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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两瞪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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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一定。”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地步了。” 
  “能不能跟护士小姐讲妥?” 
  “绝对不可以。她只知道你是个真病人。由于你认为是吗啡的皮下注射,你已经平安入睡。” 
  “把护士请来要多少时间?” 
  “20分钟内我可以请到一个。” 
  “漂亮的?” 
  “嗯。” 
  我指着门的方向:“快走吧,说服你出动不容易。不过你理解力真高。” 
  他拿起出诊包,快快出门。不多久,我听到他的车子开上车道,快速地转入大路。 
  我于是重新坐入大而软的椅子中,给自己再倒一杯威士忌,加上苏打水,大大的喝了一口。点上支烟,再喝口酒,把脚放到脚凳上。房子里出奇的平静。外面的闹声里面听不到,房子里连木板吱咯声都没有。真是完完全全与世隔绝了一样。 
  我抽完一支烟,也喝完那杯酒。我想想窦医生,会不会临时怯场了——把这里所讲的,向警方自白,或是一五一十告诉戴太太。 
  我伸手伸脚,打了个大呵欠。暖暖、懒懒的感觉包围着我。我开始了解,这样舒服的一个地方,对工作繁忙的医生多么重要。在这里,可以轻松地把一切尘世遗忘。 
  我看看手表,眼睛无法集中视力,看不清楚时间。 
  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打着我的脑子,提醒我注意。我太累了,不愿去想它。我设法把它自脑中推开,但是抛不掉。突然,一个概念,把我像触电一样,自椅中弹起。 
  脚凳把我绊了一下,我蹒跚颠踬地维持一下平衡,快步地走向厨房。厨房后有一个通道,里面有个楼梯也可通2楼。我爬上楼梯,非常吃力。楼梯通到一条走廊。我先试右侧第一个门。显然这是窦医生的卧室。我经过它的浴室,进入隔壁相连的卧室。这是客房。我步伐不稳地开门又来到走廊,必须扶住房门才能走出去。我冲向对面的房门。一下推开。 
  一个十分消瘦的老人,年纪至少有70岁了,独自闭目地躺在床上,皮肤像蜡一样,嘴是张开着的,我站在床边,听他呼吸。 
  他一分钟好像完全没有呼吸,而后深深地吸着气,突然停住,完全不动,好像他不再想呼吸似的。 
  我把手伸出来,去摸他皮包骨的肩头,我失去平衡,一下倒在他身旁。 
  老人没有移动,只是维持他原样的呼吸。我摇他。他不安地动一动。我用力摇他,他伸起一臂放在我肩上。我轻轻地拍打他的脸,一面喂喂叫他,他张开了眼。 
  我说:“你是窦老先生,窦医生的父亲?”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模糊,遥远。 
  他花了很久才恢复一点自己的理解力。他的眼睛有翳地直视着我,慢慢地又把眼皮垂下来。 
  我对了他大叫:“你是窦医生的父亲?” 
  他大大的睁眼说:“是。”声音平一,无生气。 
  我拼命使出全身余力,勉强可以集中脑力,我说:“戴医生在治疗你,是吗?” 
  “是。” 
  “他好久没来了?” 
  “对,我儿子说,暂停一下好一点。你……什么人?” 
  我说:“戴医生死了。” 
  显然,这句话对他没什么意义。 
  “你知道他死了吗?”我问。 
  他眼睛又开始闭下,他说:“他一礼拜没来了。” 
  我又摇他:“你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他?是不是星期三,他钓鱼回来之后?” 
  他用没有焦点目标的眼光看我。我问:“他钓鱼回来之后?” 
  他惊醒地说:“是,他去钓鱼了。他和我儿子吵了一架。” 
  “为什么事?” 
  “因为他没有治好我。” 
  “是事后你儿子告诉你的?” 
  “是,但是我听到他们吵架。” 
  “是你儿子告诉你,他们为什么吵架?” 
  他要告诉我,而后又把眼睛闭上。楼下电话铃响了两下,两下后,完全静下。 
  这是约好暗号的第一部份。是窦医生的电话。我看我的表。眼光仍无法集中。我从床边爬起,走向楼梯。我尽量快,但不使自己跌倒。我的两只脚不听指挥,我一脚踩空,自半梯翻下。惊惶下,人倒反而清醒了些。我急急忙忙来到电话机旁。正好在它开始响的时候拿起听筒。这当然应该是窦医生,铃声也是他信号的第2部分。 
  我拿起听筒,有这么一阵子,想不起一个人拿听筒,第一句应该说什么话。过了一下,我说:“喂。” 
  窦医生职业性的声音,自那头传来:“赖,是你吗?” 
  “是。” 
  “那好,赖。我在这里。你认为可能失踪的那根绳子,的确不在这里。我说的你懂吗?” 
  “是。” 
  “好,你不必担心。整个束腰我拿到了。擀面杖在正确位置上,你懂吗?” 
  “是。” 
  突然关心的声音自那头响起:“赖,你没事吧?” 
  “我……还好。” 
  “你没喝太多?” 
  “不……没有。” 
  “你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是很累。” 
  他说:“赖,你不可以抽腿,这次赌注太高了。我冒的险太大了。” 
  “是。” 
  “赖,你一直在喝酒呀!” 
  “只又喝了1杯,只1杯。” 
  “真的只喝了1杯?” 
  “是。” 
  “一大杯?” 
  “大概。” 
  他激动地说:“赖,你喝太多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把那瓶酒拿到厨房去,倒进水槽里。一滴也不许再喝。答应我,照我做,倒掉它。” 
  我舌头厚厚地说:“是。”左手压上电话鞍座切断通话。 
  我等候足够的时间,希望对方能把电话挂断,使电话线路畅通。我的耳朵拼命在叫。我的脑子像只地球仪,在承轴上慢慢转动。我希望能停住它,但没有办法。我把右手伸出来,希望摸到任何东西,可以把我手固定挂住,结果摸到了挂在墙上,装饰用的毯子。我用手抓着它,同时不放弃话机,支持着。我伸出左手,我知道我必须请总机帮忙。我摸索着数字盘,找到最后一个洞,用尽全力拨到头,放开。 
  感觉上,自我放开拨号的手指,至少经过一个小时,才听到一个女人声音说:“总机。” 
  “警察总局……快……凶杀案。” 
  我听不太清楚,流水在我耳外向内流,流在内耳如大瀑布,瀑布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警察总局。” 
  我喊着:“厉警官……厉……谋杀案。” 
  过一下,远处换了个声音:“厉警官……厉警官……这里是厉警官,哈啰,这里是厉警官,谁开玩笑?” 
  我把全身余力用来集中注意力,我说:“我是赖唐诺……我在窦医生的家里,我对戴太太已经下了毒,我也对窦医生的爸爸下了毒。我也毒……毒……”我脑中的杂音越来越大。头转得越转越快。离心力也越加强。我紧抓右手,全部力量依靠在挂在墙壁上的装饰毯子。还有很多话我要对厉警官说,但是我的舌头太大了,已不能转动了。右手抓住的毯子,一直像在拉我的手向上,我把身子压上去不使它向上,拉住毯子的钉子垮了,我天翻地转的倒在地上。 

 

 
19



  有各种说话声,打击在我的耳膜上。说话声对我没有意义,大声叫喊声,也没什么意义。再来就是大声的命令,手掌拍打,靴子踢在我肋骨上——警察用的靴子。各种各样的法子,用来打扰我,不准我宁静地睡过去。 
  过了一下,这些事情不再继续。我半醒着,有人把我嘴张开。一条橡皮管通进我喉咙。 
  我太累了,我又睡了。 
  有一段时间,说话声音未来去去,有如潮水。说出来的字,我来不及理解,第2句又接着来了。脑子里一片黑暗,乌云密布,阻断了我对外界的辨别力。偶而我清晰一秒钟,外界说话声使我懂得一点点,虽然立即又迷糊起来,但约略知道,许多人在设法拉住我,不要我睡去,他们都在拉我向清醒过来的路上走。 
  “……给他洗胃……皮下注射……咖啡因……再来……要他的供词……一定要让他说话……还得等一会儿。” 
  冷毛巾。打针的刺痛。热的咖啡经我口吞下肚,在冷的胃里翻滚。我鼻子闻到了咖啡。一个声音说:“看,他想要睁开眼了。” 
  有个模糊影像,所有眼睛都向下看着一张床。脸形扭曲,隔一层雾,好像经过一层流水在看东西。 
  有人在争论。我已经渐渐可以懂得他们说什么。 
  “急也没有用,你一定要等这些中枢神经兴奋剂发生功用才行。目前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只要他能说话,我就派人去请你。”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声音来打扰我。我睡到有人用冷毛巾拍我脸,我醒回来。感觉好了很多。 
  柯白莎站在床边看着我。发光的小眼,怒气十足。 
  “他们赶去还来得及救活戴太太吗?”我问。 
  想要说话,她生气得嘴唇猛抖。最后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点点头。 
  我等着她能说话。她问:“你为什么要乱说一通。” 
  “这样警察也许来得及去救戴太太。但是,假如我说别人下了毒,警察要先找到我,问清楚,到时也许太晚了。” 
  我又把眼睛闭起,但是瞌睡的感觉,在大量兴奋剂作用下,已完全消失。相反的,那些兴奋剂及喝下去那么多杯的咖啡,把我神经拉得紧紧的,碰一下就要跳,一触即发的紧张。 
  “窦医生父亲?他们也及时救活了他吗?”我问。 
  “是的,你做事的方法!我可以为了这个打你两个耳光。” 
  “有什么不对?” 
  “都不对。” 
  “什么地方最不对?” 
  “你把我们工作弄垮了,本来是个好工作。” 
  “我把案子破了。有没有?” 
  “案是破了,有什么用?现在保险公司那边再也弄不到一毛钱了。你已经完全使……死亡由于意外的原因……绝望了。” 
  “不,我没有。戴医生是被人谋杀而死的。高等法院解释过。被谋杀,是……死亡由于意外的原因。” 
  我看到她脸上的怒容,改变为高兴的愉快。她满意地低声说:“唐诺,你没骗我。” 
  “没有。” 
  她说:“宝贝,你真行!你真有两手,你等在这里。” 
  她转身,走出门去。 
  又过了一段安静的时间。一位白衣护士走过来。她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们给我灌了几加仑咖啡呀?” 
  她拿起我手腕,量我脉搏,点点头,拿起一杯水,抛了两颗药进我的嘴里。 
  “吃下去。” 
  等我吞下去之后,她说:“这是警方的要求。他们要你不断兴奋,使你能自己讲话。这不会有永远的影响,但有一阵子,会不太舒服。” 
  就是这样,我心脏猛跳,觉得时间飞驰。我觉得要说的太多,再不说来不及了。 
  “警察既然对我那么有兴趣,他们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也不知道。医生早告诉他们,已经可以询问你了。他们一开始迫不及待地要等你说话,而……” 
  门突然被推门。我神经紧张得从床上跳起来。 
  柯白莎冲进来说:“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来问你。窦医生已经崩溃。现在在隔壁房里拼命在说实话。他们请求你的医生做证人。有个会速记的护土,在帮他们记录。” 
  “那很好。拜托进门要轻点,我全身慌得发抖。你说窦医生已一切承认了。” 
  “我想,这一切你是始终知道的吧?”白莎不愉快地说。 
  “始终倒不见得。我恨自己不能早一点知道。差一点死在这上面。不要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 
  “我不要别人知道我多笨。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怎么会呢?” 
  “我告诉窦医生,戴医生一定出诊去了一个地方,他没有记在记事本里。” 
  “你为何如此想,唐诺?” 
  “我知道他一定有,因为,我几乎可确定,他不是死在车库里的。” 
  “怎知他不是死在车库里的?” 
  我说:“你自己想想,他不可能进了车库,把车库门自里面关上。我的实验又证明风不能把门吹关。所以,一定是有人给他关的门。想想这代表什么意思,你就了解,门被关上的时候,戴医生已经死了。” 
  “唐诺,亲爱的,也许你不该费那么多神,说那么多话。”白莎抚慰地说:“好在以后……” 
  “我要说话。我喜欢说话。我告诉你,这件案子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对他下了毒,把他弄昏迷了,给他致死量的一氧化碳,带他回他自己的车库,把一切装成我发现时的样子。我一直只想到,有人利用急诊骗他出去。但是戴医生有习惯记下每一个出诊,以便第2天可以记账收费。我实在笨得要死,没有想到真正的答案。” 
  “窦医生?”她问。 
  “不是,是窦医生的父亲。戴医生去看窦医生的父亲。这种出诊他是不登记在记事本里的。窦医生是同行。看他父亲的病,戴医生是不收费的。” 
  白莎说:“够了,亲爱的。你应该节省一点力气。你身体里两种完全不同作用的毒药在作用着呢。” 
  “后来,”我不管她怎么说,冲动得停不住地接下去说,“我竟笨得找窦医生帮忙,要他帮我想想,戴医生可能到哪里去出诊,而没有记在本子上……白莎,我刹不住车了,我太紧张了……那个时候,我真笨,我告诉窦医生我要去问史娜莉相同的问题。” 
  白莎奇怪地看着我。 
  我又说:“你还不懂?史娜莉会讲出来。假如我问题问得对,她会想起,戴医生经常到窦医生家里去看窦医生父亲的病。这种出诊,他从不记在记事本上,因为是不收费用的。一方面因为窦医生是同行,另一方面窦医生诊治戴医生太太也是免费的。”我不得不停下来吸口气,又急急地说:“窦医生知道,我已经问到问题的中心点了。所以他希望我对门的试验,可以成功。东风真的能把车门关上,但结果显示,即使做了手脚,门还是吹开,不是吹关,窦医生了解,我一定已经知道,这是谋杀,不是意外。” 
  “首饰怎么回事?”白莎问。 
  “丁吉慕爱上了史娜莉。戴医生要成其好事。戴太太以为是她丈夫和她秘书有什么私情。她自己拿了首饰,诬在史娜莉头上。” 
  “那贝司机,和这件事没关系?” 
  我说:“贝司机显然是劳华德安排的内线。本来目的是偷开保险柜,拿出戴医生对劳华德不利的证据。但戴太太把事情弄乱了,她要丈夫把首饰放进保险柜,她用自己偷偷从丈夫记事本上所记,破解出来的密码,偷开保险柜……老天!我身体里面好像所有发条都开足了。我要跳起来了。” 
  “那就讲,不要停。现在不要停,”白莎说,“之后,怎么样呢?” 
  我说:“你也应该想得到,戴太太安排好首饰,和一切对史娜莉不利的证据后,打电话请她丈夫回家。戴医生看到首饰不在保险柜里,立即明白这是太太的杰作,因为只有他太太一个人知道,保险柜中有首饰。他假装叫史娜莉去通知警察,另一方面又偷偷告诉她,不要报警,和一切针对她的不利。” 
  “目的叫她溜走?”白莎问。 
  “目的叫她溜开一段时间,使戴医生能到她房里,把一切不利于她的证据移走。他做得不错。他把首饰及大部份线索都移走。但忽视了有油的布及一些小事情。” 
  白莎说:“他奶奶的。” 
  我又自动继续我的发言:“当然,劳华德认为贝司机出卖欺骗了他。他认为贝司机偷开了保险柜,拿了所有东西,但是不认账,因为要独吞这些首饰。所以他就又开始对芮婷的诉讼。事实上,对付劳华德的证据,不在贝司机那里,而是在戴太太手里,只是戴太太可能不明白其重要性……天呀!他们一定把全院的咖啡因都打到我血管里了。” 
  “没关系,唐诺,你变成话匣子,很可爱的。窦医生为什么要杀戴医生?” 
  “因为窦医生才真的和戴太太有一点暧昧,而且想要和戴太太结婚,做长久夫妻。他已经想谋杀戴医生很久了。窦医生有个大房子,好的家具,但根本没有佣人。由此可知了。他知道戴医生有病,戴医生有钱,戴太太又可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说:“继续讲,我都在听。” 
  “已经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了。” 
  “还有,你倒说说看,戴医生当初雇用我们,为什么?” 
  “为了掩饰。是他先告诉史小姐要报警,而后叫她不要报警,又叫她开溜。当情况稍有好转,戴医生去看史娜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答允她一切都可以解决。把首饰暂时放到她那里……这是个太笨的做法……他这样做,只是认为首饰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藏匿处而已……挖空几本侦探小说,把首饰放在里面。至于装首饰的盒子,他认为放在汽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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