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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等到三轮考验全部结束再宣布结果,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
真心猜不透凤帝到底想干什么!
马车从侧门进了王府,径直驶到垂花门外停下。
饶是早就接到了消息,可没见到人,心始终悬着。此时看到两人好端端地下了马车,沈长浩、莎娜和东霞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丫头们围住叶知秋和佳禾问长问短,沈长浩则伸出拳头,跟凤康碰了一下,“清点完毕,我们的人只有一个因为伤重不治而亡。
两个重伤,尚在昏迷之中,已脱离危险;七个伤筋动骨,十几个皮肉伤。
其余的都完好无损!”
今天剪除了其他皇子不少的羽翼,虽然多半是形势所迫,而非他们的初衷,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雪亲王府大获全胜。
最让凤康高兴的,还是叶知秋能够从选立储君的糟心事里脱身这件事。
“厚葬了那位,如有家属,好生抚恤。负伤的一律赏银五十两,其余的人赏银三十两。”他语调轻快地吩咐道,“晚上叫膳房烧些好菜,将库存的好酒拿出来,让大家好好喝一顿。”
“我替兄弟们谢过王爷。”沈长浩躬身一揖,又笑眯眯地问道,“王爷可估算过自己能拿多少分?”
凤康知道他想问什么,瞥了他一眼道,“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就是了。”
沈长浩轻笑一声,“我猜也是。”
洗墨在旁边听得半明不白的,又不好多嘴探问。
阿黎没瞧见汤远修的身影,便插话进来,跟凤康打听,“师兄,俺们先生呢?”
凤康对这个憨厚朴实的师弟颇有好感,面色和悦地答道:“汤先生还在宫里,今天大概回不来了。”
别的且先不说,就是为了多吊一吊皇子们的胃口,凤帝今天也不会放汤远修和那两位老臣出宫的。
那三位想必也都知道,只要出了宫,势必会被皇子盯着追问结果。告诉与不告诉,都不可避免地要得罪人。就算凤帝不留他们,他们也会想法子在宫里住上一晚。
阿黎颇为惋惜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沙漠里缺吃少穿,那边的饮食习惯也与中原各地差异甚大。汤远修正正经经过了几年苦日子,来到王府,被叶知秋好吃好喝地供着,就像饿瘦的老鼠掉进米缸里,别提多惬意了。
是以这些天他没干别的,光琢磨吃来着。叶知秋差人送去止风院的吃食照单全收不说,还要变着花样地点餐。
反正不管什么样的吃食,总少不了阿黎一份。
阿黎大饱口福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沾了汤远修的光。听说汤远修不回来了,他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晚上吃不到叶知秋亲手做的饭了。
凤康不知道这层原由,只当他担心汤远修,便安抚他道:“放心,汤先生不会有事的。”
“俺知道。”阿黎咧嘴一笑,“先生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他们说话的工夫,沈长浩便溜到叶知秋这边,“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王妃赐教。”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迷药吧?”叶知秋笑着问。
“王妃英明。”
“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吃过什么吗?”叶知秋提示他道。
沈长浩听了并没有露出惊讶或是恍悟的神色,显然早就猜到了,“我一直以为王妃这样珍视土地和粮食的人,是不会利用食物来算计别人的。
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你的确大意了。”叶知秋也不为自己辩解,微笑地道,“不过你放心,那迷药是我拜托苏木特别调制的,只有安眠的效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沈长浩勾起唇角,事不关己地道:“是啊,王妃怎么会给王爷下毒呢?”
“如果这件事让你心生不快了,我在这里跟你郑重道歉。”叶知秋说着便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沈长浩赶忙避到一旁,“是我多嘴了,王妃千万不要介意。”
“你不介意就好。”叶知秋朝他一笑,便招呼了东霞几个进门而去。
沈长浩抬手遮住眼睛,将其中的懊恼一并掩盖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被她下药的又不止他一个,王爷都没有怨言,他有什么资格埋怨她不信任他?有什么资格跟她发牢骚?她是王妃,总不能跟他串通一气,一起瞒骗王爷吧?
那样的话,他只怕在王府也待不下去了。
沈瀚之,你当真是一个自作聪明的混蛋!
“瀚之。”凤康走过来,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没事吧?”
沈长浩挪开手,面上又恢复了闲散的笑意,“我怕是让王妃多心了。”
“不会的,折腾了一天,她想必是累了。”凤康宽慰了他几句,便叫他去前头的书房等着,“我换了衣服就来。”
“遵命。”沈长浩笑眯眯地应了,领着洗墨往前头去了。
凤康与他们背道而驰,回到若晨院,就见张弛和洛晓雁双双跪在院子里,俱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未完待续。。)
第420章 最高分和最低分
张弛和洛晓雁跟叶知秋时间久了,被她没有等级制度的思想影响了,不像以前那样风餐露宿,严苛要求自己。
习惯了一日三餐定时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而不是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就塞进嘴里充饥。
习惯了躺在床上睡觉,一夜无梦到天明,而不是挂在房檐树枝上眯上一时半刻,一有动静便马上进入战备状态。
在叶知秋的督促下,也习惯了在伤病的时候及时求医问药。
虽然在大多数时候还是神出鬼没的,可总算活得有个人样了。
回到京城之后,两人恢复了暗卫的一贯作风,却也不会拒绝叶知秋亲手为他们准备的食物。
昨天晚上,他们跟往常一样,心怀感激地吃下了叶知秋送给他们尝鲜的玉米饼子和窝头。结果上半夜负责值夜的洛晓雁在草窠酣然大睡,原该在下半夜替换他的张弛也在公房里睡死了。
叶知秋考虑到这两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又受过抗药训练,特别咨询了闻苏木,在加料的时候给两人放了一倍半的剂量,让他们实实在在地睡了一夜好觉。
等他们被叫醒的时候,得知该保护的人“独自出府”老半天了,登时大惊失色。晕头晕脑地冲出去,就被编进雪亲王府战队,跟同僚们一起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忙活完了,又被沈长浩打发回来待命。
根据宫里传来的消息,他们大抵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对侍卫来说,失职就是失职,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更何况在叶知秋被四皇子劫走的那日,他们曾经向凤康保证过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才没多久就重蹈覆辙,即便主子原谅了他们,他们也无法原谅自己。
凤康在侍卫营待过一段日子,知道他们跟军人一样。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轻易的原谅,对他们来说是更大耻辱。
斟酌了片刻,便沉声地道:“你们一再失职,已经失去了做暗卫的资格。从现在开始,剥夺你们一等侍卫的职衔,做个普通的护院,薪俸与一应配置以及职权量级裁限。”
“谢王爷开恩。”两人齐声地道。
凤康扫了他们一眼,“王妃要侍弄菜棚,免不了做些体力活。你们便跟随左右,听她差遣吧。”
两人没想到他还放心他们跟随叶知秋。俱是一愣。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声音响亮地应下,“属下遵命!”
转过天来,叶知秋带着几个丫头到菜棚干活儿,就见两人俱是一身粗短打扮,没了玄衫高靴、身佩宝剑的装扮,怎么看都不如以前那么有威风有气势了。
“对不起啊,害你们丢了侍卫的职位。”她由衷地道歉。
“王妃快别这么说。”洛晓雁忙摆手笑道,“我们第一天进侍卫营的时候。教头就让我们牢记一句话:侍卫就是影子,要悄无声息形影不离地保护主子。
当了这么多年的影子也腻了,再也不用藏着过日子了,感觉挺好的。
再说了。谁家好好的姑娘愿意嫁给影子啊?我们如今也算过了明路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娶上媳妇了。”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做暗卫有一万种不好,那也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事业。王爷定是知道剥夺了他们的侍卫资格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让他们继续跟随王妃,使他们不至于太过失落。
张弛性子没他这么活泼,除了见礼的时候叫过一声“王妃”。便没再说过话,只抢着将脏活重活都干了,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
叶知秋看着一个故作轻松一个沉默是金的两人,心里愈发愧疚。她只想着把戏做足了,却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处境和心情,以至于犯下了这样错误。
因为愧疚,更坚定了要为他们寻一门好亲事的决心。
做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活儿,沈长浩便送来了新鲜出炉的竞选新闻。
据早朝上宣布的评判结果,第一轮考验无人有幸得到御批的“甲”字,得分最高的是四皇子,而且是乙等最高分,七分。而昨天在朝堂上嚷嚷最欢的八皇子,拿了个最低分,而且是丙等最低分,一分。
八皇子不服,当场质问三位评委,凭什么只给了他一分。
汤远修拿过他的卷子,用比对付叶知秋刻薄数倍的口吻边读边剖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八皇子给出的答案狗不通,若不是看在他的想法还算奇特,给一分都多了。
“沈大人,八殿下的答案是什么啊?”桂粮抑制不住好奇之心,眨着大眼睛打听道。
沈长浩看了她一眼,话却是对叶知秋说的,“八殿下认为王妃在身上涂抹了某种有障目效果的迷药,周身数丈之内的人均会被幻影迷惑,看不清王妃的真面目……”
叶知秋“噗嗤”一声笑了,几个丫头也纷纷掩嘴,只有莎娜一脸向往,“真有那么好用的迷药吗?”
“回郡主的话,自是没有的。”沈长浩优雅有礼地笑道,“不过是八殿下百思无解,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叶知秋犹自忍俊不禁,“还不如直接说我法术通天,会障眼法呢!”
沈长浩琢磨着八皇子可能是受了坊间传言的影响,以为她身怀妖术,不止能迷惑男人,还有瞒天过海的本事。不过实话好说好不听,他不想给叶知秋添堵,便微笑不语。
“那四殿下的答案是什么?”桂粮好奇完了最低分,又好奇起最高分来了。
“听完被汤先生的品评,八殿下羞愤难当,立时冲出了大殿。有这位的例子摆在前面,众位殿下怕丢人,哪里还敢对自己的分数提出异议?”
沈长浩解答顺带评析,“没有异议,也就没有当众宣读答案的机会。”
“王爷呢?”小蝶问了一个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王爷得了多少分?”
沈长浩张开五指晃了晃,“四殿下拔得头筹,大殿下、三殿下和十一殿下次之,王爷位列第五。”
据传消息的人说,凤康的分数报出来的时候,皇子和大臣们都很意外。至于意外之后又有什么说法,他就不知道了。
小蝶以为凤康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没想到会是第五,失望之余,心里有些埋怨叶知秋太过死心眼,没有事先给凤康透个口风。
珠米和桂粮想必也是同样的心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晦暗闪烁。
叶知秋感觉凤康的分数和名次都过于中规中矩了,心下有些疑惑,待凤康从宫里回来,便拷问道:“你在答题之前就猜到正确答案,却故意答错了,对不对?”
“就知道瞒不过你。”称赞的语气,脸上是不假掩饰的骄傲之色,“虽然你比我聪慧那么一点点,可我们毕竟是夫妻,能注意到许多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你的品服一直都是单独放在一个衣箱里,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那口衣箱是上了锁的。当我看到你穿着品服出现在大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她在那之前带走了品服,衣箱空了,就没有必要上锁了。
叶知秋没想到他在那个节骨眼还能留意到衣箱有没有上锁这样的小事,更根据这件小事推测出她是如何出府入宫的,佩服之余,又有些不服气,“可能是拿完衣服顺手就给锁上了呢?”
“你的衣箱都是添香在打理,她是一个极有条理极重细节的人,一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先出府,然后又让人把品服送进宫里去的呢?”
凤康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吗?”
叶知秋唇角一弯就笑了,“不会。”
“这不就结了?”凤康语气之中颇有些自得。
“那你为什么故意答错?”叶知秋明知故问,“反正他们都认定你早就知道答案,你就索性拿个高分气死他们好了。”
提到他那群兄弟,凤康难得这般心平气和,“我发现衣箱上锁,已经算是作弊了。况且昨天让他们折损了不少的兵将,你也顺利交了差,可谓大获全胜,又何在分数上跟他们一较长短?”
“不愧是我的夫君,就是大气。”叶知秋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凤康听得心里熨帖,反口夸道:“谁让我娶了一个聪慧过人又有能耐的夫人呢?不大气一些,怎能般配?”
叶知秋嗔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一样,反正我们这辈子都是分不开的。”凤康眉眼含笑。
叶知秋感觉自从她说了那句“我对你的爱绝不比你对我的少”,这人嘴里就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酸话来,心道果然是缺爱人种,给点儿好脸色就能幸福一整年。
不愿附和他说些腻歪的话,便转了话风问道:“第二轮什么时候开始?”
不是她喜欢打听,实在是这考验一天不结实,她的心就一天不踏实。谁知道皇帝老爷子哪天心血一来潮,又把她拉下水了?
“没定呢,父皇说会在这几日选定出题的人。”凤康说着又想一件事,“对了,父皇说你这回的差事办得漂亮,要给你赏赐。你想要什么只管提出来,他会尽量满足你。”
叶知秋眼睛一亮,“别说,我还真有一件特别想要的东西!”
——(未完待续。。)
第421章 气体柴火
凤帝说话相当算话,叶知秋昨日提了要求,他今日便打发全德送来一枚可以随意出入千植署的通行令牌。
凤康对这块牌子莫名排斥,见叶知秋将它小心地收在梳妆盒下层,便凉凉地道:“你想去千植署找曾大人就是了,他会不卖你这个面子?何必特地弄块牌子?”
“后门走一次两次的还行,走太多了会连累曾大人被人说道,以权谋私什么的。”叶知秋放好牌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凤康不接,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你打算常去?你该不是想去千植署做事吧?”
她的要求是在写在信里的,他并不知道她都写了些什么。可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去参观那么简单。
叶知秋笑而不答,将茶碗放在他面前。又转身回到梳妆台,拉开抽屉取出一摞纸来,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凤康一页一页地翻看,见又是图又是字的,还标注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只好跟她请教,“这是什么?”
“水压式沼气池的修建图纸。”叶知秋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指着图纸给他解说,“将人畜家禽的粪便注入这个封闭的池子里,经过发酵,就能产生一种可以燃烧的气体,叫作沼气。
利用水压,把沼气从导气管输出来,经过特定的管道输送出来,就可以代替木柴和木炭用来做饭,取暖,甚至能取代蜡烛和油灯用来照明。
不仅方便实惠,还能节省草木资源。”
凤康听得又惊讶又糊涂,“你是说‘气’可以当柴烧?”
“是啊。”叶知秋不期望他现在就明白,“等建好了,你看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几年我一直想在农场修建一个完善的沼气系统,只是农场的规模越来越大。一来抽不出那么多人工可用,二来在农场的地域和人口没有稳定之前,不想零碎施工,破坏了整体规划,所以拖到今天也没开工。”
凤康弄不明白气体柴火的事情,并不代表弄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你想在千植署修建这种东西?”
“嗯。”叶知秋点头笑道,“反正千植署多的是人手,资金和材料也富裕,我拿来练练手。
建成了。就算我献给父皇的一份大礼,不成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最重要的事,她手上有活可做,凤帝那老爷子就不会总惦记着把她拉到他玩的游戏里面去了。
凤康拢起眉头,“后花园那两个菜棚不够你忙活的,还要跑到千植署去帮别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