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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被这动静惊醒了,娇弱地喊了一声,“王爷……”
“锦儿。”凤况飞快地敛去怒意,大步来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锦儿,你感觉怎么样?”
“王爷,我没事。”宣宝锦牵动唇角,努力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凤况看了大为心疼,责备道:“你都这样了,还嘴硬说没事?在旬阳府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离姓叶的女人远一点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宣宝锦苦笑地摇了摇头,“不关叶姑娘的事,是我……我太没用了……大概是我诚心不够吧?我相信叶姑姑也是无心的……”
凤况眉目一凛,“你连太后赐给你的红参都送给她了,这还不够诚心吗?我看那个女人就是嫉恨你跟九哥是青梅竹马,存心跟你过不去。”
“不是的。”宣宝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牵动得气息不稳,引起一连串的轻咳。待咳声平息,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潮,眸子里水雾氤氲,喘息着解释,“王爷,不是叶姑娘的错。
是我不好,我嫁过两次人……还占了本该属于叶姑娘的功劳……被人指点也是应该的,叶姑娘她……她……”
她声音哽住,说不下去了。把头偏向一边,用手遮住了脸。
凤况眼尖地瞥见袖口处露出一片青紫色,一把抓住她的手,掀起袖子细看,只见她纤细小臂上多了足有三指宽的一圈淤青,青中泛紫,隐隐透着血丝,被四周白嫩如雪的肌肤一衬,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了脸色问道。
“没……没事,是我不小心……”宣宝锦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他的手,急忙将另外一条手臂掩在被子里。
这种小动作岂能瞒过凤况的眼睛,强行拉过来查看,另一条胳膊上果然也有一片淤青。
“王妃胳膊是怎么伤到的?”他目光冷厉如刀,投向跪在地上的缀儿。
“回……回王爷,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奴婢记得叶……叶姑娘借着搀扶王妃,跟王妃拉扯了半天……”
缀儿哆哆嗦嗦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况便面露了然之色。吩咐一句“替本王好好照顾王妃”,便携着满身怒气向外走去……
——(未完待续。。)
第341章 你居然敢陷害本王?!
ps: 感谢“芳鸣”童靴的评价票,鞠躬!!!
叶知秋正和添香带着两个小丫头整理礼单,就听人禀报,说定亲王来了。她握着礼单的手微微一顿,旋即笑了,“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呢?”
“小姐。”添香表情紧张起来,“定亲王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兴师问罪呗。”叶知秋嘴角的笑意有些冷了,吩咐通传的人道,“替我跟定亲王赔个不是,就说我刚刚沐浴焚香过,正在抄写《女诫》、《女训》,不方便会客。
这宅子里多半都是女眷,未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请定亲王以后不要来了,有什么事最好去找雪亲王商议。”
那人应了声“是”,迅速退出门去。
添香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你这样不会得罪定亲王吧?”
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从我决定跟凤康在一起,就注定要得罪他了。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看我不顺眼,我又何必瞻前顾后,战战兢兢?索性怎么痛快怎么来吧。”
太后是长辈,有个“孝”字压在头上,她忍让几分也就罢了。凤况不过是个平辈,而且比凤康小,她没有忍让的必要。
来京城这些日子,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对皇家人根本不适用。退了那一步,只会让人觉得你性子软好欺负。
不过以凤况张狂肆意的性子,只怕没那么容易被打发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便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定亲王闯到后院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冷喝。“都给本王让开!”
“十一殿下,此乃内院闺房,您进去于礼不合。”随后响起张弛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的声音。
“让开。”凤况声调陡然拔高,带出了明显的杀意,“不要以为你们是九哥的人,本王就不敢动你们。本王要杀你们,跟捏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们最好识相一些,从本王面前滚开!”
不用亲眼目睹,光听这对话就能想象出外面是怎样的剑拔弩张。添香唬得一张脸煞白,紧紧地拉住叶知秋的袖子。“小姐……”
“没事。”叶知秋在她手上安抚地拍了两下,站起来整了整衣裙,便迈步向外走去。
添香定了定神,喊上两个小丫头随后跟上。
院里院外跪了一地的丫鬟仆妇,元妈和几位嫂子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
凤况眉目高扬,一脸煞气地立在门外,与张弛、洛晓雁二人相隔了两丈的距离对峙着。
看样子这两人并没有被他刚才那番话吓住,一左一右。将门口把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滚开”的意思。
“张大哥,洛大哥,请定亲王进来吧。”叶知秋在门里停住脚步。
张弛和洛晓雁闻言对视一眼。没怎么犹豫,便闪身退到两旁,齐齐躬身,“十一殿下请进。”
凤况冷冷地哼了一声。两步跨进门来。目光冷中带怒盯了叶知秋一眼,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本王要跟你单独谈话。”
“小姐……”
添香想说什么。却被叶知秋用眼神止住了。
“你们就留在外面吧。”她吩咐一句,转身进了屋子,见凤况背对门口,负手而立,一副嫌弃她这里的椅子会弄脏衣服的架势,便不虚礼让座。
走到他对面站定,“王爷是为王妃晕倒的事来找我算账的吧?”
凤况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惊讶之下,初进门时的气焰不自觉地矮了一截。见她脸上分毫没有慌乱和愧疚的神情,嘲弄地牵起唇角,“我是该夸你镇定自若呢,还是该说你脸皮厚如城墙呢?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再怎么不堪,总该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王爷‘以为’的事不止这一件吧?”叶知秋忽略前后,只拿他“以为”的那一句说话。
凤况挑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叶知秋不答反问,“王妃亲口告诉王爷,我欺负她了?”
“怎么可能?”凤况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锦儿跟你一样吗?她心地纯善,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即便你那样待她,她也不曾说过你半句不是,还一直为你辩护,说不是你的错……”
“那王爷为什么不相信王妃说的话呢?”
凤况一噎,随即恼羞成怒,“她都被你伤成那个样子了,让我如何相信?”
叶知秋面上依然淡淡地笑着,“这么说,王爷根本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就自作聪明地以为我欺负了王妃,冒冒失失地跑来找我算账了。
王爷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我欺负王妃,而是王妃欺负了我呢?”
“哈……”凤况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里溢出一串长长的嗤笑,“她会欺负你?可能吗?”
叶知秋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不可能?”
凤况感觉她这个问题问得无比愚蠢,不屑地哼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原来如此。”叶知秋了然地点了点头,倏忽敛了笑意,身子晃了两下,便软软地倒下去。
凤况一愣的工夫,就觉背后风动,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身侧一闪而过,抢在叶知秋落地之前将她抱住。一稳住身形,立刻抬头看向他,怒然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对上那两道寒意凛然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急忙辩解,“九哥,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给我闭嘴。”凤康显然不信,抱起叶知秋,一边向里走,一边对着门外大声吩咐。“快请大夫。”
“不用了。”晕倒的人睁开眼睛,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放我下来。”
凤康依言松了手,却是一脸的疑惑,“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凤况却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愤怒地瞪着叶知秋,“你居然敢陷害本王?!”
“王爷,我要是真想陷害你,就会一直装下去。而不是马上‘醒’过来了。”叶知秋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我只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两点:
第一,说一个人的坏话,不是非得用嘴不可。
第二,你认为明摆着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相。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欺负人的那一个,我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我就不做那无用功了。
还是那句话。王爷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凤康,不要随随便便闯到我的院子里来。你不在乎我的名声,我自己得在乎。”
不理会凤况阴晴不定的脸色,看了凤康一眼。“交给你了。”
说完便径直往里间走去。
凤况脸如锅底,死死地握着拳头,“九哥,这个女人实在太……”
“住口。”在他说出不好听的话之前。凤康便冷声喝住了他,“十一,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插手你和华锦郡主之间的事,我也不希望你们插手我和叶知秋之间的事。
我不会在你面前评论你的女人,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评论我的女人。
你违背约定,插手了我们的婚事,现在又闯到这里来对我的女人出言不逊,我对你很失望。
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若再有下一次,你我的兄弟之情就到头了。”
“九哥。”凤况听他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大惊失色,忍不住争辩,“是那个女人先对锦儿……”
“你还说?!”凤康厉声截断他的话茬,“你想让我现在就跟你一刀两断吗?”
凤况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九哥,为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居然连我们多年的兄弟之情都不顾了?”
“你又何尝顾念过兄弟之情?但凡你有所顾念,就不会明知叶知秋是我最珍视的人,还挡着我的面一再贬低她,轻视她,侮辱她。”凤康不愿再费口舌,背过身去,“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走吧。”
凤况盯着他的后脑,眼睛缓缓眯起,又缓缓张开,而后轻声地笑了,“好,我走。
不过麻烦九哥转告你的女人,以后不要再招惹我的女人,否则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定要让她好看!”
凤康并不回头,淡声地道:“据我所知,我的女人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的女人,你还是把这话留给自己吧。”
凤况咬了咬牙,还想说几句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最后将满腹的不甘和愤然化作一声冷哼,掉头离去。
叶知秋从里间走了出来,看了看凤况走远的背影,叹息道:“看来十一对定王妃的感情比我们想的要深。”
“也许吧。”凤康似乎不太认同,皱了皱眉头,“但愿他不会有因华锦郡主受伤的那一天。”
叶知秋上前挽住他的手,担忧地望着他,“你为了我跟十一闹翻真的好吗?”
“我和十一之间早就产生隔阂了,就算没有你,迟早也会闹翻的。”凤康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地道,“你不用为这种事情操心,只管安心备嫁,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嗯。”叶知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又问,“对了,你不是在宫里帮着操办莎娜的洗尘宴吗,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说到这个,凤康脸上泛起笑意,“是啊,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未完待续。。)
第342章 打起来了!
叶知秋看他说话的表情,便猜到他口中的好消息定然跟婚事有关,于是问道:“钦天监定好日子了?”
“那倒没有,不过父皇今天临下朝之时已经下旨,任命沈大人作为我们的媒礼官,行纳三书六聘之礼,不日就会上门纳采。”说这话的时候,凤康的眸子跳动着喜悦的辉芒。
赐婚圣旨已经下了,纳采、问名和纳吉这三礼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不会像平常人成婚那样繁琐耗时。过了这三礼就是纳征下聘,选定良辰吉日,就该大婚了。
他已经跟负责筹备婚事的相关人员打过招呼,表明了婚期越早越好的意向,并要求礼数周全,不能疏漏任何一个环节。
凤帝似乎也希望他和叶知秋尽快完婚,吩咐钦天监将未来三个月内宜婚配嫁娶的黄道吉日选出来,及早报给礼部。
叶知秋有些惊讶,“你说的沈大人是沈公子的父亲吧?他不是前不久刚刚升任礼部尚书吗?”
她听元妈说过,华楚皇室中人成亲,由谁来担任媒礼官有严格的品级限定。一般来说皇帝成婚用正一品官员,太子成婚用正二品及以上,亲王成婚则正三品及以上。
礼部尚书是太子规格的,给她和凤康做媒过礼不是逾矩了吗?万一有人听风是雨,怀疑凤帝要立凤康为太子,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麻烦。
凤康明白她担忧什么,“从官职上论,沈大人给我们担任媒礼官的确有些过了,可从父皇和他以及我和瀚之的私交来论,我要称呼他一声世叔,他出面算不得逾矩。
总归你这里没有男性长辈,沈大人不方便来来往往,到时少不得要让沈夫人代劳。他这个媒礼官不过是挂个名而已。不会有人联想到储君人选上面去的。”
叶知秋闻言放心不少,又忍不住叹气,“做你们皇家的人真累,明明是喜事,可就是没办法心安理得地高兴。”
“是啊,谁让我生在皇家呢?”凤康面有歉意地看着她,“我知道委屈你了,不过父皇龙体欠安,我总不能现在就撇下他远离京城。你只当为了我,暂且忍耐一下。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就是随便发发感慨,怎么扯到委屈和补偿上去了?”叶知秋嗔他一眼道,“我要是真觉得委屈,当初就不会答应嫁给你,更不会跟你来京城。”
凤康从她这话里听出了“只要能嫁给他一切委屈都可以忍受”的那层意思,心中大悦,两手抱住她的脑袋,在她额上连亲了好几口。
他跟凤况一样,也是放下公务溜号出来的。因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叶知秋定下媒礼官的消息。叫旁人替他处理公文,自己一路快马加鞭飞奔过来。说了一会儿话,便急着赶回去。
叶知秋心疼他来回奔波,一边帮他系着披氅的带子。一边叮嘱道:“再有什么消息,你派个人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不要自己跑来跑去的。”
“好。”凤康答话很快,显然没过心。一眼瞟见桌上的礼单。便顺手抄起来,对她扬了扬,“这个我拿走了。”
叶知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拿礼单做什么?”
“有用。”凤康只回了两个字,并不打算说明具体作何用处,折好放在袖袋里,才又添了一句,“用完还给你。”
叶知秋也不追问,嘱咐一句“骑马小心”,便由他去了。
凤康出门,将张弛和洛晓雁叫出来,冷声吩咐道:“以后不管是谁,什么身份,只要知秋不想见,你们就不必顾忌,只管拦下,出了事情自有我来担待。”
“属下明白。”张弛和洛晓雁齐声答应。
“明白就好。”凤康脸色缓和下来,在两人肩上各自按了一下,“那就辛苦你们了。”
张弛和洛晓雁有点儿受宠若惊,忙躬身道:“属下定当尽心保护叶姑娘。”
凤康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出了成家宅子,翻身上马,顺路回了一趟王府,将拿到礼单扔给闻讯迎出来的沈长浩。
沈长浩莫名其妙地接了,翻看了几页,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忍不住摇头轻笑,“叶姑娘昨日送出几十车的礼物,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们回礼回得这般寒碜,人家不会笑话叶姑娘受到冷待,只会笑话你们皇家不如一个农女大方。
真是喜欢自作聪明的一群人!”
凤康冷笑一声,“太后是真糊涂,剩下的那些只怕是装糊涂。他们想借机试探一下,我被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了脸,会不会忍气吞声。
既然他们闲得慌,你就找点儿事情帮他们打发打发时间吧。”
“好啊。”沈长浩眉目飞扬,“我这几天无聊得紧,正愁没人陪我玩。不过王爷还是先划条线出来吧,要不然我一不小心玩过火了,那场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凤康眯了眯眸子,“到他们醒悟为止。”
“明白。”沈长浩优雅地一躬身,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那么太后娘娘……”
“当然不能原谅。”想起梁太后逼着叶知秋验身的事,凤康的脸色愈发地冷了,“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才能叫人敬着捧着。别人怎样我不管,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孝心由着她无理取闹。”
沈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