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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可疑的黑色轿车仍然停在那里; 远远地; 我感觉到车里那个戴着口罩的人很象博史。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急忙开车出发;
去静冈县的一个中国的大学时代的同学家里; 他一个人在那里留学; 虽然不是同志; 却对我的同志身份早就知道; 也很理解。
我去同学那里安排京介去避难之事。
傍晚天黑之前; 我就安排好静冈方面的事情; 急忙赶回家里;
准备借着夜色把京介偷偷地送走。
车开回公寓楼下; 意外地发现可疑车辆没有了。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急忙奔上楼去。 取出房门钥匙开门; 房门却没有上锁! 我记得清楚我出发时候从外面把房门反锁了的。 京介从来也不会自己出门;
这个时候; 他更不会开着门一个人在家。 一定是出事了! 我的心放佛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冲进房间; 顾不得脱鞋;
大声地喊着:
〃京介! 京介! 你在吗? 你怎么不上锁?!〃
可是; 没有回答;
屋子里空荡荡的; 没有了京介的影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恢复过神志的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 他被绑架了!
京介被绑架了! 拿起了电话; 我的手突然停止了; 电话话筒下放压着一张小纸条。 我拿起纸条;
那上面有一行京介的留言:
〃雷; 不要报警; 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等着我;
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扔下电话; 撰着纸条; 发疯了似的跑下了公寓楼梯;
跑进无边的黑夜里。
京介就这样在我的担心; 焦虑和不安中再次神秘地消失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拼搏撕打的痕迹; 也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京介一直使用的咖啡杯里还残存着半杯浓厚的咖啡。我甚至于怀疑到京介是从容地离开房间的;
因为他甚至于有时间在电话机上给我放留言纸条。
我不知道京介是被胁迫离开我的房间; 还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
也不知道京介离开我的房间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是悲凉还是凄苦; 是恐惧还是无所谓? 但是; 让我泪如泉涌的是;
即使在那样的没能见面的离别时刻; 他仍然担心我报警而影响到我的生活; 我的前途。 每当想到这;
我就痛苦不堪。
我跑去找泰三; 他正在家里吃比萨饼。 看见破门而入的我;
泰三一块饼噎在嘴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就半张着嘴; 脸色蜡黄地看着我。
〃巴嘎亚卢!
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出卖了我和京介的? 你赶快说京介他现在在哪里?不然我绝不会绕了你!〃
我气急败坏地指着泰三大声吼叫。
泰三总算咽下了那口饼; 一下子扑到我的面前;
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
〃雷君; 请宽恕我! 实在是对不起; 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他们威胁我;
还说要到医院把我的同志身份公开; 你知道我熬到今天多么不容易;
我并不是有意要出卖你的。〃泰三满脸痛苦样。
〃你快说京介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只想知道这些!〃
我并不是来听他忏悔的。
〃我也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
自从他们从我这里逼出你的住址和电话号码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 京介他怎么了? 被他们抓去了吗?〃
泰三满脸的不安和恐惧。
〃请求你原谅; 如果我不告诉他们; 他们也会想办法找到你的。〃 泰三哀求着;
显得那样猥琐狼狈。
〃你不必请求原谅; 是我当初看错人了; 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软骨头!〃
我无限悲哀地藐视了一眼泰三; 艰难地离开了他的公寓。
连续两天; 我给京介的家里打电话; 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希望跟京介的妈妈联系上; 想向她打听和通报一下京介的情况和消息。 我也去了京介母亲经营的居酒屋; 门上挂着停业的牌子;
落款是上个月的时间。
我很茫然; 总不至于连京介的母亲都连累进去吧? 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才停业的?
因为即使这场风波的主人公之一的我也仅仅是在和京介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受到恐吓和骚扰; 自从京介神秘失踪以后;
再也没有了深夜里的无声电话和楼下的可疑车辆。 那么京介的母亲为什么又要关店又不接听电话呢?
我的重重疑问再次随着京介的失踪而充满了大脑。
在京介失踪一个星期后的傍晚; 我正在一边吃饭;
一边看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突然; 一则火灾消息让我握着筷子的手开始颤抖:
〃据本台记者田中报道;
位于本市竞轮场附近的高松公寓; 昨夜发生不明原因的火灾; 整座大楼全部烧毁; 损失惨重; 目前已经发现了8具尸体。
死亡者身份正在调查之中。 关于火灾具体原因; 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那不是京介家居住的公寓吗! 我接送京介;
曾经无数次到过这坐公寓; 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饭碗;
急忙开车飞驰奔向高松公寓。
曾经无数次来这里接京介;
我都在这座漂亮的公寓下面一边听音乐一边静静地等候他下楼来; 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几楼;
可是那时候看着公寓各个楼层窗子里透出的柔和灯光; 想象着即将见面的京介; 心里总是激动不已。 如今整座大楼被烧得面目皆非;
黑黢黢的; 只剩下钢筋混凝土的框架; 象一个巨大而狰狞的黑魔鬼的躯壳; 在暗夜里匍匐着。。
远远地就闻到了一种烧焦了木炭和胶皮的刺鼻气味; 大楼四周被警察用警戒栅栏隔开着;
看来调查还没有结束。
有几个象是居民的人在大楼附近指指点点; 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我开车靠近一些;希望看到京介; 或者他的母亲; 可是我很失望; 那里没有他们的影子; 相反;
几个居民甚至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我缓慢靠近的小车。
我无奈地离开了烧毁后的高松公寓。 心里充满了凄凉; 悲哀;
不安和恐惧。 但愿电视里报道说的死亡者里不要有京介和他的妈妈; 我似乎又有种预感; 那就是京介不会有事的;
我心里甚至一直在想京介这一周之内肯定不是住在这里。 此刻的我最希望京介是在那个可恨的议员那里; 那样;
京介就肯定是躲过了这场劫难。
我无法去警察局打听京介一家人的下落; 因为我不知道他姓什么;
只是去年年末从他的妈妈嘴里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叫〃正郎〃。 想到这里; 我既悲哀又无奈;
京介没有说;我为什么不可以问问他的姓氏呢? 和京介交往和生活了一年半; 这个男孩最终竟然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名实姓;
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有些荒唐。 然而; 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真的是谁也不曾在意过这些; 似乎世上只要两情相依;
哪管你来自何方! 可是; 今天; 我连知道京介他是生是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京介啊! 你是死是活; 让我清楚!
让我明白吧! 我这样苦苦地思念; 苦苦地等待;等待着你留言条上的许诺; 你说过让我等着你;
你说过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京介失踪已经八个多月了; 我在等待和寻找中;
常常怀疑京介是否真的就在那8名遇难者之中; 或者是被劫持他的那些黑社会的人杀害了。 我也曾经到寺院里祈祷过;
如果京介你真的死了; 你就托梦给我吧; 也免得我这样无奈; 这样不安; 这样凄惶地等待你的归来。
或许;
京介不曾死去; 也不曾被劫持; 而是他自己偷偷地溜出去; 到了一个不被人知的安全地方避难。 我内心里希望他是这种情况;
希望他仍然生活在一个没有纷争;
仍然能够让他过上从来不必过问明天事情的无忧无虑的环境里。
我也曾经探访过许多名城的同志酒吧和同志公园;
与很多人打听过京介的消息。 不过; 日本到处都是染成金发的男孩;
谁也搞不清哪个是我要寻找的那个金发男孩京介。
有人告诉我在东京的玻璃圈里; 遇到过京都口音的金发男孩;
他描述的样子酷似京介。 只不过; 京都口音倒是附和京都出身的京介;
可是时间却是京介在我家里避难的那段日子。
有人告诉我在九州的福岗遇到过叫正郎的金发男孩;
只不过个子在185厘米左右; 京介不会几个月又长了那么高吧?
还有人告诉我;
在中国大连的玻璃圈里见到过一个日本的金发男孩; 也说京都方言。。
难道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京介君真的跑回他外祖母的故乡去〃避难〃去了?
时间已经进入了21世纪;
京介如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 他一定还活在世上; 他今年应该是一名21岁; 白皙皮肤; 金发披肩; 操一口京都方言;
不会讲汉语的日本男孩; 如果哪位朋友发现了他; 请您一定通知我。 或者请您转告他;
在日本的他的家乡里;有一个叫雷的人永远都在祝福他幸福欢乐。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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