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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这趟子活,咱们虽然经历了艰险,但总算还有些收获,不过,咱可不能捡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墓里头最值钱的东西还没带出来呢!我现在琢磨着,既然那僵尸王已经玩完了,不如我们就杀它一个回马枪,再去把那具金缕玉棺给弄出来,这可就发大财了,抵得上别人干一辈子的,你看如何?”
第十七章
我听了这话,说一点儿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僵尸既然没有伤害我,我也不该再去打扰她的安息;那具金缕玉棺是她最后的栖身之所,我更不该打它的主意。这么想着,我就摇了摇头说:“万一矿场里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个洞,报告了政府公安,那我们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了,那里头我也不敢再去,万一又被谁活埋了,我可没这运气再出来。”
老头一听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说:“我也就是这么提一下,再说我现在也还病着,不可能有这份力气,这事就过一阵再说吧。”
说到这里,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一直都没能想通,这时不妨提出来问问老头,看他怎么解释,于是我就问:“那个僵尸王可奇怪了,她好像能猜到我的想法,但有时候又不能,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也愣了:“这千年僵尸王的确是最厉害的僵尸,可顶多也就是刀枪不入、奇毒无比而已,要说它能猜到人的想法,那我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倒是说说,它猜到你想什么了?”
我总不能把那龙凤玉佩的事说出来,于是我就开始胡诌:“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墓穴的时候,老远就听到的哭声吧?后来,只要我们接近石棺的周围,那哭声就会小下去,可是一旦我们不理它或者走远了,那哭声又马上响起来,我就是从这个现象想到的,那僵尸的目的,似乎就是用哭声来吸引我们,而且最后我们真动手开棺了,她就一声不吭了。”
我说这番话别人可能不理解,但老头是知道的,因为那三层棺材可是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里面的僵尸既不可能看到我们,也决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且不说她是如何发出哭声让我们“听见”的,仅从准确地判断我们的动向来看,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种异相,除了大脑之间的感应之外,已经无法用别的方法来解释。老头想了一下,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他又问:“既然这样,你又凭什么认为,那僵尸王有时候却不能猜到你的想法?”
这事容易回答得多,我把我两次使用计谋逃脱的经过跟老头一说,老头就点头了:“这就对了,凡是僵尸尸变之时,虽然力大无比,但五官六识也最迟钝,这个时候,也难怪她会被你骗过,不过千年僵尸王恶名极著,手下从不留活口,如果不是因为想借你这纯阳之体,恐怕……恐怕你也回不来了。”
他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想来那僵尸全身长毛面目狰狞的时候,就是她力量最大的时候,而她一旦恢复到本来面目,就能感应到我的想法了,但这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状态,连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又过了两三天,我早已在招待所呆得厌烦,但老头的病还没好,我也只好陪他住着,这天上午,我煎完了药照例拿去给他喝,老头告诉我其中的两味药用完了,得麻烦我再去配,我走到下面又觉得不行,这两味药配回来之后,过两天别的药又少了,那不还得再跑,不如索性都多配点儿,但又不知道该配多少,于是就回去问他。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似乎还不是老头的,我一时好奇,就悄悄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
这时候刚好老头又说话了:“那事儿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回答说:“我二胡子办事你绝对放心!哎哟,你怎么把药全给倒了?”
老头“嘘”了一下说:“说话别这么大声!我要不装得可怜点儿,那小子还不气得把我拆了。”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好你个罗老头,还真会演戏哈!我刚才还纳闷呢,说你怎么可能吃起中药来了,被那虫子咬了,还不是打两针青霉素就完事!”
老头气呼呼地说:“你说得倒轻巧!要不是我见机得快,及时赶了回来,恐怕现在还在全身抽筋呢!”
中年男人呵呵干笑两声,接着又说:“那小子也算是神了,居然能在白毛僵王的手底下活命,还自己挖开盗洞逃了出来,罗老头,你可要小心点儿,别阴沟里翻船啊。”
老头说:“小子是挺机灵的,不过跟我罗水土比还太嫩了,那天他在下面吃东西,正好被我从窗口看见,我就赶紧出去配几包中药回来,当场把他骗得团团转,这几天他还天天给我煎药呢。”
中年男人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你也太绝了,难怪那些小子,在你手底下没一个有戏唱的。”
……
我听得整一个透心凉,气得当场就想进去揍人,不过随即又忍住了,这事犯不着我拼命,我跟老头早已两不相欠,以后也不会再被他利用,还不如一走了之。
我走到街上的时候还在想,这老头也算是奸诈到家了,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我要再跟他混下去,真是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头给我的人民币倒是真的,五千块钱我已经存银行了,一想到这个,我又觉得出来的这几个月还是挺有成就的。对了,我是不是该多一些忍耐?有些事情,是不是不该太较真了?连老乡们都说我做人太死板,我原来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道理。“如今这世上,不骗人怎么赚得了大钱!”这话是我中学里一最聪明的老师说的,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他来个虚与委蛇,看看谁的戏唱得更像真的!于是,我还是去了药店,把老头要的两味中药再加上其它几味药各配了一大包,然后再回招待所去。
我拿了这几大包药回房间的时候,老头居然已经起床了,说今天身体好了很多,估计再服两天药就可以复原了,虽然这病根已经落下,怎么着也得减几年阳寿,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老头说得眼也不眨一下,要不是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绝不会怀疑他正在满口胡言。不过现在我也学乖了,我说那你就多休息休息,等彻底养好了再说,这药我还是每天给你煎着。老头听了挺高兴,说你这徒弟我是收着了,不但胆大心细,而且够孝顺,往后我一定把那些开棺发财的本领倾囊相授,包管你一辈子受用无穷。
到了下午五点来钟,老头已经早早地在吃饭,吃完他跟我说:“小周,我这病虽然就快好了,但这两天也是最关键的时候,今天晚上还得去老中医那儿拔一次毒,可能时间还挺长的,你要是困了就自己先睡吧。”
我听了有些迷糊,心想你这也装得太过了吧,不过这会儿也不必说破,于是我就回答:“既然这样,我就陪你去吧,你身子还没好,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在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老头摇头说:“不用不用,那医生看病的时候不许边上有人,你去了也只能在外头站着,还是别去了吧。”
我想不去最好,我也懒得跟你瞎折腾,所以就点了点头。
老头走了有一会儿,我一边翻报纸一边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头这回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去办!早上那个叫二胡子的人是来干嘛的?老头问他什么事准备好了?对了,他们该不是又去矿场了吧?那具最值钱的金缕玉棺还在墓里头呢!
第十八章
老头不是一直惦记着那具玉棺吗!错不了了,他最有可能就是跟二胡子去了矿场!我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明白了。其实这事老头前几天也跟我提过,只是我没答应而已。看来他是忍不住了,于是就另外找人,反正千年僵尸王也不在了,他已经无所顾忌。
我突然无法自控的一阵着急,因为我怕他们把那女尸的葬身之所给毁了,所以我就赶紧下楼叫了辆摩托车,让驾驶员带我赶往矿场,一路上风大灰大,摩托车开不快,到了那儿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在后山的脚下,果然有车停着,虽然是一辆皮卡,但估计是二胡子开来的,老头那辆吉普车是租来的,早就还了。
从山上翻过去之后,我发现矿场里居然还热闹着呢,最大的一个矿洞周围灯火通明,机车轰轰地响,很多矿工正在干活。我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从来没见过晚上也开工的,我又往管理处那边望去,发现那房间还是黑的,他们准是在里边呢。
于是我就沿着工棚走过去,我想这会儿天黑人杂也不会有人管我,没想到走了一半就被人叫住了:“哎,这不是周昊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和我一起干过活的小张,他二十多岁,跟我还算谈得来,我看着他一脸好奇但又有些戒备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所以我就解释:“小张你别担心,我可没有艾滋病,上次是迫不得已瞎说的,不过我走了之后,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所以今天又想回来看看。”
小张听了顿时放松下来:“原来这样啊,我早说你不像得了那种病的人!不过那次你走了之后老板可生气了,把管事的家伙骂得半死,说下次决不允许再招你这样的人进来,现在你还想回来干,恐怕不容易。”
我说:“没关系,我就找他们说说看,不行大不了我再走。”
小张点点头:“好吧,那你就去试试,我得赶紧上工去了,那矿洞里边还等着我呢。”
“对了,现在怎么晚上也开工呢?”我有点好奇,就随便问问他。
“唉!还不是前一段死人给闹的,大伙儿都说天太热了,这么干下去肯定还得出人命,所以老板就答应让我们中午休息两小时,但晚上得补回来,而且还要把前一段耽误的开矿量补上,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不然工头又要骂人了。”小张一边说一边匆忙走了。
我继续往管理处的房间走,到了之后,发现门是开着的,屋里却没有人,我进去一看,那个盗洞的位置好好的被泥土封着,跟我离开的时候没两样。难道是我猜错了?他们并没有来?这下我有点晕了,站在那里傻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就该走人。
正在犹豫的时候,我一转头往窗外瞧去,只见二三十米开外不时有人经过,我忽然就明白了,这地方今天根本就不适合打盗洞,虽说天已经黑了,但人来人往的非被发现不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师父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呢?可能会,但我想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另找一处下手。
他们肯定得找一个人少僻静的地方,但又不能离开这里太远,太远了就离开墓室的范围了,不过这地底下的墓室其实不小,我在下面也搞不清楚方向,根本没法把它和地上面的部分对应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外头有一下响动,声音不大但我听清楚了,就来自这房间的背面,也就是工棚背后,后边没窗户,看不到状况,可我知道那儿是大家扔垃圾的地方,虽然挺偏僻的,但偶尔也有人会去那边方便。我想那地方还是不太合适,时间长了难保不被人发现,可是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隐蔽之处。
我绕过去走到后边,看到了成堆的垃圾,还闻到了熏人的臭味,却还是没有看到人,不过我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快下来,小孟!”
那声音挺闷,似乎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我顺着声源找过去,那儿正好有一堆很大的垃圾,可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堆泥,只不过被人刻意地堆了些垃圾在上面而已,好聪明的障眼法!盗洞就挖在这堆泥的后面,我探头往洞口一看,正好看到一个人影正敏捷地爬入洞底。
好快的动作!我最多也就是比老头晚出发半个多小时,可他们这会儿已经把盗洞打好了,洞口还特别大,容得下两人进出,看来他们就是准备把那具金缕玉棺给弄出来。
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们,只能见机行事,所以也暂时不想让他们发觉,于是我就跟在后面,轻轻地爬了下去,到了下面才发现,这洞口居然准准地开在了墓道顶上,半圆形的券顶塌了一大块,青砖和白膏泥掉了一地。
借助前面的手电光,我看到了三个人影,其中两个肯定是老头和二胡子,另外一个想必就是小孟了。这会儿他们正慢慢地往前走,手电光都是往一个方向照,我在后面只要不发出声音,倒是挺隐蔽的。
这时候前面有人说话了,嗓门特别大,听声音正是那个二胡子:“罗老头,你说这是一座汉代的大墓,别是忽悠我们的吧?我看怎么不像呢!这汉朝的墓哪有埋得这么浅的,才四米多深而已!”
老头笑了笑说:“你懂什么!这个砖室墓的材料和格局都明摆着呢!绝对是汉代的东西!其实这上头本来肯定有巨大的封土堆,可能就是因为开矿被铲平了,用来盖工棚,不然你这盗洞非得打十几米深不可。”
二胡子也干笑了两声:“呵呵,我也就这么问问,论学问是你老罗强,不过说到动手的本事,可得看我们师徒俩的,小孟你说是不?”
小孟的声音挺沙哑的:“师父说的没错,我们在邙山那会儿,一个晚上就能搬空两三座古墓,像这样的小儿科,那还不跟吃顿饭似的。”
我跟在他们后面十来米远,发现这地方正是神荼郁垒所在的那条墓道,现在前进的方向,则似乎是朝着最大的那间墓室,看样子还有个二三十米路。
又走了几步,前面的三个人忽然停住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们发现了我,只好也停下来一动不动,这时候二胡子又说话了,听口气还挺恼火的:“你不是说那具白毛僵王已经玩完了吗?他妈的这几个虫子又是从哪儿爬出来的?”
二胡子一边说话,一边已经用铲子往地上拍打,想必是在拍那些尸虫,其他的两个人也跟着动手,一时间墓道里劈啪作响,乱做一团。我一听说有尸虫,也吓了一大跳,赶紧贴着墙壁站着,连呼吸都摒住了,生怕尸虫往我身上爬,但我又偏偏不敢开手电,所以根本看不清地上的状况。
好在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停手了,看样子已经打完了尸虫,但也没有继续往前走,只听老头解释说:“别担心,这些虫子可能就是那天留下来的。”
二胡子显然不同意:“怎么可能!这虫子寿命最短了,吃不到活的东西一天之内就会死光,罗老头你可得把这事说清楚了。”
老头勉强争辩道:“这我怎么知道!千年僵尸王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这可是那小子亲口告诉我的。”
二胡子沉默了两秒钟,声音忽然就冷静下来:“我说你罗老头这回怎么这么好心,肯把这么值钱的东西跟我们分享,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握,想拉我们来当替死鬼!”
老头也有点恼了:“僵尸王的事儿,毕竟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我想那小子也不至于骗我,至于这盗墓的活儿,谁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我拉你们来,一来是想人多有个照应,二来也是想拉大家一起发财,你二胡子要是害怕了,现在尽管走人。”
二胡子愣了一下,忽然又哈哈大笑:“我二胡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怕什么鬼僵尸!实话告诉你,罗老头,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徒弟们,我也不怕你耍花样!咱既然来了,东西不到手就绝不会走!跟上了,小孟!”
二胡子说完就大踏步地往前走了,小孟在后边紧紧跟着,罗老头也不说话了,走在最后。我看他们不再争吵,齐了心地要去拿那具金缕玉棺,不免很是着急,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阻止。
第十九章
一会儿就走到了主墓室,那具巨大的石棺还静静地躺在中间,老头用手电照着它,得意地说:“二胡子,你盗了半辈子的墓,恐怕也没见过这里边的东西。”
二胡子干笑两声,问道:“那个什么金缕玉棺,就在这里头了?”
老头回答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胡子举着手电,慢慢地走到石棺边上,那石棺太高,我记得上回我是爬在干尸堆上才进去的,不过这时候那些地上的干尸都不见了,我心中一跳,暗说不好,但也只好远远地看着。
二胡子见够不着石棺,就招呼小孟帮忙,让小孟蹲在下面,然后踩着他的肩膀站了上去,二胡子身材高大,这样一来,已经高过了石棺半个身子,接着便用手电去照里边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那石棺里面慢慢爬出来一具浑身长满了黑毛的僵尸,张开一只利爪就向二胡子脸上抓了过去。
那僵尸的脸扭曲得成了畸形,凹陷的双眼却发出绿色的荧光,形状可怖之极,仿佛是来一具自地狱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