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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歌转过脸来看我:“林小妩,你很可爱。”然后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我好一阵子,他说:“小妩,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我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罗歌,你说什么?”
他把嘴凑在我的耳边,又说了一遍:“我问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我太激动,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五)
罗歌送我回宿舍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江亭。江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罗歌放在我腰部的那只手。我害羞地叫他:“小亭!”
江亭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他说:“小妩,这么冷,你应该多穿一点。”然后他看了罗歌一眼,快步走开了。
罗歌说:“小妩,这个男生喜欢你。”
我说:“别乱猜。他是我的弟弟呢。罗歌,我喜欢的是你!”
罗歌微笑,嘴角的弧线迷人至极。他说:“小妩,你穿这条裙子漂亮极了。”
我幸福得心都要飞出去了。我蹦跳着上了楼。然后,在寝室的窗口看着罗歌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哦,罗歌!
楚楚说,小妩,你确定罗歌喜欢你。
我说当然,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了。
楚楚说,你不觉得太快太突然了么?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安慰她,也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反正我那么喜欢他。
楚楚说,小妩,其实江亭很好。
我说,我知道,希望你们好。
楚楚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
(六)
这个冬天我频繁地感冒,手上还长了难看的冻疮。可是,我坚持穿裙子,因为罗歌说我穿裙子特别好看。
我常常到罗歌那里去看他排练。每次见到他,听到他的歌声,所有的寒冷仿佛都被驱散了一般。
那天罗歌让我帮他整理一下曲谱,重新抄上一遍。我高兴地应下了。戴着手套的手有点笨拙。我于是摘下手套。我忘记了自己胡萝卜一般红肿的手指头。罗歌看见了,他惊叫:“你的手!”我以为他会很心疼地用他的手来捂住我的手,可是没有,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嫌恶。
我很难过,但更多的是紧张,我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手套,我说:“罗歌,我很快会把手治好的。”说完,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冷,一种蚀骨的冷从心头涌起。
那天回去后,我四处打听可以治疗冻疮的方法。然后我用辣椒水搓了一晚上。谁知没治好,反倒搓破了皮,伤口溃烂得不成样子。我哭了。恨自己不争气的手。
(七)
江亭也还经常来。每次看到我,他都让我多穿些衣服。我笑笑 ,不当一回事。但是看到楚楚每天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不受冻,我又非常羡慕。如果罗歌有一天也能对我说:“小妩,天冷,你该多穿点。”那该多好。
周六的时候,我又去找罗歌。
他们正在休场。我惊讶地看到罗歌的手揽在一个女孩的肩头。我的泪马上流了下来。我喊他的名字:“罗歌!”
罗歌回头看到我。他笑得依旧迷人。他牵起身旁的女孩说:“小妩,这是我的新女朋友!”
我跑过去,握起拳头擂他的胸,我说:“罗歌,你怎么可以?你喜欢的人是我!”
罗歌反问:“我说过吗?”
我呆住了。我从头到尾地翻阅我的记忆,他只是说过让我当他的女朋友,他只是说过我穿裙子特别好看。他真的从来就没有亲口说过喜欢我。
我哭着跑出了礼堂。没有人追上来。
(八)
我跑回宿舍的时候,正好江亭在。
我看到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罐子对楚楚说:“这个是可以防治冻疮的膏药……”
楚楚多么幸福啊。我被触痛了,回转身又跑出了宿舍。
身后穿来楚楚和江亭的呼唤。
我没有停步,一个人跑,疯狂地跑着。凛冽的北风吹刮在脸上,仿佛要把皮肤撕裂开来。泪水在脸上几乎都要冻成了冰条。
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抱住一棵大树,放声哭了起来。我到底还是没有让罗歌喜欢上我。
是谁在轻轻地拍我的肩?我抽泣着回头,看到了江亭哀伤的神情。我抖开他放在我肩膀的手:“不用你来同情我!”
江亭说:“小妩,我不是同情你,但是,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疑惑地看向他。
江亭说:“小妩,楚楚都告诉我了。其实罗歌对你一点都不好。我心疼,我很心疼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你,一直。”
我的心又抽搐了一下,我问他:“那么楚楚呢?”
江亭说:“楚楚都明白的。一开始我就和她说了,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给了我很多的安慰和帮助。”
我说:“小亭,可是你知道吗,我有一双很丑陋的手,你一定会讨厌它的!”然后我把手套摘下来,让红肿的十指暴露在江亭的面前。罗歌那种嫌恶的眼神又浮现在了眼前。
江亭伸出手来,轻轻捧过我的手,把它们放在嘴边,小心地呵气,他说:“我听楚楚说了,所以我才拿了冻伤膏准备让楚楚交给你的!”
我的泪又止不住了。我怎么这么笨呢,小亭这么好的男孩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在意。
我又问他:“小亭,你说可爱是不是‘可怜没人爱’的意思。”
江亭摇头说:“不对,可爱是可以被我永远爱下去的意思。小妩,我爱你!”
我抬起头,看到江亭明亮的眼睛。在他晶亮的眸子里,我看到,春天很快就要来临……
第三部分七年
天蝎座是把爱和恨放在同一深度的星座,爱恨分明是我一辈子的宿命。
七年
作者:蓝昕777
一、第一次喜欢上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你还记不记得1998年的天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特别蓝。我想我一直是记着你的,因为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第一次喜欢上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不管怎样,以后都会喜欢。第一次喜欢上的人也一样。
二、七是命数,七年是一场宿命。
1996年的秋天,我在朋友的生日party上认识寒,并且对他印象极深。事实上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忘记,包括后来的许多琐碎,都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聊天的话题是电影,所以我深信七年是一场宿命,宿命让我在七年后再次见到寒,地点在冬天的电影院门口。
三、“你好象很很很喜欢喝柠檬汁,同学。”
当七年前的夏天午后灿烂的阳光照进拥挤的教室时,寒是坐在我后面的男生。那时候我每天都带柠檬汁。
“你好象很很很喜欢喝柠檬汁,同学。”我听见寒的声音在脑袋后面响起,一回头,又听见“哎哟”一声。
“同学,你头发杀伤力够大的哎!”
我抓着我留了N年的马尾巴大笑,然后把桌上的柠檬汁递过去,说:“不好意思!请喝姐姐独家秘方柠檬汁,水到气消!”
被我这么一说,寒只好把瞪大了一圈的眼睛缩回原状,伸手来接我的柠檬汁,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一分钟后,寒的脸就180度转了,我听见他说:“哎呀,难得在学校还能喝到水!”于是我笑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当然了,也不看看是什麽水,独家秘方哎!”
“哎,说实话我也没喝出是什麽味儿来,太渴了太渴了!嘿嘿!”
“啊?我晕!”
“哎哟!”一回头我就忘了我的头发,于是悲剧重演。
后来寒每次抱怨我的头发是杀伤性武器,而且长期性误伤,我都笑得无比嚣张,他说我滥伤无辜,我就说没办法,谁让你坐我后面哪。
再后来我换了个黄色的大杯子带柠檬汁,但是柠檬和糖的数量没有变,寒每天都喝。淡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喝的心安理得的我的柠檬汁有味道。
直到放暑假。两个月的长假啊,梦寐以求并且期待已久。但是当寒站在我面前说这两个月我要走,会想你的时候,我还是怪天气太热,把脸都给烤红了。然后在一片烫乎乎中听到寒补充道:“是想你的柠檬汁啦!看把你热得!来扇扇风!”寒拿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只可惜当时我跟他面对面站着,要不然我一定狠狠伤一次无辜了。
四、 七年前的我们都还是孩子。
想起来,我和婷应该还算有缘的。不在一个学校念书还老在街上店里打照面,虽然那个城市实在很小,但能在一天之内见到一个人三次的几率还是很有限的吧。我和婷有幸被这样的几率垂青,理当珍惜。
我们通信,交换礼物。七年前的我们都还是孩子,用这些原本无谓的点滴构筑起我们单薄的友谊。那时候我们谁又会想到,友谊和爱情一样,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呢。
流言四起的时候,寒还是坐在我后面。同学都说我喜欢寒,我想是吧,喜欢一个人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寒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一旦喜欢了就不会变了。我拿笔给寒写第一封信的时候是在我写完了一本关于他的日记之后的事情,那本日记本是蓝色的,扉页上有我用蓝色钢笔写的字,历久弥新。寒从来没有拒绝我的信但是也从来不回,一共是三封。直到圣诞节,寒在中午的时候从后面递了一张卡片过来,我一惊又忘了我的杀伤性头发。
那张蓝色的卡片我保存至今,上面寒用蓝色钢笔写的祝福已经在岁月里褪色,只有关于他的记忆还在我的心底招摇。
五、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成为八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1999年6月中考的时候,我和寒已经形同陌路一年。与此同时,他和婷经营了一年的恋情。我已经记不得一年前当我得知他们走到一起时的感受,只是后来的初三我开始狠狠的学习,就像狠狠地爱一样。她们说我是天性狠毒的蝎子女,因为我一狠心就把留了N年之久的长头发一刀两断。
天蝎座是把爱和恨放在同一深度的星座,爱恨分明是我一辈子的宿命。
当秋天的黄叶洒满学校主干道的时候,我在高一的教室里看见寒。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成为八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即使是再次坐在同一个教室里,走在同一条路上,晒着同样的阳光吹着同样的风。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我剪短了的头发再也成不了杀伤性武器。
直到2002年的夏天我都再没有见过婷,她在初中毕业后去了另一个城市。
第二年的秋天像往常一样尾随夏天来到,空气里还有来不及散尽的夏天气息,和散不尽的记忆。初中往事成为碎片,我以为它们被我贴上刻骨铭心的标签就能够永远鲜活,可惜事实证明,寒在那个秋天转学离开之后,就开始在我的记忆日渐单薄。永远不要相信时间可以让真情永不流逝。
六、 时间和想念一样,时有时无,时快时慢。
时间最不像时间的时候应该是我的高三。那真是一个充实的时代,充实到对于教科书无比虔诚对参考书无比热爱。
婷在我高三那一年回到小城,我在上学的路上看见她,漂亮的小女生已经在两年不见里变成了成熟的小女人。传说她上班了,恋爱了。地点没有变,人物也没有变,唯一改变的是时间。
当教学楼的银杏树不经意的由绿转黄,再由黄转绿之后,我的高三接近尾声。手里的志愿表似乎比我所有的试卷资料加起来还要重。我背着这样的沉甸甸走进教室,那时我已经再次拥有长长的头发。不幸的是,我在扭头理头发的瞬间看见寒极为真实的笑颜。在离我不到7米的教室最后一排。
顿时明白何为心痛。把水晶球扭碎的同时划破手心一样的疼痛。
你说过我的头发是杀伤性武器,而且长期性误伤。但是你对我而言,同样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伤口在只有约光照得见的地方,永远都无法愈合,因为它总是在面对你的时候鲜血淋漓。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寒是回来参加高考的,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在他离开这个学校后的第二个夏天,也就是我们认识后的第六个夏天,我听见了心里汩汩流淌的悲哀。
七、 每一场宿命都有结束的时候。
据说真爱一千天,那麽在认识寒之后的七年里,我注定只能用一半的时间去爱。另外的一半被我用来想念了。
每一场宿命都该有结束的时候,不管结局怎样的苍白或者怎样的轰轰烈烈,都是结束,有结束就不应该有遗憾。虽然有遗憾才会有怀念,但是我可以怀念一些美好的东西。比如那个夏天的柠檬汁,和那些单调重复的日子。
七年后。冬天。宿命让我在寒风习习的电影院门口看见寒,这场宿命的男主角。只是他的宿命应该是他旁边的女生,那个有温婉笑容栗色卷发穿黑色风衣细跟靴子的女子。
我在紧接着来到的中国传统佳节的同学聚会上听说关于寒的消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触碰我心底的旧伤口,掀开伤疤的疼痛。他们说,寒今年要回来工作,还要和小夏结婚。
七年了,我一直在试图忘记你,尽管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你的宿命的女主角是那个叫小夏的美丽女子。那时我还在我的大一。往事如烟,看着头顶逐渐晴朗的天空,我明白我自己。
第四部分蔷薇花开的季节
在六月柳絮纷飞的日子里,小木给我讲东京蔷薇花开的美丽景致,令我无限向往。
蔷薇花开的季节
作者:聂爽
虽然我的初恋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我相信那对于我和小木都是一生难忘的回忆。就让那段蔷薇花盛开的日子,点缀我单调的生活吧,即使我再也不会那么认真地去爱一个人,我的生命依然因这份爱而不再有遗憾!
那段美好的恋情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19岁的我在一所重点大学念会计系。我很不喜欢我学的专业,枯燥无味。因为我是一个浪漫的女孩子,喜欢文学与艺术。但是为了以后的发展需要,我服从了父母的安排,读了会计系。我的性格开朗活跃,在大学里有许多朋友,当然他们都是文学系或艺术系的。我的选修课是外国文学,这是我的爱好,我想这会令我的生活多一些情趣。半个学期就这样开心地度过了。
外语系来了一个东京大学的交流学生,在学校中引起了轰动。虽然我们的学校以外语系为重,但是东京大学是非常有名的国际大学,从那里来的交流学生的确令人瞩目,许多同学好奇地去打听关于那个交流学生的情况,我没有那种额外的好奇心理,因为我始终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想对于以后发生的那段恋情,也是回复我对这句话的迷信吧!
校园里有一个美丽的荷花池,我喜欢早上在那里读书,喜欢水边清新的空气。四月的天气,微凉的风,让人的心境怡然。不知从何时起,一个男孩子的身影在每天的早晨,与我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荷花池边。他轻轻地倚着树,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渐渐地我习惯了他的存在,没有了开始时感觉被人打扰的不愉快。他也注意到了我,我们很有默契地不打扰对方。一个月过去了,我们会在读书累了的间隙看看对方,当我们的目光相对的时候,会心的笑容让彼此的心情愉快。我一直很奇怪,我好像在校园里从未见过他,但是他却给我很熟悉的感觉。我想也许是因为每天见面,渐生的熟悉感吧,不然还会有什么理由?我笑着摇了摇头。
一天,我正坐在池边的长椅上看书,感觉到有人走到我的身后。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的方向,没有人影。我没理由地紧张起来。生涩的中文从背后响起:“你的书掉了。”我慢慢地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我放在旁边的书。我有点不习惯他离我这样近,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那种我们都习惯的距离。但是看到他的微笑,我的心也轻松了起来。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就是从东京大学来的交流学生木田康一。我问了他很多人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来中国学习?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中国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中国的历史文化和文学有太多精髓的地方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而且他希望来看看母亲生长生活的地方。东北是母亲的故乡,于是他选择了来这里学习一年。
熟识了之后,我和小木谈文学,谈生活。我们有着不同的生存背景,所以有着许多新鲜的话题。我们之间也经常发生好笑的误会,虽然他有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