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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兄的师兄!”乐龙黔不耐烦的道,“我管你们谁是谁师兄,之前你们都自吹能治好老爷子的病,事实呢?事实证明你们都是庸医……”
叶无道默不作声,这时看了乐家三个少爷一眼,欲言又止的出了乐家,乐潇儿见状立刻跟了出去,“无道,等等我……”
乐龙黔在身后冷声道,“潇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跑……”
乐潇儿哪里肯听乐龙黔的,出门前朝着乐龙黔娇斥道,“三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看看你得罪多少人了……”
“你这丫头……”乐龙黔闻言朝着乐潇儿喝道,“都管到我头上来了……”说着看向乐龙轩和乐龙岩,“老大,老二,你看潇儿这丫头……”
龙玉寿听乐龙黔说自己是庸医的时候,面『色』已经不好看了,此时转身对韵姨道,“既然嫌我碍事,我就先走了!”
韵姨见状连忙挽留道,“玉寿,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乐龙轩也连忙上前道,“龙医师,我家老三说话一直都这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龙玉寿看了一眼韵姨和乐龙轩,这才道,“我不是和他一般见识,他说的也没有错,我的确无能为力,枉我被人称为玉手医师,老年中风专家,但是乐老爷子的病,我的确束手无策,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龙玉寿说着收拾东西便要走,乐龙轩连忙上前挽留道,“怎么说您也是老年中风的专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乐老爷子的病情非常严重,拖一天就浪费一天,拖一时就是浪费一时!”龙玉寿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对乐龙轩道,“如果你们还想乐老爷子醒过来,就只能请柳下惠或者沐东楼师傅,不过沐东楼师傅想必不会在北京,他一般都在西南游医,行踪不定,就算你们找到他,估计也错过最佳时机了!”
乐龙轩闻言面『色』一沉,怔怔地看着龙玉寿道,“这么说,就非柳下惠莫属了?”
“非柳下惠莫属!”龙玉寿肯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出了乐家。
乐龙轩这时坐回了大厅的沙发上,乐龙岩走过来,低声问乐龙轩道,“老大,怎么办?要不我们就把老爷子送去翁府?”
“胡扯……”乐龙轩还没有说话,乐龙黔立刻反对道,“要送你们送,我反正不送!”说着又对乐龙轩道,“大哥,你难道都忘记了,肖梓雅当年是怎么对你的?翁进辛这小子怎么从你手里把肖梓雅抢走的?”
“你在胡说什么东西?”乐龙轩闻言立刻朝着乐龙黔一阵暴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乐龙黔也知道,这件事自己现在的大嫂根本不知道,也知道自己最快说错话了,干脆坐到乐龙轩的对面不说话了。
乐龙岩这时坐到乐龙黔一侧,低声责怪乐龙黔道,“老三,你真是嫌家里不够『乱』的!”
乐龙黔闷哼一声,看向另外一侧的大嫂,见大嫂正在和佣人陪着孩子,好像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乐龙轩道,“老大,我不是有心的!”
乐龙轩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缓缓抽着,眼神看向了窗外。
乐龙黔见乐龙轩没有说话,心下有些焦急,坐立不安地点上一根烟,转头看了一眼乐龙岩,见乐龙岩也坐着不吭声,再看大厅里那些“不中用”的医师们,顿时火气又上来了。
乐龙黔刚要发火,就见韵姨走了过来,乐龙黔连忙起身道,“韵姨,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远房亲戚?”
韵姨看了一眼乐龙黔,冷哼一声道,“我哪来那么多庸医亲戚?”
韵姨说完转身进了内房,乐龙黔诧异地看着韵姨,随即转头问乐龙岩道,“老二,韵姨发什么神经呢?”
乐龙岩白了一眼乐龙黔,根本不搭理他,坐直了身体看着对面的乐龙轩道,“老大,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乐龙轩这时将烟头掐灭,看了一眼乐龙岩和乐龙黔,抓了抓头发后,这才沉声道,“再去请柳下惠看看吧!”
乐龙黔闻言刚要发作,就听乐龙岩立刻道,“刚才柳下惠说了,他不会再来我们乐家了,如果要给老爷子看病,就要送他去翁府,或者等明天去亚洲大酒店找他!”
“老爷子都这样了!”乐龙黔还是忍不住道,“难道要抬过去不成?”
“我看柳下惠也是气老三说话太冲而已!”乐龙岩连忙道,“让老三去和人家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好话,我相信柳下惠也不会太刁难的!”
“嗯!”乐龙轩闻言立刻点头表示同意,“就让老三去……”
乐龙黔立刻跳了起来,刚要拒绝,就见乐龙轩也站起身来,朝着自己喝道,“老三,你要是还当自己是老爷子的儿子,这次就别再闹事了!立刻去给柳下惠道歉,把人家请过来!”
乐龙黔还是难得见自己大哥发威,一阵沉默后,这才道,“好吧,好吧,不就是说几句好听的么,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卷三惊世第358章知女莫若父
此时柳下惠正和翁进辛在翁府的书房内,翁进辛正抽着香烟,愁云满额,至今为止,翁进辛半小时内已经抽了半盒烟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话。
翁进辛这时又掐灭一根香烟,转头看向柳下惠,脸上的愁云逐渐消失,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太太的病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暂时没有!”柳下惠闻言立刻点头道,“毕竟翁太太的病情也不是什么急诊,像低血糖这种病一般情况下都是靠养的,但是如果不根治,加上翁太太自己不注意的话,很可能落下病根,长期以往下去可能会引发其他并发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
翁进辛闻言立刻问柳下惠道,“按照我太太现在的情况和身体素质,到引发其他并发症,需要多久时间?”
“尊夫人的体格很差,平日里肯定也很少锻炼!”柳下惠对翁进辛道,“按照这次翁太太发病的情况看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最多两三年,最快半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翁进辛闻言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也就是说,我太太半年后再找柳大夫您来看病,那时候你还是可以帮她根治的是么?”
“是的,理论上可以这么理解!”柳下惠点了点头,他其实从翁进辛的言辞中也明白了,翁进辛暂时不想见翁贝茹。
“那就没有问题了!”翁进辛松了一口气,起身对柳下惠道,“我半年后再联系柳大夫您,您看可以么?”
“半年后你就算再找我,我还是会建议让翁大夫主治!”柳下惠对翁进辛道,“半年后的问题依然还是男女有别!”
“我明白!”翁进辛笑了笑,这时却听书房外传来了翁玥茹的声音,翁进辛立刻吵着柳下惠笑道,“玥茹回来了!”
翁进辛说着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却听背后的柳下惠对翁进辛道,“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和翁太太病没有关系的!”
翁进辛闻言转身看向柳下惠,诧异地道,“柳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柳下惠对翁进辛道,“我相信半年之后的结果未必会比现在好!无论是亲情问题还是病情问题,都一样!”
翁进辛闻言眉头一动,怔怔地看着柳下惠,他已经意识到了柳下惠可能知道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门外已经传来了翁玥茹的声音,“爹地,妈咪怎么了?”
翁进辛脸『色』逐渐恢复出带着一丝笑意,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多谢你的提醒,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毕竟这是翁家的家事,自己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翁玥茹此时已经出现在房门口了,挽住翁进辛的胳膊道,“爹地,我朋友呢?”
其实翁玥茹回来就已经问过徐华,知道柳下惠和她父亲翁进辛正在书房谈话,虽然嘴上这么问,眼睛已经看向书房内了。
柳下惠这时走出书房,翁玥茹立刻上前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妈咪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碍!”柳下惠对翁玥茹道,“你母亲的身体情况你应该了解,只是简单的低血糖!”
翁玥茹听柳下惠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翁进辛这时问翁玥茹道,“对了,玥茹,我听说今天你的航班出事了,你没什么事吧?”
“爹地!”翁玥茹笑着挽住翁进辛的胳膊道,“我要是有事的话,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鬼魂了……”
“这孩子,快过年了还在这胡说!”翁进辛嘴上虽然责怪,但是脸上却洋溢着慈父的笑容。
柳下惠看在眼里,暗暗为翁贝茹不值,本来这份父爱,不应该只是翁玥茹独享了,可怜翁贝茹这么大还没享受过一天的父爱。
“爹地,我今天在飞机上都快吓死了!”翁玥茹连忙拉着翁进辛的手晃着,眼神却不时瞥向柳下惠,对翁进辛道,“好在有柳大夫在!”
“哦?”翁进辛眉头一动,“究竟怎么回事?”
翁玥茹连忙将自己在飞机上的事,简单地和翁进辛说了一下,不过她主要说的并不是飞机上当时多么危险,而是说自己几次差点摔倒,都是被柳下惠所救,还夸柳下惠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依然淡定,关键时刻又如何组织乘客逃生的。
“柳大夫!”翁进辛听完后,也不禁对柳下惠刮目相看了,立刻赞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还有这份胆魄!”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说话,却见翁玥茹这时松开了翁进辛的胳膊,走去自己母亲的房门口,“爸,你陪柳大夫聊会,我先看看妈咪去!”
翁进辛见翁玥茹进了自己太太的房间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我知道你可能晓得一些事,但是我不希望这些事让玥茹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解决!”
柳下惠自然知道翁进辛话中的意思,但是仍在装傻,“我知道什么事?”
柳下惠这么一说,翁进辛也就放心了,他不管柳下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这个态度很让翁进辛满意。
翁进辛这时拿出一张支票,在支票上写了一个数字,立刻撕下来递给柳下惠,“这个你收下!”
柳下惠看了一眼,见支票上写的是十万,心中一动,暗道这翁进辛也真够大方的,自己还什么都没做立刻,就给十万。
柳下惠还没说话,就听翁进辛道,“这张支票就权当是给我太太的诊金了……”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柳下惠看着翁进辛道,“其实翁先生是想让我拿给翁贝茹吧?”
翁进辛面『色』一动,随即笑了笑道,“柳大夫,你很聪明……”说着立刻轻咳了两声道,“当然了,柳大夫你不是说主治的医生是她么?那这就当是给她的医疗费吧!”
“我当心她不会收!”柳下惠摇了摇头,将支票还给了翁进辛,“而且这钱有点太多了,只怕会引起怀疑!”
“帮帮忙!”翁进辛还是将支票塞到柳下惠的手里,握住柳下惠的手道,“我不管你以什么名义,总之让她能收下这笔钱,我翁某人一定记下柳大夫你这笔恩情!”
柳下惠犹豫了一下,只好收好支票,对翁进辛道,“我尽管试试看吧!”心中却在暗道,现在才知道补偿,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翁进辛这时又递给柳下惠一张名片道,“柳大夫,以后要是在北京有什么困难,就打这个电话,只要我能力所在,我就一定帮忙!”
柳下惠看了一眼名片,名片上没有职务,只有翁进辛三个字,和一个联系电话,柳下惠也不多想,收好了名片说了一声谢。
正在这时翁家的管家徐华慌忙的上了楼,对翁进辛道,“老爷,乐家的三少爷乐龙黔来了……”
“他来做什么?”翁进辛闻言脸『色』一动,随即怒声道。“欺人太甚,还上门来找茬了?”
柳下惠闻言笑了笑道,“我想他是来找我的吧!”
“哦?”翁进辛脸『色』又是一动,随即恍然道,“哦,听说乐老爷子中风了,他是来请柳大夫你过去帮忙诊治的吧?”
柳下惠点了点头,随即道,“不过这个乐家三少爷仗着乐家的势力,目中无人,态度嚣张,我真不想见他!”
翁进辛闻言立刻道,“那好办!”随即朝着徐华道,“你就说柳大夫不见!”
徐华闻言立刻下楼去了,翁玥茹这时从翁太太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道,“柳大夫,你不是说我妈咪没事么,她怎么还没醒?”
柳下惠刚才是怕翁玥茹担心,所以将翁太太的病情往小了说了,这时笑道,“低血糖病人就是要多睡睡,你母亲能睡这是好事,你不用担心!”
翁玥茹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几句柳下惠关于自己母亲的病情,翁进辛看了一眼手表,随即对柳下惠道,“天『色』也不早了,柳大夫,就在寒舍用晚餐吧!”
柳下惠闻言连忙道,“哦,不用了,我朋友还在医院呢,我要回去看望一下!”
翁玥茹连忙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你等一下,我换下衣服,就开车送你回去!“
翁玥茹说着连蹦带跳的去了自己的房间,翁进辛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不禁多看了柳下惠几眼,知女莫若父。
翁进辛这时笑了笑,请柳下惠和自己下了楼,去了一楼的大厅,路上还在对柳下惠道,“我这个女儿啊,平日娇生惯养的,没给柳大夫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柳下惠连忙摇头道,“其实翁小姐人挺好的,也挺热心的,我开始还以为北京女孩都这样呢!”
“她热心?”翁进辛眉头一挑,随即哈哈一笑道,“那也是要看人的吧,我就没见她对我这个老爸热心过!”
柳下惠知道翁进辛意有所指,连忙干笑了两声,心中暗道,自己古阳那几个女人的问题还没搞清楚呢,可不想再招惹一个北京女孩,何况还是翁贝茹同父异母的妹妹。
卷三惊世第359章新仇旧账
柳下惠正暗自想着,只见翁府的大门这时打开,徐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翁进辛和柳下惠道,“老爷,柳大夫,乐家三少爷站在门外不肯走,说今天非要看到柳大夫不可!”
翁进辛闻言沉『吟』了片刻,看向柳下惠,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见是不见?不见的话,我就让徐华赶他走!”
“不用!”柳下惠对翁进辛道,“乐龙黔这种人,需要给他一点教训,他才能成长,乐老爷子既然不会教儿子,作为乐老爷子的朋友,我也有义务帮他教教!”
翁进辛闻言眉头一动,看着柳下惠半晌,这才问道,“原来柳大夫你和乐天桦是朋友?”
柳下惠笑了笑对翁进辛道,“也算不上朋友,只是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比较聊得来,我也曾经答应过乐老爷子,只要我还在北京,他只需要一个电话,我就上门为他诊治!”
翁进辛听柳下惠怎么一说,微微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同仁堂祖传十余代,到了乐天桦这一代可谓是物尽天择了,可惜乐天桦一世英明,却生了四个不肖子孙,老大乐龙轩虽然比其他三个子女沉稳老练一点,但是为人迂腐不化,要是老老实实的守业也勉强可为。老二乐龙岩碌碌无为,没什么本事,只能在同仁堂里混日子,老三乐龙黔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京城少爷,不但从不去同仁堂帮忙,还到处惹事生非,四女儿乐潇儿更是不省心,乐老爷子花钱送她去外国进修商务管理,不想她在外国混了四年,回来居然做了平面模特,整天想着要创办自己品牌的服装……”
柳下惠听翁进辛这么一说,才大致知道乐家四个子女的情况,心中也不禁为乐天桦乐老爷子感到可惜。
可想而知,偌大一个同仁堂如今面临的可能是后继无人的局面,加上现在乐天桦自己又老来中风,乐家也可谓是多灾多难了。
翁进辛说着连忙对一侧的徐华道,“你去告诉乐龙黔,柳大夫是我翁家的客人,请他回去,如果他不走,你也由他……”
徐华闻言立刻出了翁府,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却听他对翁进辛道,“老爷,乐三少在门口撒泼,说今天非要见到柳大夫不可,不然他就放火烧了我们翁家……”
“放肆!”翁进辛闻言眉头一动,拍案而起,怒声道,“这个乐老三,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还是有求于人呢,都如此嚣张,可想而知以往都是什么态度了,不给他一点教训,真当我们翁家没人了!”
翁进辛说着对徐华道,“你去告诉他,如果他再站在门口,我们可要报警了!”
徐华应命而去,没一会功夫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一手捂住脑袋,手指间鲜血正往外溢。
翁进辛见状面『色』一动,立刻起身问道,“徐华,怎么回事?乐龙黔动手打的?”
“就是小爷我!”徐华还没有说话,就听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柳下惠转头看去,只见乐龙黔此时正从门外走进来。
乐龙黔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脸嚣张的走了进来,满眼不屑地扫了一眼翁府的大厅,最终眼睛落在了翁进辛和柳下惠的身上。
“乐龙黔!”翁进辛见状立刻指着乐龙黔道,“这里是北京首善之都,过去那是皇城,天子脚下,你居然敢恶意伤人,擅闯民居?你真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