么?”
  “温袍撞到桌子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夕辉很细心。
  “……从长度来看,应该是把太刀。”
  男人们听了,一下子都往门口看去。
  阳子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往小路走去。
  一定有些什么。
  那个男人确实是她在北韦看到过的男人。而且总觉得那些旅馆的男人都很紧张的样子,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旅客那么简单。还有那个少年。
  轻皱着细眉往广途走去的时候。阳子一直在思考着。
  阳子抬着头突然听到了从刚才看见的出口出传来的悲鸣声。不是一,两个人的悲鸣,是一群人的喊叫声,还有马车的车轮的声音和马蹄声。
  阳子从小路奔了过来,跑到了广途上,看见了远去的马车还有倒在路上的孩子。夕阳的余辉射在广途上反射出令人眩目的白光。
  Ⅳ
  终于到了,铃爬下马车伸了伸发痛的腰。
  拓峰位于和州止水乡的最西面。过了这个镇,就是瑛州了。还剩五天左右的行程。
  铃一边把清秀抱下了车,一边笑着说。
  “明天就能到瑛州了。”
  “嗯。”清秀也笑着回答,突然就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这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一站起来身体就会发软,膝盖支撑不住地倒下去。
  “不要紧吧?”
  “如果姐姐能背我的话,就没关系。”
  “治好病后就换你来背我。”
  铃这样说到,清秀笑了起来。当然不可能背着清秀去寻找投宿的地方,所以铃就把清秀托付给了车夫照看一下。
  “我找到住宿的地方就回来,这点时间就拜托你照看一下清秀了。”
  “好是好,但是你一定要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呀。”
  城门是当日落时就关闭的。要是过了这个时间,就没法出去了。
  铃看了看天色,但到日落还是有段时间的。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清秀坐在城门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夫根本就没把他的存在当那么回事。
  “大哥哥,你回去可以了。”
  清秀笑着对转过头的男子说,又指了指城门外。清秀说的话总有点奇怪,但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觉道过。如果是铃就听得懂清秀的话,但是铃之外的人要听好几遍才听的懂。
  “回去。可以。”
  清秀重复说着,又站起来指给他看城门。虽然身体有点摇晃,但还是站住了。
  男子看着他笑着说了声谢谢,就驾着马车走了。大概家里人在等着吧。出了城门的男子回过身向清秀挥了挥手,清秀也向他挥了挥手。还看不见铃回来的身影。清秀想要是就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和铃错过呢。
  那还是回到城门附近比较好。街道隔壁内侧的环途围成的一个环。这条大路的两边并排着露天小店,几乎占据了半条道路,不过街道仍然很宽阔。
  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回走,一边对撞到的行人道着歉,清秀试着往城门附近走去。人流声,买卖声,还有似乎离的很近的杂耍的喧闹声和喧哗的音乐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清秀一边小心地看着一边横穿大路。
  因为被音乐声掩盖住了,所以清秀没能听到急驶到眼前的四头马车。慌忙想要避开,但还是被车子的前轮撞倒了。
  马车急忙停了下来。马很不情愿地急停了下来,仰起了身体。这下糟了,清秀想到,车是很豪华的马车,应该是很有钱的人乘坐的,可能会被责骂挡路。
  “你在于什么!滚开!”
  车夫的责骂声从车子上传了出来。
  “对不起。”清秀一边低头道歉,一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脚都不听使唤了。
  “这个死小孩!为什么要挡在路中央!”
  “对不起。我身体不太好……”
  听到这话,穿着官服的男人脸色变的差了起来。因为听不懂清秀在说些什么。清秀低下头,向车里的人拜了下去。
  “别管这些了,快走。”
  车里传来了男人含笑的声音。
  清秀慌忙要站起来,但是又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不行,这种时候还不能就这样倒下去。清秀这样想着再一次努力要站起来,这时他听到车子开始移动起来的声音,响亮的皮鞭声,马笔直地向清秀冲了过来。
  虽然慌忙地往后退去,但清秀的脚步却不听使唤。就这样坐在地上想爬走逃离,也因为过于焦急而使不上力,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马蹄踢到了清秀的脸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清秀一下子停止了思考无法再考虑任何事情了。
  广途上响起了悲鸣声。
  马车没有停下来,而是慢悠悠地驶了过去。后面跟着的仆人也没有人正着眼看一下清秀,都是漠然地通过了大路。
  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出惨案,人们都漠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留下被马践踏过的孩子躺在那里。
  就算有谁想要去帮忙,也因为害怕那些随从会折回来而不敢上前来帮忙。那些随从的主人是乡长,那是乡长的马车。乡长名叫升纩。在升纩面前做出什么惹人注目的事的话就意味着危险会降临,这是住在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嗯。”孩子发出了呻吟声。
  还是有人想去帮忙的。但是至少要等到升纩的马车转过这个拐角才行。
  小孩子抬起自己小小的头,然后就马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清秀听到周围悉悉嗦嗦的声响,想再一次抬起头来寻求帮助,但是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路人们的身影,已经模糊了起来。
  没有人来帮帮我吗?我想起来,但是站不起来。
  好疼呀。铃。
  旁边的小路里飞奔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影让人惊讶地停止了脚步,往清秀走过去。
  “不要紧吗?”
  身边跪着的人影是谁?清秀已经视线模糊了起来。但是还是看出了那用布包裹住的红色头发。
  “谁能帮忙送一下这个孩子呀。”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到了清秀的肩上。
  “振作点,马上就好。”
  “……我,不想死呀……”
  “不要紧的。你不会死的。”
  “铃……会哭的。”
  那家伙要是哭起来的话,老是止不住的。
  看上去非常的悲伤……非常可怜的。
  接着清秀就不省人事了。
  铃回到了城门附近停靠马车的地方,但是却没有看到清秀的身影。一边往四周看着,一边在想他会去哪里呢?然后她看见了附近的人群。
  发生了什么事吧。
  广途的空气漂浮着微妙的气氛。
  “这么小的孩子……难道没看见吗?”
  铃听到一些人们的议论,自然而然地向人群中走去。明明聚集着这么都人,但这附近却被静寂所包围着。
  “一个桔色头发的孩子被……”
  铃听到人群里发出的细小声音。
  “说的是清秀?”
  铃挤进人群,看到眼前的一切呆住了。跪在地上的人影,以及倒在旁边的小孩子。
  “清秀!”
  是不是昏倒了,最近身体一向都不好。
  正在向那里靠近的铃又感到十分愕然。为什么竟然流那么多血。
  “清秀!”
  铃跪了下来,向周围的人喊到。
  “发生了什么事了?谁能帮我叫医生?”
  “……已经,来不及了。”
  铃一下子回过头看着说话的人。
  “如果……不叫医生的话……”
  “刚刚……已经断气了。”
  铃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那个人和铃年纪差不多,可能还比铃小一点。红色的头发也不像是染出来的。
  “不会的……”
  “你的名字是?”
  铃摇着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要是再早一点点赶回来的话……
  “如果你就是铃的话,还是不要哭比较好,这是这个孩子最后的希望。”
  他应该是她这样说着,低下了头。
  “……大概,他是这种意思。”
  “不会的!”
  铃触摸着清秀的身体,指尖还是温暖的。
  “清秀!”
  这严重的伤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头发变得血迹斑斑。为什么手脚会那样歪歪扭扭的,为什么胸口会这样凹陷下去。
  “怎么会这样……?”
  明明很快就能到尧天,就能遇到景王,让清秀得到治疗。
  铃就像是要从敌人手里抢回清秀那样,紧紧地抱住清秀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倒在这里了。大概是被马车撞的吧。”
  铃环视着周围的人群,想要找出犯人。但人们都在摇着头。
  “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
  铃紧握着双手,不断地自言自语。
  “清秀,太过分了……这种事,到底是谁干的!”
  城门就要关闭的太鼓声响了起来,人群里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了。最后就剩下几乎崩溃印铃和清秀两个人了。
  “清秀……”
  尧天明明已经就在眼前了。
   
 
 
 
  
第十章
 
  Ⅰ
  “阳子,怎么你浑身是血!”
  兰玉一边帮阳子脱下外衣一边惊叫。阳子摇了摇头。
  “我没有受伤,我只是帮一个受伤的人急救罢了。”
  “怎么回事?”
  “有一个小孩子被车辗过了,太可怜了。”
  当时因为城门快关了,所以阳子慌忙乘班渠跑出拓峰。刚刚赶得上在城门关闭前离开拓峰。
  “他是被华轩撞倒的。我估计驾驶华轩的人是故意撞他的。因为他们一下子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啊,那是升纩的车!”
  “什么?”阳子问道。
  “他是止水乡的乡长。只有他才能乘坐华轩。其他人是不可以做华轩的。”
  “他很出名?”
  “当然啦。应该说是臭名远扬!”
  说着,兰玉满脸愤愤不平之色。
  “以前很多人从水止乡逃到其他乡,现在就没有了。因为升纩调派了很多士兵去乡境,用来监视出去的人。人们都怨声载道的。”
  听兰玉这么说,阳子陷入了沉思。
  “是吗……”
  “这里还算太平,因为台辅是御领。以前的领主可残酷极了,幸亏他现在到和州当州候去了。”
  “我也听远甫说过。”
  兰玉继续说。
  “他真的很残酷,幸亏他去了和州,但和州的百姓可惨了。其实,我们现在这种安定的生活也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的黄领还是很贤能的,但以后是否还是由他当州候就无从得知。而且我到了20岁就要去其他的地方,说不定是和州。”
  “是吗?那也是。”
  “还有两年,要是我在这两年里可以找到一个人嫁出去就好了。”
  兰玉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只要我在北韦找到一个好男人,然后跟他结婚,这样我就可以进他的户籍,到20岁我也就迁去那里。不过这是后话。”
  阳子眨了眨眼,说,
  “你是为了这样的理由结婚?”
  “但你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啊,这可是很重要的。你听过许配这工作吗?”
  阳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是媒人。是帮助有需要的人介绍对象的人。只要你说出理想对象的条件,你只需付钱给他就行,他就帮你找。他会帮你进对方的户籍,这个成功了之后你就可以离婚了。这就是许配。”
  “哇,竟然有这种人。”
  “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在蓬莱,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近可能比以前简单一点,但也是不被人们所认同的。人们要是听说有这么随便离婚的事,会觉得很惊奇的。”
  听阳子这么说,兰玉不禁笑起来。
  “蓬莱真是个好地方。我也想找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孩子。但肯定不是止水,因为这里要收七成的税!”
  “不是吧?!”
  税收一般是收成的一成,哪怕加上军队和官僚征收的赋也不到两成。一般的地区都是这样做的。
  “在平时两成税收的基础上,还要交人头税,这是一成的。造桥造堤坝的均税占收入的两成。另外要对抗妖魔和其他突发事故,这要交两成的保险税。合共七成。”
  “太过分了。”
  法律有天纲和地纲之分。天纲是太纲,是上天制定的,这连国王也必须遵守。而国王所颁布的是地纲,州候和领主必须遵守。税制属于地纲,规定是收入的一成,而州候、领主所额外征收的赋也只是五分。而且今年还减税八分,免去赋的征收。
  “现在已规定不能再征收赋了。而且你们要交纳的税的名堂,我听也没听过。什么均税、保险税!这不是和国家对着干吗?”
  兰玉苦笑了一下。
  “所以啊,我们才恨像升纩这样的酷吏。为什么国王要任命那些人当官啊。”
  兰玉边说边剪断手中的线,把针收好。“要准备晚饭了。你快去换一件衣服吧,桂桂很怕血。”
  阳子一直走到远甫的书斋,叫了一声老师就走进去了。远甫瞪大眼睛开着她。
  “怎么回事,你怎么满身是血!”
  “我抱过一个受伤的人而己。对了远甫,我听说止水的税是七成。”
  远甫轻轻叹一口气,
  “原来你知道了。你是去过止水吗?”
  “我没去过。那是真的吗?”
  “确实是这样,你冷静听我说……”
  “我……我根本就没批准他们这样做!”
  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远甫示意让她坐下。
  “急也解决不了问题。阳子啊,就算是北韦的税收也达三成。”
  阳子愕然,说道:“但……北韦不是由黄领……”
  “不管是多么仁道的主子,不亲眼巡视是不知道问题所在的。”
  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到远甫前面。
  ※       ※       ※
  “不要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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