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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就好,我不打扰你了。”
“好,您也保重身体。”
看着她蹒跚的离开,我想她知道女儿还活着,会多么高兴。
回到家里。寒夜在客厅等我。
他帮我接住包,我换了鞋,跟他一起去客厅坐下。
“小雪,”他开口道,“有件事,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让他这么看重,我知道不一般,“请讲。”
“吴泽文是海都海关关长,龚政的案件必然牵涉到他和吴家,我们掌握一条有利线索,决定从他入手,但这会牵涉到另外一个人,海关监管处处长程立然。”
程立然!那是程颂的爸爸,也就是说,程颂的爸爸也会被牵涉进这次事件,一旦被牵进来,站到党寒夜的对立面,肯定是要获刑的。
我心里一时有些乱,十年前,我跟着何平老师学化妆,在电视台的一次晚会的后台遇到了程颂,他是让我化妆的第一个大明星,就算我当时画得不好,他还夸赞我,对我那么好。后来我遇到许多挫折,他一直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帮助我、陪着我、安慰我。
可是现在,我还要恩将仇报,害他的父亲被牵连,甚至还要受刑入狱。我算什么人哪?
我内心矛盾时,党寒夜又说:“程立然不但参与龚政团伙的**案,并且,他还知道龚政的****嗜好,我们初步怀疑,他掌握有龚政残害玩弄女人的直接证据。如果能够得到程立然的帮助,林羽石的案件就会有进展。”
我揶揄地笑笑:“你要把人家推向火坑,人家怎么可能帮你?难道要帮你一起推自己下去吗?是他傻,还是我太幼稚?”我的本意是说,是他傻,还是你太幼稚。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党寒夜认真地接受了我的嘲讽。然后耐心地说:“我知道你和程颂是好朋友,所以才专门征询你的意见,如果你怕伤害程颂,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但是你该明白,一旦龚政落网,程立然作为他团伙里一个重要成员,就算我们不为难他,别人也不会甘心让他逍遥法外。”
我细想他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只要龚政落马,程颂的父亲大人必然受牵连。党寒夜阴险,总是如此阴险,每次他都像是在让我做选择题,看似准备了很多选项,其实只能乖乖选他指定好的那个选项。所以我的嘴角扯了扯,一丝憎恨流露出来。
党寒夜委屈地笑笑道:“小雪,不能怪我,事情就是这样矛盾,只能怪程颂不该有这样的爸爸,或者程立然不该有这样的儿子。”
我更不满,什么论调?父子关系是可以选择的吗?你自己孤儿一个。不用考虑亲子关系和亲情,当然体会不到亲人被伤害的痛楚。
“我们对程立然和吴氏及龚政团伙做了研究,最好的办法是用他们内部矛盾使程立然倒戈,如果他愿意作污点证人来帮助我们指证龚政,形势会对我们很有利,而且也有利于法官对他从轻量刑。”
我彻底明白他的意思了,让我去说服程立然倒戈。
党寒夜拿出一份材料给我看,我触目惊心的发现,这是一份程立然的罪目记录,他收受每笔贿赂、挪用的资金记录、为贿赂吴泽文的人牵线搭桥的记录、以权谋私的记录……每一笔都触目惊心。
我用了很长时间看完,然后抬起头来,瞪着党寒夜,一直到他被我看的心虚了才说:“我们要指正龚政,你却把功夫都用在挖掘程立然的罪证身上,你究竟居心何在?”
“小雪,对付敌人,必须打击他的软肋,我对龚政做的功夫,你慢慢会看到,程立然是他的软肋。因为程立然和程颂一样,温柔帅气,龚政喜欢他,喜欢看他难过痛苦的样子,可以说他是龚政的男宠,我不从他入手,如何抓住龚政最有利的证据?”他沙涩的声音,低沉有分量。每个字都让我触目惊心。
我无以辩驳,只能祈祷程颂平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劝说程立然倒戈?”
他点点头。
“好吧,我会去找程立然的,可是程颂……我该怎么对他讲?他那么孝顺,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
“人各有天命,自己犯下的罪恶,必须由自己来承担,谁都替不了的。”他沉沉的,似乎在感慨。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寒夜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犯过罪呢?”
“有。”
“你不怕惩罚吗?”
“我已经遭到最残忍的惩罚。”
我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惨痛和不甘。
“不能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
我约程颂喝茶,他很愉快,面对他那张阳光的笑脸,我觉得自己太惭愧了。我很快就会让他阳光的脸上蒙上阴影,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污点,无论他到哪里,人们会说:“哦,这个大明星的爸爸是个贪污犯,他能很干净吗?”
“小雪。”程颂笑着叫我。
“哦。”我悻悻地答应一声。
“想什么呢?”
“没有……”我底气不足地辩驳。
“我很久没见到林羽石了,他最近忙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不会向我报道。”
“我听说他跟商总监写交响曲。是不是躲起来写曲去了?”
“可能吧。”林羽石说他要用一年时间完成他的交响曲,现在看来,他是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了。
程颂看着我,一脸温柔:“小雪,回到韩乐翔吧,大家都盼望你回来。”
我笑了一下,回韩乐翔,不可能了,不但我离开,估计不久的将来,你也可能离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程老师,如果退出娱乐圈,你会去做什么?”
我这么突兀的问题,他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说:“我的首选是去艺术学院做个老师,表演或者音乐教师,然后就是去做珠宝生意,设计珠宝。”
“那你就去韩乐翔大学艺术学院做个老师吧。”我幽幽地说。
他不解地笑笑:“小雪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老师,如果将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怎么会恨你?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会支持你,但是,你不准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必须对自己好,好好爱自己,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用手遮住脸。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然后抹去眼泪,变出一张笑脸来,笑着陪他喝茶聊天。
一周后,我终于成功的将程立然搞定,面对我的好言相劝外加威逼利诱,他终于、不得已就范。
但是他很狡猾,他比程颂狡猾,我从他嘴里套出他有一盘龚政玩弄女人的录像带,可是他不肯交给我,他说如果我们能放过他,毁掉他的犯罪证据,他就交给我。我告诉他,我们不追究你可以,我也不想追究你所犯的罪行,那跟我无关,但是龚政不会放过你,你要想减轻罪责,应该指正龚政,争取从轻处理。
这时,中央派驻新的调查组入驻海都,这一次要彻查龚政案件。
我知道林方远起了决定性作用,他是一个有谋略、有远见的男人。难怪我总感觉林羽石很有心计。有城府,不同于一般人,将门虎子,只是他的人生多了许多不该他承担的坎坷。
同时,党寒夜从另外一条途径,牵出吴泽文身边的人,从而进一步压迫吴泽文,让他如惊弓之鸟、坐立不安。他终于坐不住了,他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但他不知道。党寒夜很早就出击了,无论他怎么动,都是在党寒夜的网里挣扎。
我就自然成为吴泽文下手的对象,因为他们看来,我是党寒夜的软肋,荣贵龙曾经绑架过我要挟党寒夜,党寒夜为了我从三十多层的楼顶跳下去,虽然准备了气囊,还是摔的内脏出血,肋骨骨折。
林启峰给我安排的保卫级别又提高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他亲自跟着我。中国第一间谍,他的手段可是比中南海保镖还要高几格的,让我突然有一种坐在云端的的幻觉。
唯一没什么进展的地方是龚政的****嗜好,这是我最关心的,因为只有掌握这份证据,林羽石才有救。
我对林启峰道:“你见过林羽石的前女友吧?”
他一时被我问怔了:“前女友?他有了后女友吗?”
我笑了,说道:“就是在音乐学院时那个才女师姐。”
“哦,见过见过,林羽石带着她跟我们还一起吃饭一起爬山呢。”
“那好,你把她的样子给我画出来。”
我知道搞间谍一般会掌握一些素描技术,给了林启峰铅笔,他便开始给我涂抹,大概弄了二十分钟,他自己说道:“不像,隔得时间太久了,画出来这个倒是像你。”
我接过来看,忍不住笑道:“这本来就是我嘛。”
“他前女友长得确实像你,要不然他怎么会缠上你?”
“那么,你给我描述一下那个女孩的气质、衣着常用表情。”
林启峰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扮演她。”
“你要……”
“对了。”我肯定的点点头。
“那很危险你知道吗?”他正色道。
“我知道,所以才要试试。”
林启峰沉思良久才说:“林羽石有你这么个朋友,真的该珍惜,他不要丢了西瓜,又丢了珍珠。人总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总是怀念过去的好。”
林启峰陪我去林羽石家里,翻出了师姐的照片,照片有些旧了,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我当年的旧照片。
然后他又陪我去买衣服、做头发,我俨然变成了那个年代的大学生的摸样。
晚上回到家里,先让党寒夜吃了一惊:“小雪,你……”
我跟他撒娇:“我这样子好不好看?”
他点点头道:“你怎么都好看。小雪,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换个形象,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我走到镜子前端详自己。
从镜子里,我看到他站在我身后望着我,是担心和不安的表情,他聪明地无法形容,他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我饿了,开饭吗?”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他跟过来,守在门口,我在里边如厕,他在外边说话:“小雪,我承认,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别人说我阴险、邪恶、奸诈、残忍……我从来不辩驳,也许我就是那样的。但,你是我的底线,我可以不要任何目的,抛开一切利益,我不准你冒险。也许是我老了,变得畏首畏尾,我付不起这个代价,我输不起……”
这一刻,我跟他隔着一扇门,不透明的玻璃门,他的心像透明玻璃一般让我看到。
我打开门走出去,被他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脸贴着我的头发,短短的胡茬穿过发丝刺痛我的头皮。
“雪,如果我改变不了你的决定,请带上我,我必须跟你在一起。”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七十 想挖墙脚
二百七十 想挖墙脚
吴磊约我一起练跆拳道。我很痛快地答应了,因为我现在很想揍人,特别是揍吴磊这种恶人。
我们约在韩子俱乐部,这里也是我们第一次比跆拳道的地方。韩子俱乐部是韩乐翔下属的一个子公司。知道我要去那里,林启峰对那边的安保进行了紧急安排。
吴磊先我到达,在中厅喝茶等我,看到我笑笑道:“薛总的阵势越来越强,跟我约会还带几个保镖,怕我保护不了你?”
我笑笑直接道:“原来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我?”
他站起来笑道:“小雪说话总是那么惹人爱。”我认为他本意是要说“惹人厌”。
我们上楼,进了那个我们第一次比试的房间。他问我:“小雪,你还记得这里吧?”
“记得啊,我经常来的。”我装傻。
他是聪明人,盘腿坐在地板上笑笑:“以前我以为怀旧应该是老年人的专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患上这个毛病,总是不自觉地怀念过去的时光。”
我坐在他对面,服务员送来茶饮。
我提起壶倒了两杯说:“怀旧好啊,说明没忘本,只有深刻地汲取历史教训,才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他似乎是在思索着道:“人长大了真的好累,每天要想着怎么算计人。还要防着不能被人算计,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在时光中疲于奔命。”
我嘲弄道:“你现在很像个哲学家啊。”
“我觉得我更像个诗人。”他冲我温柔一笑,“总是在不停地思考,思考怎么才能见到你。”
“吴先生那么辛苦的想见到我做什么?”我故意的。
“不知道,可能想挨你揍吧。”
聪明,知道我今天想揍他。“那我们也不要磨蹭了,开始吧?”
我们去换了道服,直接对决。吴磊的功夫大有长进,可能又找了一位高师指点吧,几个回合下来,我的额头已经有细细的汗珠,但是,我想要赢他还是有办法的。
他一个侧踢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按跆拳道套路躲闪,举手冲他脚上戳过去,然后他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板上,惊慌失措道:“我的腿,我的腿没有感觉了!”
我刚刚击中的是他的三阴交穴,击中这里,理论上说,会导致下肢麻木、失灵,但我没有实际用过,看来不假。但我依然装得不知所以然地蹲下问他:“吴磊,你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
“薛之雪,你是不是对我用什么暗器了?我的腿被你打了一下,突然麻木胀痛。”
“我没有用暗器啊。不然我再打你一次试试,兴许就没事了,可能你一时扭了筋儿。”
我抬手要打,他惊慌阻拦:“不要!不要,你别再碰我!”
我心里偷笑,这种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的恶少,也有怕女人碰的一天!我收回手来,远处我的几个保镖偷偷发笑,他们都是党寒夜的铁杆儿,看到吴磊这副德行,估计心里爽透了。我装作不知所措地问:“那怎么办呢?吴少爷,你的腿要真的从此废了,成了残疾人,你家老爷子恐怕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他伸过手,揉他的腿,一边说道:“大不了我不告诉他是你打的,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
他装出很痛的样子,但我还是从的眼神里扑捉到了一丝狡黠。我的头摇得想拨浪鼓:“嗯,不知道啊,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看医生怎么说。千万别耽搁了病情,万一真落下什么毛病,我会很愧疚地。”
也许是心理很高兴,所以演得不够形象,也许这小子道行忒深,他居然笑道:“没关系,我要真落下毛病,后半辈子躺在床上,就赖住你了,你必须负责照顾我的后半生,给我洗衣做饭、陪我洗澡睡觉,那是相当幸福惬意的生活!”
我嘿嘿笑道:“我认为那样也不错,为了你那个美好的愿望实现,我再补上一下。”说着伸手向他腿上打过去。
这小子非常利索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让我的掌落了个空。
他抱肩对我嘿嘿笑道:“亲爱的,如果我的腿完好无损,你给我洗衣做饭、陪我洗澡睡觉,我们的生活会更幸福惬意!”
我甜腻腻地坏笑道:“我做的饭你敢吃吗?我洗的衣服你敢穿吗?我陪你洗澡你敢下水吗?我陪你睡觉你能睡得着吗?”
“当然,党寒夜不敢娶你,我敢,”他低头,嘴凑到我耳边,“就算你往碗里放砒霜、在衣服里放蝎子、洗澡水里放石灰、被窝里边放毒针,我也照样要你。”
我踮起脚,对在他耳边说:“我不会往你被窝里放毒针,我会把沈小樱放你被窝里。”
他脸色一沉道:“薛之雪,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东西好不好?”
“可是沈小樱的案子还没结束,沈嫂前几天还问我有没有听到她女儿的下落。我只能遗憾地告诉她还没有找到。看着她伤悲的样子,我告诉她我会接着寻找,死活总要给她一个答复。吴磊,女儿是妈**心头肉,你也是妈妈所生,看在老人的份上,放了沈小樱吧?”我用请求的目光看着吴磊。
吴磊无奈地道:“小雪,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真的不知道沈小樱的下落,她的失踪的确跟我无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因为你没有长着一张让我相信的脸。”
“党寒夜那张脸就长得让你相信?”
“对,你要去毁容,我也会相信你。”
“可是他的脸最近修复的差不多了吧?”
“对,他越来越帅了,所以我更相信他了。”
吴磊不想跟我这样无休止的扯下去,笑了笑道:“好了,难得见你一面,练完拳了,我请你喝茶。”
我跟吴磊去了俱乐部的咖啡厅,他给我点了杯绿茶,他自己要了咖啡,他拿勺子向杯子里放了很多糖,然后慢慢搅。一圈一圈地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