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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香影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忽地伸手去抓朝苔,似笑非笑的说,“我告诉你件事,你可别害怕,当初给你们熟粮种,可不是我们侯爷的主意,这么好的主意,只有你们的驸马爷能想出来!”
这话一出口,聂小川与朝苔同时惊讶变色,同时抓住她的手,齐声摇晃着问:“什么?”
但苏香影却在这时糊涂起来,傻傻的笑着,嘴里胡乱嘟囔着,根本听不到她们的问话,聂小川感觉到靠近自己的苏香影身子越来越热,与朝苔对视一眼,强笑道:“她烧糊涂了!”
朝苔睁大眼睛,眼睛里满室惊恐,也慌乱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原来她是奸贼杨坚真是烧糊涂了。”
苏香影喊了几句母妃,开始低低哭泣,接着又开始却是在喊李君的名字,这让聂小川心里一跳,拍拍她的脸,问她说什么。
“我对不起侯爷,如果不是我,侯爷不会被抓住。”苏香影突然清醒了些,直直的看着聂小川,“妹妹,你怎么养大这样一个男人?世间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聂小川有些不安,局促的看了眼朝苔,朝苔也是一脸不解,怔怔瞧着苏香影,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苏香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初我还笑你,被人害了也不信,原来是个道理,他骗了我,我还是想着他。”
说到这里苏香影又开始迷糊,哭啼着喊母妃父皇,说的话也听不清。
“没法治?”聂小川于心不忍地问朝苔,难道看着她这样?
朝苔摇摇头,“她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接着好奇的问道,“小姐,她说地男人是谁?”
聂小川心一惊,有些慌张的摇头,“不知道。”
朝苔奇怪的看了眼她,孩子不安的动了动,朝苔便抱起他到一边走动去了,李君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朝苔不知道很正常。
不知道,聂小川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从苏香影地胡话里很容易就明白了,人人都说美这美男计也是灵验的很啊,虽然说斗争无所不用,但利用感情地手段,让聂小川心里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不过,你也真是没用,聂小川伸手在苏香影额上点了点,就那么好色!杨坚对你那么好,还不知足!活该!
被她手指一点,苏香影一个机灵睁开眼,倒把聂小川吓了一跳,就像看透她的想法一般,苏香影忽地一笑,“不过,就算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受骗。”
聂小川哑然,随即冷了眉眼,这世间果然有这样地愚女一生,什么男人沾不得?我又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自己,骗我欺我如何?我骗人欺人又如何?”她的眼睛亮晶晶地,这句话声音说的很大,一旁的朝苔听了惊讶的瞪大眼。
“是,我没笑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聂小川心道,这只怕是回光返照了,拍着她的手附和着。
“可是,如果能给我魏岭,或者刀若木那样的男人,我。。。。”苏香影神色一暗,忽地紧紧抓住聂小川的手,一句话没说完,咳成一片,慌得朝苔跑过来拿起水壶递给她,同时将怀里的婴儿往她身前送了送,苏香影已经说不出话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孩子,暴睁着眼看着聂“你放心,我是他姨母。”聂小川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苏香影浑身被抽干了力气,颓倒下去,聂小川忙扶住她,听苏香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自己的耳边说道:“这孩子,这孩子叫杨思民,如果有机会能见他父亲一面。。
一句未完,溘然而逝,似是母子连心,朝苔怀里的孩子猛然大哭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137不舍
一把火将那具小身子烧净,聂小川将提前扯下的穆樯的头发装进一个小香囊,放在杨思民身上。
朝苔收拾好行囊,看着微微发呆的聂小川,低声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
聂小川的思绪由短暂的混乱之后清醒过来,她一直沉浸在穆樯说的那些话里,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一个叫做李渊的人。
“我来抱孩子吧。”朝苔伸手过来。
聂小川摇摇头,看着她的小个子,笑了笑,“我来吧,他叫什么来着?太平郎?娘抱着你。”
说着晃了晃,昏睡的婴儿似乎醒了,伸展了下身体,带给聂小川不同的感觉,觉得托在手里的这小团肉格外的重,小小的拳头轻轻碰在自己脸上,聂小川不由笑出声。
“小姐,这孩子。。。”朝苔被她那句“娘”说的怔住了。
聂小川回过身,正正脸色说道:“他叫聂思民,是我聂小川的儿子,朝苔,你要记得。”
这个孩子如果有一天被揭穿身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而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出身,出身跟命运有关吗?这很不公平!
“你是聂思民,你是娘的太平郎!”聂小川低下头,笑嘻嘻的蹭着嫩滑的肌肤,包扎的结实的小肉团被打扰了,吭子,哇的开始哭。
“饿了吧?娘带你找吃的去!”聂小川望着前面茂密的深山,突然豪气万丈,大步向前走去,朝苔愣了愣,那句我们回北周吧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空中掠过一只白鸽,咕咕叫着落在不远处的杉树上。
“熟粮食。。。。”朝苔无意识地重复这三个字。猛地抓起一块石头砸向那树梢。“滚开。”
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起来。在空中盘旋咕咕地叫着不肯离去。朝苔恨恨地又捡起石块接连砸去。白鸽这才飞远了。
“你做什么?”聂小川听到声音回过身。刚好看到白鸽快速飞去地身影。不解地问。
“丧事刚过看到白鸽。不吉利。”朝苔闷闷地答道。一面跟上来。“山里有太平郎吃地东西?”
“有啊。你听。”聂小川神秘地笑了笑。指指山中。那里隐隐传来一阵野兽地咆哮。
深山里地日子原本不好熬。但有了太平郎这个小家伙。让她们两人在手忙脚乱中也不觉得寂寞。转眼就过去两个月。天冷起来。聂小川一手抓着两只野兔另一手拖着一直野鹿迈进山洞。搓着发冷地手。看到朝苔正架着太平郎在腿上跳。一大一小。玩地笑呵呵地。她们地脚下。有两只小猫似地动物正在爬来爬去。她们地游戏羡慕不已。
“太平郎好有力气,吃豹奶就是不一样!”朝苔将太平郎放在地上的厚垫子上,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高兴的说。
刚刚放到地上的太平郎就跟两只小豹爬到一起,晃动着肥嘟嘟的身子乱拱,洞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朝苔跳起来。接过聂小川手里的野鹿向洞内扯去。
“先撕下腿子,我们煲汤。仔细它咬你。”聂小川嘱咐着,看朝苔晃晃手示意知道了走进去,不由笑了笑,刚刚找到这头雌豹时,朝苔日日夜夜吓得要死。没想到现在对雌豹比对她都亲。
听着太平郎咯咯地笑声,心里就像化开了蜜。让她不自觉的笑起来,从脚下捞起这个孩子。在脸上亲了亲,有个孩子真好。怪不得他那么想要个孩子。
朝苔一出来,就看到聂小川抱着太平郎发呆,那眼中满是忧伤,知道她又想起了谁,心里跟到刀剜似的,“小姐。
聂小川回过神,掩饰住心里的难过,看到朝苔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不由笑了,“你瞧你,哭什么!”
这些日子她下山采买时,有意无意的打听过南诏的消息,却是没有消息,四处都在说着神武大将军的事迹,如何的体恤百姓,严明奖惩,而同冒出了各种旗号的割据势力。
“这些人,放着好日子不过,打着复国地旗号,让咱们百姓流离失所,但愿啊,神武将军一举得胜,让咱们过上太平日子。”小镇上聚居在茶馆酒肆的人这样说着。
聂小川听到这里时,想着结束战乱地日子不远了,只是李渊会给自己要建立的国家起什么名字呢?也如历史上的那样,叫做唐吗?
她现在也用李渊称呼那个曾经熟悉的孩子,有时候她恍惚的觉得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叫做李君地孩子。
刀若木,他还好吧?是不是已经真的跟那个孟采公主成亲了?为什么不信自己?为什么不追来?哪怕说一句话也好,想到这个,聂小川就想哭,幸亏有了太平郎,让她没有时间再去想,如果不想就能忘记,那该多好啊。
进入隆冬地时候,山里不能再住了,太平郎也可以断奶了,与雌豹以及小豹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她们两大人一小孩背着鼓囔囔地包袱下山个手抱太平郎,一面看有些失神的朝苔。
那一日她赶集回来之后,朝苔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洞口,太平郎和小豹们在洞里闹翻了天也不管,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听到问摇了摇头,进到洞里,聂小川嗅嗅感觉有东西燃还没问,就见朝苔用树枝拢了拢火,开始说太平郎如何调皮,聂小川暗猜她想家了,也就顺着话说下去,不再追问。
“没事,没事,我在想我们住哪里好呢?我们没什么钱。”朝苔有些发愁的望了望天。
聂小川摸了摸身上的散碎钱,对于挣钱她还没上愁过,笑道:“遍地是生意,莫愁。”
“小姐,”漫步在集市中,一直有些焦躁的朝苔突然停住了脚,指着旁边一家简朴的小店,“我们歇息下吧,我走的脚疼。”
聂小川抬头看看天,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太平郎也快抱不住了,“也好,顺便打听哪里有租房子的。”
小店里人不少,其中还有一个瞎眼的说书先生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一屋子人都听得聚精会神,连伙计都没注意有客人进来。
说什么这个吸引人?聂小川有些不解走上前,正好听到说书先生一拍桌子,“话说那一箭正中神武将军的心口,只听哎呀一声痛喝,将军跌下马去,顿时气息全无。”
屋子里响起一片到吸气声,聂小川的脸色唰的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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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急归
个时候的天下,聂小川看来就像是到了隋朝末年,伴'''天鸿的相继灭亡,原本稳定的割据被打破,一方面北周猛然壮大,有了一统天下之势,另一方面,也造就了很多的割据者称帝称王,有打着北齐名号的,也有天鸿名号的,更有甚至,还有自称新帝拯救万民的,总之是乱哄哄的推动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
“后来呢?”聂小川忍不住开口询问。
屋子里正是一片议论声,根本没人注意她的话,朝苔脸色苍白的紧紧抓着她的衣衫,不住的问:“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眼看那说书先生慢慢的开始喝茶,众人们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面吃一面接着说话,只有她们二人傻呆呆的站在中堂,店小二砸着嘴,一脸的意犹未尽上前来招呼她们。
“二位大姐,吃点什么?”店小二笑呵呵的问道。
“这就说完了。?”聂小川脱口问道,指了指那说书先生,“后来呢?死了还是没死?”
“那就不知道了,能得。到这个故事就快丢了半条命。”店小二冲那瞎眼先生努努嘴,“瞧,那眼就是被战场上的箭射伤的,要说也怪他找死,那打仗的地方能随便去!咳,你们到底吃什么?”
问,这是多久前的事?在哪里?”
瞎眼先生正用手摸着面前一堆钱。,下意识的往身前拢了拢,翻翻眼皮,警惕的说道:“做什么?要听书等下场。。。。
他的话没。说话,就被拎起来,吓的哇哇大叫,惊动了整个店里的人,似乎对这个先生很爱护,纷纷拿起条凳围过来。
“半。个月前,江都,江都。”瞎眼先生虽然瞎了眼,但很有眼色,在感觉自己要被贯在地上时撕心裂肺的喊出来。
经过。连续十几天地跋涉。终于看到江都地地标。这里显然有过一场战役。路上残垣断壁。行人稀少。但这江都城并没有多大创伤。远远地可见城池依旧繁华。只不过来往地官兵甚多。一个个面色肃穆。行色匆匆。城门处防守严密。盘查甚严。
朝苔将怀里地太平郎晃了晃。引得他发出咯咯地笑声。“太平郎真壮实。我们这么赶路他也受得了。”
是她。路上地行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足足有十几只大鸟正飞速掠过。
“朝苔。你看。这是什么?好像鹰一样。”聂小川忍不住拉她快看。
这些鸟速度极快。一闪而过。但仍可以看到它们体长身重。暗褐色地身体。点缀着白色地横带以及斑点。极为醒目。聂小川这段日子见过不少鹰。模样也都千奇百怪。但从没有见过这样地。而且又是这么多一起飞行。倒有些像后世里地战斗机。
“就是鹰吧。要不就是雕。”朝苔看着远去地黑点说道。
“这是鸠,”一个挑着干柴的佝偻老汉有些激动的对四周议论的人说道,“我年轻时去过漠北,那里多的是,没想到在咱们江都也能见。
。。。
鸠是什么?聂小川有些好奇,就在这时一队骑兵由城门疾驰而来,行人们纷纷避让,一时间尘土飞扬人喊马嘶,混乱一片。
骑兵过后,地上多了好多滚着哀嚎的人,聂小川幸亏拉着朝苔躲得快,但还是被尘土呛得连声咳嗽。
“怎么能这样?”聂小川看着地上哀嚎的人,显然是被马踢伤,不由一阵怒气,但很快就有人替她表达了怒意,守城兵那里奔过来一队人马,其中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扬起跨刀暴瞪双目连声呵骂。
“给我查,是哪个,敢如此违抗军令,纵马行凶。。。。。。”
“大人,大人,这些是铁骑军,给将军寻药。。。。”一个兵卫靠近他低声说道,声音很小,但在聂小川听力范围内,这让她原本急躁的心情更加惶急,那里顾得上计较横行的军士,反而更加相信李君受了重伤。
这句话让暴怒的官员也立刻安静下来,不再言语指挥着将这些受伤的人抬下去医治,伤重不治的给与安抚,聂小川拉着朝苔在人群中穿梭,向近在咫尺的城门快步走去,踩过散落在脚边的一担干柴,没有注意那上面沾满了血迹。
而在这个时候,那高高的城门上,被十几个威武壮汉环绕着的一人,正低声冷哼,“多嘴!”
“将军,属下有罪,实在是南边形势危急,弟兄们拦不住了,急需更多蛇雕,请将军责罚。”其中一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跪下了。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被李君听到,他的视线透过垛口看到那两个身影已经站在城守军的面前,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回。”
当他们消失在城墙上的同时,聂小川与朝苔被城守士兵们请进官衙,等候身份的确认。
“小哥,你可知道连翘公主有没有受伤?”朝苔坐立不安,追着问那小兵卫。
小兵卫被她紧盯着红了脸,低着头说道:“我只是守城,旁的事不知道。”
朝苔还要问什么,被聂小川拉住,战场上有关将帅的事都是机密之事,怎么可能会让这些底层士兵知道,就算知道,也没人会说。
为了战略需要,没受伤也可能说受伤,死了也可能说没死,想到这里,小川打了寒战,好吧,她宁愿李君没有受伤,这只是为了某种需要放出的烟雾弹。
“小川,小川。”院门咚的被撞开,院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伴着一个女声的高呼。
现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瓦岗寨的人天天都盼着你回家,嫂嫂。”连翘将她一把抱住,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哥,这一声嫂嫂喊出来,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这真真切切的欢喜让聂小川一时五味杂陈,积攒很久的哀伤借机涌上来,她也抱紧连翘,痛快的大哭起来,让那些悲伤彻底的宣泄吧。
139相逢
着二人抱头痛哭,众人各自想起伤心事,纷纷红了眼
柳裘咳了一声,说道:“这是大喜的事,都不许再想那过去的伤心事!”
连翘这才收住眼泪,拉着聂小川前前后后的打量个遍,口里说着怎么这么瘦了又开始掉眼泪。
“寨主,不能你一个人霸着小川姐姐,大家可都等着呢!”秦叔宝的声音陡然响起,及时的打断了连翘又一轮的眼泪。
“你这个臭猴子!”连翘破涕而笑,将聂小川推到众人面前,“快好好看看,可是真真活着呢,不是在做梦。”
,秦叔宝等一干熟人,多是温宅居的旧人,一个个穿着军人打扮,略显倦意的脸上满是欣喜。
“我就说,小川姐姐功夫那么好,绝对不会摔死!”足足长高一头的秦叔宝嘻嘻笑着说,脸上已经褪去几分稚气,初现“门神”的英武之气。
“小川多谢大家牵挂!”眼前这些人,均是羞涩的看着她,眼里是真诚的欢喜,以及隐隐一丝崇拜,让聂小川忙深深一拜。
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