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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叶知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要把人撵出去吗?”
凤康生气归生气,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略一沉吟,便道:“暂且留着她,说不定日后有用。”
“夫君英明。”叶知秋笑眯眯地称赞道。
凤康伸手挑住她的下巴,想配合她说几句调~情的话,话到嘴边又觉太煞风景,索性俯下~身来,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在她气恼的瞪视中,大笑着出门而去。
吩咐侍卫将李壮带到内书房威逼利诱一番,待李壮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才将人放了。又增派了两名暗卫,十二个时辰盯紧融霜院,一有情况随时禀报。
紫英收到李壮送回来的夹带了银票的衣服之后,寝食不安,没几天的工夫,人就瘦了一圈。
待听说科考舞弊的案子宣判,季敏舟和他的儿子季良双双被罢了官职,再也坐不住了。换上贴身丫头的衣服,趁着黄昏时分天色晦暗,随采买的仆妇混出王府。
在街上绕上两圈,雇了辆马车,中途换了一次轿子,迂回曲折地来到槐荫胡同的宅子……
——(未完待续。。)
第505章 如何安置?
负责打理宅子的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丈夫姓花,宅子里的下人都称呼他们花叔花婶。
看到紫英,花叔花婶俱是吓了一跳,“甄姑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紫英没心情跟他们寒暄,张口就问,“四爷的人最近可来过?”
“来过,来过,前两天还送了月钱和米粮给我们呢。”花婶见她脸色不善,忙不迭地答道。
紫英眼睛一亮,“那四爷的人可有问起我?”
花婶低了头不敢答话,拿手悄悄地搡了花叔一下。
“没有。”花叔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答道,“放下东西,人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紫英神色黯淡下来,又不甘心地问道:“你们再好好想想,四爷没有叫他捎信给我吗?”
“没有。”
“书信,口信,或者东西,一样都没有吗?”
“没有。”花叔答完见她脸色冰寒,忙转移话题,“姑娘还没吃晚饭吧?”
紫英感觉自己被人抛弃了,心慌又恼怒,哪还有心思吃晚饭?
神色变换地思量了半晌,便抬眼看向花叔,“你知道怎么联系四爷的人吧?”
“知道是知道……”
“马上去联系。”
“可是……”
“我让你马上去联系,你没听见吗?”紫英厉声地截断花叔的话茬。
花叔一心想提醒她,四爷的人留下话了。除非事情紧急,否则不能随便联系他们,“姑娘……”
刚叫了声“姑娘”,衣服就被花婶从背后扯住了,连晃了几下,示意他赶紧答应。
他也知道这姑娘主意正脾气大,不是好惹的主儿,只好应了声“是”,照吩咐办事去了。
花婶引着紫英来到后头的屋子里,又殷勤地端上茶水点心。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花叔便打发人来通报。说四爷的人到了。
紫英吩咐花婶竖起屏风,将所有人打发下去,坐在屏风后头单独接待了来人。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腰间挎着一柄沉甸甸的长剑。待双方见过。便不冷不热地问道:“不知姑娘急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四爷最近可好?”紫英按捺着心中的急切,将声音尽量放平缓。
“四爷很好。”那人简短地答道,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紫英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再开口时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怨怒之气,“不知四爷在忙什么,怎的许久也不同我联络?莫非因为我上次的事情没有办好,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在下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小人物,四爷做什么想什么在下怎会知道?姑娘还是亲自去问四爷吧。”那人将事情推了个干净。
紫英终于抑制不住地怒了,“若是能见到四爷,我还在这里跟你废什么话?
我不管你是小人物还是大人物,马上回去告诉四爷,我要见他。我给他一个时辰时间,如果一个时辰之内见不到他,那我只好直接去瑞亲王府求见瑞王妃了。”
那人手按在剑柄压了压,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紫英立刻察觉到了,冷笑一声,“怎么,你想杀我灭口?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敢孤身一人前来,又怎会那般没脑子,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果我在宵禁之前还没能回到雪亲王府,就会有人将我画了押的口供送到雪亲王和雪亲王府王妃面前,请他们为我做主。
如果四爷不怕跟那两位撕破脸,尽管把我这条命拿去。”
那人目光闪烁良久,终究不敢冒险,微微躬下~身子,“请姑娘稍安勿躁,在下这就去安排。”
紫英透过屏风的纱帐,目送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这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迈着发软的双腿转过屏风,颤着双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等定了神,又生出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来。
她已经为那个男人白白耗费了六七年的青春,不能再等下去了。女人年华短暂,若不趁着姿容犹在争一把,早早在他身边立住脚,等他荣登九五,身边美人无数,她年纪和容貌都占不了优势,就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打定了主意,叫了花婶进来,找出早先存在这里的衣服,帮她梳妆打扮。又将等会见面该说的话细细酝酿了一番,便严阵以待地坐在房里等着。
眼见一个时辰就快过去了,依然不见那位的身影,她的心便高高地悬了起来。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的工夫,满腔的慌急都化作了恼怒,抄起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真当我甄紫英是软柿子不成?用完了我,就想把我甩到一边,门儿都没有。
来人,备车,我要去……”
“是谁胆大包天,惹我们甄姑娘上火了?”一个带笑的声音横插进来。
紫英一愣,便瞧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脚步姗姗的进了门。一身烟笼纱的衣裙,头上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打扮得很是端庄秀丽,一时猜不透这人身份,便冷冷地瞪着她,“你是什么人?”
女子端端正正地道了个万福,“我叫莫愁,在四爷书房里当差。得了四爷的吩咐,来见一件甄姑娘。”
能在男主子的书房里当差的,必定是心腹之人。紫英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感觉她的容貌比自己略逊一筹,心里醋意稍减,犹自冷着面孔问道:“四爷自己为什么不来?”
“四爷一下朝,就被季家的人堵住了,如今还在书房里商议事情。”莫愁点到为止地说道,“四爷实在脱不开身,又不忍让姑娘久等,只好吩咐我代他走一趟。
姑娘想必也知道,我们这些内宅的仆从,若非迫不得已,不会到外头走动。我若有什么地方礼数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说罢又不亢不卑地道了个万福。
紫英知道包括自己在内的“外头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为了避嫌,极少有机会与“里头人”接触,自是听得出她这客气话里的敲打之意。
四爷派了贴身的心腹来见,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脸面。虽觉得理应如此,可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
却端着架子不肯放低姿态,“说吧,四爷打算如何安置我?”
——(未完待续。。)
第506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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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微微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四爷亲笔所书,请姑娘过目。”
紫英不肯在莫愁跟前表现出自己的迫切,姿态娴雅地接了信,又慢慢地除去封蜡,抽出信纸,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信上的字迹十分潦草,一看就是匆忙之间写下的。内容倒是旖旎得紧,可大都是安抚慰藉之言,承诺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头尾都没有署名,是不是给她还两说。
她满心失望,将信随手扔在桌上,看向莫愁,“四爷可交代了什么话?”
莫愁摇了摇头,上前执了她的手,推心置腹地道:“你我共侍一主,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言了。
霍家和季家接连出事,四爷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每日下朝之后,便一头扎进书房,每每过了三更才安歇,不到五更又起了。
四爷是刚强重情的人,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让手下的人受苦。更何况甄姑娘劳苦功高,四爷又怎忍心相负?
我想四爷并非不想联络甄姑娘,而是恐怕连累了甄姑娘。”
见她似有动容,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想必甄姑娘跟我一样,是从心底里信赖四爷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四爷定能重振旗鼓。
待此次的风波平息了,也定然还有倚仗甄姑娘的地方。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钢用在刀刃上。甄姑娘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错失了助四爷一臂之力的机会。
我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崇敬拥护四爷的人何其之多,便是此时揭破身份,甄姑娘也很难占到举足轻重地位。与其早早做了不出头的人物,何不再忍耐些时日,一鸣惊人呢?”
虽知莫愁说这话不尽不实,有替主子哄骗她的嫌疑,紫英的心还是动了又动。
是啊,已经等了六七年,再等些时日又何妨?
这一年眼瞅就要过去了。那第三轮考验还没个影子。凤帝得了那要命的病。说声没谁都挡不住,到时候最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雪亲王。
如果她能在关键时刻替四爷制伏了雪亲王府,那她就不仅仅是红颜知己那么简单。有从龙之功的光环罩着,即便做不了皇后。在后宫一人之下也是能够的。
再者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把那人逼急了。真的把她杀了灭口,那她这辈子就活得太亏了。
如是想着,心气和表情都平和下来。亲昵地握着莫愁的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妹妹不愧是在四爷身边当差的,心境和眼界比我强多了。
烦请妹妹回去转告四爷,我先前也是急糊涂了,请他不要在意我气头上说的话。我看重的是四爷的胸襟人品,不管他将来如何,既然跟了他,必定要从一而终的。
我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叫四爷放心。”
说着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银票,“我知道四爷最近需要银钱打点,也知道我这点子银子不够看的。总归是我的一点儿心意,麻烦妹妹帮我转交给四爷。”
莫愁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了银票,“如此我便替四爷多谢姑娘了。”
“自己人,不要客气。”紫英语气愈发亲热,“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妹妹,日后出了头,定不会忘了妹妹今日的提点之恩。”
“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是姑娘自己想开了才对。”莫愁跟她你来我往地寒暄了一阵子,便推说四爷还在等消息,不好让四爷久等,起身告辞。
紫英送了她出门,听到更鼓的声音,惊觉就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忙进屋换回丫鬟的装扮,匆匆忙忙地走了。
花婶看着她的轿子走远,把头摇了又摇,“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个名分。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长得这么标志,又有通身的气派,找个什么的人家不行,非要上赶子给人当外室……”
她和花叔是七年前被雇到这宅子里当管家的,虽然这宅子名义上是甄姑娘的,可他们知道,他们真正的主子其实是那位四爷。
“四爷”很少到这里来,七年间拢共来了四五趟。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有大把的护卫跟着。他们根本近不得身,直到现在也不知那位四爷长得什么模样,是何方神圣。
只凭借那排场和仆从们的衣着猜测,四爷非富即贵。甄姑娘不知道因为什么进不得四爷的家门,只能偷偷摸摸地跟四爷在这僻静的宅子里幽会,而且一年也会不上一次。
花叔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四爷的人警告过咱们多少次了,不兴议论,不兴说嘴,你怎么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要是让四爷的人听见了,把咱们赶了出去,咱们上哪儿去找这么清闲、工钱又高的差事?”
花婶不服气地瞥了花叔一眼,“我不是替她可惜吗?”
一边嘀咕着一边关了门。
紫英前脚回了王府,叶知秋和凤康后脚就收到了消息,“是李吉帮着开的门,他特地跟徐井调了今天晚上的班。垂花门当值的婆子也被融霜院的小丫头好酒好菜地贿赂了,一直留着门。”
“你看清楚了?”凤康面色冷沉地问道,“去的是瑞王府的大丫头?”
何苦被有经验的侍卫调~教了大半年,人愈发精干了,“回王爷,是,名叫莫愁,是在四殿下书房里研磨的丫头。
那丫头有侍卫跟着,属下无法靠近,不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不过据属下观察,紫英姑娘出来的时候不似去的时候那般急躁了,想必是被那丫头劝服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凤康挥手打发了何苦,便冷笑起来,“原以为我出使番国这几年,他能长进了,没想到颠来倒去,还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我真是高看他了!”
叶知秋自是知道“他”指的是谁,捧着鸡汤喝了两口,才笑道:“高看总比低估好,现在已经可以确认紫英是他的人了,那就说明他手下至少有一个本事不亚于‘顾云川’的江湖人物。”
凤康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太大意。虚心受教,“我会留神的,再说,与江湖人物牵扯不清可是重罪。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行事。
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捅了出来。就是父皇想保他也不行了。”
叶知秋心知皇子和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或多或少都有几个来自江湖的“外援”,凤康不也收留了一个云珩吗?提到云珩,便顺口问道:“云珩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凤康没想到云珩和小蝶的亲事那茬。只当她忌惮四皇子手下的江湖人物,温声安抚道,“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会用上十二分的小心。”
叶知秋微笑起来,刚想说什么,便觉肚子被踹了一脚,忍不住低低了叫了一声。
凤康立时紧张起来,“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没事,你摸。”叶知秋拉过他的手,按在肚子上。
凤康摸到一个小小的突起,心知是孩子的手或脚。虽然不是第一次摸到,那奇妙和熨帖的感觉仍旧一如当初。待摸不到,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期盼,“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他?”
叶知秋算了算日子,“再有半个来月吧。”
凤康看着她因为有孕变得丰腴许多的曲线,心里痒热难耐,“真希望他快些出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知秋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凤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在她肚子上摸了两下,“父王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一定要在你母妃的肚子里待足了月份再出来。”
原想转移注意力灭火,不料手下绵软的触感引得欲~火更旺了。未免隐忍不住伤了她跟孩子,忙松了手,“那个……我今晚到书房睡,还有一些文书要看……”
叶知秋怕他难堪,也不揭穿他,嘱咐他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送了他出门,捧着碗继续喝她的鸡汤。
因临盆的日子近了,王府上上下下都变得紧张忙碌了。
大夫是现成的,产婆和奶娘早就找好了。孩子的衣服被褥更是用之不尽,光梅香就送来满满一车,高华莲送来不少自家孩子穿过的、保存完好的旧衣服。
凤玥大归住在宫里,闲来无事,为打发时间,也跟芸妃一起做了不少的针线,清阳府那边更是隔三差五捎了小衣裳小鞋子来。
林林总总加起来,够穿到四五岁的了。
元妈本打算过来伺候月子的,因京城正处于多事之秋,叶知秋不敢叫她来犯险,便写信拒绝了她的好意。
凤康担心东霞几个尚未成亲的姑娘伺候不周,又担心宫里送来的嬷嬷被什么人收买对妻儿不利,便从沈家要了两个知根知底、懂药理又擅烹饪的婆子来。
如今可谓万事俱备,只等孩子降生了。
大概是因为在意的人多了,这孩子尚未出生就觉出自己身份尊贵,预产的日期过了几天,就是矫情着不肯出来。太医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不对,又不敢开催产的方子,只叫耐心等着。
凤康急得团团转,无心公事,索性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叶知秋身边。
如此过了十多天,叶知秋依旧没有要生产的迹象。他彻底不淡定了,叫洗墨备了马,一路疾驰进宫,打算跟凤帝请旨,带闻苏木回府。
他走了没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人进门禀报,“王妃,定王妃刚刚递了帖子,要来探望您。”
叶知秋险些将刚喝到嘴里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