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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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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抓着地面的手攥起又松开,抬起头也垂下闭上眼一动不动。。。。。

    夹道安静,远远的有风吹来,似有虎子的笑声小厮仆妇的叫声。。。。。

    风吹动衣衫裙角,宋婴双手端着盖碗肃立。。。。。。

    时间流逝,投影在她脸上的阴影退去,伤疤以及如花的肌肤都呈现在日光中,脸颊上闪闪发亮,那是泪水滑落。

    她慢慢走到地上的宋夫人身边,坐下来,伸手抚了抚宋夫人散落的白发,露出宋夫人闭目宛如沉睡的脸。。。。。

    “娘,你这也是为了薛青死了。”她道,“心里很开心吧。”

    。。。。。

    。。。。。

    秋风在夹道里盘旋,日光明媚罩在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的二人身上,一如从前在内室,直到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安宁。

    夹道尽头的院门口两个丫头神情惊惧的看着这一幕,啪嗒一声手中捧着的铜盆锦帕落地,水花四溅。

    “小姐。。”她们颤声喊道。

    宋婴抬头看向她们,嘘了声,道:“别吵,娘睡了。”

    睡,怎么可能睡这里,这,这。。。两个婢女神情惊骇跑上前,看着地上安静的妇人,再次发出尖叫。

    “大夫!快叫大夫!”

    “快来人啊!”

    惊叫,尖叫,哭喊,划破了宋宅的安宁,脚步杂乱,无数的人奔走,踏破了宋宅的平静。

    一阵嘈杂混乱,夹道这边喊声叫声脚步声散去,只余下最初两个丫头受惊打翻的铜盆扔在地上还没人顾得收拾,一阵风吹过跌落的锦帕飘动滚落到院门口两边栽种的花丛旁,被伸出的枝叶勾住,摇晃。。。。。

    花丛茂密枝枝叶叶都在微微晃动,花丛遮挡了视线,其内恍若黄昏,蝉衣蹲在其内一双手死死的捂着口鼻,双眼瞪圆不错过缝隙里看到的一丝一毫,闪烁着泪光,惊惧。

    很久以前,她曾经也这样躲在花木丛中,等着一个少年带她走。

    “别动。”那少年这样叮嘱她。

    她用力的捂住口鼻,她不动,她甚至连呼吸都停下了。

    薛青啊。。。。。

    。。。。。。

    。。。。。。

    (今日分章)

第二十七章 而去

    晨光才亮的时候,小皇帝就被叫起上朝。

    昨天的朝会虽然多次有官员以不能耽搁皇帝用膳歇息为由多次打断,皇帝并没有熬一整天,但这也是他从未有过上朝这么久的时间,而且还不知道要持续几天,可怕。

    不知道他们今天会不会叫那个脱的光溜溜的证人上朝问话,也勉强算是乐趣,小皇帝打起精神准备听一天听不懂的争吵,但就在朝官们刚要入殿的时候,有消息报来宋元的夫人不行了。

    “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宋元皱眉问道。

    这也怪不得宋元问的无情,四周的官员们都知道,宋夫人自来是病怏怏的,几乎每年都要闹上一两回不行了,受惊受多了总会习惯。

    回话的人是个禁卫,宋家的下人还不能随意出入宫廷,那禁卫道:“是宋小姐说的。”

    一听宋小姐三字,宋元面色顿变,身子颤抖人就往后跌去,身边的官员们忙接住。

    “宋大人。”

    “宋大人小心。”

    “快回去看看。”

    大家乱乱说道。

    宋元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喃喃道:“回去,回去。。”但却没有转身,“上朝,今日还要上朝。。。”

    在场的官员们神情各异,嘲笑又佩服,宋元真是一心只系与秦潭公啊。。。。

    这边宋元六神无主,那边秦潭公派人来说今日身体有恙不上朝了,还有生死是大事,让宋元立刻回家,其他的官员们不忙的也去帮衬,宋元在京城也没有亲族。。。。。。

    宋元立刻掩面奔去跪倒在秦潭公面前,秦潭公再次命他速去才呜咽着离开,随后真有不少官员随之而去,朝堂立刻空了一半。

    这还怎么朝会!

    出拳打空再有力气也没用啊,王烈阳冷笑,遁避吗?靠着这个能躲几时?

    “不过,宋元的老婆真要死了吗?”王烈阳问道,看向陈盛。

    陈盛眉头皱起,道:“先前也多有病危,但从未在上朝的时候召唤回去过。”

    “有这种男人也长寿不了。”王烈阳淡淡道,“老天有眼啊,妻死子傻女残,活的丢人呐。”说罢揣袖而去,纵然不上朝,该议的事还是要议。

    陈盛没有离开,看着宫门外的方向面色沉沉,这么突然,是知道了那件事吧。。。。。

    这个妇人,可怜啊。

    。。。。。

    。。。。。

    “那个妇人,的确不行了。”

    秦潭公的值房里,有人回报。

    在座的几个官员对视一眼,倒也没有什么惊奇。

    “也好不了,本就是强行续的命,早死早解脱吧。”他们淡然说道。

    秦潭公轻抚桌面,道:“也怪可怜的。”

    可怜吗?几个官员对视一眼,也是可怜,丈夫做到如此大的官,如此权势,却无福消受。

    。。。。。。。

    。。。。。。。

    宋宅里外人杂乱,来探望的官员们都在前院,后院里仆妇丫头们侍立院子里廊下,神情哀戚啜泣,屋子里太医们聚集,但都已经不再诊病了。

    “大人,不行了,这一口气断了,续不过来了。”一个太医低声说道。

    宋元呆立在床边,看着床上闭眼似乎熟睡的宋夫人,似乎没听到。

    太医们面面相觑,神情些许不安,虽然宋夫人病了这么久,十年命悬一线,但当死亡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没做好准备,宋元也没做好准备。。。。。会被迁怒吗?迁怒就迁怒吧,只求保住一命足矣。

    一时间大多数人都不敢再上前与宋元说话。

    杨静昌走出来,没有站到宋元面前,而是走到宋婴面前,轻叹一口气,轻声道:“婴婴小姐,把碗放下吧。”

    碗?太医们斜眼看去,这才看到宋婴手里还捧着一个盖碗,想起来了,适才丫头们说了,正是到了宋夫人吃药的时间,宋小姐如常来侍奉喂药,人在太受刺激的状况下会做出奇怪的反应。

    站在床边的宋婴被这一提醒,也恍若才发现,她低头看手里的盖碗,道:“是了,娘的药还没吃。”

    杨静昌神情哀怜看她,伸出手,道:“以后不用吃了,这些药其实很苦的。”

    宋婴握着盖碗没有松开,道:“苦,吃着也高兴吧。”

    她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平静,不过有些人悲喜不惯与外露,不能以悲喜来论断状态,杨静昌握住她手里的盖碗,道:“苦也好,不苦也好,能不能吃不是人能做主的,小姐,放下吧。”他用力的夺过盖碗。

    宋婴手中一空,下意识的要伸手。

    “婴婴小姐,宋夫人不在了,你还要照顾宋大人和宋少爷啊。”杨静昌道,“为人孝悌,小姐不能肆意悲伤啊。”

    宋婴看他笑了笑,摇摇头:“不,我不悲伤,我娘走的很高兴。”

    这还真是悲伤傻了。。。。室内太医们哀叹又几分担忧,这个家里宋元只听宋婴的,而宋婴跟宋元不同,理智聪慧明事理,跟她说话省心又省事,日常有她在,他们做事顺心顺意方便的很,要是她也失去了理智,那可就糟了。

    虽然没有跟宋元说话,这边的声音还是打扰了宋元。

    “快救人啊!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想死!”他忽的爆发歇斯底里的喊道。

    屋子里的太医们吓了一跳,开始了。。。。。

    “爹。”宋婴走过来,拉住宋元的胳膊,道,“不怪他们,是我害了娘。”

    这一句话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暴怒的宋元打个激灵,反手抓住宋婴的胳膊:“婴婴你胡说什么!这与你无关!”

    宋婴看向床上的宋夫人,依旧神情平静,道:“爹你知道的。”

    宋元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急道:“你不要胡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语无伦次,忽的捶胸顿足,“跟你有什么关系,是老天爷啊,是老天无眼啊!”放声大哭。

    宋婴没有再说话,看着捶胸大哭的宋元,静立在床边。

    杨静昌跟其他的太医们对视一眼,大家慢慢的退了出来。

    屋檐下院子里的仆妇丫头们听到内里宋元的大哭,顿时都跪下俯身在地随同大哭,一时间宋宅哭声震天。

    “大家不用担心,宋小姐是明事理的。”杨静昌道。

    太医们点头。

    “也是可怜,就晚了一步。。。”一个太医又叹气道。

    杨静昌道:“怎么今日突然就发作了?按理说不该有。。。”

    话没说完在场的几个太医色变,对他摆手连声嘘,杨静昌心里一惊忙住口,就算没有这段时日的太医生涯,以前在长安府当大夫,也是知道病人的事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

    心里怦怦跳,又忍不住惊讶,可是,这宋宅能有什么事?念头闪过又一怔,院子里的仆妇都跪下,有一个角落里的女孩子站立着很是显眼,那是。。。。

    “蟪姑?”杨静昌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女孩子站在树下,身子似是微微发抖,声音颤颤的传来。

    “师父,你去太医院之前,吩咐的药我做好了,给宋夫人送来。”她道。

    哦,是了,是有这么回事,杨静昌回过神想起来,又道:“那你怎么还没走?”宋夫人已经用不着药了,叹气。

    蝉衣道:“我刚进门就听到宋夫人。。。。我是想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就留下来了。”

第二十八章 后事

    杨静昌的女弟子蟪姑太医们都不陌生。

    他们并不时时刻刻在宋元家,轮番定期过来,其余的时候还是在太医院当值。

    不需要问诊或者不在宋家当值,又有些药需要送来时,杨静昌会让弟子蟪姑来,三天四天的常来大家都很熟悉。

    蟪姑学医学的还不错,有时候来了会帮忙打个下手,今日过来正好遇上宋夫人病发,她肯定会留下,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太医们对她点点头,杨静昌示意她过来,道:“且等等吧。”等事了一起走。

    蝉衣应声是站在杨静昌身后握手垂头而立,室内宋元的嚎啕大哭持续的传来。

    男人很少人前流泪,更不用说如此放声大哭,太医们都轻轻叹气,他们身为太医,跟外界百姓朝官们对宋元的印象不同,见到的是家宅里的宋元。

    这里面有些人是跟了宋元将近十年的,宋夫人的病,宋元待宋夫人如何,用的那些药都是多稀奇难得,熬制多费力气,侍奉要多精细小心,他们是最清楚的,宋夫人这命真是宋元和宋婴熬心沥血续的十年。

    民间都说宋元的高官厚禄权势,是用妻子女的命换来的,但就他们看来,如果可以,宋元是愿意拿高官厚禄权势**子女平安顺遂的。

    说出去没人信,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这么多年感受,他们自己也不信。

    人啊,说不清啊。

    太医们在院子里静立,听着内里男人的嚎啕,院子里下人们的悲戚,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们也心有戚戚。

    人逝去悲伤难抑,但还要有很多事做,很快宋婴就召集了管事安排宋夫人的后事,因为宋元嫌弃不吉利,丧事用品一概没有准备,不过以宋元的权势这也不是问题,些许忙乱一些而已。

    撤去家宅中的花红柳绿,宋宅里虽然忙但很快就井井有条一如先前,宋家的护卫也瞬时增加了三重,忙乱之下戒备核查更严格,宋婴又带着宋虎子来前宅拜谢来抚慰的官员。

    看着安排各色事宜沉静的宋婴倒像个大人,而宋家的主人宋元则像个孩子哀哭无法自理,虽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用在这里不合适,但大意也差不多,在场的官员们不管平日是多瞧不起宋元的,此时也都收起了嬉笑,看在这一个女儿一个傻儿的面子上,以官身或者叔伯身份来帮忙操持丧事。

    一个红袍大员家的丧事可不是件小事,很快整个朝廷都忙碌起来。

    直到暮色降临,宋婴才坐下来歇息,太医们也被请来了。

    杨静昌等人过来时,屋子里有些热闹。

    宋元在内守着宋夫人哀哭,七八个下人在内陪同悲戚,外边宋婴坐在小隔间哄宋虎子吃饭,宋虎子坐在一堆玩具中,一边玩一边咿呀呀的怪叫,宋婴熟练又耐心的陪他玩趁着间隙喂他吃饭。

    虽然不懂宋夫人去世,但大约是被那边的哭声惊扰,宋虎子比往日更加暴躁,不时的发出几声吼叫,一个不顺心抬手打翻了宋婴手里的碗。

    汤饭洒了宋婴一身,丫头仆妇们忙上前擦拭,宋婴简单收拾下,也不更换衣衫,重新端起一碗饭。。。。。这种事司空见惯,更多的饭菜都在一旁小炉子上温热。

    “劳烦大家费心这么久。”宋婴一面喂饭一面对太医们说道。

    太医们纷纷施礼叹气,请宋婴节哀。

    “我没事。”宋婴道,神情平静,拿起手帕擦宋虎子的嘴角,“接下来大家就不用像以前那样过来了,待安葬娘以后,会送谢礼到各位府上。”

    太医们再次道谢,有宋小姐在,果然不会被迁怒。

    “不过,这几日还得麻烦大家一下,每日有两三人来我家。”宋婴道,看了眼里间,“我怕我爹撑不住。”

    太医们齐声应是。

    “请小姐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杨静昌道。

    宋婴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耗了一天,回去吧。”伸手从宋虎子嘴里拿下被折断的半截玩具,细声细语的哄劝,给他擦手擦脸。

    杨静昌等人便施礼告退,蝉衣没有资格进来,一直站在门口边,此时也跟着向后退,忽听宋婴又开口。

    “杨老大夫。”她道,“你那个女徒弟我留几天用用。”

    蝉衣?杨静昌站住脚。

    其他的大夫们则明白了,主动开口道:“是啊,宋大人安排了人,宋小姐也要留个人伺候才好。”

    宋元悲伤熬耗,宋婴虽然没有如此大哭大悲,但撑着精神打理更耗神,有个女医贴身跟着方便。

    杨静昌点头应声是,转头唤蟪姑,大夫们让开,看站在门边的女孩子。

    蝉衣迈步进来。

    “蟪姑,就劳烦你几日。”宋婴道。

    蝉衣来宋宅走动虽然很少到宋夫人跟前,但到底是内宅与宋婴见过也是认识。

    “不敢。”蝉衣施礼,抬头看宋婴,认真的点头,“我会照看好小姐。”

    宋婴点点头,继续整理宋虎子的衣襟与之低语说话,这就可以了,留个女学徒些许小事不用多言,太医们退了出来,蝉衣送出来,没有再跟着走,站定在门边。

    杨静昌看她,道:“那。。。。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不要自作主张。”

    蝉衣点点头,含笑道:“师父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其他的大夫们笑道:“老杨你放心,你这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用担心,有我们呢。”另有太医宽慰。

    杨静昌笑了笑道:“她还没出师呢,要叮嘱。”看了眼蝉衣不再多言跟随大夫们走出去了。

    宋宅的门前悬挂了白色灯笼,铠甲护卫一层层,暮色中车马人不断,门前没有丝毫的混乱,进出的人都被严苛的搜查。

    杨静昌交出了宋宅的门牌,这样再进就没有那么随意了,他回头看了眼,坐上马车离开了,马车上其他的大夫沿途下车,直到车里剩下杨静昌一人,一路行来轻松的面容慢慢的沉下来。

    这件事,合理又不合理。

    宋家办丧事,留个女医伺候合理。

    只是。。。。蝉衣啊。。。。

    杨静昌的手在膝头不由搓了搓,想着蝉衣说的那句话,我刚进门就听到宋夫人。。。想着宋夫人这突然的发病过世,想着大夫们闭口不谈。。。。唉,杨静昌只觉得心里慌慌闷闷,似乎有什么但又没头绪。

    怎么跟薛青交代呢?

    当初蝉衣之所以会来京城,薛青与他说清楚了,那是一封用药汁写来的信,在水中浸泡呈现,被宗周选中入宫,以死假遁,蝉衣已死,蟪姑新生,请让她留在身边得自由。

    但现在,蟪姑离开了他的身边,进入了宋宅,那是宋宅啊,如果没有允许,就算是插翅也飞不出来的地方。

    杨静昌搓着膝头从被风吹起车帘的车窗看出去,想到薛青,薛青现在怎么样?据说是差点死了。。。。。。

    马上要入冬了,这京城死的人有点多啊。

    。。。。。。

    。。。。。。

    “又死人了?”

    躺在床上的薛青睁开眼,张开口。

    没有再说话,一块切好的梨放入口中。

    “少爷,凉吗?”坐在床头的婢女娇声问道。

    薛青嘎吱嘎吱嚼着,含糊道:“不凉不凉,只是再小点,嚼着不方便。”

    婢女应声是,将盘子里的梨块再次切小。

    一旁四褐先生含糊咕哝一声。

    薛青闭上眼道:“说人话。”

    四褐先生将嘴里的梨块咽下,从婢女的腿上抬起头,道:“你的嘴又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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