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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跃奇翻了个白眼,还是老实地拿起杯子,边倒水边说:〃老头子相中那女人从国外回来了,主动提了结婚的事。〃
〃她不是一直不想太早结婚,为什麽突然又要结了?〃
〃鬼才知道为什麽!〃
罗跃奇的婚约由来以久,那时他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而现在他又不想告诉家人实情,所以根本无法拒婚。随著年龄的增大,结婚一事不可避免地被提上议程,他想躲都躲不掉。
聂闻达出起了主意:〃那就说目前事业为重,过两年再提就是了。〃
〃这个理由去年已经用过了,老头子一直都说男人要先成家後立业,现在女方同意,他是求之不得。〃将水杯塞进聂闻达手中,罗跃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可是你的婚姻,你爸爸就算再独裁,也会问问你的意见的。〃
〃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都是决定好了才来通知我,问个屁呀!我还想多玩两年的,这下真是要命了。。。。。。〃
〃那你究竟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现在就结婚?〃聂闻达放下杯子,突然严肃地看著眼前的人。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你不想结婚,那就告诉你爸爸你喜欢男人;如果你只是不想现在结婚,那就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妻,告诉她你要晚两年再娶她。〃
聂闻达说得云淡风轻,罗跃奇却急得青筋暴起。〃这是什麽鬼办法!〃
〃你又想跟男人鬼混,又不愿放弃跟女人的婚姻,哪有这麽便宜的事?〃聂闻达冷哼了一声。
〃不然你要我怎麽办!难不成跟家里说我喜欢男人,要找个男人过一辈子?〃
〃为什麽不能跟男人过一辈子?你以自己的天性为耻吗?〃
〃难不成你就引以为荣了?那你为什麽不向你爸坦白,你喜欢男人!〃
气氛突然冷到冰点,聂闻达与罗跃奇互相看著对方,一时间没了声音。
好半天,聂闻达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说:〃我现在不向我爸坦白,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如果哪天有个男人能让我觉得非他不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我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何况,就算我没有遇上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找个女人结婚的。〃
〃你疯了。〃 聂闻达的想法罗跃奇实在不敢苟同。他就算玩得再疯,也从没想过要脱轨而出去找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个跟性向无关,而是压力的问题。成为其他人眼中的异类,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聂闻达比较坦然。
〃如果碰不上让你死心踏地的男人,你就独身一辈子?〃
〃当然。〃
聂闻达以前从不说长相厮守这种话题,如今突然蹦出这麽一句,罗跃奇不由疑心渐起。〃你现在遇上这个人了?〃
一瞬间,聂闻达的脑子里闪过吕钊的脸,让他不由觉得,於是连连摇头。
罗跃奇走到聂闻达面前,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聂闻达被他盯著浑身不自在,於是问:〃看什麽?〃
罗跃奇突然伸手捏住聂闻达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向一边,於是他脖子上的几道红痕立刻从衣领下暴露出来。很明显,那些伤痕出自某人的指甲。
〃玩得这麽猛?谁弄的?〃
〃你管得太多了。〃拍开罗跃奇的手,聂闻达飞快地拉好了自己的衣领。
〃说起来。。。。。。你最近好像都没回家住。〃罗跃奇的疑心更重了。
〃你去过我家了?〃
〃嗯。前天去了,你不在。你不会真的找到梦中情人了吧?〃
聂闻达一人在外独居,罗跃奇有时玩得太晚不方便回家就会在他家借住,所以聂闻达给了他一把钥匙。本来聂闻达玩到夜不归宿不是什麽稀奇事,可刚刚才听到他的真实想法,罗跃奇自然会有些联想。
〃我这几天住在吕钊家里,他之前受了些惊吓,我陪陪他。〃
〃吕钊?那个砸坏你车的小朋友?〃聂闻达的回答让罗跃奇大跌眼镜。
〃他已经十七了,不小了。〃聂闻达纠正罗跃奇。
〃你们。。。。。。〃
〃昨晚不是他。〃聂闻达再次纠正。
〃你到底在搞什麽?〃罗跃奇没有错过聂闻达眼底闪动的光芒,那是猎人见到猎物时蠢蠢欲动的眼神。〃吕钊对你来说太小了,而且他也不喜欢男人。拿来说笑可以,动真格的可不好!〃
〃谁说他不喜欢男人?〃聂闻达笑了。
〃他喜欢男人吗?〃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麽解决自己的麻烦吧,我这里你就别操心了。〃说完,聂闻达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给自己送资料。间接宣布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第六章
吕钊起晚了,因为今早没有听到聂闻达的手机铃声。
说来真是丢脸,自从聂闻达住在他家之後,他每晚都睡得很沈,早上直到听到聂闻达用手机定的闹锺铃声才能醒过来。而今天,聂闻达的手机居然没有响!
火烧眉毛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吕钊才发现不是聂闻达的手机没响,而是他的手机根本不在这里。不该在此时出现在他家的纪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取代了平时坐在那里的聂闻达。
〃你醒啦!〃纪饶看见吕钊,立刻高兴的站起来。
吕钊不自在地笑了笑,突然想起自己即没梳头也没洗脸,连衣服都没穿好,顿时惊得逃回了房间。他一直都希望纪饶无论何时看到的都是他最好的一面,可今天他却这麽邋遢地出现在他面前,真是衰到家了。
〃怎麽了?〃不明所以的纪饶追到了吕钊的房门外。
〃没什麽!你等等,我就出来!〃手忙脚乱地穿戴整齐,吕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镜子,只好凭感觉用手指耙了耙头发,然後拿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脸。
门外的纪饶等得不耐烦了,一边使劲地敲门,一边高喊吕钊的名字。就在他豁出去准备撞门的时候,吕钊终於低头走了出来。
一把捉住吕钊的双臂,纪饶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什麽事?〃吕钊一头雾水。他只是进去整理一下,纪饶却搞得像碰上了人口失踪。
〃你。。。。。。〃
〃什麽?〃吕钊瞪大眼睛看著表情奇怪的纪饶。
〃那个聂闻达。。。。。。〃
不知道纪饶为什麽会提起聂闻达,吕钊的脸〃刷〃得一下涨得通红。只要一想起聂闻达是为了什麽事住到他家来的,他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见到吕钊如此反应,纪饶也跟著满脸通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对你。。。。。。〃
〃什麽?〃
〃他是不是想对你干坏事呀?!〃纪饶鼓起勇气,一阵大吼。
〃什麽。。。。。。坏事?〃吕钊彻底糊涂了。
〃他。。。。。。他昨天。。。。。。〃
不知道纪饶到底要说什麽,吕钊疑惑地问:〃他昨天怎麽了?〃
〃我看见他亲你了!〃
〃什麽?〃纪饶的话就像突然投来的重镑炸弹,吕钊觉得自己被炸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听到了什麽。
〃你欠了他的钱,他是不是想借机会欺负你呀?我看新闻,好多这种变态。。。。。。〃纪饶又开始自说自话。
〃你说什麽?〃吕钊上打断了他混乱的说话,问:〃聂闻达做什麽了?〃
〃他亲了你!他帮你擦药的时候你睡著了,我看见他亲你了!〃即使纪饶未经人事,也多少知道些皮毛。男人之间的亲吻会牵涉到何种赤裸的企图?光是用想的都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相较於纪饶的激动,吕钊倒显得毫无波澜,只是呆呆地站著,然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纪饶说的事他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只是那句〃好多变态〃,就像尖刀一样钻进他的脑子,扎痛了他的神经。
他也偷亲过纪饶,他也是变态。。。。。。
〃吕钊?〃纪饶以为吕钊吓傻了,於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吕钊猛地回过神来,拼命挣开纪饶的束缚,就像不小心踩到滚烫的炉碴。
〃你会不会看错了。〃吕钊的话里没有疑问,倒像是一种偏袒。只是他分不清是在袒护聂闻达还是在袒护他自己。
迟钝的纪饶没有瞧出其中的端倪,只是一个劲儿地肯定自己所见非虚。
一阵腿软之後,吕钊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掉进冰窖里,瑟瑟发抖。
〃吕钊!〃
纪饶担心极了,连忙跪在吕钊身边,想扶他起来,却被他僵硬地挡开。吕钊蜷缩著,如同遇袭的蜗牛。
〃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帮我背黑锅也就不会欠聂闻达的钱了。他对你肯定没安好心。要怎麽办?他一定会害你的!〃纪饶急了,眼眶红红的,一脸悔恨。
吕钊把头埋在膝间,神情恍惚地看著纪饶的一举一动,像个接近腐朽的老人。
〃没事的。等我把钱还上了,就没事了。〃吕钊安慰纪饶。
〃对啊!〃纪饶突然跳起来,恍然大悟道:〃欠他钱的是我!我这就去告诉他,只要我把债还清,他就没理由再打你的主意了!〃
说是风就是雨,纪饶不等吕钊反应过来就向门口飞奔而去。
〃纪饶!〃这个傻瓜!吕钊生平第一次对纪饶的迟钝感到愤怒。他欠聂闻达的早就不是一万两万了,他要拿来什麽来还?
纪饶快要气疯了,埋著头使劲往前冲。吕钊和他从小玩到大,他从来都是以保护者自居,如今被保护的那个却要为了他这个保护者承受如此莫大的侮辱,这要他如何忍得下去!
聂闻达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纪饶好恨自己昨天没有冲过去给他两拳,让他再也不敢随便欺负的吕钊。可他为什麽没有冲过去?纪饶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发抖,然後什麽也没有做。
车是他砸的,钱是他欠下的,吕钊是被他给害了。说来说去,罪魁祸就是他纪饶。吕钊会被欺负,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他纪饶。他纪饶就是个没有用的窝囊废!
〃纪饶!〃
吕钊一阵狂跑,终於追上了双眼发红的纪饶。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吕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别拦我,我要去跟他说清楚!〃
〃你先别急!你确定没有看错吗?〃一定是弄错了,聂闻达虽然不太像好人,可看上去完全正常,怎麽可能是那种人?吕钊觉得纪饶一定是弄错了,也许聂闻达只是帮他拍拍脸上的蚊子,根本不是在亲他。聂闻达怎麽会看上他?一个只知道向他借钱的笨蛋。
〃我没看错,他就是在亲你!〃
纪饶嗓门大,吼一句半条街的人都能听见。吕钊难堪得恨不得拔腿就跑,气道:〃你小声点!〃
没见过吕钊如此又急又怒的样子,纪饶有点愣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没发现吗?〃
〃什麽?〃吕钊不明白。
纪饶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而後声若蚊蝇地来了一句:〃聂闻达看你的眼神一直都不对劲,你向来敏感的,怎麽都没发现?〃
〃你想说什麽?〃
〃他最近一直住在你家吧?昨晚他说今天还会去你那儿。〃
〃。。。。。。〃纪饶意有所指的几句话,听得吕钊心头一阵抽搐,一时间却又找不出话来应对。
〃你被他胁迫了?〃纪饶突然恍然大悟,〃他用钱的事来威胁你了?你不会因为还不上债,就、就。。。。。。〃
〃你在胡说什麽!〃吕钊彻底恼了,纪饶居然会做出这种猜想,真当他是个变态了?!他根本。。。。。。等等,根本什麽?吕钊傻了,他发现自己无法为是否〃变态〃这件事提出任何反驳。他喜欢纪饶,而且还亲过他,甚至幻想过更进一步的事。不管聂闻达是不是变态,他都已经是个变态了。吕钊的心有些发凉,寒得他忍不住全身哆嗦。
见吕钊的脸一阵白过一阵,纪饶不禁担心起来。〃吕钊。。。。。。〃
吕钊打了一个嗝,他紧张过头了就会打嗝。
〃你别急,我这就去告诉聂闻达他的车是我砸的,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纪饶以为自己说中了事实,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次不管说什麽,他都不会再让吕钊受半点委屈。就算背上一身烂债他也不在乎。
〃你等等!〃吕钊还是揪住了纪饶的衣服,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拦他。〃你以为我会为了还钱把自己给卖了?〃
〃。。。。。。〃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聂闻达说清楚。让你看清楚我们到底做了些什麽买卖!〃吕钊本不想跟著纪饶一起冒傻气,可是,他不愿意纪饶对他有任何误会,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产生误会。
听吕钊这麽一说,纪饶感觉松了一口气。他想解释自己不是要证明吕钊做过什麽,只是不想看他吃亏。可没等他说上话,吕钊已经扯著他的衣袖飞快地往聂闻达的宏达贸易公司走去。
因为吕钊他们被罗跃奇带进去见过聂闻达一次,所以前台的接待小姐这次没有拦阻他们。不凑巧的是聂闻达刚好在开会,吕钊和纪饶只好坐在外面等候。
宏达正是上班时间,员工们都在埋头工作,办公气氛有些严肃。纪饶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慢慢有些不自在,於是站起来来回走动了两下。而吕钊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
〃你还好吧?〃纪饶忍不住问吕钊。
〃我去上厕所。〃吕钊摇摇头,突然很不想见到纪饶,直觉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纪饶却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亦步亦趋地跟著吕钊进了洗手间。
吕钊本就不是真的要上厕所,纪饶这一跟上来,他就更加不用上了,於是只得跑到水池边洗了把脸。冷水让他冷静下来,不禁为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感到後悔。
〃我欠聂闻达的早就不止一笔修车钱了。〃
〃啊!〃
〃外婆的住院费,妈妈的律师费,全都是他帮我付的。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一直没敢问。〃吕钊撇撇嘴,冲著镜子做了个鬼脸,想让自己轻松一些。
聂闻达居然肯借给吕钊这麽多,不正代表著他别有所图吗?纪饶皱起眉头,更加坚定了要找他说清楚的决心。
〃不管欠他多少,努力还一定能还上的。我帮你。〃纪饶给吕钊打气,还用力拍了拍胸脯。听他这麽说,吕钊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悲哀。还钱要是真有那麽容易就好了。
〃一会儿你进去,打算怎麽说?〃他很担心,害怕纪饶一进去就质问聂闻达昨晚为什麽亲他。要是只是个误会,那就丢脸丢大了。
〃当然是告诉他车是我砸的,然後要他离你远一点!〃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
〃聂闻达怎麽可能对我有兴趣?要是你昨晚看错了,却又跑过去质问他,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聂闻达会占他便宜,吕钊说什麽都不太相信。
〃可我明明就。。。。。。〃被吕钊反复这麽一问,纪饶原本很确定的东西突然变得有那麽一点不确定了。
纪饶的犹疑让吕钊眼神一黯,他向来是个马大哈,又容易冲动,会不会弄错根本就没谱,这让吕钊更加不安了。
〃哎。。。。。。〃
厕所隔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把吕钊和纪饶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著,隔间里的人推门走了出来。吕钊看见那一头红发,脸色有些发青,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一直不太喜欢罗跃奇夸张的风格,但是他看起来还不坏。
〃你笑什麽?〃纪饶总是急冲冲的,一刻也耐不住。
罗跃奇没有回答他,反而深深地看了一眼吕钊,而後若无其事地开始洗手。
一时间,洗手间里只有流水哗哗的声音。
〃闻达对你做什麽了?〃洗完手,罗跃奇回身问吕钊。
吕钊还没开口,纪饶却抢了先:〃他昨晚亲了吕钊。〃
〃不是!纪饶看错了。〃纪饶直白的话,让吕钊的脸顿时变得滚烫。
〃我没看错!是你睡著了,我看见他。。。。。。〃
〃好了。〃沈声打断吕钊与纪饶的争辩,罗跃奇将手放在自动干手机之下,和著机器嗡嗡的声音问吕钊:〃聂闻达有没有说他为什麽要借你钱?〃
〃他说反正我已经欠了,再欠也没什麽区别。〃
〃那他有没有要求你在什麽时间之内偿还?〃罗跃奇又问。
吕钊愣了愣,〃他说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事情似乎真的不对劲了,吕钊的脑子里闪过聂闻达的话: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债主,等你有能力偿还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收债。债主,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什麽好地方。
罗跃奇看出了吕钊的疑惑,於是暗示道:〃聂闻达是个商人,从来不会不求回报地为他人提供帮助。〃
〃我就知道他对吕钊没安好心!〃纪饶一脸义愤。
话说到这份上,吕钊却突然把矛头指向了罗跃奇:〃聂闻达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麽要拆穿他?〃
〃我天生多管闲事的命。〃罗跃奇笑了,那笑容却是事不关已。
〃不行,我要去找聂闻达。把这事说清楚!〃纪饶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吕钊没能拦住纪饶,只好跟在他的後面。
罗跃奇看著他们,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聂闻达对吕钊到底有几分认真,他只是希望吕钊能有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他能了解聂闻达的真正意图,就会一直处在疲於招架的位置。他还那麽年轻,不该轻易地做出选择,毕竟聂闻达引他走的那条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走好的。
纪饶闯进会议室时会议刚刚结束,聂闻达正和两名下属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