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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眼前之人,就是你的杀师仇人?”
虽然出了临阵投敌的门人很丢人,可觉远还是本着佛门宽大为怀的精神,想着挽救一下这头迷途羔羊。
“哥,你杀了我师父?”
魏福生不会听风就是雨,想着求证一下。
“你就当是我杀的。”
虽然不是自己下的手,可李青衫也不能推脱。
“哥,师父虽然严厉苛刻了些,可多少也教导过我,你这么急着把他老人家送去见佛祖,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魏福生犯了愁,兄弟情义深似海,可师徒之恩也不假,他站中间很为难的。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赶上了,反正他终归要去西天极乐世界的,早去晚去差不了多少。”
李青衫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
魏福生看看他,又要去搔头,不过手伸一半,又放下来,转身看向觉远。
“师伯,我哥的恩情,我这辈子报,师父的,我到下边报。”
“孽障!”觉远大骂一声,吩咐门人,“将他们拿下,毋需容情。”
“来吧!……哎呦!”魏福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后脑突然一痛,回头一看,却见某人举拳又砸,不禁很委屈的问,“哥,你干嘛打我……这是什么?”
嗤!
他刚问出口,李青衫就拿喷雾喷他一脸,然后他晃晃悠悠就倒地了。
看着躺地上的憨货,李青衫收起喷剂。
“这是哥的私仇,你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说完,他把魏福生扛到一边的树下,才又走回去和大家打招呼。
“想要动手的请抓紧,别耽误我吃晚饭。”
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不知就里,被贪心驱使而来,他可没全部杀掉,搞个血流成河的打算,还是谁先动手,就先干谁,多少还能心安理得一些。
他话音刚落,一群和尚就把他圈在中间,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不好好诵经礼佛的僧人,就是该好好敲打一下。
看着佛语的人先动手,高长空等地门的人有些忍不住了,虽然惹不起佛语,可也不想让他们把好处全拿走,几个门派的主事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就向天霸门的霸威看去,希望他能带个好头。
可霸威却轻轻摇头,没有插手的意思。他长的五大三粗,可头脑却不简单,某人有恃无恐,明显留了后手,既然佛语愿当试金石,他又何必拦着。
嘿!
几个和尚低吼一声,出拳的出拳,伸腿的伸腿,齐齐发动攻击。
嗤!
李青衫又把喷剂拿了出来,冲他们一阵狂喷,然后人就倒了一地,过程简直不要太轻松。
“天刀门人,何时学会了这等无耻手段!”
觉远气的跳脚,真没见过把下作手段,使得如此光明正大的。
“不无耻一点,难道学门中先祖,落个活活累死的下场?你们这么多人,就是一人一刀,我就是铁打的也能累趴下。”
李青衫可不觉得这种方法有什么不好,既不伤人命,又能快速把敌人放到,何乐而不为。
“这样磨蹭下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让人看笑话,咱们还是一起出手,先把人拿下再说。”
霸威见再这么搞下去,就要演变成一场闹剧了,所以提议先把人控制,等把东西搞到手,再分赃也不迟。
“说的有理。”
觉远也答应了,不然就凭他一个人,还真有些担心收拾不了某人。
“你们不等人质到了再动手吗?”
杰克弗里德好心提醒一句。
“都现在了,还没一个人送过来,肯定是出了变故。”霸威对挟持人质,迫某人就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你们看他淡定的站在这里,身边一个帮手也没有,就该知道,有些想法该放弃了。”
“就算没有人质在手,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他?”
高长空又跳出来刷存在感。
“你们还真不一定拿的下。”说话间,南宫风华走了过来,并把拎在手里的家伙丢给某人,“臭小子,接着。”
李青衫接住多管加特林机枪,把子弹袋往身上一披,颇有点大片即视感。
“姨,你从哪儿弄来的?”
“买的啊,觉得你可能用的上,就带过来了。”
南宫风华还是挺满意他这个造型的。
“我抱着这玩意,你就不怕狙击手打我黑枪?”
李青衫知道,之所以一直没人开枪崩他,一是因为大家还没打起来,他也没有大杀四方;二是因为他的帮手还没过来,他们不想提前暴露。可要是他拎着机枪狂扫,估计至少有三四把枪会同时开火,用子弹掀翻他的天灵盖。
“你说那些拿着根烧火棍,撅着屁股趴在草丛里,瞎瞄乎的人吗?”
南宫风华按自己的理解,形容了一下狙击手。
“……”
替你们默哀!
李青衫知道姨既然这么问,那些人怕是再没机会开枪了。向旁边瞟了一眼,发现杰克弗里德脸色大变,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就是他们,您看见几个?”
“五个还是六个,有点记不清了,你知道的,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忘事。”
南宫风华表现的很随意。
看她如此轻松无虑,某人又背着大家伙,很多人都悄悄退后一点。
“南宫施主,你为何杀我师弟?”
别人能退,觉远不能,不然脸面就丢光了。
“他想抢东西,还想试飞刀,就这样,他死了。”南宫风华说的很简单。“了尘既然没来,我也不想杀你们这些无关之人,你现在带人离开,可活。”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施主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
觉远没有退走的打算。
霸威也没有,他们可不是让人三言两语就能吓走的。
南宫风华看他们一眼,又扫其他人一眼。
“想活的马上离开,想死的就留下来。哦,对了,奉送一句,你们想要的东西是假的,就拿来钓鱼用的。”
说完这些,南宫风华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要还是有人被贪婪蒙了眼,遮了心,赖着不走,一会儿下手的时候,她也用不着客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寻死路,无怨他人!
话已说尽,朝某人递个眼神,某人会意的点点头,拎枪扫射。
哒哒哒!
子弹倾泻如雨,从那些人脚下扫过,吓得他们纷纷后退,觉远等人也不例外,毕竟都是血肉之躯,还没挡子弹的能耐。
扫射一通,未伤一人,李青衫提枪而立,静静的看着大家。
他的意思大家都懂,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就奔着人来了。聪明的,怕死的,都开始退走,即便有些人犹豫,也给同门拉走。
无论何时,命都是最重要的!
不一会儿工夫,几十人就走的还剩十来个人。不过那些走掉的,也没走太远,在百十米外站着。
他们依旧在观望,或因贪婪犹在,想坐山观斗,得渔翁之利。或因盛景难得,想冷眼旁观,看鹿死谁手。
待他们走远,李青衫把机枪往地上一丢,拍拍手掌,扫留下之人一眼。
“江湖事,江湖了,来吧!”
“说的好,看来天刀门门风还在。”
霸威越众而出,天霸门俱是好战之人,若是对手顺眼,他们可不愿被别人抢了先。
“我给你掠阵。”
南宫风华退后数步,给他们腾出交手的空间来。
“请!”
霸威一抱拳,拉开架势。
“来!”
李青衫左手一翻,小刀在手。
无光无华,寻常至极!
第六百七十三章 冷血辣手 天刀诀出
嘭!
一个大汉飞跌出去,倒在地上扭了两扭,便彻底没了声息。
“废物就不要来送死了。”
裹在黑袍下的娇柔身躯,配上这如刮铁般的声音,还真是魔性。
“难道你又要叛出天堂吗?”
格里欧奇大声喝问。
“寄居之地而已,有什么叛与不叛的。”
黑袍人对天堂的感情很浅。
“那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格里欧奇动了杀心,周遭的人蠢蠢欲动。
“你做个选择吧。”
黑袍人却没有理他的意思,而是看向身边的黑星。
“大人什么意思,属下不知。”
黑星抱拳行礼,恭谨依旧。
“你是他们的人,这里也没有我的人……选择吧。”
黑袍人看的很透彻。
黑星也明白她让自己选什么,她不介意他做过的一切,仍给他选择的机会,这份大度信任,殊为难得。可她现在落入重围之中,或者说是她自己走进了包围圈,他要在这时变换阵营,效忠于她,又显得太过愚蠢。
该何去何从?
“大人,属下告退。”
黑星思来想去,决定两不相帮,抽身离去。
看他远走,黑袍人又看向自己的徒儿。
“艾米,你呢?”
“师父说哪里话,我是您的弟子,当然和您同生死,共进退。”
艾米如焰火的红发犹在,只是脸上少了些青春气息,不复当初的青葱稚嫩。
“我可不想和你同生共死。”
黑袍人有点不近人情。
“师父怎么想,是师父的事,徒儿要怎么做,是徒儿的事。”
艾米赖着不走,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儿。
“唉,执迷不悟。”黑袍人轻叹一声,“所以你就给我下毒。”
徒弟赖着不走,无非是想亲眼看自己去死,又或者想亲手送自己去死。执念于此,连自己给的生机都不不要,徒叹奈何。
艾米大惊,连退数步。
“你怎么知道我下了毒?”
“没传你噬心宝典是对的。”
黑袍人淡淡说了一句。
“就算噬心宝典能察觉有毒又如何,我不但在你的食物饮水中下了毒,还在你的衣物之中下了毒,如今毒早已沁入你的血液中,就算你知道又如何?这些毒药可是最新的化学试剂,绝非华夏那些草根树皮可比。”
艾米很是自信。
“你说的是这些吗?”
黑袍人抬手给她看。
嫩白的莹莹玉掌,葱指纤纤,食指轻抬,晶莹剔透的血珠在上面成形,如珍珠般圆润,若钻石般璀璨!
“你怎么做到的!”
艾米尖叫,不相信自己所见。
“下一世,为师再教你。”
黑袍人屈指一弹,血珠激射而出,嵌在艾米额头,如点了一抹朱砂,妖魅勾魂。
艾米瞪大眼睛,眼角挂泪,不甘的倒在地上。
“你还真是心狠手毒,杀起徒儿来也是毫不容情。”
西执事长古伊尔悚然动容,情不自禁后退数步。
“叛门弑师,本就只有一死而已。刚刚给她机会,她又不曾珍惜,怪的谁来。”
黑袍人可不觉得自己杀错了。
“你可知她为何要杀你?”
格里欧奇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有心思管她为何黑了心肠。”
黑袍人似乎懒得去查徒弟背叛的缘由。
“呵呵,如此刚愎自用,早晚众叛亲离,身首异处。”
古伊尔很是看不惯她。
“时间不多了,该你们了。”
黑袍人说着,把罩在头上的罩帽拨下去,伸手摘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柔媚俏丽,冷艳无双!
“千幽见,果然是你!”
格里欧奇大喝一声。
“当年欠我多少,今日便还多少吧。”
千幽见素手轻翻,开始杀戮。
眼前这些人,本可不死,可他们非选死路,她又何吝送他们一程。
魔门天刹舞,人动影摇,媚意无边,摄魄勾魂走,天地命难存!
一曲终,一舞尽,一地尸骨横!
莲步轻抬,从徒儿身旁走过,千幽见语声幽幽。
“魔门尽痴儿,总为男儿负。你有你情钟,我有我心付。无分错与对,只念已陌路。若有来世见,还你鸳鸯布……我会送那人下去陪你,想来你不会寂寞。而现在……我要去护我的人。”
有些时候,她的心里话,只说给死人听……
嘭!
霸威一拳重重砸在李青衫肩头,即便李青衫沉肩缩骨,还是疼的呲牙咧嘴,要知道天霸门可是一向以蛮力沉横著称于世的,这一下够他回味的。
唰!
李青衫手腕一翻,刀光闪烁,从他小腹划过,割出一道血痕。
吃了亏就要讨回来,他做人一向如此。
“飞刀是这么用的么!”
霸威暴喝一声,显然很是不满。
“我右手废了,不能射了,你就将就挨,别挑三拣四的。”
李青衫也想射他个对穿,可是现在不是做不到么。
“你就不会练左手刀!”
霸威一边抡拳出腿,往死里招呼他,一边埋怨他不知道变通。
“我这伤指的头七还没过,哪有工夫练左手刀。”
这几天忙的不要不要的,李青衫哪有时间练什么左手刀。就算他练了,也没可能短短几日就练好,天刀门可没什么七天速成班。
“那和你打,还有什么意思。”
霸威有点不乐意了,可是嘴里这么说,手脚可一点没闲着。
“……”
真丫不要脸!
没意思你倒是滚一边去啊!
打这么卖力干屁啊!
李青衫恼他无耻,唰唰唰几刀,尽奔他小弟弟而去,看那模样,是想把一个昂藏魁伟的大汉,变成低眉顺眼的公公了。
“你要觉得没意思,可以去找俺家小姨,保证一刀一个窟窿眼,送你上西天。”
看了旁边好整以暇的南宫风华一眼,霸威连轰三拳,趁着李青衫避退的空档,跳出战圈,看向觉远等人。
“若是看够了热闹,那就一起上。”
看看时间,的确已经拖的够久,觉远便点点头,站到他身侧。
眼见师侄要被围殴,南宫风华却没有急着上去帮忙,而是掏出了一张纸。
“澹台明月,沉华,宁雪,宫玉涵,了尘,高福禄,万千珏,霸天虎……此二十二人,与我天刀有血仇,我南宫风华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将其一一诛杀,若其门人弟子有阻拦者,亦杀!”念完之后,把纸一丢,拈刀在手。
“你什么意思?”
高长空喝问。
“今日一战,只为了却旧日仇怨,但有出手阻拦者,杀无赦!”
李青衫杀气腾腾的帮他解释一下。
“就凭你们两个?”
高长空表现的相当不屑。
“够了。”
杀这些人,李青衫觉得,他和姨联手绝对富余。
“还有我呢。”
糖糖赶了过来。
“可你所说那些人,一个都没来,还说什么了却旧日恩怨,真是笑话。”
高长空虽然不认为他们会赢,可是一会儿打起来,他先死的几率却太高了,乱战之下,谁不先捏软柿子?所以他隐隐有了一丝退意,毕竟人家可说明了,接下来就是生死战了。
只问生死,不论其他,活的好好的,谁能不怕?
“谁说他们没来?”南宫风华把挎包往地上一丢,高喝一声,“东西就在这儿,心心念念那么久,不过来看一下吗?”
还没人出来,高长空已经按捺不住,嗖的一声跳过去,打开背包,取出木匣,又激动的把木匣打开。
嗖!
一刀破喉!
他紧紧抓着一本古卷跪倒在地,即便期待已久的东西已然在手,可是他却无法再看上一眼。
古卷上的三个大字“天刀诀”,是那般灼人眼目!
天刀门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东西就放在那里,谁碰谁死!
想把东西拿走,就得先送他们去死!
决绝至此,再无回转余地!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一个慈眉善目,满脸温煦的老僧缓缓走来。
随着他的出现,四周影影绰绰,多了几十人。
甚至有几个女人抬了张软榻过来,软榻上斜躺着一对男女,算是装逼第一份了。
“姨,有漏了的吗?”
看到这些人,李青衫捏紧了拳头。
“好像没有。”
南宫风华略略扫了一眼,人数绝对超过了二十二之数,有没有滥竽充数的,暂时还没发现。
“那就好。”
李青衫从糖糖手里接过刀袋,系于腰间,上面插了两排飞刀。可他心里也清楚,载刀量是一回事,能不能射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等了二十年,万没有退却的理由!
唯血战而已!
“阿弥陀佛,南宫施主想让这里和二十年前的翠云峰一样,血流成河吗?”
老僧了尘问。
“血债血偿,天公地道!”
正是当年的血流成河,让南宫风华没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