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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羽翼。
能让人失去。就能让人拥有。
如果他有心让凤康做这个皇帝,就一定会为凤康铺好支撑起龙椅的基石。稍稍造势,再搬出传位诏书,凤康也就身不由己了,事先想好一百条对策又能怎么样?
凤康若做了皇帝,她该何去何从?
离开他?抑或是披戴上凤冠霞帔,栖身宫墙之内,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贤内助?
可是这两种选择她都不喜欢怎么办?
凤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丫头,若朕将皇位传给康儿。你当如何?”
“这个问题。父皇应该先问凤康。”心里再怎么纠结,叶知秋也不愿表露在脸上,“我会根据他的答案,做出我的选择。”
凤帝没有继续问下去。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她的智慧。见识和行事作风,足以让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若她能成为一国之后,与康儿夫妻同心。潜心辅佐于他,华楚国定会有另一番繁华景象。
可惜她无心。
叶知秋能猜到“可惜”的内容,凤帝也好,沈长浩也好,对她的看重都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她必须牺牲自我,成为凤康的附属品。
就像寄生在他身上的跳蚤一样,他胖她便胖,他瘦她也瘦。再怎么蹦跶,也不能蹦出他的左右,否则就有饿死的危险。
遗憾的是,她做不来跳蚤,她只想成为与他有联系的独立个体。
如果他们把这称之为“看重”,那她一点儿都不稀罕!
“罢了,你去吧。”凤帝面上没了笑意,表情寡淡如水。
叶知秋也不多言,福身退下。
全德见叶知秋出来,很是诧异,皇上和雪亲王妃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掀开帘子进了门,就见凤帝双目微合,托腮沉思。
他不敢打扰,便悄无声息地立在一旁。
过了许久,凤帝突然开口唤他,“全德。”
“奴才在。”全德赶忙上前,“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凤帝从枕下摸出一支红褐色的竹筒,递给他,“即刻传出去。”
全德瞟见竹筒上的花纹,心下便是一惊。
他不知道这密信会传到哪里去,却认得出这是皇上与萝卜军通信专用的竹筒。据他所知,除非碰到非常事态,皇上是不会轻易动用萝卜军的。
莫非,这几日会有大变故不成?
腹内惊涛疑云,动作上却不敢有半分迟疑,双手接过竹筒,一路小跑着出了门,交由暗卫传出去。
叶知秋出了寝宫,回到昨夜留宿的房间,没有看见凤康,却见凤玥端坐桌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九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把佳禾、翠芸等人打发出去,凤玥便不客气地审问起来。
“父皇在清阳府的时候。”叶知秋如实回答。
凤玥听了又气恼又伤心,“亏我把九嫂引为知己,视你为姐妹。父皇得了那种要命的病,这么多日子了,你居然一丝口风都没有透给我。
九哥瞒着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瞒着我?”
“透给你又能怎么样?”叶知秋在她对面坐下来,苦笑地道,“你是公主,应该知道父皇的病情一旦公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被察觉的风险。明知道父皇得了绝症,还要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你以为那种滋味很好受吗?连你九哥那样的大男人都暗地里掉过几次眼泪,更何况是你了。
再说,你知道了对父皇的病也没有什么帮助,只会跟着白白操心难过罢了。”
凤玥也不是真的埋怨她,就是突然得知噩耗,太伤心了。听她这么说,又止不住落下泪来,“那你们也该提前跟我透个信儿,这冷不丁知道父皇……
前几日我还跟川哥说过父皇的坏话,如果早知道,我就能对父皇好一点儿了。”
叶知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道:“你对父皇已经很好了,太过刻意,反而会让父皇感到不自在。
苏木和王太医一直在研究治疗瘕痛症的方法,他们肯定能找出治好父皇的方子。你不要太担心了。”
凤玥心下稍宽,用帕子拭去眼泪,“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好处去想了。”
叶知秋开解她一番,便跟她打听,“你见过你九哥吗?”
“先前在父皇寝宫里见过一面,给父皇问了安,便去接替十一了。”凤玥说着神色便有些冷了,嗤声冷笑,“真是个孝顺儿子。父皇刚醒。他就急着奔到那女人身边去了。”
叶知秋知道她后面这话说的是十一,有些好奇,“宣宝锦怎么了?”
“听说昨天一夜没睡,为父皇念经祈福。有些着凉。又动了胎气。宫里也传来消息。说太后娘娘得知父皇昏迷,着急上火,犯了头痛的老毛病。
在父皇这边尽完了孝。太后那边自然也要表示一下,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地张罗着要回城。十一不放心,便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亲自护送她去了。”
凤玥越说越来气,“有了身子,就在慈安宫好好养胎罢了,赶来凑什么热闹?”
叶知秋多少能猜到宣宝锦的心思,她未必想来凑这个热闹,可为了彰显自己对十一的关心和重视,她不得不来。事实证明,她这一趟来对了。
怀着孩子,整夜为凤帝诵经祈福,又不顾自己的身子,赶回去探视梁太后,甭管真情假意,这“贤孝”的美名算是赚到了。
凤玥没听见她说话,便又问道:“九嫂,你找九哥有事吗?”
叶知秋笑笑,“没什么事。”
因为凤帝那番模棱两可的话,她有些心神不宁,想跟凤康说说话定定心罢了。
又说了一阵子话,有人来传凤帝的口谕,让大家去考验场地集合。
由于凤帝突然发病,所有人都被滞留在了围场。省去赶路的时间,考验便比昨日提早了半个时辰。
还是那朵硕大的佛莲,还是那十八名武僧,第一个上场的是七皇子凤兖,一身长袍打扮,选的是文试。
他的口才虽不及大皇子和四皇子,可胜在言语风趣,说说笑笑间,拿到了七分,是所有参加过考验的皇子之中得分最高的。
接下来是八皇子凤存,选的是武试。
别看他性子鲁莽,言语冒失,武功却是不低,居然也拿到了六分。
按照顺序,凤康本该在八皇子之后上场,然他被公务绊住了脚,只得暂时跳过,让十皇子先来。
凤兆选的是文试,从上场到下台,始终挂着一副笑面,慈眉善目的,比那些面无表情的武僧还像和尚。他的成绩中规中矩,拿到了六分。
十一护送宣宝锦回城,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赶回来,跟凤康一样暂时跳过,由十三、十四皇子凤寂递补上场。这两个人选的都是武试,同样得到五分。
两人下了场,已是午时了。
凤帝身体抱恙,不能再去打猎,自然也就无法张罗露天烧烤了。
他和少数人的午饭依然由叶知秋经手,其他人没有这等待遇,只能到大灶去领些饭菜,对付一顿了。有那实在吃不惯大锅饭的,暗地里塞了银子,让厨子另外开了小灶。
饭后休息一个时辰,考验继续。
让大家意外的是,下午场第一个参加考验的既不是上午跳过的凤康,也不是顺排的十五,而是十一。
凤况选的也是武试,连过八关,却在第九关的时候露出一个破绽,被那武僧击出场外。最后拿到八分,取代了、七皇子,成为第二轮考验的最高分得主。
随后有“棋痴”之称的十五又一鸣惊人,将佛莲当成棋盘,将十八武僧看作棋子,以下棋的方式,一口气通过文试九关,拿到了第一个满分。
与他相比,十六、十七和十八这三位皇子就表现平平了,分别拿到了六分、五分、五分。
凤康最后一个上场,一身玄色骑装,立在一群光头武僧中间,瞧着分外冷峻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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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被曲解的心意!
一连观看多场,旁观者的热情和精神都开始低靡了。不过因为这是最后一个,又是凤帝最宠爱的儿子,凤康一出场,众人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凤康背手而立,往右面看台上望去,只见凤帝倚坐在软背靠椅上,面上带着笑,跟没事人一样,同汤远修和能了大师说着什么。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转头来看他一眼,脸上的笑意微微地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泛起的酸涩,朝两边看台躬身见了礼,转身将莲花瓣上的十八武僧一一打量一遍,而后手指疾点,接连点出了其中的九个,“几位师傅,一起来吧。”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随即看台上起了骚动。
叶知秋在一片低声的惊叹和议论声中,清楚地听见宁妃愤怒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哗众取宠!”
凤玥惊讶过后,只余满腹忧虑,轻轻地碰了叶知秋一下,“九嫂,九哥这是做什么?莫非因为四哥?”
叶知秋看了她一眼,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叹息。
只怕不止凤玥,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宁妃和四皇子的党羽,都以为凤康这么做是在回应四皇子的挑衅,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打四皇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群锦衣玉食惯了,自认为最有教养,最有头脑,最重礼义仁孝的人,他们的眼睛只盯着那张龙椅。却忘了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人昨天夜里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即便万人之上的天子,那也是血肉之躯,又年过六旬,拖着病体在那看台上坐了一天,怎能吃得消?
凤康一不能劝他取消考验,二不能左右别人的心,三不能直接放弃让他没了乐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考验。
结束了,他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哪怕只是提早一刻钟。
这份简单的心意。却被人附加了无数的猜想,肆意曲解,连与之最亲厚的妹妹也不能完全理解。
如此看来,生在富贵门庭。还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唏嘘间。那九名武僧已然有了动作。各自腾身而起。从四面围拢过来。
凤康也毫不迟疑地出了手!
从认识他开始,叶知秋就知道他武功不弱,却是第一次见他出手。看的时候。便格外认真仔细。
四皇子的武功路数偏华丽,使起来犹如春风拂柳,流水落花,让人眼花缭乱;十一的武功路数再偏迅疾,狂风骤雨一般,有种雷霆横扫之势。
凤康的武功路数跟他们都不同,几乎没有多余的招式,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快、狠、准。没有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两名武僧被他击败,合掌退下。
和尚虽然讲求不争无欲,可被人这样一挑九还是很伤面子的。在两名同伴落马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双方的速度越来越快,眼力稍差一些的,只觉凤康前后左右上空都是人影,连成一片,就像一个不断转动的大碗,将他整个人扣在了莲花台上。
叶知秋属于眼力差那一堆的,尽管张大了眼睛,还是捕捉不到凤康的身影。只看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名武僧脱队而出,合掌退下。
如此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场中的画面突然定格。
定睛看时,只见场上只剩下两名武僧,一个半空倒悬,对上凤康的左掌,一个稳扎马步,正面对上凤康的右掌,正在比拼内劲。
僵持了数个呼吸的工夫,悬空的武僧手臂一抖,半截袖子“砰”地一声爆裂开来,人也在布片飘扬之中倒飞出去。不过看起来并未受到重创,如燕子般凌空一翻,便轻轻地落回了先前栖身的花瓣之上。
双手合十,随着花瓣没入地下。
就在同伴飞出去的瞬间,另一名武僧忽然撤掌,一个瞬移来到凤康身后。双掌齐发,对准他的后心拍去。
饶是知道那武僧不会对他下重手,叶知秋的心还是忽地一下提了起来。其他人也是握拳的握拳,张嘴的张嘴。
她这般反应是纯粹的关心,那些人却大多别有用心,因为这最后一名武僧关系到凤康最后的得分。
有心之人早就发现,莲花台上唯一无人的花瓣,处于第二层,通往场外的某一条路线正中的位置。
也就是说,如果凤康打赢了那武僧,路线贯通,便能得到十分;若败在那武僧手里,便会两段四人一线的情况,不管选哪一段作为有效线路,都是四分。
一个十分,一个四分,可是天差地远。
因而有小一部分热切期盼他获胜,更多的人则反复祈祷他惨败。
总之,场中的气氛空前紧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武僧的双掌沾衣之际,凤康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陡然侧移半步,就势转身,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抓住了那武僧的手腕。也不见多么用力,就将那武僧掀到了空中。
紧接着双脚一点地面,跃身而起,追加一掌,将人送回莲花瓣上。
那武僧大概没料到他反应如此敏捷,失神间,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忙稳住身形,双掌合十,随着花瓣没入地下。
“承认。”凤康合掌还了一礼,便沿着自己打通的路径,从莲花台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好!”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众人才如梦初醒,或由衷或不情愿地鼓起掌来。
凤玥高兴地握住叶知秋的手,“九哥果然厉害。”
“是啊。”叶知秋与有荣焉地弯起唇角,不为他的成绩。而是为他那份良苦用心。
乔月桐坐在穆皇后下手一侧,咬着下唇,目光痴怔地看着那个在喝彩声中波澜不兴、又那样英俊逼人的面孔,心潮难平。
她第一次见凤康,是在她姐姐乔月梧死后。那时她满心怨恨,想看一看这个害得她乔家家破人亡的男人到底有多么了不起。于是她买通下人,瞒着家中长辈偷偷去了雪亲王府。
在雪亲王府门口守候了几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他。
当时她坐在车里,他骑在马上,夕阳灿烂。金色的辉芒在他们中间铺展泼洒。尘埃跳动中。她看清了他的面容:微微眯起的眼眸,轻抿的薄唇,线条分明的下颌,无一不透着冷酷。
可奇怪的是。那一瞬间。她心中没有恨意。当时她年纪还小。还不知道胸腔里翻腾不休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她只是牢牢地记住了那张脸。
在庵堂里的那些年,她每天都会想起那张脸。醒着想,梦着想。比想起爹娘和姐姐的次数还要多,多得数不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脑海之中描绘那张脸孔,成了她唯一的消遣。
正是因为那张脸,还有围绕那张脸所生出的种种念想,使得她不至于在青灯古佛之中孤寂而死。
当意识到想将那张脸的主人据为己有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迷茫挣扎过,也不是没有轻视过自己,可那念头一冒出来,就如同野草一样,疯狂地侵占了她的心和脑。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她不想承认。承认了,就是对姐姐和乔家的背叛。
所以她把自己的欲~念伪装成仇恨,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为了乔家。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放弃尊严,不顾羞耻所追逐的男人对她这般决绝,竟要逼她跟家族的那些女孩一样,远走他乡。
为了留在京城,她不得不假装顺从,同意穆皇后将她许给十六皇子,在那个浑身散发着市侩气息的僖嫔面前讨巧卖乖。
她一直在劝说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然而看着英武不凡的他,再看看那个被他衬得青涩稚嫩、肤浅不堪的十六皇子,她的心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痒难耐。
对那个男人,她越恨就越想得到,越想占有。可是究竟为什么,她不能伴在他身侧,却要坐在这里,几近卑微地仰人鼻息?
是那个女人!
她霍地转头,看向坐在几丈之外的叶知秋,恨不能从眼睛里飞出刀子,划烂那张淡然自若的脸。
农门之女,身份低贱,姿色也算不得一等,不过有几个臭钱罢了,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拴住了男人的心,就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起来。
麻雀就是麻雀,费尽心思攀上高枝也变不成凤凰,在她面前装的哪门子高贵?
老天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不让这种鸠占鹊巢的女人早早去死?
叶知秋正和凤玥低声说着话,突然感觉到一双不甚友善的视线,抬头望时,正好瞧见沈夫人眼含笑意地看向这边。她只当是错觉,对沈夫人点头一笑,算是招呼。
心下有些诧异,沈夫人无缘无故地看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