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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年!”差人们很生气,“这也太过份了!头儿又没撞到他,这便让人倒霉三年,这不要人命吗?不行,我们去找他。”
“不行。如果他再在你们身上施咒怎么办?”无让这两差人是做戏也好,还是真的同仇敌忾,总之他们是偏向李公甫了。不想李公甫去职,便需要本地人相帮,宁采臣这才劝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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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霉运
“那怎么办?”两个差人是真为李公甫担心。像他们这类差人,走路匆忙,撞到人很正常,他们可不想像李公甫一样,一倒霉便要倒霉三年。
宁采臣也不希望他倒霉三年。但是这符咒这道,他不懂。前世电影中也只是说喝了符水解咒,这可什么符才是解咒符,却没有细说。
李公甫看众人担心发愁,自己反倒笑了起来,不在意道:“不就是三年衰运吗?我有叔舅的字帖,又影响不了我。只是三年时间恐怕一幅字帖不够,还请叔舅多与我写两副。”
“好吧,就赌一赌了。”宁采臣问他三人道,“这杭州城内可有纯阳真君庙?”
“有是有,就在城内,叔舅想做什么?”
“说不得要求一求真君了?”宁采臣也是没有把握。都说只要在神仙庙中祈求,神仙便能听到信众的祈求,但是这毕竟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而且这宁采臣也并不是神灵的信众。
他那个时代,有几个学法的是神灵信众?真要是的话,现代的律法也不致于不堪入目了。
这别人遇到这事拜神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宁采臣身上就不正常了,谁让这时代的才子们全都顶着个星宿下凡的名头。
“喂,王四,你说这宁相公带头儿去拜神,宁相公会不会认识真君?”
“那是肯定的。说不定他们在天上还同朝为官呢?要不然宁相公为什么谁都不找,只找真君。”那听王四的差人自以为知道了猜测着。
宁采臣倒是认识吕洞宾,但是同朝为官,这绝对是胡扯。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是不是原来世界的历史都拿不准。连同一世界的人都不是,又谈何同朝为官。
就是宁采臣去求吕洞宾他也没有把握。
进了真君庙,这模样倒有三分相似,但是这神情却差得远了。想吕洞宾这神仙中人的飘逸之气,单是这无奈转化的不羁,便不是高高在上的面目可以表现。
只是世人对神认知多是如此,神仙越是高高在上,越是拜个不停。
宁采臣和李公甫想上香还得排队,由此可见此处香火之盛。
点上一柱香,宁采臣本不想跪拜,但是却为李公甫拉着跪下,。李公甫这是吓坏了,同时也是关心宁采臣唯恐他得罪了神仙。
可是这一跪却坏了菜了。
宁采臣修的是人间道,是字道,是正儒之道。是不敬鬼神,复圆天地之道。字以载道,自出皆然。
现在他却跪了一个神仙,虽然只是一具泥胚,虽然他是无心礼神,但是他的正气却还是熄了一道。
他现在的正气不过才七道,现在熄了一道,变回到六道。
原宁采臣一道,他自己一道,《黄庭内景经》搜刮群书的五道。
原宁采臣的一道还在,他的一道也还在,熄了的正是《黄庭内景经》的一道。而这所有的正气中,他的一道最弱,有若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原宁采臣的一道比他的稍强,却已没有活力,原宁采臣已死,这道正气是再也增长不得。《黄庭内景经》不同,虽只是一本书,但是由于这正气是从群书中搜刮而来,每一道都粗若近寸,长还七寸。雪白绒绒,看上去便分外喜人。
但是这么喜人粗长的正气,却轰然倒塌,就这么倒了一道。
宁采臣是心疼得吡牙咧嘴,心中暗道:“这一跪便少了一道正气,这代价可是大得惊人,吕洞宾,吕仙师,你要是不来见我,可是对不起我!”
仙人们也许对香火不会有太多的回应,但是对这因果却是最是敏锐。无缘无故结了因果,还遭人埋怨,吕洞宾比谁都郁闷。
神念通达于神像,低头一看是宁采臣,不由对他埋怨道:“采臣,你是正儒之道,岂可拜神。你说你拜神就拜神是了,熄了道正气,这因果岂能算在我身上!”
这拜神拜没了东西,自然不能全算在神身上。谁让自己正念不强,主弱枝强,有点事发生,那正气便消散而去。主干抓不住土,自然不能怪土。只是这因果结都结了,宁采臣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他还有正事要做,他把今天李公甫的遭遇告知了吕洞宾的神念。
吕洞宾的神念低头看看李公甫,掐指一算,便知道了前因后果,只是他的表情很怪异,说不清的是难过,还是幸灾乐祸。
“那道士的运道……”他停了一下,因为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差,毕竟也是仙缘,只是这仙缘有些雷人。
“他得的是分水将军申公豹的道统,所以他才可以驱使霉运。”
这申公豹是谁,宁采臣自然知道。要说这《封神》中第一霉星首推这申公豹,他一句“道友请留步”是家喻户晓。他的霉就连姜子牙之妻马氏都比不了。
“申公豹的道统,可是这扫帚星不是马氏吗?”宁采臣问道。
吕洞宾的神念吃惊说道:“你竟然知道天地神位?真是了不得!”
宁采臣这才想到此时《封神榜》还未成书,而它未成书前,这天上的神位,人间是知之不详的。
吕洞宾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而是继续说道:“这关系到一个天地秘辛,如果你愿意用此与我了结因果,我就告知于你。”
因果是好事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只看那红云欲与西名二圣结善因,最后却为算计陨落,要说他两个圣人没有算计,宁采臣是绝计不信的。
而由于这二位圣人的算计,也让三界皆知原来这因果还可以是这样抵消的。他们可是为了三界生灵开了个好头。
善因都能结恶果,宁采臣这是什么?他可不想被一个神仙算计,所以他自然是点头答应了此因果。
用一个秘密了结因果,吕洞宾也没有任何损失,他自然同意,很快便说出这一番天地秘辛。
原来当年申公豹受封分水将军之后,他与姜子牙的斗争并没有完,特别是当他得知姜子牙不仅得掌打神鞭百年,更是在轮回之后,得以重入仙班。申公豹的心就欲发不平衡了。
虽然他以分魂之术成了那宠涓,却依然没有阻止姜子牙的转世之身孙膑得道。
心情欲发郁闷之下,他便研究一身所学,终于是创出可以役使霉运之道。
吕洞宾的神念说:“你已知道,这各个神职都只是人道业位,虽有灵体入驻,但也只不过是更高地控制这业位罢了。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业位驱使之法,还是可以运用这业位的力量的。申公豹本是天才,这凡人马氏哪是他的对手。他是斗不过姜子牙,便使唤起姜子牙的老婆。”
吕洞宾是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是分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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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解咒
也难怪这吕洞宾表情怪异,这申公豹好歹都是上古大神,更是圣人弟子,可这气量吗?就不敢恭维了。
不说这件秘辛,其实吕洞宾还多告诉了他一个,就是只要对准神职施术,便可以驱使他们。这神职业位并不会有阴神入驻,便完全为阴神所掌控。怪不得那些道士们可以请神附身。
前一世宁采臣听说“神打”“请神”之事,便多有怀疑。即使是看在圣人面子上,这道人也不该可以随意驱使神灵,甚至还互请神灵斗法,这不成了自己人打自己?
这还是神吗?与自家养的家犬又有何异?
不过从吕洞宾说申公豹的秘辛中隐藏的秘密,可以看出一切都是神职搞的鬼。既然一本天书《封神榜》可以封神,役使众神,那么创造出一种避过《封神榜》,同样役使众神的法咒,也就变得可以理解。
只是这些不是宁采臣想知道的,也许神灵间的争斗在吕洞宾看来是件可乐的玩笑事,可宁采臣不同,他是凡人。这样的秘辛,他觉得还是少知道点的好。
“真君,那我甥侄这霉运可有得解?”
“哦?原来你只是想解这霉运啊!”吕洞宾的神念有些兴致不高。
吕洞宾是神仙,是圣人徒叔,不说修行,单这智慧,宁采臣便相信他绝不蠢。即使他不用掐算,也必然知道自己来的原因。
既然知道却说起秘辛来,只有两个原因。一、他太无聊了,而他掌握的天地秘辛,其他神仙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也没用,因为没人可以诉说。
二是我们的纯阳真君做神真的不靠谱。
说他不靠谱,不是说他不办示,而是他这神在办正事前,是那种他自己玩乐够了,再办事的神仙。只从后世他的神话传说便可见一斑。
“是的,还请仙君指点。”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宁采臣自然不敢顺着他的姓子斗闷子。
做为一个神,三年也许只是转瞬一间,但是一个凡人,又有几个三年?
看宁采臣对这天地秘辛不感兴趣,他真的很失望,因为他还有好多这凡人不知道的秘密要讲。
每一个秘密都很有意思,只是他没有听众。因为他知道的,天上众神几乎全知道。谁让他成就仙道要比其他人晚。
好容易碰到一个修有天地正气的,想和他聊聊这众神的故事,可宁采臣却不愿听。吕洞宾的心情能好才怪。
“你真的只想知道破除这霉运的方法?”
“是的。”
“其实这霉运你都可以破,又不是霉星亲至,不过是一些霉气罢了。”
“怎么破?”
“对你,两个方法。一为轮回污秽之物,除非真仙,这种东西最能破法。”
只听他只说一个,便停下,便猜到我们的纯阳仙君又设陷阱了。这五谷轮回之物破法,宁采臣前世便听过,不过他还想听听第二个,毕竟第一个太脏了。“那二呢?”
看不到屎尿泼人,他也没有多失望。“二就是你以正气写下‘无’字,打入他的体内,原行了。不过写‘无’时,最好在空旷的地方。”
“为什么?”
“字以载道,自然得以道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不然你以为你的正气可以和神比吗?”说完,他的神念便回去了。
吕洞宾是告诉了宁采臣许多,但是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告诉。
因为最重要的一点,怎么才能把字打入人的体内,他没有说。
这个不知道,他说的太多,又有什么用。
只是吕洞宾的神念已经走了。宁采臣只得带着李公甫离开。
“叔舅,这样做真的行吗?”在一处空旷无人的所在,李公甫正解了衣襟,等待宁采臣在他身上写字。
“当然行了。”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不过后世有一部片子叫《捉鬼合家欢》,那胖子解霉运便是这样干的。
自己是没什么法力,但是自己有浩然正气,而且这字中神通,自己这书生可比和尚道士强多了。
不过他虽然这样想,但他自己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的,只看他不是用书生的墨,而是用道士的朱砂,便知他是没把握的。
持笔在手,他立即什么都不再想,只是笔随手动,这是他前世练字的小窍门。什么都不想。因为你越想写好字,却往往写不好。
与此同时,茅家大院,刚刚起好坛。那圆道士却突然怒道:“是何人?竟然破我术法!”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茅家人立即问道。
“没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茅家人他的一道霉气为他人所破?
要说这道士本身并没有多厉害的本事,只是因缘巧和收得一缕霉气。
他平曰里都是以这霉气害人,然后再有信众求来,他也就装模作样做一番法,收回这霉气。
由于宁采臣不知这朱砂本身便是很好的气之载体,所以他这不是在驱除霉气,而是中和。
朱砂上身,立即两种气体涌上。一为宁采臣的正气,一为李公甫体内的霉气。
只见那写在胸膛上鲜红的朱砂瞬间便化为黑色,又很快转化为灰色。
“叔舅,我这咒解了吧?”
“应该解了吧!”
李公甫一听立即到水边洗去朱砂,他的速度如比之快,就连宁采臣也没来得及阻止。
“公甫,你没事吧?”电影上演过,这字一擦便没用了,所以他很担心。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李公甫不解,心想:这咒都解了,我还会出什么事。
宁采臣没有多说,只是一路观察于他。一直到上了山,他也没有事发生,唯一的牲畜粪便,他还迈了过去。
“头儿,你回来了?怎么样?解了吗?”见他们回来,两个差人立即急急围了上去。
“这还用说。叔舅求得解咒之法,只写了一个字,我这咒便解了!”李公甫显然比宁采臣有信心多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咒也许宁采臣是解不了的。
“仙君真的出现了?”比起李公甫的解咒,他们更在意仙君,显然他们也相信宁采臣是有解咒本事的。
“那是当然,不是仙君到来,我这咒又怎么解得。”为了安他的心,宁采臣才说了吕洞宾的事,现在倒成了他吹嘘的本钱。
第47章、追捕
看他在那吹嘘,宁采臣也没有制止。这吕洞宾来了本就是事实,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本就是妖,有个神仙在身后站着,信心也能更足些。
今天那霉气,宁采臣虽然没有看到,却也能感觉到。霉气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困在朱砂中。李公甫用水一洗,那霉气便随着朱砂落于水中。
宁采臣不知道是他修为不到,还是这霉气本就消灭不了。他只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多。
看看他自己半寸一丝的正气,原宁采臣两寸余的正气,再看看《黄庭内景经》一收便是七寸的正气,他便知道他其实差的还很远。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和李公甫说的,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宁采臣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把脑筋动到了证物上的凡人。他能有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过,这正气是什么?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明白。
这边先按下不表。茅家却因为宁采臣的无心举动,逃过一劫。
先前说过,这道士只是个用霉气为自己谋财的败类。宁采臣不仅仅是驱除了他施在李公甫身上的霉运,而且还把它困在了朱砂中。
没有这丝霉气,他就是个普通人。
是,他也许是有役使霉神业位的法门,问题是他敢役使吗?
扫帚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连姜子牙面子都不卖的女人。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想役使她?
好吧!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吧!
首先这役使者要自求多福,因为霉星到来,再多的福气也没用。除非他可以像申公豹那样,不怕那扫帚星的一身霉气。
但是,可能吗?
所以说这茅家是躲过了一劫。至少他们不会为这霉运所害。
这茅家没有倒霉,可这圆道人却要倒霉了。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没了霉气,他也不能在坛都布好了,便收家伙回去。这戏还是演的。
有没有妖怪,他都是这么演。
这本是哄弄人的把戏。不过有他一开始在李公甫身上施法,也没人敢说他是假的。
只是他演得也太真了,这不,竟真的把一妖逼了出来。
这妖为一女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眼如水杏。莲步轻移,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脚。
“你是何方妖孽?”自己演戏,却平白无故多出个女子来,那道士也知道这女子说不得便是妖。
那女子款款下拜。“小女子久居山中,只因爱慕学问,这才与茅公子燕好,实非害他之心。”
“还说没害?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道长的五雷正法,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妖族自从远古巫妖之战便断了传承,否则也不会为一道士所骗,乖乖现身。什么五雷正法,她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不过却也听说过这五雷正法。
雷本为妖魔克星,她自然不会乖乖等他施法。
“你这道人怎么蛮不讲理,公子又非我所害,你怎对我如此相逼?”
她身手敏捷,只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
茅士学在屋中听到了那女子的声音,立即不顾病体挣扎而出。“山莲莫走!”
那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道士,以及众多手持棍棒的家丁,身子一扭,有若穿云雀一般,跃出墙外。
“山莲莫走啊!”茅士学见她离去,不禁泪流满面,锤手于地。
妖精已走,茅方也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见自己儿子如此迷恋一女妖,分外之满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为妖魅所迷,还妄图参加什么鸿胪宴!”
“儿子宁愿不参加什么鸿胪宴,儿子只要山莲!”
他这样子,茅方更是生气。可儿子病体未愈,是绝对打不得的,他只能把火气发在自己夫人身上。“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这时了,仍然不忘那个妖女。”
茅士学说:“她不是妖女,不是她,儿子早没命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话没人信,只是觉得他为妖物所迷。
“道长,还请你收了这妖。”茅方只得把希望放在圆脸道士身上,对这些妖魔鬼怪,他一介凡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圆脸道士说:“茅居士,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放过她吧!千载修行,一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