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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米反应极快,“那就挑定亲王在府里的时候送过去,吃不吃是他们的事,我们心意到了就行。”
“珠米真是越来机灵了。”叶知秋笑着夸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给定亲王府送礼的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珠米瞳仁闪亮地道。“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好好的。”
正说着,张弛就进来了,“王妃,甄夫人求见。”
叶知秋眉头微蹙。“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弛口中的甄夫人。便是紫英的娘亲卢氏。夫家姓甄。
这府里大多半仆妇都习惯性地称呼她为老夫人,只有跟叶知秋亲近的这些人称呼她为“甄夫人”。
自从凤康的考验成绩跃升为第一,不止朝中一部分人坐不住了。卢氏也有些坐不住了。
几次三番打发来请叶知秋去融霜院喝茶,都被东霞几人挡了回去。小蝶知道了卢氏的意图,对紫英也不似先前那般亲近了。
此时听说卢氏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小姐不爱搭理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是怎么的?
我去把她撵了!”
“小蝶。”叶知秋喝住她,吩咐东霞道,“你去替我迎她一迎。”
“是。”东霞应了,起身出门去了。
小蝶气呼呼地揪着菜叶,“明知道她心怀鬼胎,还对她客气个什么劲儿啊?”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添香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甄夫人都是王爷的奶娘。
只要人家还没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咱们就要留着十分的客气,否则落到其他人的眼里,就是小姐的不是。
我发现你最近说话做事越来越急躁了,三句话不来就开始发牢骚。你这脾气要再不改,迟早会给小姐惹麻烦。”
小蝶被她说得火气更盛了,扔掉手里的菜叶,“行,我改脾气去,反正我也不爱看她的嘴脸。”
说完便跨过沟垄往外走去。
添香气得脸色泛白,“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她心里不好受,你多迁就着她些吧。等过了这道坎,她不就好了吗?”
半个月前,梅香终于来信了。她大概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附上了刘鹏达写给她的信。
刘鹏达在信上委婉地写道,他目前尚未取得像样的功名,暂时不想成亲,更不敢耽误小蝶的终身,让她替自己谢谢小蝶的青眼和错爱。
小蝶看过之后,出乎意料地平静,将那封信投进火盆里烧掉了,说就当没这回事。这段日子,再没提过刘鹏达一个字,连梅香也很少谈及。
虽然她装得很好,可任谁都看得出她有内伤。
添香跟她最亲近,自然是不会看不出,只是不愿看着她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日日伤怀,有意刺她几句罢了。
小蝶前脚出门,卢氏后脚就被东霞引着进了门。
叶知秋放下手里的活计,洗了手上前打招呼。
卢氏今天舍了形影不离的拐杖,改坐轮椅。听到叶知秋的声音,扶着丫鬟的手臂,挣扎着要起身见礼。
叶知秋出言阻止,她便顺水推舟作罢了。
说了几句闲话,感觉叶知秋这边不甚热络,表情有些惴惴的,“王妃可是嫌我这瞎眼的婆子叨扰了?”
不等叶知秋说话,东霞便笑道:“甄夫人说的哪里话,这府里谁不知道是小姐天底下最随和最好说话的主子?
对粗使丫头都是面上带笑的,更何况是您了?
小姐时常嘱咐我们,说您是王爷的奶娘,让我们把您当长辈敬着,千万不要做出失礼的事情,让人说我们没规矩。”
卢氏听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影射和敲打,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稍作酝酿,便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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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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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知道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个寄人篱下的瞎眼婆子也不敢过来搅扰。
说起来,也是我命苦。儿子一出生我就入宫了,别说喂他奶水了,连面都见不上。
我是尽心尽力侍奉九皇子,唯恐奶水不好,伤了九皇子的贵体,处处谨慎小心。
不管吃不吃得下,都要按时吃饭,不爱吃的东西也逼着自己咽下去;不管睡不睡得着,都要按时睡觉,只要九皇子一哭,立刻就醒。
天热不嗜凉,天冷不贪热,病了都不敢沾那药石。
断了奶水,九皇子又特别黏我,没有我哄着就无法就寝。
待九皇子大了些,我才跟兰妃娘娘求得恩旨出了宫。到家门口下了马车,就瞧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在那里玩泥巴,小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的。
我还在寻思这是哪里跑来的小乞丐,丈夫就从门里出来了。跟我打了照面,先是一愣,然后就急着招呼那孩子,‘紫林,快来见过你娘亲!’
那孩子看看我,再看看他爹,皱着小小的眉头道:‘娘亲不是不要我们了吗?’
我一听这话,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原想着日后好好补偿他们爷俩,谁知道紫英刚降世。我那没福气的丈夫就一场重病丢了性命。没过多久,儿子也跟他去了。
若不是我亏待了丈夫和儿子,他们也不会……
可怜我那儿子,去的时候还不满八岁。
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娘亲!”
这段戏码,卢氏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演过了,说起来流畅至极。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停顿得当,落泪的时机也恰到好处。
叶知秋对她这包含算计的“遭遇”同情不起来。便不接话。只静静地听着。
卢氏自己哭了一阵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收了泪,继续倾诉。“他们父子两个走了以后。我不止一次想追随他们而去。可一想到紫英,硬起的心肠就软了。
我已经对不起紫林了,若再对不起紫英。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脸面去见丈夫和儿子。
我在丈夫和儿子的灵位前发誓,一定会把紫英好好抚养长大,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让她风光大嫁。
只可惜,我有心无力,得一场病变成了废人,非但没有做到当娘的本分,反倒成了她的累赘……”
东霞听她提到“风光大嫁”,心知正题要到了,便瞅准她话语停顿的空隙插话进来,“甄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
俗话讲,爹娘就是儿女的擎天柱,没了爹娘,天塌地也荒。
有甄夫人这根擎天柱在,再苦再累,紫英也能笑着入睡;没了甄夫人,她便是日日锦衣玉食,怕是也难睡得安稳。
照夫人的说法,这世上有几个不是他人的累赘?
父母儿女之间是累赘,夫妻之间是累赘,兄弟姐妹之间都是累赘。往大里说,咱们华楚国的百姓就是皇上的累赘。”
珠米听出东霞这是要把话题带歪,机灵地附和道:“是啊,甄夫人,紫英姐姐每次提起您都眉眼含笑,一脸骄傲。
她若是听您说自己是累赘,肯定会伤心的。”
她说完了,添香紧跟着接起话茬,“紫英姑娘模样生得好,又聪明能干,比别人家的儿子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有这样一个女儿,是多大的福气呢,夫人可不能说那让紫英姑娘心寒的话。”
桂粮说不出这种弯弯绕绕的话,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甄夫人,喝杯茶补补水。”
无心之人说出来的话往往最是一针见血,叶知秋、东霞、添香和珠米都忍不住弯了唇角,卢氏的神色也有些讪讪的。
被这几个人轮番打岔,前头那些铺垫的话算是白说了。又不能再哭诉一遍,不然就显得太刻意太矫情了。
卢氏不是没有意识到东霞几个是故意堵她的嘴,只是千辛万苦才“见”到叶知秋,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罢了。
一边叫丫鬟服侍她喝茶,一边暗暗思忖要怎样另辟蹊径,把想说的话引出来。
叶知秋将卢氏的焦虑看在眼里,依旧不动声色。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白了,对方能知难而退最好。
一旦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开了,即便她不计前嫌,卢氏母女也没脸在王府住下去了。
她名声早就坏了,怎样都无所谓。凤康却要被人指责,说他忘恩负义,连奶娘和乳妹都容不下。
只可惜,卢氏并不是那么识趣的人,眼泪干了,便换上一张笑脸关心起她来,“王妃嫁进王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让太医诊过脉了?”
叶知秋笑了一笑,“我身体一向很好。”
“王妃,老夫人是问您可有喜讯了。”卢氏的丫头出言提醒。
东霞朝珠米递了个眼色,珠米立刻会意,面色一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起王妃来了。”
那丫头被她唬了一跳,忙屈膝跪下,“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教训王妃。
奴婢是听王妃会错了意,这才斗胆提醒……”
“还敢狡辩。”珠米声色俱厉,“你以为王妃是你这等无知之辈,连‘诊脉’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吗?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那丫头也不是蠢钝之人,听出珠米这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不敢再争论,只管磕头谢罪。
卢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气恼难当,却不好说什么。说了,无异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东霞见珠米教训得差不多了,出声制止,“行了行了,她也是好心说错话。我瞧着她是个伶俐人儿,吃你一通教训,日后定然改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就看在甄夫人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卢氏气得牙根痒痒,可也不得不顺着她的话担起狗主人的重任,“都是我平日里太纵着她了,叫她忘了规矩。
王妃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见怪。”
她避重就轻,叶知秋便不提那个“免”字,转了话风问道:“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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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孺子可教
ps: 这阵子家里有事,亦函人在老家,存稿用完了,上网不方便,也没多少时间码字。缺更少更的部分,会在13号以后补上,请大家见谅。
如果没什么意外,本书在这个月的月底之前就会完结。
卢氏哪里还说得出让紫英给凤康做偏房的话,支吾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我这个闲人在屋子里待闷了。听说王妃在这里做活儿,过来凑个热闹而已。”
“夫人不嫌天寒地冻,愿意过来走动,我自然欢迎。”叶知秋便揣着明白当糊涂,“我们正收菜呢,夫人喜欢吃什么,只管说一声,我叫东霞她们收拾好了给你送到融霜院去。”
“王妃不必客气,大灶每日都有份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吃用不了多少,怎敢劳烦王妃费心?”卢氏推辞道。
珠米听她话音里带着哀屈,跟东霞对视一眼,便故作惊讶地道:“怎么,大灶那边克扣甄夫人和紫英姐姐的嚼用了吗?
王妃吩咐我们每日送了新鲜的蔬菜过去,并叮嘱他们王府里人人有份,他们怎么敢克扣了王妃赏赐的东西?
这还得了?
王妃,奴婢这就去找沈公子,请他彻查这件事。”
说着就向外走,将脚步跺得重重的。
卢氏赶忙出声阻拦,“不是的,大灶从未克扣过融霜院的份例,分配的嚼用都是足量足样的。
只是我们母女饭量小,享用不了多少罢了。”
紫英虽然掌管后院。却无法插手大厨房的事。大厨房的管事是沈长浩的心腹,一向公私分明,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
无缘无故的,卢氏自是不敢往大厨房泼脏水。得罪了大灶,就是跟自己的口腹过不去。
珠米面露恍悟之色,“原来是这样,我说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敢私吞了王妃的赏赐,让王妃白白担了慢待贵客的污名。”
又被她指桑骂槐了一回,卢氏哪里还敢扮可怜?闲话几句。便要告辞。
叶知秋免了那丫头的跪。吩咐东霞送她出去。
待几人出了门,添香便对珠米竖起大拇指,“做得好,让甄夫人结结实实地碰了一鼻子灰。”
珠米收起方才的泼辣劲儿。腼腆地笑道:“都是东霞姐姐调~教得好。”
观察一阵子之后。东霞对珠米和桂粮彻底放了心。决定把两人培养成叶知秋的心腹大丫头,时常带了她们在身边言传身教。
桂粮性子率真,只要有忠心就够了。珠米足够沉着。也足够机智,只是缺少变通,稍加调~教,便有望成为叶知秋的左膀右臂。
刚刚小试身手,证明她的确孺子可教。
桂粮笑嘻嘻地凑到添香面前,“添香姐姐,那我呢?”
“你也做得很好。”添香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要是再有人跟小姐耍心眼,你们就像今天这样对付他们。”
珠米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托付之意,赶忙问道:“添香姐姐,你们要离开京城吗?”
添香看了叶知秋一眼,笑道:“暂时不会离开。”
东霞是闻府的人,迟早是要回去的。她和小蝶倒是很愿意留在叶知秋身边,只是叶知秋从来不曾将她们当成下人,更不愿意将她们捆束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况且她们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嫁人的。有了家室,身不由己,很难时时刻刻陪伴在叶知秋左右。
好在还有珠米和桂粮。
珠米知道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丫鬟,迟早会离开。见添香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按下话头不提。
小蝶在后花园里胡乱地走着。
京城的冬天比清阳府要冷得多,寒风刀刃一样刮过脸颊,带起阵阵刺痛,将满腹的闷气都吹散了,压抑了多日的情伤却来势汹汹地涌上了心头。
她第一次留意刘鹏达,是在一个早晨。
那天她起晚了,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急急忙忙赶往学堂。走到学堂门口,刚好看到他面朝东方静静地站着。
朝阳如水,为他的背影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辉,高大,挺拔,又透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她一时看得出神,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将沉思之中的他惊醒过来。
一个回身盼顾,一个躲避不及,就那样四目相对了。
刹那间,她感觉心弦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地拨了一下,余音袅袅,萦绕不绝。
自那之后,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天气晴好的早晨,想起那道浸润在朝阳之中的背影,想起那双略带探究的眸子。
想的次数多了,就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她会算准他去学堂的时辰,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偶遇。一旦遇到,又装作没看见,从他附近目不斜视地经过。
她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契机到男学去,往返于他所在的课室门外,捕捉他教书时的样子。
她还会借着跟梅香攀谈的机会,拐弯抹角地打听与他相关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都能让她心满意足,并生出无限的向往。
久而久之,她发现了他许多的秘密。
比如他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书,时常会将手边的纸笔等物当作吃食送进嘴里;
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从不疾言厉色,会用讲故事的方式说服他们。以至于有几个孩子为了听他讲故事,故意调皮捣蛋;
他读书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柔和,抑扬顿挫。
心血来潮了,他还会偷偷地缀在孩子们后面,跟教授功夫的先生学个一招半式……
算起来,她和他总共说了不过十句话,见面顶多一笑,或是点个头,连熟识都算不上,她却像着魔一样喜欢上了他。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被他拒绝她并不感觉意外。她不想为一个不要她的男人伤怀,可她的心不肯听话。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痛便从心底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深入到血脉骨髓,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一厢情愿的感情是这样辛苦的。
戴了半个月的假面在这一刻分崩离析,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怎么都止不住。索性伏在凉亭的石桌上,将所有的悲伤都化作泪水,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涕泪横流,直哭得昏天暗地。
寒风不解女儿心,盘旋嬉戏夺泪巾。
失神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