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师曾我在美国当农民-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颇似西奈的酷暑让我咬着手指回忆当年肆意驰骋的中东,而这里静得只适合禅宗大师面壁修行。
  无聊之极躺倒在大沙发中,怀抱电话和邻居陈鼓应聊天。这陈老兄也是个天生的是非篓子。他原本是台湾大学教授,由于涉足政治被解聘,辗转香港到了北大,成了哲学系的客座教授。由此往来两岸三地,代表台湾学人,登堂人室成了邓小平的座上客。这家伙狡兔三窟,妻小住在加州伯克利,妹妹任教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自己则孤身一人住在北大西门外的公寓房里。现在他探亲到了圣迭戈妹妹家,离我的农场近在飓尺,打电话都不用拨长途。这老兄整天老庄、尼采天花乱坠,对中美生活空间比较更是一语中的:“美国给人一个自由的蓝天,中国给人一个坚实的大地。”
  离唐氏农场不远有个美军征兵站,征兵的是陆军第40坦克师。想不到该师有个中尉副连长,竟是个香港移民,一来二去和我交上了朋友,可死活不许我拍照或公开他的名字。据说在美国当兵的中国人越来越多,美军在就业、受教育乃至人籍等方面对新移民有许多诱人之处。土生土长的大老美站在瘦小枯干的香港连副身边,显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获知我是中国装甲兵学院的上校教授后,一齐把右手戳向太阳穴,“啪啪”地向我敬礼。一位来自农业区的M60 坦克中士听说我正侍弄一个美国农场极表同情:“It is not live easy。”
  美国兵显然对中国知之甚少,乱哄哄围上来问我中国有多少军队、台湾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台湾就像美国的罗得岛或曼哈顿,虽然隔在大海中间,可属于固有领土。现在有人挑唆台湾独立,理所当然被中国政府视做叛乱。这就像罗伯特。李将军当年在里士满宣布独立,招得他的西点同学群起而攻,最后在波托马克河投降给格兰特将军一样。众人一听这属于中国的南北战争,自然不该有外国插手。马上又有人对报上说的中国飞弹可以打到洛杉矾表示忧虑,我说美国导弹不仅可以打到
  北京、莫斯科,而且已经打到我曾经居住的伊拉克,而且一颗就打死一堆平民,这是否更该让我们大家忧虑?
  营房外的士兵不停地展示各种轻武器,从美制M -16,苏联AK-47到中国的“63”、“56”,一位黑人士兵不停地穿上脱下一套新式的防化服,引得路人驻足,以为是什么劫余的稀有物种。余者则目不转睛盯着热情、成熟的加州姑娘,目光比头顶的骄阳还热,并伴之以口哨。少女并不像中国姑娘随时准备捍卫童贞大骂臭流氓,而是见怪不惊,且面带得意之色款摆玉腿,缓缓而行,引得围观者变本加厉,连我这个平素在中国一直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也忍不住跟着起哄:“好妞!好妞!”
  老师身穿裤衩背心,讲课时把脚跷上讲台辗转腾挪
  安迪是个美丽、善良、健康、快乐的女大学生,正在帝王谷学院(IInpeal Valley COllege )学残障儿教育专业,梦想成为一个海伦。凯勒式的教育家。她妈年轻时当过记者,驻过中东,有过埃及男友,受她妈“好记者必须驻过中东”影响,对我的阿拉伯口音英语备感亲切。看到我整天无所事事地背着相机乱逛,安迪建议我和她一同去学校,这不仅可以改善英语发音,还能学点其他东西。帝王谷学院是所两年制社区大学,从校舍到教学设备一切都新得可疑。所有学生个个油头粉面、精神抖擞地驾着形色各异的汽车呼啸而至。
  开课之前,安迪先去买可乐,之后才托着大杯进了教室向老师同学把我介绍一番,用的全是好词儿,于是掌声四起,我极不情愿又迫不得已地坐进久违了的教室。老师是条看不出确切年纪的中年汉子,怎么也不像中国的教授,身穿背心裤权倒像个马戏团的,正在讲美国革命史。山呼海啸、辗转腾挪,两条大毛腿一会儿跷上讲台,一会儿干脆伸到学生的课桌上,大脚趾从凉鞋里露出来,几乎碰着头排学生的下巴。学生们亦见怪不惊,喝可乐的、吃汉堡的,胡吃海塞,还有吃不够再出去请回一个大托盘的,出出进进熙熙攘攘。
  接下来是试卷讲评,全班50个学生,61分1 名,40分一50分8 名,其余都是十几、二十分的。结果61分给A ,40分…50 分给B ……最后一个得5 分的给D。我回来给M 大妈一讲,她说这在美国中西部并不稀奇,当年她上夜大修西班牙语,全班有3 /4 是西班牙后裔,可毕业考试只有一个得满分的,竟是她老人家,而那些西班牙孩子,多是不及格的。当然,这并不能够代表美国的教育状况,美国重点院校如常青藤盟校的哈佛、耶鲁以及二大妈得硕士的康奈尔,则校风极严。
  看到我虚心好学又阿拉伯口音浓重,二大妈找到WlliamMono中学想帮我弄个位子学英文。老师莫布瑞夫人友善可嘉,立即找来班上的中国女学生梅(Met hem ohing)给我做陪读。梅从头到脚清一色美式装备,可脑子还留在台湾,死活不愿和我坐在一起。莫布瑞夫人软硬兼施,梅才委屈地在我右侧坐下,下课铃一响,就立即跑人一群穿校服的小姑娘中,同样的背影、书包、校服、发式,水天一色令我无从分辨。
  好在该班的英国文学教师瑞西对我情有独钟,使我摆脱了举目无亲的无助状态。
  瑞西小姐自称在中东和我有过一段“故事”
  瑞西。舒勃娜(ishi ShMa )是印度裔美国人,旁遮普王之后,婆罗门种姓。生得鼻直口阔,眼窝深陷,漂亮迷人。一见面她就断定我去过中东,并自称在中东和我有过一段故事。瑞西上课的教室正前方挂着佛陀、孔子和克瑞西娜画像。克瑞西娜是瑞西信奉的主神,千变万化无数化身,显像最多的是双手合十、金鸡独立的赤足妙龄少女。
  瑞西和我一拍即合是由于我和她都迷恋东方,不喜欢美国。上她课的头一件事是帮她向一帮半大小子证明喜马拉雅山的鲜花一移植美国就没了香味,因为只有我去过世界屋脊。
  美国中学各教室由任课老师掌握钥匙,学生有选修课的权利。每天早晨瑞西准时打开教室,站在头排右手当胸率领学生赞美上帝和美国国旗,之后就没完没了地褒东方文化,贬西方文明。瑞西正在教学生读一本科利尔兄弟合写的《吾兄山姆之死》(My brolher Sam is dead),故事讲的是北美殖民时期一对父子,父亲忠于英王,儿子渴望自由。最后,不自由毋宁死的儿子山姆死于独立战争。显然美利坚“自由第一”的国民哲学与东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活命哲学格格不人。
  接下来讲到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线——波士顿事件,美国史将该事件称为“大屠杀(Massacre)”。东方人一说屠杀动辄成千上万,像战国时泰国名将白起指挥的长平之战,坑赵卒40万;《史记。项羽本纪》记载“楚军夜击,坑秦卒二十余万”;日军在南京杀30万中国人等方称做大屠杀,可引发美国独立战争的波士顿大屠杀(Boston Massacre )仅仅死了5 人。
  瑞西喜欢在家举办印度“Py”,请客人用手抓饭吃、喝加了生姜的怪茶。每次去瑞西家我都觉得有几分鬼气,这不仅仅是她家各处都摆着克瑞西娜神像,屋里点着异国情调的印度线香,更因为她赤着双脚魂儿一样从一间屋飘向另一间屋时的神态。二大妈从不让我独自一人去瑞西家,尽管瑞西总是单独邀请我。二大妈说瑞西平常话不多,每次张口问二大妈“猫又死了吧”,二大妈的猫都肯定会死一只。
  趁客人们喝茶的工夫,瑞西把我叫到一间供神的小屋,告诉我她与我前世在中东有过一段故事:那时我在一座庙中修行,可老是盯着墙上的一张仕女画走神儿,师父大怒贬我下山,我临走揭去了墙上的画。说着,瑞西用细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高鼻子:“我就是那张画。”
  接着瑞西大谈混血儿童的聪明,她问我:“中国人的婚嫁全是由父母决定的吗?”
  “不全是。”
  “师曾是吗?”
  “不知道。”
  话题转到跨国婚姻上,瑞西问我持何观点。我说跨国婚姻好,首先一条是省得长我这么大了还得跟人学英语。瑞西马上接过来说:“智力、体力都会很优秀。那么你倾向哪种文化呢?”我沉思片刻:“阿拉伯。”
  “是不是阿拉伯女人很漂亮?”
  “不是。”
  “是不是阿拉伯女人保守、婚姻稳定、离婚率低?”
  “不是。”
  “是不是你在中东住久了,对阿拉伯文化有很深的了解?”
  “不是。”
  “是不是你皈依了伊斯兰教?”
  “不是。”
  “那为什么?”
  “阿拉伯男人可以娶四个女人。”
  “胡说!”
  “的确如此。既然所有女人都言而无信,还是娶四个好,一旦三个女人弃我而去,还会剩下一个。”
  瑞西听罢转过头朝二大妈大喊:“师曾中了海明威的毒了!” 
边境上的朋友
  我生命中仅有的两次痴迷爱情都夭折在边境上
  我小时候喜欢“边境”、“边疆”之类的词,它凭空给我响马人生、蓝天白云浪迹天涯的无边遇想。为这些跳动的词我没少被老师赶出教室去找回出窍的灵魂。即使是放逐十二月党人和他们妻子的西伯利亚,也会让我油然而生对高贵圣洁、忠贞不屈的向往。旅行摧毁了我童年最珍爱的童话,可可西里无人区的死亡幽谷、断垣残壁的贝鲁特绿线、阿以对峙的戈兰高地、剑拔弩张的利比亚国境、炮火连天的伊拉克边界……现实以其血肉横飞的残酷,将我满脑袋浪漫情怀一扫而光。
  边境还让我饱尝生离死别的撕心裂肺,夭折我36年生命中仅有的两次痴迷爱情。前者我亲手在边境上把志在鸿鸽的熊猫博士放飞美利坚;后者则因“涉外婚姻纪律”在国边儿上悬崖勒马。分别的情景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机场双层玻璃后,一张小脸紧贴在窗户上,鼻尖扁平、五官移位,张牙舞爪十指岔开,像壁虎爪上的吸盘,手指肚的鲜血挤向四周,指纹清晰可辨,直刺我心。从此我仇恨一切人为的边界,并且拒绝去机场送人。
  我是在接送我的老长工马里奥上下班时发现美墨边境这座奇特的小城加利西哥的,想不到超级大国和它的第三世界邻居间竟有这样一块乐土。小城名字的前半截取自加利福尼亚的前两个音节Call,后半截是墨西哥的最后两个音节Xico,合成“加利西哥”。更有趣的是小城在墨西哥一侧竟叫墨西加利,前半截是墨西哥的前两个音节Meki,后半截是加利福尼亚的前两个音节Call,合成“墨西加利(MekiCali)”。据该城中学教师史蒂文森博士解释,这种结合体现了新大陆的平等自由,宛如他和他现在的墨西哥妻子的结合,不分上下先后。
  南北狭长的加利福尼亚面积为41。 且万平方公里,自西向东依次为太平洋海滨、海岸山脉、加利福尼亚谷地、内华达山脉和加利福尼亚沙漠。其中死亡谷(vain valley)为全美最低点,低于海平面350 英尺。加州1848年自墨西哥并入美国版图后发展甚快,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全美国最富的两个县之———橙县就在加州。加州现有3200万人口、2500万辆汽车,其富足令周边的墨西哥、古巴、波多黎各和中美洲国家艳羡不已,合法非法移民暴增。据报纸披露,连加州州长威尔逊家也用着廉价的非法劳工。
  加州富甲一方,可也有最穷的地方——帝王谷县(inealValler Countr)。该县位于加州最南端,毗邻墨西哥。这里没有黑人,没有种族矛盾,90%居民为说西班牙语的墨西哥人,英语普及程度仅为20%。因为根据美国人权标准,各民族有使用自己母语的权利。美国穷县不像中国的老少边穷贫困山区,苦孩子翻身个个表示“我要读书”。帝王谷县每年拨款2900万美元盖一所带中心空调、室内体育馆、游泳池的中学,人人享受免费教育,可就是招不满学生。
  最近穷县大出风头,是因为一部叫《独立日》的高成本。全明星、大制作的好莱坞巨片在此拍摄,比尔。普罗曼出演一位参加海湾战争的美国总统,在帝王谷县秘密基地领导全世界抗击外星人。从影片一开始一位美国农民酒醉驾飞机乱播农药,到F-15“隼”式战斗机空中格斗都让我格外亲切,因为唐氏农场有一块瓜地就在帝王谷县星球大战的战场。F -15低空掠过棕榈树梢的咆哮让我怦然心动,油然萌生我是胡志明的越共正在抗击美帝的自豪。由这块给我遐想的瓜地翻过印第安信号山(ndian Signal Mountain ),就是边境上的小城加利西哥一墨西加利。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被称做男人?”
  小城1903年才初具雏形,当地居民说上帝发明冷气机的第二天才往这里移民。
  土著居民宣称自己是阿兹特克(Aztec )印第安,几千年前就住在烈日炎炎的“石洞之地”。奉太阳与战争之神神谕,他们在太阳乌指引下迁徙数年,冒烈日斗野兽穿沙漠,终于发现神的领地:一只嘴衔毒蛇的猎隼,立在仙人掌上,四周湖水如镜,遂建国墨西哥。现在墨西哥国旗上的图案就源自这个神谕。阿兹特克人崇拜日月星辰,以及雨、蛇。蛙、美洲虎、太阳鸟和猎隼,坚信任何事物同时孕育着好与坏、吉与凶。尽管加利西哥屈尊在美国加州最穷的帝王谷县,可对于比索崩溃的墨西哥人仍是人间天堂。于是一步登天的跨国婚姻比比皆是,72岁的史蒂文森博士便是其中之一。
  我与老史蒂文森一见钟情是我俩碰巧都会用希伯来语唱《ShlOIn haVeriln 》(你好兄弟),由此互把对方看做是沦落天涯能交心的那种男人。老家伙总怀抱吉他缩在阴影里唱好听的歌,如鲍勃。迪伦的《BIDThG IN THE WqND》,曲调忧伤,令人荡气回肠: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被称做男人?
  一尊大炮轰鸣多久才会鸦雀无声?
  一个男人要抬多少次头才能看到天空?
  一个政客有多少只耳朵才能听到人民的哭泣……
  答案随风而去答案随风而去……
  鲍勃。迪伦1941年5 月24日生于明尼苏达,本人有犹太血统,所以老史蒂文森格外喜欢他。鲍勃。迪伦把年轻人对社会、人生、世界的见解写进民谣,有申诉有抗争,歌词言简意赅一针见血,并以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据说鲍勃。迪伦1966年因摩托车事故严重致残,并开始吸毒。
  老史蒂文森自称可以用7 种语言唱500 支民歌,可我亲耳听过的绝不超过三首。
  看到我不仅欣赏他的歌喉,更尊重他的经历,老博士主动邀我去中学听他的历史课。
  铃响了,老家伙先用墨纸遮挡住巨大的铝合金门窗,笨手笨脚几次碰翻袖手旁观的学生们的课桌,可又固执地不许我帮忙。然后拖来一台比他还老的柯达幻灯机,取下老式水牛皮套子,哆里哆嗦地装幻灯片:华沙、达豪、奥斯维辛……他嘴里不停重复着一些生词:“massac。 (大屠杀)、holocaust (大破坏)、concentraioncalnp(集中营)StarDav (大卫六角星)……”最后,又抱起了老吉他,抚琴高歌《泥淖中的士兵》(hePeatbogSOLdiers ),仿佛置身严冬中的波兰集中营。歌毕,他低声宣布:“这不是故事,是历史。”下课了,学生一哄而散,教室里只剩下他拥琴而泣。我说:“博士,该回家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现在很难过,得休息一会儿。”之后又不好意思地解释:“你参加过海湾战争,美国人不懂穷苦人的生活。日本人在你们中国也杀了上百万的人,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没有这样的歌?”
  老史蒂文森博士是犹太人,1920年他的爷爷从欧洲移民圣迭戈,他的爸爸是拖拉机手,妈妈是侍女。他童年时,正赶上美国大萧条,父母离异。由于爷爷、爸爸、叔叔全是酒鬼,史蒂文森刚会走路就拎着铁罐去酒铺打零酒,由此发誓绝不饮酒,一直坚持到现在,靠唱歌排遣郁闷。他在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接受社会主义思想,毕业赶上朝鲜战争,他以宗教理由拒绝摸枪,在军队图书馆当了四年管理员,皈依了犹太教。1960年史蒂文森在纽约与一“女社会工作者”结婚,生了两个女儿后离婚。以后两度被女人抛弃,发愤去以色列基布兹当了几年农民。1975年史蒂文森在墨西哥旅游时第四次结婚,“我想我是堕人爱河了,何况《圣经》上讲男子要离开父母,与妻子结合,二人结为一体”。史蒂文森博士不仅获得了墨西哥新娘的美貌和三个‘施油瓶“女儿,还继承了新娘腹中前夫的遗腹子。好在美国人胃口大,做爱功夫高强,婚姻男女不在乎上下前后。从此,他住在加利西哥,也好照顾边界那边墨西加利的穷亲戚。现在史蒂文森与一位30岁的美国女友同居,同时负担着墨西哥妻子的家用。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