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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过山如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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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十七和三傻子忙矮身一看:果然是一只好肉鸡!
  丛林中间走着的一辆马车不甚华丽,但看起来舒适,应当是个殷实人家。这马车也算有家丁护着,也算有马队跟着,那些人一看就是没日没夜赶了路的,满脸疲惫干渴的样子。
  这队人发现此处有个小小湖泊,立即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匹去找水,队形散乱,显得毫无章法。
  众山匪握着刀正要冲将出去,赵十七老谋深算地一抬胳膊:“且慢。”
  她继续耐心地观察那马车。
  稍顷,赵十七终于作出了经验老道的判断:马车里面肯定只有一位弱女子。
  她嘴角微微噙笑:“是个软柿子。”
  众匪徒听闻有软柿子可捏,兽血沸腾了:“兄弟们,上啊!”
  打劫的套路,他们甚是圆熟。
  赵十七拿一块黑布蒙了面,身先士卒地握着一把东华地常见的大朴刀,跳到路中,大喊一声:“呔!”
  趁对方愣神,她匪性十足地一脚踹开那车厢门,虚晃一刀欺身而入。
  与此同时,众匪徒呼拉一声围上来,逼住那些正洗脸的家丁,开始一段南煦官话齐诵:“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他们这是看着这支马队像南煦人,才这么说的。
  就在众匪徒念念有词之时,马车发生着一段意义不明的摇晃。
  马车内匪首赵十七发出桀桀的淫。笑声,传出她调戏良家妇女的声音:“嘿嘿嘿!美人儿,休怪我如狼似虎,谁叫你貌若春花?”于是,便传来女子无力的拍打声、嘤咛声。众家丁吓得皆六神无主:“苦命的小姐……”
  万众瞩目之中,赵十七将那软柿子小姐一把拖将出来,假做恶狠狠的模样,将其压在马车壁上。
  赵十七觉得,抓在自己手里的这枚软柿子,长相颇为喜人:一张圆脸两只圆眼睛,相当可爱。
  赵十七想着别太吓着小姑娘,手下甚有几分留情:“呔!这位姑娘,我们只是求财,你快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那软柿子经过了方才的慌乱,此时倒不怕人了。
  滴溜溜两只圆眼珠盯着赵十七看:觉得“他”身材挺秀,一把乱发虽遮了眉目,黑巾包着的下巴十分尖俏,显然是个生得很好看的人……软柿子小姐顿时心如鹿撞。
  赵十七拧眉:“呔!你是聋子吗?” 
  软柿子羞涩:“我……”
  赵十七喝道:“呔!快些将钱财交给我!”
  软柿子小姐觉得她声音清澈,“呔”来“呔”去很是销魂。于是,软柿子含情脉脉地抬起她的柿子头,嘴角汪着一缕笑意,像有柿子烂了,有甜水要流出来一般。
  此地无银三百两,金风玉露喜相逢……
  众匪徒浑身激灵灵一抖,觉得大当家这边寒气森森的。
  赵十七感到事情不妙了,被这丫头色迷迷傻乎乎笑着,这抢劫的气氛变得一塌糊涂,连那些被刀逼住的家丁也没了恐惧之心,望着自家色令智昏的小姐在偷笑。
  赵十七没时间跟她们夹缠不清,皱了眉头示意草头直接上马车去翻。
  草头手脚干净利落,很快就把马车掀了个底朝天,抖出碎银四五钱,估计是那位软柿子小姐的零嘴钱。
  赵十七掂量着那点碎银子,只够打发叫花子。她看他们乃是远道而来,没理由只有这么些钱。左右逡巡了一番,觉得还是落实在软柿子身上。
  赵十七狞笑三声:“嘿嘿嘿!”以弯刀点住小姑娘的脸面,操起官话,“呔!尔等倘若再不交出值钱的东西,我就把这位姑娘……嘿嘿嘿,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这句狠话,她一般在漠北都不怎么常用。
  软柿子小姐着实吃了一惊;
  先偷瞄了赵十七一眼,睫毛缓缓垂下,面色慢慢潮红:“那就……你……”芳心一横,粉面一扬,英勇就义了,“你!尽管……吧!”
  赵十七吓得浑身一抖,刀尖缩回三寸:这女人太牛了,为了钱,居然连毁容都不怕……今儿遇上高人了。
  她从匪以来,道路崎岖,经常遇上此类浑不愣登的“高人”。这种人言语吓不住,她又不能真让他们见血光。
  当下,赵十七不便恋战,对草头和秦麻子他们淡淡一撇嘴角:“兄弟们,点子硬,扯乎!”
  草头、秦麻子、三傻子毫无异议:“扯乎。”
  四个人撤刀认输,做屁滚尿流状落荒而逃。
  来到安全处,四个人掂量着打劫来的四五钱银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赃。倒是草头从囊兜里摸出五个青果子:“刚才在那位小姐的马车中摸到的。”大家都已又饿又渴,每人一个拿了,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便围蹲在一处吭哧吭哧嚼青果。不时撮起嘴将青果皮吐在地上,吃相跟猪八戒有得一拼。
  十七正蹲在地上,嗷嗷嗷地啃着果核,忽觉头上罩上一层暗影。
  她抬起头,只见树林前,一名男子端坐在一匹姿态优雅的银色灰马上,脸上带一个银色的面具,盯着赵十七仔细地瞧着。
  此人腰直背挺,黑发紧束,一看就是一个身怀武功的男人。

  第二章 白衣

  十七有点心慌,她到一处必打听一处的地盘归属,方开始进行打劫。她知道这张面具的来头:此处也有一个最大的土匪窝,领头的人绰号“白衣郎”,手下有四位二当家的,分别是银晖、银剑、银珰、银鸾。
  这几个二当家的但凡在山上行事,都会带着这个类型的银面具。
  一出山就遇上这么一个大佬,赵十七有点不适应。
  她仔细盘算了几回,也看不出自己在东华有什么可以被人利用的。
  看着那张面具又判断不出,对方是“淫。秽”“淫贱”还是“淫。荡”“淫。乱”?她脚边恰有一摊薄冰,她将其当作镜子,悄悄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以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方。
  ——冰面上出现一个脏得人弃狗厌的邋遢家伙,十七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沉默地垂着头,带着兄弟们站起来,等候那人的发落。
  “你是新来的?”
  十七来了延边城外,一直讨饭度日,还不曾干过活。
  如今,手里的这枚青果子和那四五钱银子,便是她到长云山的第一档生意。这战果简陋得她都没脸承认自己的山匪身份。于是摇摇头:“就弄了俩果子解解渴。”
  “还敢狡辩,这也是抢劫!”
  “……”这土匪,比官府还官府,十七只得俯首认罪。
  “既来此处,为何不拜山头?”
  十七想,钱都没有抢呢,拿什么来拜山头,低头道:“穷。待抢到了第一笔银子必然前去威虎山拜山头。”
  “还知道威虎山?”“淫”面具声音冰冷。
  十七低头做老实坦白状:“特地打听好的。只要手头略为宽裕,就打算来拜山头。”
  “从哪里来的?”
  “漠北。”
  又略扯了几句,对方大约看他们确实没什么油水,人也老实巴交的,便策马走了。
  赵十七瞅着他的背影发愣:
  她对“银面具”他们的底细,着实知道不少,她却觉得眼前此人并非她打探到的那一帮人。
  长云山最高峰名白头山,山上有一池碧波绿澜恢弘,被称为“天池”。
  长云山的土著名叫伽耶族,有一个“白衣郎”的故事在他们之中不断流传。
  迦耶族中,说唱“盘索里”的老艺人,常常坐在长云山的黑水白山中,敲响小鼓,用她们一把苍凉的嗓子唱起那首《白衣郎歌》。
  她们唱道:“长云山脚下,云烟茫茫。
  伽耶族人的家园,就是白云中的桃花乡。
  有一位最最美貌的少年郎,
  他住在深山,穿着一件白衣裳……”
  东华与南煦交壤甚近,伽耶族人则分散在两国之间居住。彼时两国虽有纷争,伽耶族人却自成格局并不分裂。
  每年三月初三,乃是他们赶集的大日子,被称为“宜桑”会,宜桑宜稻宜农事。
  此盛会人数众多,在南煦和东华战事吃紧之时,双方朝廷时常将其上升到了聚众集会,欲行不轨的政治立场上予以打压。在这样严密的军事压力下,那些年的伽耶人,已经很难再经历那如山如海的盛事了。
  十年前,南煦朝的天元二年,伽耶人忽然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山匪王“白衣郎”将组织本次的“宜桑”会。
  到了三月初三的那一天,东华国和南煦朝各出兵马,四处堵截那些试图参加宜桑会的伽耶人。可是伽耶族各部落在白衣郎的调配下,有的声东击西,有的调虎离山,最后也有将近五千人前来集会。
  这一次的宜桑会,设于东华和南煦相交的牡丹江畔桃花溪边。
  此时三月牡丹正含苞,江水绿如蓝,长云山在远处白了头。连天的粉色夭桃盛开,犹如绚烂的明霞,将天色映得湛蓝如水。
  大家正在兴头上,却听到一阵阵兵马辚动,成千的族人仿佛吃了哑药一般,看到东华与南煦当时的守将罗凭将军、郑自珍将军各率大军终于寻摸到了他们的集会之处,前来散集。
  但听得山林高处传来一声鼓响,有人闪身而出,稳稳落在了一个事先搭建好的木台上。
  只见此人身体轻捷,仿若玉树临风,带着一个金色面具站在蓝天夭桃间,好一个白衣少年。
  众人都停住了四散的脚步。
  桃花的漫天飞舞中,他平稳地舒展开双臂,缓缓旋转,在桃花夭夭中开始了舞蹈。
  宽大的场地上听不到多余的声响,只看到那洁如玉雪的矫健身姿在万株桃红中尽情曼舞。
  “咚咚咚——咚——”
  一个胆大的圆脸小姑娘为他奏响了长鼓。
  南煦守将郑自珍立即一箭射向那小姑娘,却听见“啵”的一声轻响,那羽箭便化作了齑粉。
  小姑娘被吓得鼓声一停。
  很快,她又抿紧小嘴,睁大一双圆圆亮亮的眼睛,再次勇敢地击起长鼓。
  长鼓咚咚分外用力,仿佛在邀请着每一个人的勇气。
  伽耶族的队伍中,长鼓声渐渐响亮了起来。开始只有三两只,慢慢地多了起来,好似一朵朵桃花在人群中盛开,转眼间,五千人群中到处都是灵动闪烁的鼓声。
  这件事,引发了伽耶族长达数年,不甘心被南北两国奴役的反抗浪潮。
  反抗当然艰苦而血腥,付出了许多族人的生命。由于他们拥有那天人一般的“白衣郎”,迦耶族人信心十足,百折不挠,终于逐渐稳固了自身在长云山的地盘。
  在这一段斗争中,“白衣郎”自然尚有一些其它的轶事。
  有人说,他神弓无双,能以铁弹一口气将南煦军用的十三连环铁弩射断;有人说,他玉箫冷冷,能令东华士兵思及家乡,斗志低迷;有人说,他沉着坚忍,能在深山中带着手下躲避东华大内高手七七四十九天的追捕……
  对于他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
  伽耶姑娘们最津津乐道的,是他有一回露了真颜……
  ——他们说,有一次白衣郎自己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取下面具,据说,他当时看起来年纪非常轻,生得眉长眸深,清艳绝美……他笑起来带有一抹腼腆的羞涩……
  伽耶族盘索里老艺人创作出长长的《白衣郎歌》,能从天明唱到天黑,还能从天黑唱到又一个天明。
  歌曲最后唱到:“……赁书屋的书生写他的故事,写秃了羊毫笔,写干了墨海,也写不尽伽耶人对他的无限深情。盘索里艺人唱他的故事,唱坏了喉咙,敲破了小鼓,也唱不完伽耶人对他的无限喜爱……”
  ——天哪,赵十七想,真正是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敢相信伽耶棒子的那张嘴!
  这“白衣郎”在他们嘴里,哪里还是一个人嘛,分明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么。
  赵十七觉得,堂堂土匪王的手下,追着打着要她去拜山头,这事儿不太妥当。
  既来之则安之,十七既然打算在此常驻,自然不能去开罪有势力之人。便决定提前去拜山。
  可是,十七觉得好生为难:自己不知何年哪月,方能凑够拜山头的那几十两银子呢?
  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岂不要难死了匪首赵十七?
  赵大当家的哪里是这么容易被难死的?
  她对兄弟们说:“其实么,拜山头么,也就是个姿态而已……么。我们有多少么,便送多少去,免得那伙人么……误会我们黑吃黑。你们说对不对?”
  没人搭理她。
  军师草头见大当家的实在没人理睬,冷场得有些丢脸,便捏了嗓子赏了她一句戏文里的场面话:“一切只听凭大当家的定夺!”
  有了台阶可下,十七干咳一声,秦麻子他们静观十七拿出什么姿态来。只见,她搜刮了全身,掏出黑乎乎的碎银七两,又从炕上寻摸出两吊钱,搭上新抢来的几钱银子堆在炕头上:“我就这么多了,拿去买一点南饼热糕的,去拜山头吧。”
  长云山此处人人皆知威虎山,却绝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威虎山在何处?赵十七前一阵子跟兄弟们乞讨度日之时,早已结交了几个伽耶族的资深山民,这会儿就是找他们顺藤摸瓜去。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偷爬滚打,赵十七终于从那些山民的身上,折腾清楚了威虎山在何处。
  她要兄弟们一起去威虎山,草头道:“威虎山既然如此隐秘,自然不适合张三李四的都去,还是大当家的自己走一趟,显出尊重来。”
  十七对于他们的贪生怕死,偷懒无赖早已了如指掌,不再劝解便自己出发了……
  在南煦朝岚京城内。
  春雪罩着宁静,红梅衬着娇艳。
  齐安侯府东首的屋子里热气蒸腾,有浓重的药味在屋子里盘旋。那冉冉的药雾将屋中的人影遮得隐隐绰绰,不时传出一个年轻男子咳喘的声音。
  少顷,一名受过戒的少年和尚走到药房边,估摸着时辰到了,敲门得到允许,方走将进去:“回公子,玉衡部来信。”
  “说。”
  “简明说,恐怕这两天他们带不回小姐。三小姐路上被一个新来的土匪劫了。”千寻翻着一本手札,“三小姐要两位简公子将她留下来,打算趁那人去威虎山拜山之际,假扮‘白衣郎’给他一些教训。”
  夏泠皱眉:简家兄弟乃是君府旧部,恐怕此事必会纵容与她。
  他掩口咳嗽了几声,掐指算了算信件来回的路程。他现在喘得厉害,也说不出话,便从药汤中伸出手,取了近旁的笔墨写道:“东华吃紧,速将言言带回。”
  千寻见他双手颤抖,笔迹缭乱,只低头应道:“是。”
  三小姐“言言”就是君莫语唯一的妹妹,闺名君莫言。
  她长了一张圆脸、两只圆眼睛,很是招人喜欢。自兄长亡故数年来,都是夏泠在照应她,还将她认作“义妹”。
  三小姐跟她的兄姐一般,天生是个不安分的人。前年她曾偷偷去漠北找夏泠,当时她被称为“归小姐”,就是谣言中被赵十七先奸后杀的那位“归小姐”。这一回又偷去长云山,真正撞入了赵十七的匪手之中,不过没被“奸杀”,只被劫去银子四五钱,青果五六个。

  第三章 遥思 

  十五日过后。
  岚京城中春寒犹重,秦淮湖畔,桨动灯影。
  夏泠又熬过了一轮驱毒,可以出去散散心了。他让千寻将他带到秦淮湖,一个人坐在熟悉的湖边,听着远处香榭书寓之中,随风传来的清冷箫声。
  “公子,该回府了。”千羽望着天空中的雨云渐渐浓密。
  “无妨,再坐一会儿。”
  自从离开了漠北,又有很久没有如此静心地听远处的声音了。
  有风有月,与谁同坐?夏泠的手指又轻轻摩挲在自己的食指间,那里有一个牙齿咬出来的疤痕,再过些日子便会逐渐愈合,几无痕迹。
  那个风雪之日,为着他的清醒而留给他这个疤痕的姑娘,已经远走天涯了。他不能留她,她也无意让他留。
  他中的毒已经深了,按照十七赠给他的那本书强行驱毒会有一些后遗症。其中一项便是会损伤他的头脑,他很有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夏泠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哪些记忆,他真想拿纸将所有自己在意的事情都一笔一笔记录下来,可惜,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一切过去都应该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否则,便会连累到一些人。
  秦淮湖畔的人在吹《凤凰台上忆吹箫》,箫声轻婉,明月如珠,似有故人忆。
  在漠北的遥远夜空中,她曾用她拙劣的箫音,整晚整晚地吹着,哄他入睡。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通音律,自己哼起羌零长调,走调走得很是难听。他偏生很喜欢音律,于音乐甚是苛刻,在岚京也被人戏称,有“曲有误,周郎顾”之态。
  十七的歌声,对于他来说,几乎可称得上是一种折磨。
  好在,只要不唱歌,她的指法气息都能跟她使刀子一般用得很准确,她能将他的调子、他的气韵照着模样依样画葫芦一般模仿出来。所以他总是夸她,指法正确,气息有章法,很有天分。骗得她每天练箫,不再哼那难听的羌零长调……虽然,她吹奏得很是呆板无韵,总归比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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