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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这种软心肠,实在太容易被人利用了!”柳裘苦笑一声,“大哥原本也有此意,可惜实在心难安,妹,这趟我们出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纵然你不来,我们也是要来的。”
聂小川被雨水一浇,顿时清醒过来,是啊,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柳裘怎么能看不出来?
“瓦岗寨,我们势在必得!”柳裘沉声说道,在这雨夜的山林听来格外阴森。
聂小川理顺这些关系,身上也出了一层汗,突然有些想哭,如果柳裘不说明这个,坚持跟她进去,就算救不得茯苓众人,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想着就大叶国人,说起来,他们对大叶国人本就没什么感情,趁机消灭他们也是正常的,但就算这样,她聂小川还是欠了他们的人情,并且必将为此被困一生。
“所以说。有时候人还是不要良心地好!”柳裘自嘲地说道。
“大哥打算怎么做?我们共有多少人?”聂小川镇静下来。将这些乱七八糟地思绪抛开。此次行动凶险万分。必须全身心地投入。
柳裘一声召唤。众人聚拢起来。
“我们共有五十人。这次行动全靠出其不意。动作一定要快。下手一定要狠!”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聂小川听得。夜黑人乱。万一遇上大叶国地人。千万不要为此坏了大事。聂小川苦笑一下。恩了声。听柳裘接着说道。“山寨地图大家都已经清楚。牢记自己地位置。听到信号即刻点火。”
聂小川听得一怔。再没想到柳裘竟然已经准备到这种地步。正思索间。觉得手中被柳裘塞入一物。凑到眼前一看。黑幽幽地一块油布。散发出一种熟悉地味道。
“这是猛火油!”柳裘低声道。“太被安排在李宽住处。你救出他之后。就将其点燃。记住。动作要快。此物燃烧很快。十分危险。”
聂小川正思索此物为何,来到这个时代十年多,前世里的事物都要忘光了,听他说完,想了起来,这分明就是石油!
一时间脸色惨白,今天下着雨如果采用一般的火攻,本不是什么良策,但如果是石油。那就恐怖了,这种东西遇水更猛,聂小川的眼前出现一副恐怖的人间地狱的场景。
手一松,将那油布掉了下去。
“聂小川!”柳裘一声低喝,“你若想救人就必须杀人!”
聂小川心神依旧有些慌乱,她接受不了,无乱如何也接受不了。
“大哥,那里好些妇孺。”聂小川颤声说道。
柳裘冷哼一声,“妇孺?就是这些妇孺。亲手杀死了这里原有地妇孺。并且亲手将妇女孩童煮熟,送与李宽众人享用。小川若想等着看连翘那些姑娘们被做成鲜美食物,就留在这里吧。”
一声闷雷滚滚而过,聂小川深吸几口气,再不敢耽搁下去,一众人飞快的潜向黑漆漆的山寨中央。
“噗”伴着最后一个暗哨的守卫被掩嘴刺穿腹部,五十条黑影鬼魅般的借助攀爬工具,由崖壁上滑落,随着柳裘的夜鸟鸣声,四散而去。
练武场的中央架着十几处篝火,还有未燃尽的火光微微亮着,为了庆祝赶走北周贼人,大叶与山寨亲如一家,今晚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只是因为下雨早早散了。
木寨遍布地山谷在细如银线的小雨中安睡,一队刚刚换班的守卫打着哈欠分别走向四个出口,很快便被潜伏在那里地众人杀死,除了几声鸟鸣,一切宁静如常。
落地沙沙的雨声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众人穿行的脚步声,聂小川按照柳裘的指点,飞身跃上紧挨崖壁,最高的那栋木楼。
协同聂小川的还有两人,他们负责一二楼,逐一门窗看过去,很快翻身进去,聂小川的目标在最高的三楼,那里住着李宽以及被当作贵宾地茯苓。
聂小川慢慢摸过去,刚到一处窗户前,就听到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
“别,别,痛,好痛。。。”女颤声低语,显然被撩的欲火烧身,又不堪承受对方的侵袭,这样的声音听在男耳里,只怕会欲火更胜,但听在聂小川耳里却是炸雷一般。
这个声音赫然就是连翘!
是谁对她欲行不轨?聂小川差点忍不住要闯进去。
屋内响起亲吻声,连翘的娇喘声越发急促,男的粗野的呼吸越来越急,聂小川前世里并非处之身,脸色不由绯红,可以想象到里面是怎样地香艳,在连翘夹杂著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中,一个男声轻声道:“快乐吗?舒服吗?连翘开心吗这声音带着情欲的腻迷,除了那个人妖李宽不会再是别人,聂小川怒火狂烧,终于还是被这个家伙占了连翘的女儿身,手握在窗棂上,还没来得及闯进去,听得屋内咚的一声,有人比她早一步进去了。
连翘迷乱之种发出一声惊叫,但李宽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呼吸越发急促。渐渐发出低吼,似乎并不在意有人进来。
地上响起人乱蹬腿的声音,伴着呜呜的声音。
“什么人。。。”连翘由情欲中惊醒过来,惶急的问。
一阵嘶吼声后,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只闻得二人激情过后的喘息声。以及越来越大地呜呜声。
“李兄觉得我地技术怎么样?”李宽阴柔地笑起来,轻轻声响过后,屋内亮起来。
透过窗棂,聂小川掩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但屋内地连翘却抑制不住,惊叫出来。
地上五花大绑的是李靖,眼睛被人打的乌青,嘴里塞着布团。因为愤怒而不住的挣扎。
床上却是一派旖旎,李宽一丝不挂的靠在床柱上,眯起狭长地凤眼。满意的看着李靖的表现,连翘发丝散乱,羞惭的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身,眼中一片迷茫,颤声道:“李大哥,他怎么。。。?”李宽一把揽过她,扯掉她身上仅有的一条轻纱,连翘像条小白绵羊般的赤条条趴在他的身上,又羞又惊。推搡着他。
李宽将床上斑斑落红的单唰地扔到李靖面前,娇笑道:“药师,怕是一直想要这个吧!”
李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撞向李宽,李宽嘻嘻一笑,修长的腿一抬,李靖在空中转个弯,一头栽到一旁地桌角,闷哼一声。
连翘此时发觉不对了。不顾初经人事身的不适,趁机离开李宽,抓着地上的衣衫慌乱的穿起来。
猛地被李宽拽住头发,啊的一声跌回他的怀中,一双手抓住她的酥胸狠狠揉捏,同时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连翘显然痛楚不堪,浑身乱战忍不住尖叫。
聂小川将嘴唇咬出血,却不敢冒然闯进去。连翘与李宽的距离太近了!
“跟本公上床快乐吧?放心。你那些小姐妹们都能尝到这种滋味!”李宽松开她,淫声大笑。
连翘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不管不顾的手脚打向他,“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你要做什么?”
李宽当胸一拳,将连翘打飞在墙角,有些嫌恶地擦擦自己的身,阴笑道:“你的身不错,本公本想多享受几回,只可惜。。他的手忽地伸展,那原本修长的手指猛地增长一倍,犹如利刃一般,原来这就是他的兵器!就是现在,聂小川扑进去,就地翻滚,挡在他与连翘之间,李宽大惊,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双手抓下来,聂小川见那指甲莹莹蓝色,显然有毒,自然不敢接触半分,身一矮,柔韧的腰猛地向旁一侧,李宽一招扑空,还没来得及才攻,一只匕首抹过他的咽喉。
连翘呜咽一声跳起来,抢过聂小川的匕首,在李宽尸首上胡乱地刺下,直溅的满身满脸都是血。
聂小川任她发泄,走过去给李靖松绑,问道:“茯苓在
李靖放声大哭,聂小川心中一凉,自己来晚了?
“太殿下不见了!”李靖说道;一指地上的李宽,“这贼人不知道跟殿下说了什么,宴会刚一结束,我就找不到殿下了,我刚要四处找,就被他抓起来,还要我。。。还要我。
说着又是放声大哭。
李靖是喜欢连翘的吧?却被李宽困住要亲眼看着她失身,如果不是聂小川赶到,还要亲眼看着她死去,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
聂小川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来晚了,如果不走就好了,她心中后悔万分,茯苓该不会被这奸人暗地杀了吧?
窗外响起一阵尖锐的鸟鸣,接着轰的一声,火光四起,聂小川再不敢停留,一把携起有些疯癫的连翘以及李靖,跃下高楼,楼外满是慌乱的来回奔走的人,分不清谁是谁,聂小川闭眼一扬,猛火油落在屋内地蜡烛上。
这种人间炼狱地场景,她如何能看?
第五卷风起云涌106
雨越下越大,到天明的时候,终于停了。
聂小川已经沿着陡峭的山路走了整整一夜,昨夜的突袭共歼灭了二百余人,他们只伤了十人,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这当然是对柳裘来说,在聂小川看来,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大叶国已有五位姑娘遭了毒手,连翘算是幸运的,被聂小川及时救了,而其他几位在火燃烧之前就已经被奸杀了。
大叶国的男儿们均被灌了迷药,堆在一间屋子里,只待李宽一声令下,活活烧死,也幸亏如此,他们没有奔走在混乱的人群中,才能在柳裘等人的突袭中保得一命。
面对这些人痛哭流涕的自责以及感谢,柳裘照单全收,虽然这些人的死活并不在他的心上。
柳裘很快问出有关茯苓生死的消息,茯苓在晚宴结束之前就从后山离开了,没人知道去哪里。
聂小川听了,第一个念头自然就是茯苓被李宽使人暗杀了,但李靖很快否定她的猜测,并提议沿着后山去找,死总要要见尸。
火光冲天的山寨到处都是惨叫声,那些被砍倒的,烧伤的,一时还没有断气的都在拼命的哭喊,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处在敌对方的人都会想要杀死对方,这纯粹是生存需要,无关乎善恶,但对于已经习惯文明社会那种道德标准的聂小川来说,这依旧是不能接受的。
借着找寻茯苓,聂小川逃开了,在没有路的后山蹒跚而行,雨越下越大,找不到任何明显的痕迹。
她现在已经站在平缓的地面上,面前是一片矮小的树丛,雨后的山野格外的清新,太阳刚刚升起,四周的水珠闪着晶莹地光芒。
聂小川没有心情欣赏这样地美景。她地目光落在湿漉漉地草丛里。哪里终于出现了一个由人刚刚踩出来地小径。
抑制住心内地激动。聂小川加快步伐。转过一个山谷。终于看到一个轻飘飘地身影慢慢地走动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聂小川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欢呼。一头冲向那个身影。
茯苓已经感觉到身后地异样。他慢慢收住脚。刚转过身来。就被聂小川撞地跌倒在地上。
茯苓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喜极而泣地女孩子。经过一夜地跋涉。她衣衫破了好几处。被雨水打湿。沾满了泥土和青草。脸上。手上都有划伤地痕迹。还在不断地渗血出来。
“你又回去了?”茯苓拍拍她。轻轻问道。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地关怀,聂小川恩了声。贪恋这一刻的亲密迟迟不愿松开手。
“他们,还好吧?”茯苓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颤抖起来。
聂小川地心突的跳了一下,松开手与他面对面的相视,思考着该怎么样说出昨晚的事:“你要去哪里?”
茯苓有些牵强的一笑,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草丛里,说道:“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这一生能写出一本精准详尽的医药书。”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平和,站起来看着一望无垠地原野。“可是我是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父王说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们,为了大叶国的众民,我原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说着,脸上竟然慢慢出现一丝欣喜,“上天夺走我的国家,但给了我自由的身份。我想,这次我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去了。”
果然是他自己走的,聂小川呆呆的望着他,这种心情她能理解,而且很理解,不同的是,茯苓至少有自己地想做的事,而她从来都没有梦想。
“你走了,连翘怎么办?那些誓死跟随你的人怎么办?”聂小川慢慢的问。还有一句。我怎么办?她是说不出来的。
茯苓微微一笑,“我问过连翘了。她愿意嫁给李宽,这样其余的人也算是有了落脚之处。”
聂小川苦笑一下,“你放
茯苓的脸色暗了下去,沉默片刻,将手放在自己心口,“我要放心。”
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聂小川的唇边,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有一个心爱的姑娘,我曾经想着会和她相伴一生,可惜她先我一步而去,如果她还在地话,我想她会跟我一起走遍天下。”
聂小川地眼泪唰的涌了出来,茯苓在这个时候已经转过身,又开始慢慢地走起来,走了没多远停下来,聂小川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连翘。。。”他回了回头,慢慢吐出这几个字,终于还是没有说下去,而是蹲下来,咬破手指,撕下一块衣角飞快的写了几行字,“请你带给她。”
聂小川快走几步接过,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茯苓转过了身,这一次他走的很快,甚至说有点惶急。
“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聂小川终于喊出了那句话,她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她的声音很大,在这个宽阔的原野上传出去好远,“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不该瞒着你!”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茯苓移动的身影终于停下了,他回过头,眼里闪着泪光,“好。”
聂小川雀跃而起,原来茯苓等的也不过是她的一句话而已,一句认错的话,幸好她及时的说了,否则这一生就永远的错过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是聂小川最轻松最开心的时光,当然她还是不时的愧疚,她知道在柳裘和李靖的打造下,这个焕然一新的瓦岗寨下埋葬着多少惨死的人,所以她更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本来当时回来告诉大家一声,他们就要离开的,但遭到了大家的反对,在知道不可能留下他们之后,大叶国的人以及温宅居的人,只有最后一个要求,就是为他们举办一个盛大地婚礼。
实在不能拒绝大家的好意。茯苓同意了,另一方面也想看着连翘再恢复的好一些。
连翘经过那晚之后,神智一直处于混乱中,除了李靖谁也不能靠近她的身旁。
“是我太自私了!”茯苓痛苦的不断自责。
聂小川只能握紧他的手,知道说什么话也无法减轻他地罪孽感,毕竟是因为他想要逃离的急切念头。才容忍了李宽的欺骗,任凭挑拨事件的发生,而最终造成这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幸好连翘在李靖的照顾下,慢慢好起来,开始认人,也不再焦躁不安了,只是沉默的可怕。
这一段的事情,聂小川都已经写信传给李君,通过柳裘派出去的人打探得知。李君已经官升三级了。
“哄”地一声,练武场上传来众人的欢呼声,聂小川捡起被自己挑飞的长枪还给罗艺。
“还是小川地刀法厉害!”罗艺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他的伤基本上痊愈了,兴致勃勃的看着聂小川设计,柳裘派人打造的马刀,“果然很适合马上作战。”
柳裘得意的大笑着从一边走过来,瓦岗寨现在人员并不是很多,大叶国的民众占了一半多,其中能够上马杀敌的人很少,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中混杂着许多工匠,因为当时突围地地点是王宫的作坊。于是**了许多拿着铁锤的铸造师傅,柳裘很快将这些人利用起来,建立了一个小小的简陋的作坊,瓦岗寨缺的不止是人,还有兵器。
“我说过,人都是有用处的!”聂小川靠近柳裘低语,稍微表达一下对他将大叶国的人视为无用之人的不满。
柳裘呵呵笑了,秦叔宝挤过来,将一封信交给他。柳裘看了几眼,神色凝重起来,递给聂小川:“你兄弟地信。”
聂小川忙拆开看了,李君先是嗦嗦的把这一段的事讲了一遍,又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担心以及想念,满当当的写了一页,看的聂小川忍不住嘴角含笑,信上半点没有提他的妻子的事,也不知道关系怎么样。
接下来说到天鸿国对外宣称聂小川被马贼所害。现如今加大了搜剿力度。而杨坚似乎也派出了人手,要追杀叛逃的柳裘等人。希望小川他们提高警惕。
信里还附带着一张红色地剪纸喜字,聂小川更是从心底里欢跃,她已经将自己要和茯苓成婚地消息告诉他了,并且说明成婚之后就会四处游历。
“幸好我们将李宽的余众全部歼灭,暂时还不会透出消息,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找来,但也必须加强防御了。”柳裘咳了声,脸上带着极度地不满,他实在不愿意让聂小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