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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轩离开宫殿,到了郊外的红树林中的茅屋中。
容王爷静静的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俊俏的脸上,眉眼间透出他的刚毅与努力隐藏的不甘。
“来了,跟我喝一杯吧!”容王爷静静的说,看不出一丝手下败将的态度。
“你想要什么?”宇轩没理会他,径直问道。
“凌儿!”他抬起头,看着宇轩,私事要喷出火来。
“可是,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宇轩毫不示弱的回到。
“不必说了,干!”容王爷举起酒杯,豪气云天的说道。
宇轩并没有端起酒杯,只是冷冷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同胞哥哥。
“怎么,怕我下毒?”容王爷躲过宇轩的酒杯,又将自己的,给了他,“哼,我先干为敬!”说着,昂首一饮而尽。
宇轩静静的看着他喝完,方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只觉容王爷的身影有些模糊,他冷冷的对着他笑,将酒壶砸烂,“嘭”的一声,酒壶应声碎了。酒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发出“嗤”的一声,白沫从澄清的酒中浮起。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听见容王爷说了一句“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
意识完全消散,陷入黑暗中。
醒来后,宇轩得知自己中了一种叫做“一月少”的毒,能让人在一个月之内迅速老死。宇轩封了口,不允许任何人将风声走漏,带着容王刚刚生了孩子的妻子回了宫中。这就是当时的静妃。她本是要嫁给宇轩的,却因为酒后乱性,和容王爷有了夫妻之实,才不得不嫁给容王爷。
宇轩回到宫中后,借口新纳了“静妃”,就此将凌儿冷落。
凌儿一天一天的等待,期盼,却一天一天的失望,独守空房。
直到半个月后,预选终于露面,但却是因为“静妃遭凌皇后毒手”,才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我没有”,宇轩就大发雷霆,割发断情,从此将凌皇后撤去后位,打入冷宫。
第二十五天,宇轩已然老态龙钟,雪白的银发披散在脑后,站在冷宫门口,呆呆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凌儿被黎姨带走。
宇轩站在冷风中,笑着哭了。
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
也照惯例想你了
好怕一放心睡了
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
就停止了
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
越美丽越让我忐忑
我还能珍惜什么
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着头发
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让他陪你
我不怪你
影像忽然消失,余音未绝。
只剩凌儿独自一人站在浓黑的夜色中,望着眼前空白的梅花。
“嘀嗒”,“嘀嗒”,有什么落在地上,迸溅开。
一阵脚步声,渐渐近了。凌儿抬起头,是析析。
“析析,你知道宇轩在哪里对吗?他在哪儿?”凌儿拉住析析,急声问道。
“他……”析析欲言又止,“他已经死了,你走后的第五天,就是他中毒的第三十天,死了。”
凌儿抓着析析的手忽然有些无力,无声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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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析一路回想着凌儿和宇轩的故事,回到叶谦的房间。
叶谦负手站在床边,没有点灯,夜色中,还能看见他的白发,被风吹得乱飞。衬得他整个人都很飘渺。
绝美的脸上,没有情绪的看着窗外某处。
听到清辰的脚步声,他忽然转过来,抓着清辰的肩膀,道:“清辰,为什么,我会有宇轩的记忆?”
清辰一惊,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难道叶谦真的就是宇轩?可是他明明是北月世界的人哪!怎么会有人,同时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呢?
看着清辰错愕的目光,叶谦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依靠着窗沿上。
月光洒在他绝美的脸上,勾勒出他的侧脸,在月色中投下美丽的剪影。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可是,却无人还有心思再去赏月了。
前生今世情难断
月色优雅,无人欣赏,这算是一种悲哀吗?
如果是,那么面对朝思暮想的人,无法向人,也该是种煎熬吧。
夜色中,清辰提着裙摆,小跑到长卿门前。
门开了,长卿看着眼前的清丽女子,不语。
清辰走进屋,坐到桌前。
霎时间,整个房间弥漫着压抑,而在沉默中,这样的压抑更加难熬。
“叶谦和端木宇轩,是怎么回事?”清辰冷声问道。
“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长卿严肃的说。
“可是叶谦明明是北月世界的人,怎么会和宇轩搭上关系?”清辰的声音稍稍缓和些了。
“辰主应该记得长卿说过的,每一任北月新主,都可以从迷幻境中选择一些灵魂,投入北月的轮回。”长卿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他们同时活在两个世界,却又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呢?”清辰的目光停滞在某处,不去看司马长卿。
“自然是时空的扭转。”长卿淡淡的说。
“是谁?”清辰又问道。
“幽主。”长卿看着清辰诧异的脸,又解释道,“当初幽主发觉宇轩是个贤能之辈,念在辰主年少,就将他纳入北月世界的轮回,并且放在较早的时空中,而能够让他正好来辅佐辰主。”
听长卿缓缓道来,迷雾渐渐散去。
刚刚叶谦还问,为什么他会有宇轩的记忆,那么他真的就是宇轩了,就是凌姐姐的丈夫。清辰愣愣的在脑海中转想着。
长卿忽然走到清辰身边,握住她的粉肩,柔声道:“过了北辰劫,你就能成为北月世界空前绝后的明主,所以你一定要挺过去,不要辜负了幽主的希望。”
清辰看着他诚恳的脸,愣愣的,总觉得长卿的话有些别扭,似乎是别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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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那么多,我离开长卿,缓缓的在月光下踱步。
难怪,叶谦一头空前绝后的银发,原来是那个容王爷的杰作啊!只是他一定没想到,自己反而为这两个人的爱情筑起了坚实的围墙。
笑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抬头看夜幕中的月光,越发的温柔美丽了。
夜色朦胧,却被晚风吹得清醒起来,看见夜空中的那颗特别的星星——北极星,其实我一直在琢磨,北辰,其实就是指北极星,也是喻指帝王。
“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难怪会叫做北辰,北幽早就预料到了吗?我会创出空前绝后的盛世?真的?我会是那颗众星共之的北极星?
似乎到现在为止,我的潜意识里,总还是会排斥称呼北幽为父亲,似乎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他,就是那个虚构的人物——萧铭,只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棵草,没人要的草了。
没来由的心底一酸,算算,从二十岁生日到现在,原来也已经匆匆过去八九个月了,时间真是指缝间流过的细沙啊。
我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身边花香扑鼻,昂首望着天空中半弯月牙儿,伫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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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我似乎看见两个身影,是凌姐姐和叶谦?差点忘了,我要赶快去告诉他们,叶谦就是宇轩的消息,这两个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想着,我小跑着冲到梅林深处,向两个人影靠近。
只见眼前那个白发飘飘的男子,瞬间倾倒,凌姐姐抱着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发生什么事了?”我冲过去,看着月光下映衬得格外苍白的脸,还有,嘴角的一丝殷红。
我瞪大双眼,怎么可能,我就在梅林外,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叶谦的手努力抓我的衣袖,我看向他,他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
我急了,一把将他扶起,“叶谦,我不管你要说什么,你给我好好坚持下去,否则就什么都别跟我讲!辰主命令你!”
我将他扶好,席地盘腿坐下,将他的手挑起,手掌与他的合十,我闭上眼,压抑住自己的紧张,静下心为叶谦输入自己的灵力。
灵力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传入叶谦的手掌。
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已经如雨下落,也顾不得,只是一直想着,要救叶谦。
我感觉到叶谦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才收了手。
叶谦身子往后一倾,又一次倒在凌姐姐身上。我爬起来,扯着叶谦的衣服道:“叶谦,你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记忆,好不容易再遇见凌姐姐,你不可以死!你是凌姐姐的端木宇轩!叶谦!叶谦!”我说的口不择言,没有注意到凌姐姐错愕的目光。
扶他起来,将他扶到房间躺下,我又忙着将他的衣服解开,想要找到伤口。
凌姐姐忽然拉住我,“析析,我来吧!”她静静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波澜,我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递给她,“抹在伤口上!”
“恩”她转过头,忙活起来。
我走出房间,站在外面等待。
过了一会儿,凌姐姐从房间出来,眼中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我没有多想,迅速进了屋。
叶谦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儿,但气息已经恢复,应该只是虚弱而已。
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沉沉的睡着。
这样静坐,不觉想起刚回北辰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睡不着,他就静静的坐在我床边,等到我熟睡,方才离开。
他说,只因为我一时间难以接受突变,没了安全感,所以他就天天守着我。
所以我一直都在心中默认他是我的哥哥,一个很温柔,很了解我的哥哥。
目光回转,叶谦依旧静静的睡着,手却放在被子外面。我笑笑,伸手牵起他的,只觉手上被什么磕了一下,定睛一看,叶谦手里紧攥着一块布。确切的说,是一块衣角。
我从他手中取出,又把他的手放进被子,轻轻的掖好被角。方才打开捏的发皱的碎布。上面只有一滩发黑的血迹,没有其他的了。我看着破布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然间认出这碎布。
一个邪邪的媚笑映入脑海,难道是——子林出事了?
许子林,他是个侠客,总是神出鬼没。我跟他约法三章,他就成了我北月清辰的死党。他总是邪邪的勾起嘴角,然后发癫似的电我。刚回北辰时就认识他了,所以交情不算浅了。
这次北月发生巨变,他是我留在北辰唯一的筹码,难道也出事了?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悸动,让我难以安下心去,已经不能再等了,否则只会让更多的人,受伤罢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
没几天,叶谦的伤好了,事情果然如我所料。
凌姐姐的“聆冬阁”渐渐飘起耀眼的红色。
今天,我就要嫁给长卿了,我和初旭注定要为了北月世界而放弃啊!
“析析,好了吗?”凌姐姐进来,面上带笑。这几天我一直到表现得很开心,似乎真的是我变了心,爱上长卿,所以才急着嫁的,这样一来,我也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是真心想要嫁给长卿的。
“马上就好!”我坐在梳妆镜前,笑答道。
凌姐姐走近了,看着凤冠霞帔的我,不禁乐开了,“不错,比我当年还要好看!”
我也笑笑,取一张红纸在唇间轻轻一抿,对着凌姐姐灿然一笑。
“析析,原来我长得这么漂亮啊!以前真是小看自己了呢!”凌姐姐调侃道,手里取来一条头巾,红色的上等丝绸,绣着两条翩飞的凤凰,四周用黄色的流苏收边,很是好看。凌姐姐一抖,轻巧的落下,盖住我的脸,在我眼前布下一望无际的红色,却又能依稀看见外面的事物。
凌姐姐伸过手,搀着我走出房间。
外面虽然人并不多,但却也已经很热闹了。
看见我们出来,一阵喧哗。
长卿也是一身红衣,头发用红色的布条束着,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懒散,凝神看着我,柔情似水。
凌姐姐将我的手递到他手中,他牵起我的手,往厅内走去。
因为没有双亲,我们只是拜天地。
“一拜天地——”小杰稚嫩的声音传来,不禁失笑,居然让这小子来报。
我同长卿一起转生,对着外面轻轻一叩首。
脑海中浮现起初旭的样子,他牵着容姑娘走上红地毯的一幕,他站在崖上失神的看着我,听我说:“对你,我只是萧析析。”,他悄悄揽着我的腰,坏坏的一笑……
抬首,回过身,与长卿面对面站着,凝望着眼前的人。
“夫妻对拜——”小杰托长了声音道。
心似乎麻木了,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笑,长卿如水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我,满室的红色,这是我的婚礼啊,眼前的人,是我托付终生的人。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长卿才能破解北辰劫呢?是戒除北辰劫的魔咒,还是北幽的个人意愿?
长卿已经弯下腰了,我却愣愣的站在原地,没了思绪。
忽然间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唤回我的意识。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的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我没有回过身去看,却有些诧异,在这里的人中,应该只有南宫谨会唱这首歌,可是南宫谨明明就站在长卿身后愣愣的扭头看着门外啊。
印象中,我没有在这里提过这首歌,更没有教过任何人唱,怎么会呢?
吹着前奏望着天空的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每想到失去勇气我还留着,
我的瞳孔忽然收缩,僵在当地,这声音!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我会等待,还是离开?我自问,心中苦笑,我从未离开过。
刮风这天,
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
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
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一曲完毕,我才惊觉,转身望去,站在门口的,正是初旭。
夕阳好偏近黄昏
这样的场景,如人所料,但结局,却出人意料。
初旭的出现没能让清辰打消结婚的念头,却也让婚礼适时的按下了暂停键。
“清辰——”在观礼的人惊呼中,一抹红色飘然倾倒。
叶谦第一个冲过去诊脉,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清辰中毒了。”叶谦呆呆的说,却又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冲到门口,抓着初旭的衣袖道:“不要停,快,继续唱!”
初旭被他弄得糊里糊涂,愣在原地。
“快啊!只要还有她留恋的东西,她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叶谦强压住心中的急躁,说道。
初旭愣愣地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起来。
笛声飘得满室,弥散在整个院落中,久久不散。
叶谦将清辰打横抱起,红色的嫁衣,白皙的脸,嘴角却已经溢出一抹殷红,慢慢变暗。将她放在床上,叶谦心急如焚,却无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谨沉稳的声音响起。
“清辰中了一种叫日暮的毒,今天天黑之前,必须找出解药,否则……但是”叶谦的声音有些喑哑,“好像是随着灵力进入体内的,药物和灵力,都无能为力。”
房间里的众人闻声一窒,只剩初旭的笛声依旧在响着。
司马长卿忽然冲到初旭面前,一手抓住初旭的衣领,笛声戛然而止。众人诧异的回头看这两个人。
“是你!那日清辰将灵力输给你,却带入了容王爷给你下的毒!”长卿嘶吼道。
初旭的身形明显一阵,错愕的看着长卿。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