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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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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街上的热闹,康大娘家中则安静很多。

    写字的方桌被摆上了饭碗,男人们或者坐或者站挤满了一屋子。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我是谁,我们要做什么。”坐在椅子前的薛青说道,手里也端着饭碗,抬起头看向大家,“我是薛青,我不是逆贼,我是宝璋帝姬。”

    “我薛青隐名民间十年,聚无数忠臣义士生死,终于将秦潭公罪行昭告天下,但一朝回朝,却被宋元陈盛蒙骗,害死我先生青霞,趁我失忆且伤重晕迷之际蒙蔽朝臣鸠占鹊巢。”

    “我被假称为宋元之女,又被污蔑与秦潭公勾结,试图诛杀我,我拼死逃出京城,宋元又以黑甲卫假保护实栽赃与我,让天下视我为逆贼余党,缉捕追杀,幸有五蠹军与我不离不弃。”

    “如今满朝文武被奸党欺瞒,宋元之女假占帝姬之位,我只能再与奸人一战,昭告天下,拨乱反正。”

    “以前我们听从大人们的安排,现在我们就只听从我们自己的。”

    “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们自己做主,所以我要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

    “先除黑甲卫,表明我薛青非逆贼,与逆贼势不两立,宋元奸贼休想污我声名。”

    “再昭告天下,我薛青才是宝璋帝姬在民间,而朝堂那位是奸贼之女。”

    “我宝璋帝姬锄奸,奸贼逆党当诛。”

    。。。。。。

    。。。。。。

    “她,就是这个意思!”

    哗啦一声响,宋元将面前的桌案掀翻。

    “这个逆贼!胆大包天!”

    桌案翻到其上的文册笔墨散落,最上方是几张纸,陈盛弯身捡起,看着上面写着的两句话。

    宝璋帝姬锄奸。

    假挟宝璋帝姬当诛。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

    。。。。。

    “这样吗?”

    纸张刷拉响,伴着锁链碰撞,一只手也正抖着一张纸,人看着其上的这两句话,问道。

    一层层铁链缠绕的铁笼外有侍卫俯身。

    “公爷,黑甲卫损失惨重。”他说道。

    秦潭公道:“她是最会杀人的,她要杀人,损失惨重不奇怪。”

    侍卫道:“我们需要增加人手,或者,调动兵马否?”

    秦潭公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那侍卫不解抬头看向牢笼。

    牢笼内白衣秦潭公微微一笑,手在唇边,轻轻嘘声。

    “观棋不语。”

第八十八章 再见

    地牢深深,锁链的响动,说话的声音穿过长长的通道来到门外只余下嗡嗡声。

    正巡查的一个官员停下脚,皱眉看向过来,不待他问话,门口两个守卫拉住铁门,道:“大人要进去看看吗?”

    进去看看。。。。就算了吧。

    他不太想面对秦潭公。

    虽然说再大的犯人到了皇城司也低贱狼狈不堪,但秦潭公的气息实在是让人紧张,别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他这个整日守着皇城司的就算隔着重重铁门也能感受到可怕的威压。

    官员看着铁门,这是皇城司最牢固的地牢,牢房里还有重重锁链禁锢,秦潭公插翅难逃,至于在里面吵闹喊叫啊拉扯锁链啊什么的,随他去吧。

    “不要让他自残,免得让人以为屈打成招。”官员说道,“帝姬殿下有令,要让那些有疑问的兵马将帅来见秦潭公,亲耳听其罪行。”

    秦潭公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各路官兵哗然,无数将帅纷纷上书询问,虽然情绪不稳但并没有发生兵乱,只是要求证据确凿,宝璋帝姬便允许部分将帅进京亲自来看罪证,以稳定人心。

    守卫应声是。

    官员再次看了眼铁门以及一片黝黑的通道转身离开了,走出一层又一层的牢房来到地面上,二月中旬的风刮过脸庞生疼,但却让人舒口气,凌冽的风比牢房的温暖让人舒服。

    官员上了城墙,忽见皇城中一队人马走动。

    “这时候什么人进宫?”他眯眼看去问道,见其中不少人着装异于朝官们。

    宫城门上禁卫道:“是西凉太子索盛玄觐见帝姬殿下。”

    官员哦了声,差点忘了西凉太子了,因为帝姬归朝的大事,西凉太子一行人被关在驿馆不得外出,这一关就关过了年,京城已经解禁,西凉太子再关下去西凉王就要来要人了。

    是时候让他离开了。

    “帝姬殿下,初次见面。”

    宋婴在书房接见了索盛玄,看着眼前穿着太子礼服的少女,索盛玄施礼,然后抬起头认真的打量。

    宋婴并没有因为女子身份或者脸上有疤而对这年轻人毫不忌讳的视线生恼,她是帝姬不是女子,至于疤痕那是身为帝姬的荣耀,不以为耻。

    旁边陈盛等大臣亦是坦然。

    “索盛玄殿下,其实并不是。”宋婴含笑说道。

    索盛玄有些不解看着她。

    “孤也去了黄沙道。”宋婴道。

    索盛玄明白了,她指的是君子试,君子试上西凉人还是很风光的,他常常外出,见到他的人多的是,大街上客栈里酒楼茶肆到处都有窥视,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当时她也是其中一员吗?璀璨一笑:“可惜当时不知殿下,无缘结识。”

    宋婴微微笑道:“也未必。”

    未必?那就是见过?认识?索盛玄更加不解,要再问,宋婴已经伸手做请,两边的官员们也寒暄互相礼让,打断了这个话题。

    二人分主宾坐下,陪同的官员们也各自入座。

    “太子殿下是二十年后,踏入我大周皇城的第一人。”宋婴说道。

    两国交恶,征战十年,又互相戒备十年,虽然开通的商贸,但皇室之间是再无来往,更不用说一国太子前来。

    “这是你我两国的盛事,孤本该大宴相待,只是恰逢锄奸诛恶拨乱反正而不能,还请殿下见谅。”宋婴端起酒杯说道,说罢一饮而尽。

    索盛玄亦是端起酒杯,笑道:“能亲历查捕秦潭公弑君大罪宝璋帝姬归朝这种难得一见的大事,真是太荣幸了。”

    这种话听起来。。。。陈盛等人皱眉。

    “这其实是我大周十年前的旧案,那时候太子殿下还小也在西凉国内,算不上亲历。”陈盛道,“倒是七年前西凉罕禄亲王趁西凉王寿辰入宫刺杀,当晚皇城斩杀叛军数百人的惊险场面,太子殿下应该是亲眼所见了吧。”

    索盛玄哈哈大笑,酒杯对陈盛一举,眉飞色舞,道:“是啊是啊,我亲眼看到了,血溅了我一脸,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啊,太荣幸了。”

    这太子。。。。。陈盛等人愕然。

    宋婴笑了,再次举起酒杯,道:“太子殿下很勇敢啊。”

    索盛玄将酒一饮而尽,笑嘻嘻道:“还可以,还可以,我不如七娘,七娘当时还亲手砍了好几个人。”

    七娘。。。陈盛等人神情再次微异。

    宋婴依旧含笑点头,道:“那时候秦梅也不大,能做到如此的确很厉害,说到秦梅,当初先帝送他去西凉,是表明我们大周停战的诚意,如今秦潭公弑君大罪入狱,所以请殿下转达西凉王,秦氏一族定罪,秦梅已是我大周钦犯。”

    索盛玄点头道:“好,我会转告父皇的。”展颜一笑,“殿下放心。”

    却没有说把人一定交还。

    装傻充愣吗,陈盛直接开口点明请将钦犯秦梅交还大周。

    索盛玄道:“不是我不交啊,你们一国兵马都抓不住啊,我哪里能抓得住他。”又神情郑重,“你们放心,只要我能抓得住他,你们要如何便如何。”

    陈盛还要说什么,宋婴先开口道:“太子殿下一言既出。”

    索盛玄便高兴的举起酒杯道:“驷马难追。”

    二人各自一饮而尽。

    宋婴道:“自此一别,相见只怕难了。”

    索盛玄笑道:“那也不一定啊。”

    王烈阳也笑了,道:“那我们就期盼再次宴请殿下。”

    西凉的官员便也笑了,道:“所谓礼尚往来嘛,下次该是我们太子殿下宴请帝姬殿下了。”

    书房里说笑,气氛却有些怪异。

    宋婴唤人来,打断了两方的说笑。

    一个宫女捧着长长的礼盒上前。

    “这是孤的小小心意。”宋婴道。

    索盛玄起身道谢,自有西凉官员从宫女手中接过,二人再寒暄几句便告辞了。

    看着索盛玄一行人离开,陈盛道:“这个索盛玄是真傻还是假傻,宫廷叛乱当说笑,却又跟殿下说再相见,你们将来都是两国国君,怎么相见?他战败被俘虏还是攻破我大周皇城?真是言语挑衅。”

    宋婴笑了笑,看向殿门外,道:“都不是,他只是没有心而已,因为没有心,大家认为傻也好挑衅也好与他来说并不在意,他是真以宫廷政变为乐,对他来说他是胜者,这并不是羞耻的事,反而是以为荣。”

    这样吗?

    宋元道:“蛮夷。”这蛮夷事小,现在最要紧的事。。。

    “殿下,那薛。。。”他道。

    宋婴抬手道:“孤要去见四大师,其他的事一切推后再说。”

    。。。。。

    。。。。。

    “这个给我。”

    还行走在皇宫里的索盛玄忽的从身边官员手里拿礼盒。

    “我看看是什么。”

    送行的礼官和太监们不由愕然,西凉官员也有些不好意思,劝道:“不如回去再看。”

    索盛玄怎会听他们,已经拿过打开,原来是一幅画。

    “是国之珍藏吗?”他高兴的说道,“我非常喜欢书画。”

    这个礼物礼官和太监们也答不上来,因为原先的流程上没有这一步,应该是宋婴自己准备的,这边索盛玄已经展开了画轴。

    “画的真好,从未见过。。。。咿!”他一边看一边走一边说,忽的脚步停下神情惊讶,“我见过!是她!”

    谁啊?索盛玄博闻强识见过的名画多得很,两边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瘦翁,君子试书艺第三呢,比我画的要好。”索盛玄说道,眉飞色舞激动不已,“我在西凉的时候就见过她的画作,一直询问查找想要亲眼见一见,却从未找到她的踪迹,殿下竟然找到了,殿下竟然知道我。。。哎,不对。”

    旁边人们看着索盛玄若有所思,然后猛地转身看向皇宫。

    “不是初次见面,她去过黄沙道。。。。”他口中喃喃,眼神闪烁,似乎在快速的理顺思索什么,“当时不知殿下无缘结识。。。。也未必。。。。认识,见过。。。没见过人,见过。。。。”他的视线又收回落在画轴上,“画。。。”神情恍然再次震惊,“原来她就是瘦翁吗?”

    太监们听不懂,有几个官员听得懂,瘦翁是这几年新出的一人,画作的不错,很受追捧,只是神秘不曾露面。

    她是谁?索盛玄认得?大周的礼官好奇,西凉的官员则有些不安,索盛玄是特别喜欢结交自己崇拜的人,这个瘦翁一直想见未见,只怕要立刻回去找宝璋帝姬。。。。

    到底是两国储君身份,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但索盛玄他们也劝不住,待会儿闹起来,麻烦啊。

    “前三我都认识了。”索盛玄说道,神情欢喜,“不错不错,又可以比一比了。”

    看,果然又要比了。

    “殿下,此时非常时期。。。”一个西凉官员硬着头皮劝说要阻拦,话刚出口却见索盛玄将画收了起来,人也转过身。

    “走走。”索盛玄道,将盒子塞给官员,继续大步向外。

    西凉官员犹自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大周的礼官太监们催促才确信索盛玄真的没有闹着回去见宝璋帝姬,不由松口气,太子殿下并非一味肆意行事,看来是来大周时间长了潜移默化知礼守矩了。

    这也不好啊,西凉官员又几分忧色,他们的太子本该是猛虎一般,温顺的绵羊可不行。

    还好,马上就回去了,他们加快脚步跟上。

    两边皇城禁卫威严肃穆视线冰冷目送。

    。。。。。。

    。。。。。。

    宝璋帝姬的车驾也很快穿过城门向京城外而去,相比于上一次的百官相随仪仗烈烈,这一次只有十几位重臣相随,走的也是与上一次相反的方向,这是出行前卦象显示的方向。

    依旧没有走多远,京城四面都有不同的寺庙,当看着着一座没有匾额的寺庙出现在眼前,一众人都有些惊喜。

    运气太好了,宋元神情欢喜又欣慰的看着宋婴上前拍门,门应声而开,四大师庄严又慈目含笑而立。

    “四大师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庙门关上,小小寺庙里只有他们二人,宋婴脚步轻快跟上四大师问道。

    四大师回头看她。

    宋婴道:“我知道规矩,大师很难见,秦潭公那时候很难见您,父皇的时候也不容易,总要找好几座庙,走出好远,而我两次了一出京就能遇到大师。”

    四大师微微一笑。

    宋婴道:“现在局势不稳,秦潭公余党遍布,大师不想我离京太远,是怕我有危险。”

    四大师慈目点头道:“是。”

    宋婴笑了,又似乎有泪光闪闪,道:“大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四大师一笑摇头:“其实,不是我对你这么好,应该是我没有对你不好。”

    这话听起来奇怪,宋婴微微歪头,像让秦潭公那样走很远才见到的的确是不好,她再次笑了,像个好奇又俏皮的孩子追问:“为什么啊?”

    四大师看着她,眼神深邃,似乎看她又似乎透过她看向他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道:“因为,你只是个孩子。”

第八十九章 为学

    孩子。

    孩子总是被怜惜被善待的。

    宋婴笑了,道:“我已经十七岁了。”

    七岁可是称为孩子,十七岁可不行,她并不是一个要以孩子身份来谋求怜惜的人。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善待你。

    “不过我要学的还很多,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四大师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孩子还有另外的意思?不是指自己本身,那就是指是别人的孩子。。。。因为她是皇帝的孩子,所以才有此时?

    宋婴看向四大师,道:“天有所授,我会接受,不会因为出身自傲更不会因此而自怨。”

    不会因为是大周天子血脉而沾沾自喜,也不会因为权臣狼子野心的残杀,父母双亡苟且偷生而怨天尤人,她担得起大周皇族的尊荣也担得起磨难。

    四大师看着她点头,道:“真是聪明的孩子。”

    宋婴展颜一笑。

    四大师道:“不过,也不是这意思。”

    宋婴微微一怔。

    “不要在意我的话。”四大师接着道,一面迈步向前,“不是什么话都非要有个意思的。”

    宋婴应声是:“宝璋鲁钝了,所以宝璋才要跟大师学习。”

    四大师道:“你想学什么?”

    宋婴道:“学天下大道,学治国之道,学大师您教我的一切。”

    四大师笑道:“要学的还真不少。”迈过门槛。

    “我现在才开始学晚了很多。”宋婴道,“父皇当年很早就跟着大师,学了那么久。。。。”

    轻轻一声响,禅杖顿地,宋婴的话也一顿停下,耳边传来四大师的声音。

    “但他没有治好国,也没有保住自己性命。”

    。。。。。

    。。。。。

    这个寺庙比上一次的要大一些,佛殿也壮严辉煌。

    宋婴抬头,见日暮霞光中一排佛像慈悲垂目,耳边四大师的声音苍老又沉厚回荡。

    “所以,你还要学吗?”

    宋婴笑了,道:“大师,当然要学。”

    佛前的四大师转头看她。

    宋婴道:“就像读书不一定都会中举,学医不一定就能百病无忧,学了治国之道不一定都能治好国,这与治国之道没有关系,这与我有没有学好有关系,结果与学习本身无关,与人有关。”

    四大师哈哈笑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忽的又笑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大师?”宋婴问道。

    四大师看向她一笑,道:“想到这个问题有人或许会有另一种回答。”

    修闭口禅的四大师难得开口多说话,还说别人,这个人是谁?

    宋婴没有询问,而是道:“我的回答是错的吗?”

    四大师笑了,摇头道:“不分对错。”看着宋婴,神情和蔼,“这世上很多事,无关对错。”

    宋婴脸上再次绽开笑容,要说什么,四大师已经转过身向后殿走去。

    “来。”他道。

    宋婴没有再说话跟了过去,后殿的廊下摆了一张桌子,其上还是上次那般简单的饭菜,她走过去,接过四大师的佛冠禅杖放好。

    “吃饭吧。”四大师道,自己先拿起碗筷。

    宋婴应声是,没有客气轻松自在的吃起来,这一次四大师没有再吃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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