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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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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的萧衍仿佛跌落进了深谷,他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经是大势已去。

    而他,从很早之时,便掉入了眼前这个与他同龄侄儿设下的陷阱之中。

    只等着他起兵的这一刻,以平叛之名将他打为乱臣贼子,斩草除根,却不背同室操戈的骂名。

    耳边是呜呜地风雪声,和叛军求饶的声音,而此刻的顾砚龄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定定看着城墙之下那个挺拔的身影,几乎是不自主地,压抑了许久的泪意渐渐涌上眼前。

    终究,他没有食言。

    他们赌赢了,即便只有分毫之差,她与他都可能会死在乱军之中。

    但终究,他们赢了。

    “开城门”

    几乎是同时,紧闭的宫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城下的萧译当即纵马而入,而城墙之上的顾砚龄也已是忘却了一切,毫不犹豫地朝城墙之下疾步而去。

    就在还有两步石阶之时,萧译已然勒马于前,翻身而下,四目相对间,她不言,他也不语。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强烈地从心内升起,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滚下泪来,而下一刻,她就那般看着石阶之下的男子张开手臂,温柔而暖声道:“阿九,我回来了。”

    那一刻,石阶之上的顾砚龄没有再犹豫,几乎是同时一跃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之中,下一刻,萧译紧紧拥著她,低沉而喑哑的声音自耳畔缓缓而起。

    “让你受苦了”

    一句话,仿佛蝶翼轻轻触碰她那颗心,顾砚龄紧紧回抱住萧译,随即在他的耳畔平静而赌气道:“我本已想好,若你不回,我便带着阿纬和安乐改嫁他人,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听得此话,眸中的笑意似乎瞬间扫去萧译这连着半月日夜兼程的疲惫与风霜,此刻的萧译并未愠怒,而是庆幸一般,失笑出声,在她耳畔轻轻诉说:“看来,旁人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了结

    “吱呀”

    随着破败的门被缓缓推开,一束刺目的光芒射了进来,灵宝闭眼间再睁开,却是看到了门外皑皑白雪,让人几乎睁不开眼来。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却是让他愣在那儿,仿佛看到恶鬼一般,连连颤抖后退。

    “冯冯唯。”

    听到灵宝连话也说不利索了,身披大氅的冯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轻然跨过门槛,不紧不慢走进来,仿佛师徒再见的叙旧般平静如常。

    “不过数月未见,连师父都不唤了。”

    听到冯唯平稳的声音,看着那渐渐靠近的身影,灵宝不住地往后挪移身子,颤抖地指着眼前高大的身形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死?”

    冯唯趣然挑眸,随即便见一人恭敬地走了进来,却正是灵宝的亲信,小印子。

    看着小印子对着冯唯极为尊敬的行下一礼,这一刻灵宝顿时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暗中培植的亲信,竟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人,抑或是说,根本就是冯唯留在他身边的眼线。

    几乎是不自主地,灵宝身子猛地一颤,看着眼前的冯唯,仿佛如阎罗一般,后脊升起噩梦一般的凉意来。

    冯唯恍若未察觉灵宝的恐惧,一步一步缓缓走进,高大的身形落下暗沉的阴影,将灵宝逼至墙角,惊如猎物。

    “师徒一场,临了我便再教你一句,要想实现自己的**,就要斩草除根,不出手则已,既出手便要当机立断,狠狠将对方打死才是。”

    冯唯的话语平静而随和,却是听得灵宝抖如筛糠,冯唯轻轻蹲身下去,看着缩在墙角里颤抖的灵宝,唇角勾起几分宽慰道:“当初在我离京之时,你就该将我除掉,南京,太远了,你的羽翼太薄,还伸不到那般远的地方。”

    话语落尽,冯唯缓缓站直身子,就在身后的陈良手持利刃,漠然上前时,灵宝当即狼狈上前伏在冯唯的脚下痛泣道:“师父,师父,奴婢错了,求师父饶过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将奴婢当做一个玩意儿,留奴婢一条命罢”

    听到脚下的哭嚎,冯唯唇角勾起,不紧不慢地侧身站定,低头温和看着狼狈不堪的灵宝道:“当初你向为师亮出杀机之时,便该想到这一天。”

    话音落下,灵宝怔然在那儿,脸色惨白,刚欲起身挣扎逃跑,却是被陈良一手制服,几乎是同时,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闷然响起,下一刻,淋漓的鲜血一点一点滴落,敲打在地上,灵宝圆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低眸,看着那把穿透胸膛的匕首,鲜血下一刻便从他的嘴角溢出。

    忽地,灵宝随之倒在地上,犹如枝头的枯叶,抽搐之下,化为平静,连翻起的可能也没有了。

    冯唯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默然从袖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转而侧身,一边叠着手中的帕子,一边漠然道:“烧成灰,扔入枯井去。”

    出了房门,站在台矶上,看着沉沉的白雪,还有阴翳的天空,冯唯终于无声地轻吐一口气,这一刻的他,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要半分的差池,死的,便该是他了。

    终究,他命大,活了下来。

    一切,也该结束了。

    ……

    夜色之中,看着远去的一双儿女,萧译晦暗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欣慰,下一刻,顾砚龄接过绛朱手中的羹汤,正要递上前,却是被萧译揽住了腰,将头轻轻靠在她的怀中,仿佛是一个疲惫的孩子。

    轻然间,顾砚龄将莲口玉盏放在案上,伸手安慰地抚着萧译的后背,下一刻,她便能感觉到怀中人微微的耸动与沉抑。

    “我终究,连皇爷爷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

    男子哽咽而喑哑的声音自怀中而起,顾砚龄默然垂下眼眸,眼中也多了几分黯然,手中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抚着萧译的背,终究缓缓出声道:“你替大兴守住了江山,陛下就算是在另一方,也会欣慰的。”

    话音落下,二人静默相对,寂静中,顾砚龄就那般揽着萧译,萧译也那般第一次依赖在她的怀中,久久才出声,满是缱绻。

    “阿九,答应我,这一辈子也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顾砚龄的心中陡然一痛,不由含着泪意,却是低身回抱住萧译,在他的耳畔轻声道:“好。”

    大行皇帝入陵前夕,皇城上下已然挂满了白皤,在这雪白的天地里,更添了几分萧瑟。随着华辇停在寿皇殿前,素衣银簪的顾砚龄与同样素服的萧译缓缓走下来,二人携手,一步一步走进,一路的嫔妃,外命妇及宫人们皆尊敬地让出一条路来,默然下拜。

    这一刻,顾砚龄与萧译比肩而入,看着眼前大行皇帝的灵堂,顾砚龄感受到了身边萧译的僵滞与沉默。

    伸手间,宽大的袖笼下,顾砚龄轻然握住了萧译的手,微微触动间,萧译侧眸而去,对上了那双温柔而暖的眸子。

    下一刻,萧译提步而去,夫妻二人庄重地上前,拈香而进,引着身后的众人跪身下去,随着云板一拍,内侍声起。

    “举哀”

    登时间,潮水一般的哭声几乎盖过了一切,这一刻,顾砚龄侧首间,看到了萧译脸上默然划过冰冷的泪水,不由默然。

    放眼而去,在这灵堂之上,有几人真的如萧译这般,是真的为亲情而泪。

    不过是为了哀而哀,为了自己浮萍一般的未来而哀罢了。

    顾砚龄回过头,看着黑沉沉的令牌,一时之间,有些怅然。

    曾经的建恒帝,萧译的皇祖父,曾是那个手刃兄弟,坐上皇位的冷血帝王,也曾是为百姓昼夜伏案,夜以继日的勤劳帝王,而在萧译与她的面前,也曾是一位慈爱的长辈。

    不论从前如何的风光,哪怕是天子,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眼前的一切让她不由自问,前一世她离世之后,又有谁会为她哭泣?

    想了许久,她也想不出一个人来,或许,在她死的那一刻,笑的人,远比哭泣的人更多。

    看着身旁的萧译,还有身后的一双儿女,顾砚龄只觉得自己的一生才有了托付,这一世,她不是孤独的,她也有着自己所要坚持的信念,那便是,不论未来如何,她都愿站在萧译的身边,牵着这一双儿女,彼此陪伴,走到最后。

第三百三十四章 新朝

    寒冬凛冽中,大行皇帝的梓宫浩浩荡荡地送入了乾陵,而这一刻也昭示着,嘉正朝正式落下帷幕。

    起兵造反的洛王兵败入狱,第三日夜,便死于狱中。

    坊间百姓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多了几分好奇,茶余饭后下,毒酒一说,暴毙一说,自裁一说甚嚣尘上。

    直至一个冬日明媚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随着庄重而浑厚的鼓乐声响彻整个皇城的那一刻,嘉正朝的一切,都仿佛被覆上了一层幕布,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对于世人而言,新朝的天子登基,才是一件更加令人激动的事。

    新朝的帝后引领朝臣百官,祭天地告太庙,自中极殿一步一步走入皇极殿,随着礼官出声,身着蟠龙织金冕服的萧译,携着同着新后凤冠礼服的顾砚龄缓缓拾阶而上,而在他们的身后,便是连绵宏伟的江山和臣伏在他们脚下的朝臣万民。

    随着首辅顾正德高声宣读新帝登基,以及立顾氏为后的诏令,顾砚龄与萧译并肩立在皇极殿前,在那一刻,山呼万岁的声音动地而来,脚下的朝臣百官齐声撩袍,跪地,默契而整齐地行下三跪九叩之礼,敬畏之声几乎响彻整个皇极殿的上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刻,身旁的人微微侧首,宽大的冕服下,是萧译紧握住她的右手,转眸间,头上沉重而华丽的珠翠凤冠发出清泠而庄重的声音,温暖的光芒下,萧译久久凝望着她,许久,才满怀情愫与她道:“这一世,你便注定与我绑在一起了。”

    听得此话,顾砚龄含笑间,唇角勾起道:“惟愿如此。”

    话音落尽的那一刻,握住她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下一刻,她便从萧译的眼中看到了雄心,还有更为宏伟的志向。

    “阿九,待到天下富庶那一日,我便带你,阿纬,还有安乐,走遍大兴的每一寸山河,看一看属于我们,属于阿纬的江山。”

    听到耳畔的许诺,顾砚龄的眸中不由微热,看着那双熟悉而温柔的眸子,那个字就那般自然而然的从唇边溢出来。

    “好。”

    这一刻,山呼万岁的声音仍旧响彻广场的上空,而萧译与顾砚龄携手看向远处,看着金色的光芒跳跃在飞檐之上,与那琉璃金瓦碰撞出金色熠熠的光影,而在那更远处,便是属于他们的江山。

    ……

    新帝登基之初,便一道旨意,擢升刑部尚书谢昀为中极殿大学士,引入内阁,同时下诏,为谢昀之女谢疏南及当今的晏清王萧纬结下姻亲。

    一时之间,谢家一跃而起,成了继顾家之后又一个皇亲国戚。

    而同时,新帝也随之着手铲除宫中不正之风,北苑归元道的归元真人,因炼制丹药,损及大行皇帝圣体,被腰斩于午门之外。

    当初跟随洛王萧衍,企图造反的骁勇男郑文,因着有悔过之举,功过相抵,被贬为庶民,在一个清晨,携着因为失子而精神失常的洛王侧妃郑氏平静地离开了京城,再也没有了踪迹。

    而当今皇帝仁爱,并未因此如先帝一般血洗朝堂,只是将洛王一脉除去皇籍,贬为庶民,而告发洛王乱党的奏疏,也被一把火烧在午门之前,将一切往事,都融为了灰烬。

    这一举动,换来了更多人的臣服与敬佩。

    与对先帝的敬畏不同,对于当今的新帝,朝臣们更多的,却是敬服。

    在新帝登基后的第三日,京陵的城门口,一辆寻常的青绸马车缓缓行过,掀帘间,仍旧是那个瘦削而挺拔的身影,数月不见,却依旧风姿绰约。

    “哥哥,我们走罢”

    默然伫立了许久,听到耳畔的轻唤,身披鹤氅的冯唯温和侧首,看着幼妹眉目温柔的笑意,唇角勾起了亲近的弧度,随即出声道:“好。”

    临行前,最后看了一眼城门之上的“京陵”二字,冯唯的心头仿佛落下了层层浮尘,将从前的一切过往封存下来。

    或许京陵,他再也不会踏足了。

    就这般与幼妹一同,平平淡淡地过着下半生,便是足够了。

    ……

    两年后,

    春光明媚如纱般洒下暖芒,此刻的慈宁宫分外热闹,太皇太后元氏高坐与上,太后许氏与皇后顾氏分别坐于下手的位置,依次下去,便是当今的宁太妃,如意大长公主,以及绮阳长公主。

    虽是新朝初起,但因着当今皇帝登基时一旨诏谕,只道新朝刚立,又经内外叛乱,四海未平,百姓贫瘠,选秀事宜暂时搁置,待到天下富庶之日,再行商议。

    旨意虽是这般说,可众人皆知,在当年洛王起兵造反之日,当今的陛下与顾皇后便在史书上创造了辉煌的一笔,夫妻一内一外,不仅兵不血刃地平定了内部洛王叛乱,更是将鞑靼首领俘虏,由顾子涵亲自率兵将鞑靼余部追至穷途末路,逼得鞑靼余党兵败自杀。

    如今四海早已平定,这些话终究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至于天下富庶之日,便更是大而空,何时才叫富庶?不还是全看陛下的旨意?

    对于此,言官虽有微词,但想到京城所传,那日在城墙之上,当今顾皇后于城墙之上射杀叛军那一幕时,便不由缩了脖子。

    终究,立不立六宫是皇帝的家事,如今皇后膝下有一双儿女,晏清王早已在陛下登基不久便被立为了太子,将来这江山注定还是太子殿下的。

    如今他们何必惹怒陛下,给顾皇后找不自在,白白得罪了未来的皇帝,反正皇嗣已有,只要不危及大兴的江山,这六宫虚设便虚设,与他们又何干。

    至于当今太皇太后元氏,自大行皇帝去后便退居慈宁宫,不再过问朝堂及后宫之事,对于帝后的恩爱,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至于六宫之事,也倒不那般在乎了。

    而太后许氏,一向性情温和,更是从不插言帝后夫妻之间的事。

    因此三年之间,大兴的后宫如同虚设,一直以来,也只有顾皇后一人罢了。

    至于帝后之间,即便夫妻多年,却是恩爱如故,每一日都胜似新婚。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安乐郡主他们来给您请安了。”

    耳畔侍女兴然的声音响起,太皇太后元氏当即眉眼泛着慈爱的笑意,连连道:“快,叫他们进来。”

    话音方落,已然长成俊朗少年的太子萧纬,携着幼妹安乐郡主一同走进来,而在他们身后,便是欢声笑语的元章(如意公主儿子)、阿宁(绮阳郡主女儿)、还有既定的太子妃谢疏南。

    这一刻,俊朗的少年郎,眉目如画的少女们齐齐走进来,仿佛这春日里初放的桃花一般,让在场的长辈们皆是心下动容。

    一时之间,殿内顿时热闹极了,长辈们的谈笑声,年轻人的逗趣声,融合在了一起,温暖而祥和。

    当顾砚龄看到阿纬与阿南相视间,少女颊边羞赧的红晕,还有少年唇边温润的笑意,一颗心也不由为之而动。

    看来这一桩婚事,也算是指对了。

    说话间,请平安脉的吴院使恭敬走进来,方替太皇太后元氏请过脉,正要退出时,却见太皇太后慈和道:“哀家看皇后近日有些恹恹的,叫吴院使也瞧瞧罢。”

    顾砚龄听此,对上太皇太后和蔼的眸子,当即含笑应了,当丝帕搭了上来,吴院使默然把脉时,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看过来,而其中的萧纬与安乐则是不由携着几分忧色,让顾砚龄更是心生欣慰。

    “皇后娘娘大喜”

    陡然间,吴院使激动地收回手,眉眼满是祝福与笑意,转而跪下对太皇太后元氏,皇太后许氏道:“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太皇太后大喜,皇太后大喜”

    话音落下,众人先是一愣,下一刻,宫人们整齐上前跪地道喜的声音,当即引得太皇太后元氏与皇太后许氏对视,竟是不由喜极而泣。

    “好,好,快去报给陛下”

    下一刻,太子萧纬与安乐几个小辈也是格外欣然,一齐上前道贺。

    “儿臣给母亲道喜”

    看着眼前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想着吴院使所说的话,顾砚龄不由将手覆上平坦的小腹上,激动与幸福几乎一齐涌上心头,一时间,眸中竟也不由微微泛热。

    ……

    当萧译得到喜讯,一下朝,连朝服都尚未换下,便欣然朝慈宁宫去,而就在走到那熟悉的游廊之时,尽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是让他不由顿下步子。

    身穿朱色宫裙的顾砚龄温柔站在游廊尽头,唇角含着暖人的笑,四目相对间,萧译当即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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