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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了我一身,一看到这么多血,我当时……当时就吓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口棺材里,而且就躺在一具骷髅上。我又怕又急使劲儿推棺材盖,可就是推不动,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就哭起来了……”
听林海燕这么一说,我们明白了八九分,肯定是那怪物将林海燕放进那铜棺中的。至于它为什么没有伤害林海燕,可能是因为它觉得林海燕逃不掉,也有可能是以为昏过去的林海燕已经死了,要留着慢慢享用。反正它也不会有什么好心眼儿,这会儿不知道正猫在哪儿合计怎么祸害我们呢。
二捶拿着那颗夜明珠照来照去却始终没有发现那怪物的影子,急出了一脸的汗,说道:“那鬼玩意儿藏哪儿了,也太不懂规矩了,跟流氓土匪一样就知道暗地里下黑手,真有本事,赶紧出来给我过几招!”
“行了,二捶,你就别猪鼻子里插葱——装象了,那东西真要再出来,非吓破你的胆!”。
我就见不得二捶吹牛,一听见他吹牛,我就忍不住要呛他几句。
“哎,我说夏远,你这是故意跟我抬杠是吧……”
话还没说完二捶突然住口了,只见他一手托着夜明珠,一手指着我身后说道:“你……你身后……”
我心里咯噔一下,背上顿时起了寒毛,暗道,莫非那怪物这次找上我了?我猛然回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我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转头骂道:“好你个二捶,敢捉弄我!”
我欺身朝二捶扑去,没想到就在我移动的这一瞬间,头上忽然一缕劲风压来,我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双肩之上瞬间被两只锋利的巨爪给插了进去,我顿时疼得浑身冒冷汗,手上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站在我身边的林海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下从我手中拿过那根铜尺向那怪物身上打去。那铜尺足有两斤重,是鲁班生前做木工之时发明之物,后世的风水先生也会用它丈量阳宅以测吉凶,因此而被后世的人叫做鲁班尺。林海燕挥起它来并不费事,打在那怪物的身上,却感觉甚重。那怪物被打恼了,爪子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抓得我骨头都要断掉,它猛地一挣,想要把我拉起来,结果可能是因为我身板儿重而未能成功。这时,福贵叔和二捶也扑了过来,那怪物或许是见大势不好,终于松开了爪子,呼扇了两下翅膀竟向着旁边的死角冲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石壁上!
那怪物一消失,其他三人就扑到我身前查看我的伤势。我的两肩之上一边多了四个血洞,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流出来,疼得我站立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福贵叔急忙扶着我靠在了铜棺上。林海燕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褂子的两只袖子撕了下来,包在了我的伤口上。看着林海燕的举动,我心里十分感动,心里暗说,如果这次能出去,一定要想办法送她一件褂子。二捶则拿起林海燕丢在地上的鲁班尺四下打量着,为我们做起了警戒。
经过包扎,我伤口上的血终于止住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两条胳膊依然能动。福贵叔询问我伤势如何,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区区几个血洞能奈我何?”
“夏远,你还是得小心点,你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休息一下。”林海燕担心地说道。
二捶一听林海燕的话,立刻说道:“这地儿可不是休息,那怪东西神出鬼没的,咱们得想法子先把它给灭了,才能好好休息,要不然咱们全得栽到它手里。”
“二捶说得在理,咱们爷四个得想个法子脱身,不能老在这耗下去。”福贵叔边说边将他的长杆烟锅握在了手里,到了这节骨眼上,福贵叔只能拿它来当作武器了。
石门之外有那两只吐火的木鹊,而石门之内又有那来去无踪的怪物,我们现在是进退两难。要是能一下将那怪物和木鹊全部解决掉,那我们接下来再寻找出路就轻松得多了。要是能把门外的木鹊引到石室之中,让它与那怪物互相残杀,那我们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了众人,大家思考了片刻,觉得此计可行。只是二捶还有些疑惑,他说:“现在我们在明,那怪物在暗,要是把那两只会喷火的木鸟引进来,那怪物反而不出来,那我们不就遭殃了吗?”
“对啊,我们得先把那躲起来的怪物给引出来。”林海燕补充道。
听大伙一说,福贵叔这会儿竟然点起烟锅抽起来,他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然后说:“我倒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好了福贵叔,有话您就直说吧,别磨磨唧唧的。”二捶迫不及待地问道。
“咱们啊,像那戏本里说的,先给它来个引蛇出洞,然后再来个坐山观虎斗。”福贵叔说道。
“什么啊,又是蛇,又是虎的,八竿子打不着,福贵叔你到底啥主意?”二捶说道。
福贵叔抽了一口烟锅,缓缓说道:“说来简单,就是装一回死。”
我们听完都是一愣,不知道福贵叔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福贵叔见我们云里雾里,便讲了他的盘算。
听了福贵叔的计划,我和二捶、林海燕不得不叹服,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我们全部躺在地上装死。
说死就死,我们的动作麻利得很,眨眼间我们四个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虽然我们是装死,但眼睛却都还眯着,我们这是要以静制动,暗中等待那怪物的出现。此时二捶一手握着那颗夜明珠,一手攥着鲁班尺,而我也正拿着福贵叔的烟锅。只要那怪物一出现,我和二捶就跟它缠斗下去,而两手空空的福贵叔和林海燕就趁机完成后面的任务。
我们躺下去之后,石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我眯缝着眼睛打量四周的情况,肩膀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但这种环境之下,除了死撑着之外并没有别的办法。其实,我们躺在地上是在跟那个怪物打赌,赌定在我们全部躺下去之后,那个怪物就会毫无防备地出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躺得不禁有了睡意,但那怪物还没有出现。难道它已经看出这是我们的计谋,不肯轻易现身,还是正盘算着其他的鬼主意?
安静,出奇的安静。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我们依然没有等到那怪物现身,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感觉腿都麻了。其他的人感觉也应该如此。我想干脆起来算了,躺在这里纯粹是瞎耽误工夫,要是那怪物永远不再出现,难道我们就永远在这里躺下去?可是在躺下去之前,我们没商量要在地上躺多久算是计划失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了。其他人没有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挺尸一样继续躺着。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四周仍然没有动静,我实在有些躺不住了,打算开口问问是不是要改变计划,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发现石室的墙壁发生了变化!我是侧躺在地上的,因此我面部所对的正好是一面石墙,只见在夜明珠光辉下,那面石墙上有一块石头竟然在缓缓地移动!那块石头移动得毫无声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石头怎么会动,难道是那怪物暗地里启动了这石室中的机关?想到此处我心里大急,准备唤起其他三人赶紧逃命,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石壁之上又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只见那块移动的石头竟像一片纸一样一下落到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是石头,绝对不可能是石头。石头落地怎么可能会没有声音?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依旧眯着眼睛,连眼皮都不敢再多睁开一点,因此只能在有限的视野内看着眼前的情况。渐渐地那从墙壁上落下来的“石头”竟然动了起来,先是有两只短小的爪子露了出来,然后一个毛茸茸的头钻了出来,再接下来两只像是帆布一样的翅膀伸展开来。没错,就是那只怪物!原来那只怪物一直就躲在我们四周的墙壁上,由于它本身的体色与石墙的颜色极为相似,它只要伸展双翅紧紧贴在墙壁上,与墙壁的颜色几乎毫无差别,就算是光线充足我们都很难发现它,更别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了。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只要这怪物走到我们身边,我和二捶就会一跃而起,然后扑向那怪物,而福贵叔和林海燕就去打开那两扇石门,将被关在门外的木鹊放进来,最后我们趁机跑出石室。关上石门,石室之内就只剩下那怪物和会喷火的木鹊,双方一定会有一番激战。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解决了木鹊,还拖住了那怪物,可谓是一举两得。
眼看着事情就要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下去,我心里除了有一些兴奋之外,还十分之紧张,冷汗从后脑勺流到耳根,十分痒,但我依旧强咬着牙忍着。
那怪物慢慢转过了身,它显得十分警惕,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像是唯恐惊动我们一般,慢慢地向我们移动过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怪物的正面,只见它的脑袋如鼠,两只耳朵尖尖的,眼睛精光四射,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我们。它身后的两只巨翅垂在地上,配合着两只短小的下肢往前移动着。看到这样一幕,我心中大骇,因为那怪物看上去实在是太像一个身着披风、弓着背的小老头了!不过,我并不糊涂,深知人是不会长出翅膀的,更不可能会长出尖尖的耳朵。可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正寻思着那怪物的来历,却见它突然咧开了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与此同时还发出了一种让人寒毛直立的“嘿嘿”声,像是在奸笑一般。骤然听到这种声响,我想其他三人这会儿肯定跟我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那怪物露出尖齿的刹那,我忽然认出了它,那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只巨型蝙蝠!无论是那如老鼠一般的脑袋,还是那像帆布一样的翅膀,都显示出了蝙蝠的特征,刚才我一直没有认出它来,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这世界上会存在这么巨大的蝙蝠。
我听人说过,蝙蝠中有一种吸血蝠,向来嗜血如命,一次能吸掉比自己身体还要重的血液。从之前那蝙蝠对人血的迷恋来看,它应该就是一只吸血蝠,它能长到如此巨大,看来没少祸害性命。
那巨型吸血蝠离我越来越近,看来它第一个下嘴的目标就是我。说实话,随着巨型吸血蝠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简直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终于那两只粗壮而短小的爪子移动到了我面前。我暗道,动手的时机到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手里拿着福贵叔的烟杆奋力打向了那怪物,同时大喝一声:“同志们,行动!”
随着我一声大喝,福贵叔和林海燕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二捶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心里纳闷,二捶这家伙搞什么鬼,这要命的关头怎么不知道动弹?
巨型吸血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挥翅膀飞了起来,一下躲过了我手里的烟锅。我一击不中,还把伤口甩得生疼,但我还是咬紧牙,再次挥着烟锅打向了倒挂在石室顶部的巨型蝙蝠。这一次那巨型蝙蝠不再害怕我,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手上的烟锅并非利刃,甚至连根棒子都不如,实是迫不得已才选用的武器,根本起不了克敌的作用,因此我不愿硬碰硬,就势一滚,躲过了那吸血蝠的一击,饶是如此,我肩膀的伤口还是撞在了地面上,顿时疼得我大叫了出来。然而,巧的是我这一滚正好滚到了二捶的身边,他现在仍旧没个反应。此时生死一瞬,那吸血蝠转眼又向我咬来,我情急之下,抬手就去拍二捶,耳中却听见了一阵呼噜声。这小子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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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虎口脱险
我实在是服了二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睡得着,实在是人中极品,他上辈子要不是一头好吃懒做的猪,打死我都不信。
巨型吸血蝠眨眼就又要扑到我身前,二捶却还在做着美梦,福贵叔和林海燕这会儿正合力拉着石门,根本顾不到我这边。别无他法,我只好自救,伸手从二捶手里拿过那块鲁班尺,不管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儿劈向了那飞来的吸血蝠。吸血蝠虽然能够通过发出超声波来判断前方的物体,但我这次实属绝地反击,在无形之中做到了反击的两个要诀“出手要快,下手要狠”,将那鲁班尺结结实实地劈在了吸血蝠的面门之上。鲁班尺虽然并不锋利,但棱角之处却也是非常尖锐,因此这一下就把那吸血蝠的一只眼睛给戳瞎了,一股浑浊的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那吸血蝠痛得身体一缩,转身竟向那石门冲去。福贵叔和林海燕这会儿刚把石门拉开了一条缝,没想到那吸血蝠会冲来,两人惊慌之下松开了手,石门又重新合上了。
趁着吸血蝠跑开的这一刹那,我一脚踢在了二捶的肚子上。二捶本来睡得正香,结果突感肚子疼痛,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大叫:“咋地了?咋地了?”
看着二捶那睡眼朦胧的样儿,我气不打一处来:“牛二捶,你再睡就睡死了!还不赶紧起来加入到抗击怪物的斗争中来!”
二捶瞪着眼睛左右一看,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那怪物是一只专吸劳动人民骨血的吸血蝙蝠,我们再不出手阻止,它就冲出石门逍遥法外了!”我着急地说道。
“那……现在咋办?”二捶有点儿睡懵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咋办,拉住它”说完,我就将手里的鲁班尺塞到二捶手里,然后冲向了那只吸血蝠。我们双方都见了血,早已杀红了眼,因此这会儿我也不再惧怕它,拿着长杆烟锅跟它干开了。
二捶见我冲向了吸血蝠,也不含糊,手握鲁班尺就大踏步地跟了上来。那吸血蝠感应到石门已合,猛然转身想要再逃开时,我和二捶已经赶到了它面前。我和二捶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抡起手里的“武器”砸向那只吸血蝠。吸血蝠不是吃素的,扑棱着翅膀阻挡着我们的“狂殴”,它之前能将林海燕抓起来,力气自是大得很,我和二捶被它拨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有效的击败它。
我心想,不能就这样毫无章法地跟它耗下去,必须完成之前的计划。于是我一边抡着那烟锅,一边悄悄地向石门边上移着,二捶不知我为何如此,但还是随着我的移动跟了上来。
福贵叔和林海燕那边见我跟二捶缠住了那怪物,便接着去拉那扇石门。终于在两人一起用力之下,将一扇石门拉开了。此时我和二捶已经将那吸血蝠引到了一边,这时只听福贵叔喊了一声:“门开了,快跑!”
福贵叔的这一声喊就像是胜利的号角一般,我和二捶听后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石门冲了过去,此时那两只木鹊已经随着石门开启飞进了石室当中,不等我们有所准备,就吐出了两股火苗,我和二捶一咬牙,硬顶着火苗冲了出去。那吸血蝠本就是怕火之物,一见火光大盛,顿时吓得向石室之内躲去。而我们一行四人则趁机跑出了石门,然后迅速将石门关上了。
跟刚开始躲进石门的情形一样,我们这会儿也累得气喘吁吁,好在这次的行动有惊无险,我们终于从那吸血蝙蝠和木鹊的手中逃了出来。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想,这鲁班的墓中怎么会有那么多让人诡异莫测的事情,难道都是鲁班生前都安排好的吗?鲁班在世之时是著名的木工大师,他一生有无数发明,无论是人民平常生活所用之物,还是军队行军打仗的器械,都研制出不少。在自己的墓穴之中设置机关对于鲁班来说,自然不是难事。在摆脱了吸血蝠、灯芯虫、木鹊之后,接下来是否就会平安无事了呢?这墓中是不是还有一些更加惊骇莫名的事物呢?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也无法预测,不过起码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在我们歇息的这段时间里,石室之内像是开了锅一样,一道道的火光从门缝中映¨。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射出来,照得大家脸上火红。同时,我们听到石室之内不断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那吸血蝠在竭力躲着木鹊喷出的火焰,这下可有得它受的了。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想不明白那木鹊为何会如此神奇,不仅能吐火,还能追人。直到后来在看到一些对“鬼火”的报道之后,我才想通,原来那木鹊的口中都放满了“磷”,这磷本就是一种极易燃烧之物,遇风便可燃本身又极轻,能随着人行走的气流漂浮。民间所说的能够追着人跑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鲁班很可能将“鬼火”追人的原理应用在了他所制造的木鹊之上,至于那木鹊遇火而不燃,很可能是因为制作木鹊所采用的木料是取自一种叫做海松的树木。这海松常见于我国的南海地区,它的散热性较好,能经受高温,是用来做烟斗的上好材料。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我们四人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我看着二捶手里的那颗夜明珠说:“二捶啊,你说你手里的要是个山药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