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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眉的手冰冷而颤抖。
杜若思拉了心眉的手,“你们慢慢聊,我们说点私房话。”
心眉一惊,以为杜若思看出了自己的失态,正想怎么搪塞,不料杜若思却问道:“你最近见吕非了吗?他好吗?”
“吕非?”心眉不知道杜若思会问及吕非,她以为他们只是见过几面的普通朋友,可是看到杜若思紧张忧伤的表情,她脑中如电光闪过。
吕非和杜若思的在旅馆房间的沉默……
杜若思那夜的辗转反侧……
杜若思非要留下来多玩几天……
吕非的颓废……
吕非主动去管令狐淼要照片……
原来,竟然是这样……
“若思,你……”心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
杜若思无奈的笑了笑,“有的时候,有些事,说来就来了,谁也拦不住。”
“那你还和吴大志订婚?”虽然心眉觉得是交浅言深了,可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对大志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和他一起,他不能离开我,我也不能离开他。”杜若思不无惆怅的说。
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的东西,不是可以由理智来控制的,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连当事人自己都糊里糊涂。杜若思和吴大志的事情她曾听令狐淼说起过一二,吴大志为了能和杜若思在一起,也是付出良多。可是爱情并不是谁付出就能得到回报,或者付出和回报根本成正比的,无论是杜若思和吴大志还是自己和卓非凡,心眉下意识的寻找着令狐淼,或许他才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令狐淼正和卓非凡站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心眉刚好和卓非凡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并没料到卓非凡早就认识令狐淼,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曾经说过什么。
她正在胡思乱想,杜若思拉住她的手臂,欲言又止,终于道:“心眉,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妹妹若然也来了。”
心眉闭了闭眼睛,这哪里是订婚仪式,这根本就是一台时间机器,过去的现在的掺杂在一起,让人乱了心思。
旧爱新欢(下)
心眉闭了闭眼睛,这哪里是订婚仪式,这根本就是一台时间机器,过去的现在的掺杂在一起,让人乱了心思。
或者时间机器真的存在,她再睁开眼的时候,杜若思已经被传送到了某处,而卓非凡被传送到了她面前,他嘴边挂着一丝微笑,手中举了两只杯子,“红酒还是果汁?”
心眉扭过头去不想看他,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面对他,可原来想比做要容易得多。
卓非凡径自坐了下来。
“我一直想替刘恋谢谢你。”他主动把果汁递给心眉。
心眉只好接了过来,“不必,我也是托了安之。”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
“安之?”卓非凡顺着心眉的眼光望去,知道她指的是令狐淼,心里顿时没了底。以他对心眉的了解,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从前心眉总是称他阿敞,取自张敞画眉,每天阿敞长阿敞短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飞机的事……”
心眉打断他,“刘恋是个好学生,这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她想站起身离开。
“心眉……”卓非凡捉住了她的袖子。
心眉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到底是只想表示自己的歉疚,弥补对自己的伤害,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可是无论是弥补还是其他的什么,对她来说都不可能了。卓非凡把她的心伤得破碎不堪,她好不容易一点一点仔细的粘上,可是粘好的心再怎样也是留着疤痕的,她怕别人伤到,外面加了铜墙铁壁,只是不让一个人进来,不让一个人看到她的伤痕。这些,卓非凡如何能弥补?
她眼中涌上一层薄雾,从卓非凡手中一点点抽出袖子,正要说些什么,身后一只手臂搂住了她,“怎么聊了这么久?”令狐淼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卓非凡笑道:“我正在谢叶小姐。”
“哦?”令狐淼低头看了看心眉,她正低头品尝手中的果汁。
“刘恋是我外甥。”卓非凡解释道,他举了举手中的空杯子,“我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卓非凡的背影,令狐淼问:“你们很熟吗?”
心眉勉强笑笑,“他是郑蓝蓝的男朋友。”令狐淼见过郑蓝蓝,知道她们关系不错。她怕令狐淼追问,“你刚才和谁聊?”
“哦,一个朋友。”令狐淼笑道。
心眉刚才被卓非凡牵绊住,满脑子乱哄哄,这会儿才明白点儿,看了看令狐淼的眼神,“若思的妹妹?”
令狐淼一愣,但立即猜到是杜若思告密,“是啊,我看若思和你嘀嘀咕咕了好久,忍不住过来找你,却看见若然,便聊了两句。”
心眉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她没资格要求令狐淼对杜若然避而远之,她自己刚才不也在和卓非凡聊天吗?
“不介绍我们认识?” 既然这里这么热闹,她倒真的很想认识一下杜若然。
令狐淼笑揽了她,走到一个角落,“若然,介绍你认识,叶心眉。”
杜若然转过身笑道:“你好,刚刚令狐还说起你。”
心眉伸出手来,“你是若思的妹妹吧。”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杜若然,她的五官和杜若思有几分相似,但身材更为小巧秀气。大概是天性使然,杜若思爽朗大方,而杜若然更添了一种小女人味,妩媚娇柔,不难明白为什么令狐淼当初喜欢的是妹妹而不是姐姐。
杜若然和她握了握手,“叫我若然就好。”持了酒杯的左手无名指上银色指环闪闪发亮。
“你们想吃什么,我去拿。”令狐淼主动问道。
“随便。”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好,那我就拿些‘随便’来。”
“我听姐姐说起过你。”杜若然微笑道。
“是吗?令狐也常常说起你。”心眉笑笑,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杜若然对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何况她们之间还有种微妙的关系。
杜若然仍然微笑,知道心眉不过是随口说说,哪有男朋友经常在现任女朋友面前提自己以前的女朋友的。
令狐淼端了两只托盘转回来,“‘随便’来了。”
“若然,你最喜欢吃的虾饺和小油菜,还有芒果汁。”
杜若然说了声谢谢,接过之后却放在了桌子上,“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姐姐要不要帮忙。”
令狐淼看了一眼门口,果然又聚集了很多人,道:“我也一起过去吧。”
杜若然摇头,“如果忙不过来再叫你。”
令狐淼把另一只递给心眉,“你的‘随便’,都挑过了的。”心眉一向挑食,不吃葱姜蒜,每次吃菜的时候都会细细的把这些挑出来。
心眉坐在阴影里,“谢谢你。”声音疲惫。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这里有太多她不想面对的东西。
令狐淼看不清她的脸色,“怎么了?累了?”
心眉淡淡地问:“你早就知道她会来,是不是?”
说起这件事,令狐淼确实有点心虚,杜若思请他来订婚宴会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杜若然会来,还叮嘱杜若思不要告诉心眉。但是他这样做究竟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一方面他想见到杜若然,想了解她的近况;而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心眉知道后会有什么想法。所以在告诉和不告诉心眉之间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心眉见他不说话,已经知道答案,“先吃东西吧。”
心眉好歹吃了些东西,借口不舒服要早些走,令狐淼无奈,只好和吴杜二人道了歉,送心眉回家。
令狐淼一手扶了方向盘,一手握了心眉的手,“怎么了?生我气了?”
心眉任他握着手,“没有,就是累了。”她真的不是生气,她只是觉得累了,累得什么也不想听,不想说,不想做,甚至不想呼吸。
令狐淼开着车不敢仔细看她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若然最近和婆婆闹了些不痛快,所以就来若思这里散散心。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多心。”
心眉沉默,她连笑得力气都没有。心眉到家之后,只叮嘱了令狐淼一句,“回去之后打电话给我。”
看她心情不好,令狐淼想上楼陪她坐会儿,却被她拒绝了,“我累了,想早点休息。”回眸间,目光清冷。
心眉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拿了张CD放在音响里,一个略为沙哑的女声随着忧伤的音乐娓娓唱道:我的感情太放肆,容不下任何一粒砂石,一直到爱已消失,我仍然不愿认输;让我对自己诚实,心中有太多贪嗔痴……
贪嗔痴,说得多好。
见到卓非凡,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历历在目,越是不想回忆的事情越清楚。她曾经认为,刘恋是那个打开记忆之门的人,却原来不是,所有的记忆都在她心里,她才是那个掌管记忆之门钥匙的那个人,只要她愿意,无论是谁,都可以成为她手中的钥匙。
她不知道令狐淼见到杜若然是什么感觉,高兴?甜蜜?怅然?总是不同的吧,要不然他不会还记得她最爱吃的菜,最爱喝的饮料,也不会隐瞒杜若然也在场的事情。他们和自己与卓非凡不同,令狐淼和杜家姐妹一起长大,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和杜若然又是和平分手,这样的感情更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今天才发现,她依然在这个圈子里徘徊,并没有跳出来。
心眉蜷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令狐淼来了电话,“我到了。”
“哦,你还挺快的。”这个速度是有些快,不过安全到家了就好。
“心眉……”令狐淼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若然……”
心眉不让他说下去,“我知道,令狐,我明白。”
她突然改口叫令狐而不是安之,令狐淼一愣,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很久都没有叫自己令狐了。
“令狐……”心眉犹豫再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定风波(上)
43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令狐淼一阵茫然,心眉刚才说了什么?要和他分开一段时间?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甘心的打回去,传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拨。
令狐淼忍不住蹦出了三字经,再拨。
还是关机。
他徒劳的试了几次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梁子清,“老梁,出来喝酒。”
梁子清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那你看着我喝。”令狐淼真是憋了一肚子不痛快。
“令狐,如果这样,就要算诊金了,你是我的病人,自然知道收费标准,而且要加班费。”梁子清听出他心情不好,小开玩笑。
令狐淼却火了,“你到底来不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咱们以后就没朋友可作。”
梁子清十分诧异,令狐淼不是那么容易动气的人,看来自己真的要过去了,“好,我陪你,不过不去酒吧,在你家就行。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可不想半夜三更累死累活的抗个酒鬼回去,没准发起酒风来吐自己一身。
“心眉要和我分手……”
梁子清一惊,匆匆换了衣服,开车直奔令狐淼家。
“你说她是什么意思?”令狐淼手里拿了一瓶啤酒,靠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问梁子清。
梁子清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猜她大概是想冷静一下吧。”
“至于吗?我不就是没告诉她若然要来,不就是晚上和若然多说了几句嘛,至于说要分开吗?”令狐淼想不通。
梁子清正色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大概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吧。而且,你一个晚上把女朋友晾在一边,和前女友聊得不亦乐乎,是谁谁生气。”
“我心里有鬼?我有什么鬼?”令狐淼仰头喝了口啤酒,已经微有了醉意,“我看你心里才有鬼!你说,你带她去看兰幽竹她老妈干什么?”
“你要是不相信我,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要是不想谈,我也没必要在这儿熬夜。”梁子清站起来作势要走。
令狐淼一把拽住他,“老梁,干什么,我不过开个玩笑。”
梁子清冷冷道:“幽竹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对不起。”令狐淼点头哈腰的道歉,“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承认我忽略了心眉。可我好久没见若然了,我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幸福不幸福。你不知道,她是家里的小女儿,从小被父母宠大,一点委屈都不能受。”他一口气喝光了酒,“她叶心眉算什么,我好歹也算是黄金王老五,女孩子们排队都排不上,凭什么她给我脸色看!”
“令狐淼,我真TMD的想揍你,你为了关心别的女孩子是不是受了委屈而让自己的女朋友受委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更在意哪一个。”梁子清也动了气,“我告诉你,你要是看不上她,在你后面排队的人还多着呢。”
“你什么意思?!”令狐淼仿佛突然清醒了,“你想揍我?你有什么资格揍我?”他一拳头冲梁子清挥过去。
梁子清冷不防吃了一记,“你小子疯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令狐淼的第二拳已经到了眼前,他本能的一躲,面前的酒瓶子呼啦啦倒了一堆,瓶子里的残酒流了出来,慢慢渗入了地毯,五颜六色。令狐淼身体失去了重心,被瓶子一绊,跌在地上,头脑也清醒了些。
“老梁,你说我该怎么办?”令狐淼仰面躺在湿乎乎的地毯上问。
“今天晚上好好睡觉,明天去找她好好谈。”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大概这个城市的夜晚就是这样,看似繁华的外表下不知掩盖了多少颗孤独的心。心眉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她并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一直觉得这里的人太杂,这里的灯光太昏暗,这里的音乐太刺耳,这里的空气不新鲜。可是今天,她觉得这个地方也不错,她可以借着这昏暗的灯光嘈杂的人群和污浊的空气来掩饰自己,所以吕非说约她在这里,她就立刻同意了。
吕非的本意,是打听杜若思订婚的消息,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问心眉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没想到心眉已经知道了他和杜若思的事。
“现在你也就能找我聊天,我算是唯一知道这件事,而且有时间的人。”
“呵呵,怎么今天令狐没有约你?”
心眉低着头,“他忙。”
“你们怎么了?”傻瓜都能看出来,心眉和令狐淼肯定有问题。
心眉笑笑,摇头,“别说这些了,现在咱们俩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干脆今天就来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吕非举了举杯,“好!”
一杯酒下肚之后,吕非道:“这样喝没意思,总要玩点什么。”
心眉想了想,“不如学周星驰,比比谁更惨,谁惨谁喝。”
吕非点头称赞,“不错,主意不错。我先说!我年纪不小了,博士还没毕业,每个月就那么一千多块钱,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要银子没银子,要家世没家世,你说我惨不惨?”
“惨,很惨,你喝!”心眉甘拜下风。
吕非一仰脖子,又一杯Martini下肚了。
“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讨到老婆,你说惨不惨?”
心眉摇头,“这个咱们彼此彼此,算不得惨。”
“那好,我喜欢的人昨天订婚了,和她订婚的人却不是我。够不够惨?”
“好吧,还是你惨。”心眉苦笑,她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吕非的心情更差,两个心情差的人在一起比谁更惨,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午夜时分,还算清醒的心眉掏出吕非的电话打给了他的一个舍友,请他来接吕非,要不然她可没办法把这么个大活人弄回去。心眉摇摇晃晃的自己回了家,埋头在包里翻出了钥匙,可是半天也没把钥匙插进锁孔,她干脆坐在地上,凑近了眼睛,只差没有给冰冷的锁一个热吻。
忽的一个人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看了看,“令狐啊,你怎么来了?”
令狐淼从她手里夺过钥匙;皱着眉开了门,“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你打电话了?”心眉又在包里掏了半天找出手机,“呵呵,没听见。”
令狐淼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烧水泡茶,却听心眉嘀咕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令狐淼拿了个枕头给她垫上,哄她喝了几口茶,“你说呢?你昨天莫名其妙说要分开,我能不过来吗?我等了一天也不见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其实他一觉睡到中午,到心眉家时她已经出去一个人逛街,然后就直奔了酒吧。
“分开?我说过吗?”她皱着眉头又喝了几口茶,“冲哥,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令狐淼心想,她真是醉了,连名字都弄错。
“冲哥,你说,如果小师妹没有被林平之杀死,而且回心转意了,你说你会选谁?盈盈还是小师妹?”
令狐淼一愣,其实这个问题他以前和心眉讨论过的,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