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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幕后故事 作者:刘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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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让普通百姓所能接受的喜闻乐见的歌剧样式的通俗文艺作品,于1945年4月在延安鲁艺礼堂进行彩排之后公开演出,那贴近民众的故事题材,那曲折并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情节,再加上“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鲜明主题,立刻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引起强烈的反响。在每一场演出中都有当地的农民,扶老携幼集体出动,一遍又一遍地观看,一次又一次地放声痛哭,有时甚至台下的哭声一片,压住了台上的演戏对白,使演出不得不中止片刻的事时有发生。
        所以,在这部歌剧创作演出的当年即1945年,也正值中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闭幕之际,《白毛女》剧组给党代会的领导和与会代表再一次充满阶级感情地献演了这出已经造成轰动效应的剧目。当时贺敬之在台上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当他在演出过程中义务充当拉幕时,透过幕布的间隙,亲眼见到坐在前排的毛主席在听到演员唱到“太阳底下把冤伸”的时候,正在下意识地用胳膊袖子擦去眼眶中流出来的热泪。领袖动情,万众动情,演出再一次取得成功,并且在一片震天动地的掌声中,受到了毛泽东等中央领导的亲切接见。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央领导观看这场戏之后,在随后一次开会研究其他事宜时,又专门涉及到《白毛女》,集体提出三条意见并派人及时传达给剧组:“第一,这个戏是非常适合时宜的;第二,黄世仁应该枪毙;第三,艺术上是成功的。”
        对《白毛女》由衷喜爱的还有在看戏时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的陈赓和陈锡联两位大将军,他们坚决要求剧组到前线演出,他们拿走了剧本还让部队里爱好文艺的士兵自己演出。其中著名演员陈强扮演的恶霸地主黄世仁,由于表演逼真,差点成为愤怒的战士的“枪下之鬼”的轶事,早已成为多年来在民间广为流传的美谈。 

        《白毛女》迅速风靡了整个解放区,同时也激励了成千上万的受苦人毅然拿起了枪杆子。许多解放了的地区也正是按照和依据剧情的结尾作了枪毙黄世仁的处理,来做出政策规定,对当地被打倒的地主毫不手软,绝不留情。
        歌剧《白毛女》的创作成功,正是毛泽东“讲话精神”的最佳艺术体现,也是毛泽东本人所需要的艺术效果。它既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一个完美的体现与实践,又充分证明了革命的文艺为无产阶级和工农兵服务的道路是完全正确的。随后,解放区在贯彻“5·23讲话精神”和歌剧《白毛女》轰动效应中,又陆续涌出了《血泪仇》、《赤叶河》、《刘胡兰》、《小二黑结婚》等一批优秀的新歌剧,中国歌剧由此以《白毛女》为开端,出现了第一次空前的高潮。其中那一首首“数九寒天下大雪”、“清粼粼的水来蓝格盈盈的天”与《白毛女》中的许多歌剧唱段,一直传唱不衰。正是《白毛女》的歌剧开山之作,其巨大而持久的生命力,一直影响到1949年10月全国夺取政权之后,又一批著名的红色新歌剧,如《红霞》、《红鹰》、《柯山红日》、《五朵红云》、《红珊瑚》、《春雷》、《洪湖赤卫队》、《江姐》等的诞生,直到由《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的雏形、大型音乐歌舞史诗《东方红》的辉煌以及《旭日东升》、《东风万里》的余音,中国极富民族特色的红色新歌剧一直在延续,在发展,从而在艺术领域中形成一道云蒸霞蔚、蔚为大观的风景线。
        多少年瞬息万变的风尘岁月过去,唯有不变的是当初只有21岁的贺敬之联手创作出来的《白毛女》,已经成为中国歌剧首演不衰的典范之作。因为贺敬之的一生,都坚定不移地信奉和不断努力地实践着自己的人生座右铭——“心与时代合拍跳,诗为人民吐心声”。同样,歌剧《白毛女》的创作成功,从而也使得许多人记住了在革命摇篮里长大的著名歌剧演员王昆,是扮演喜儿的第一人。与王昆同时期出演喜儿的还有另一女演员林白,只是因她身体状况的原因,这个喜儿却鲜为人知。
        歌剧《白毛女》的风靡一时,使得在建国时最早成立的东北电影制片厂,在1950年年底决定将之改编拍摄成故事影片《白毛女》,以趁热打铁在全国造成更大的声势和普及性典型教育。同在延安“鲁艺”工作的张水华、王滨、杨润身三人,根据贺敬之、丁毅的同名歌剧,再重新改编“回炉”,以求更加符合电影艺术的表现手法。
        故事影片保留了歌剧中的主要唱段和故事情节的脉络发展,并加重了喜儿和大春淳朴的恋情,以引起广大观众情感的共鸣。由王滨和张水华联合导演。同样是来自于延安鲁艺的著名艺术家王滨,1938年就奔赴革命圣地延安,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后担任延安总政治部宣传队副队长。第二年就担任鲁迅艺术学院实验剧团副团长,参与导演了话剧《日出》、《带枪的人》、歌剧《白毛女》。自1947年起在东北电影制片厂担任专职电影导演。早在1930年就已从影,编写过《母亲》、《重归》等电影文学剧本并拍成电影,1949年导演了新中国第一部故事影片《桥》的王滨,以杰出电影导演的独特眼光,慧眼识珠地挑选到当时在华北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当演员的田华,来主演电影中的喜儿。
        可是,作为新人出现的田华,并没有得到剧组主创人员的首肯,因为相貌朴实的田华,并不具备一个电影演员上镜头的脸。所以剧组许多人态度坚决地主张仍由王昆扮演喜儿,有人还提出质疑说为什么整个剧组非要改换女主角。但王滨认为,尽管王昆扮演喜儿条件非常好,舞台表演经验又日渐成熟,拍摄电影自然是同其他人一样,顺理成章地各就各位,但这部电影并非舞台歌剧的纪录片,它要符合“来源于生活,高出于生活”的电影表现要求,多年来舞台表演的固有模式,是王昆一时难以适应电影生活加艺术化表演的致命硬伤,所以,同名的故事片电影,非常需要一个适合角色的全新面孔,以完全打破歌剧的局限性和完全区别于歌剧的固有表演格局,通过非常生活化、真实性和艺术感染力的故事片片种和类型,去打动和征服全国乃至国外的成千上万的广大观众,通过电影自然让广大观众融入剧情,最终达到感召观众的目的和效果。王滨力排众议,他从田华天真无邪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个未来之星的可以挖掘的内在潜质。王滨调动资深摄影师吴蔚云,再让他带上新徒弟钱江,从摄影指导到具体拍摄,再加上王滨和张水华对田华的耐心指导,循循善诱,颇具表演才能的田华心领神会,渐入佳境。
        原名刘天花的田华,1928年的夏天出生于河北唐县一个贫农家庭,生不逢时的田华,正赶上村子里闹天花,田华的父母听人说,如果赶紧给出世的孩子取个名字叫“天花”,那就可以避免传染,还可以避邪去病,逢凶化吉,田华的原名即由此而来。在残酷战争岁月里成长起来的田华,1940年,她年仅11岁,就参加了晋察冀军区政治部抗敌剧社儿童演剧队,从此便开始了长达60余年的演艺生涯,原名“刘天花”就此被艺名“田华”所替代。
        经过自身艰苦的努力和潜在的表演才能,已经演戏10年、党龄6年的田华,在她22岁初上银幕时,就成功地塑造出了一个纯真、勤劳、刚毅、为理想不屈不挠进行坚决斗争的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形象。影片上映后,名不见经传的田华的出色表演,博得了国内外广大观众的热烈赞扬和一致喝彩。田华也由此一炮走红,影片《白毛女》不但在1951年第六届的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上,荣获了“特别荣誉奖”,而且在1957年该片又获得文化部授予的1949—1955年优秀影片一等奖。
        故事片《白毛女》秉承了已经取得成功的歌剧题材精髓,并发扬光大了电影表演崭新的艺术形式,同样博得了广大观众的深情注目和由衷喜爱。参加演出的主要演员如饰演王大春的李百万、饰演杨白劳的张守维、饰演王大婶的胡朋、饰演黄世仁的陈强,还有参加演出的其他配角,基本上是当年延安“鲁艺”的“原班人马”。此片在20世纪70年代末文艺复苏之后重新复映时,由于当时形势的需要,原版本的喜儿遭到黄世仁凌辱之后,逃到深山里,出于对黄世仁的仇恨,在山洞里将自己生下的孩子——酷似黄世仁的婴儿,狠心掐死之后埋在乱石堆里的一个情节,给从原版中删剪。
        田华在主演这部《白毛女》之后,又回到了原单位的华北军区文工团。在1955年参加了中央戏剧学院举办的表演干部训练班学习,并在毕业之后,分配到沈阳军区抗敌话剧团继续当演员,接着相继主演了《花好月圆》、《党的女儿》、《风暴》、《江山多娇》等影片,尤其是在根据王愿坚小说《党费》改编的《党的女儿》中,田华出色地塑造出了优秀女共产党员田玉梅的光辉形象,成为她继《白毛女》中的喜儿之后,又一个光彩照人的银幕代表作。田华于1959年正式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1962年获得文化部评选出来的新中国“22大明星”之一的特殊荣誉。后又在八一厂主演和参演了《江山多娇》、《夺印》、《碧海丹心》、《白求恩大夫》和《秘密图纸》等著名影片。
        在田华的家中,有一段多年来被田华奉为自己演艺生涯中努力去探索表演技巧的座右铭,那就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哲学家庄子所说的“何为真,客曰:真者精诚之致也。不精不诚不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乐者虽笑不和。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田华质朴、自然的表演风格,由此可见一斑。
        只可惜的是,著名导演王滨在1959年与胡苏、吴天合作编写电影剧本《换了人间》,并亲任导演时,突患重病,于次年年初不幸辞世。倒是该片的另一导演张水华,后来又陆续独立执导了《林家铺子》、《革命家庭》、《烈火中永生》、《伤逝》、《蓝色的花》等根据名著改编的影片,其影片多以深沉含蓄、精致凝练见长。
        影片自1951年在全国公映之后,在原同名歌剧已经家喻户晓的基础上,进一步产生了强烈的轰动效应,当时全国总人口5亿,按观看人数统计,平均每人都进入影院观看过此片,所以,毫不夸张地说,《白毛女》一片创造了中国电影有史以来的票房最高记录!该片于1951年荣获第六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特别荣誉奖”,1957年当之无愧地获得了文化部1949—1955年优秀影片一等奖。
        1960年,四川省成都市话剧团进京汇报演出,在首都的舞台上也演出了他们团根据真实生活中罗昌秀的悲惨故事改编而成的话剧《四川白毛女》,在学习民族形式与艺术形式相结合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尝试。 
        1964年的元旦过后,祖国的北方正是数九寒天、雪花霜冻的隆冬季节,然而,坐落在上海西郊的上海舞蹈学校里,却是热浪滚滚。一场群情激奋的业务讨论会正在火热的气氛中举行。上海舞蹈学校受到当时戏曲界纷纷排演改编或新编现代戏的影响和启发,又听说北京的舞蹈学校正有意将《红色娘子军》搬上芭蕾舞台,故当机立断地决定将久演不衰的歌剧《白毛女》改编成芭蕾舞剧,并立刻成立了由校长李慕林、编导胡蓉蓉和作曲家严金萱组成的创作小组,从反复观看同名电影的基础,到着手适宜于芭蕾表演的再改编,从剧情到音乐再到编舞,最终创作小组为此拟定出了一个“先片断,后全剧”、“边试验演出,边修改提高”的详尽总体方案,只是对艺术上的整体构想,大家却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心里没有个着落。
        春节的喜庆鞭炮还在鸣响,北京方面的《红色娘子军》剧组已悄悄南下海南、广州先期体验生活的消息,迅速传到“上芭舞校”。三人创作小组心急火燎般地上报请示后,也一路风尘地赶往广州。此行目的一来想面见《红色娘子军》剧组的主创人员,尽可能多地挖掘到他们的创作思路,其二也是要去亲自听取当时在广州治病疗养的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市长柯庆施的具体意见。
        在此时,柯庆施和时任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张春桥提出要“大写十三年”、“大演十三年”的指示精神,柯庆施在病床边接待了《白毛女》的三人小组,对这出尚未“出生”的新剧,虽然认为并不是主创方向,但还是谈出了个人的一些意见和看法,他说道:“芭蕾要改革,我们要搞民族舞剧,载歌载舞,使群众喜闻乐见。”虽说上级领导短短的三言两语并没有非常明确地针对性指示,也似乎这个并不爱好文艺的领导还没有弄清而混淆了芭蕾舞和中国民族舞在艺术形式上的根本不同,但他在轻描淡写中透露出“载歌载舞”的话,让三人小组茅塞顿开,心领神会地得到启发并迅速找到了出戏的窍门。
        三人小组带着南国春来早的清新空气,涌动着在他们脑海里随着闪现出来的创作灵感,又是一番行色匆匆地赶回上海。经过4个月夜以继日的创作和排演,芭蕾舞剧的最早雏形——由蔡国英、顾峡美等主演的小型芭蕾舞剧片断《白毛女》,在当年5月的“上海之春”文艺汇演期间,进行了实验性的演出。通过高雅的芭蕾舞剧,演绎出同样富有浓郁民族特色的舞剧情节,同样引起台下观众的感情共鸣。
        编导根据突出文艺要为政治服务的创作方针,在随后的“精加工”中,在听取码头工人意见座谈会上的意见后,把歌剧和故事片中杨白劳被逼死的情节,改为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立意凸现,并用舞蹈形式专门设计了杨白劳拿起扁担三次奋力追打恶霸地主黄世仁,最后终因体力不支后被打死的情节,这一情节的修改,虽然适宜于舞蹈动作的表现,也能够突出杨白劳内在的斗争性格,且能加强两个对立阶级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同时,也为喜儿日后的伸冤报仇和坚决彻底的反抗,起到了顺理成章的铺垫。但从真实生活和当时的社会现实的角度上来看,这一通过舞蹈艺术形式而人为拔高的主题,反而失去了原有的生活真实性。
        此时,北京的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已经正式亮相于首都的文艺舞台,并且以其人们所熟悉而自然入戏的亲切感,还有大舞台上那美丽旖旎的海南风光布景,舞与歌相结合的载歌载舞,更突出的是极富有中国民族化芭蕾舞步与西方芭蕾舞技巧和谐统一的崭新艺术表现形式,立即造成了“《红色娘子军》旋风”。
        上海方面并不气馁,他们变压力为动力,在歌舞润色方面,更是加大力度。为了更好地增加大型芭蕾舞剧的创作力量,上海市委宣传部和文化局,特地从当地的其他艺术团体先后抽调出许多杰出的艺术人才,如著名戏剧家黄佐临担任艺术顾问,胡冠时、杜时象、陈本洪进行舞美设计,樊承武担任乐队指挥,张鸿翔负责音乐配器,编导队伍又增加程代辉、林泱泱,主管这项工作的杨永直、孟波也直接投入了具体的艺术创作,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浑身上下使足了劲地拼着命干。
        经过第二轮重新创作修改的芭蕾舞剧,在1965年第六届的“上海之春”上进行公演时,已经由原来的一幕改成了连贯始终的八幕芭蕾舞剧,并在结尾加入了更为光明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主题深化,演出盛况轰动一时。当时的诸多报刊都纷纷在显要位置,撰文盛赞《白毛女》是对“三化”的有益而成功的尝试。特别令人回味的是,那一个经过改动过的“杨白劳之死”的情节,更是受许多思想激进的观众称赞,并认为杨白劳奋起反抗的“三扁担”,是“打出了贫下中农的志气,打出了贫下中农的威风”,此语定性,已足以表明当时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风向的开始抬头。
        周恩来总理和外交部长陈毅老总,亲自赶到上海,陪同外宾一同观看了这部芭蕾舞剧的全剧演出,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部舞剧基础很好,原来是歌曲,现在舞剧中加伴唱很好,群众容易懂。”谈到喜儿的黑发在经过四次舞蹈表现的故事情节之中变成“白毛女”,周总理笑称:“上海可爱,勇于创造。”陈毅老总也诙谐地称赞有加:“在芭蕾舞中加伴唱,还有白毛女的四变,都有创造性,我看三场、四场再加加工,它可以扬名世界嘛!”在此之后,周总理又先后16次观看了此剧的演出,这一绝无仅有的举动,由此可见周总理发自内心的个人偏爱程度。
        史无前例的“文革”运动开始后,芭蕾舞剧《白毛女》的演出阵容已有所变动,第一个在芭蕾舞剧扮演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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