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林法医破案传奇-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这么认为,我想错不了,”林法医说,“有一点你要提醒大家注意,翻墙人进院子以后,要乘他立足未稳捉住他,因为他的身上有刀子。”

    和林法医办过灭门案件,刑警队长对林法医的认定坚信不疑,他立刻着手布置警力去了。

    张莲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从王尚喜落水之后,她就象生活在恶梦之中,她又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丈夫刚去世的那几天,每天都有不少的庄邻和亲戚朋友前来吊唁,她还没有觉得有多害怕。过了头七,住在家里的亲友们都离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孤儿寡母的,她的心提了起来。

    张莲香心提起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她不是出于对死去的人的胆怯,而是对活人的恐惧。许多不为人知的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无法对人倾诉,也不敢对丈夫说。现在,丈夫死了,死于非命,她只好认命了。还有一家五口需要生存,需要活下去。她还要做人,孩子还需要脸面。女儿转眼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不能不为孩子们着想。撕破脸皮是容易的,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什么张莲香最清楚。她小的时候,娘家门口有一个妇女在庄稼地里被人强奸过。她闹将起来,那个男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可是,舆论却对她有偏见,一顶荡妇的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老百姓的真理很朴素,庄子里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为什么偏偏坏人看上你了?平时你不和他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那男人吃了豹子胆了不成?自那以后,那个妇女不敢早出晚归,因为庄上的其他男人都想沾沾她的光,揩揩她的油,吃她的豆腐。大凡男人们晚上串门回去晚了,老婆都会上她家去问一声,“我家男人在这里吗?”把她的家当成妓院了。后来,那女人也就破罐子破摔,偷人养汉,抽烟喝酒无所不为。她的男人起先还管管她,往死里打过她。可是打得断筋骨打不断心。已经被众男人调教坏了,淫心飞动,再也收不回来。她男人干脆借钱筹资开了一个路边小旅店。因为有一个年青风骚的老板娘,旅店开张以后不久就生意红火,收入颇丰。老板也省得着气,落个快活,整天吃喝玩乐,倒也消遥自在。不过,那是解放前的事了。

    张莲香出身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刚刚懂事不久就随着父母下地干活了,在农田里摸滚爬打了十年之后,乡亲们发现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太阳照射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黑色,相反她的皮肤白皙动人,五官长得十分匀称,身材并没有被沉重的担子压得变形,她的腰象柳枝一样的纤细,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张家姑娘天生丽质,引来无数说媒求婚的。父母把宝贝女儿捧在手掌心,含在口里,左拣来右挑去的,把她嫁给了王庄的一个土财主做儿媳妇。

    穷人家的孩子进入富人家,受气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一日三餐有了保障,坐月子还能吃上鸡和肉,过年过节的饮食也比娘家强许多倍,张莲香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进了婆家以后,除了生孩子,她一天也没有闲着,有农活时干农活,没农活时做家务,把个时家里里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条,打扫得干干净净。时节见妻子既贤惠又勤劳,就与父亲闹着分家。分家以后日子也还好过,但是时节从小娇生惯养,不能吃半点的苦,加上分家后连年涝灾。时节所分的田大都是上好的水田,风调雨顺年年收成不用说的,就是干旱年成也因为靠近水源不用发愁,唯独怕的就是涝。连着三年没有收成,时节生活没有来源了,全家四口人要吃饭,要穿衣,时节只好卖田度日,田卖光了,时节开始偷盗。好不容易捱到了解放,成份是不必说的,硬碰硬的贫下中农。分到了田地,分到了粮食,吃穿不用愁了。但是,二十多年的优裕生活,时节游手好闲的毛病始终改变不了,再加上又有了偷窃的经历,他克制不住自己,仍然毛手毛脚的。俗话说,做贼不犯案,天下第一营生(职业)。你说,做窃贼的哪能不犯案呢?时节利用解放初期的混乱,越偷越多,越偷越大,终于有一天,他偷了农民的耕牛。在牛市场销赃的时候,被当场抓获。因为成份好,被从轻处理,只判了六年徒刑。在狱中他痛改前非,努力改造,并且揭发出几个反革命分子煽动越狱的阴谋,他立了一大功,减刑两年,提前释放出来。

    自打丈夫被抓坐牢之后,张莲香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艰难得可想而知。她的公婆一则因为成份高,二则把她看成扫帚星,认为是她才把儿子送去劳改的,对她怀恨在心。也难怪,张莲香进门之后不久,儿子就闹着要分家单过,公婆认为是她挑唆的,而且,虽然公婆被划成地主,但他们不觉得丢人,田地是我们自己辛苦劳动攒钱买下的,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更不是坑蒙拐骗来的,来得正大光明,有什么丢人呢?相反,儿子时节分家不久,就败光了家产,老俩口觉得可耻,窝着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张莲香嫁来了就不会分家,儿子不会破产,就不会去偷盗,就不会去坐牢。他们的逻辑和推理就这么简单。所以,并不帮助她,反而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他们要投井下石,要渔翁得利。

    王庄是个穷地方。大多数的农户都是帮助地主富农种田,不少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材,可是找不上老婆。太穷了,谁愿意嫁给你跟着你受苦呢?张莲香嫁到王庄以后,立即吸引了光棍汉的眼球,有一些有家有口的人也看了眼馋,你看人家时家的媳妇,怎么那么漂亮呢?要什么有什么。解放前时家在庄上是个大户,是唯一有田、有牛的人家,年青人虽然眼红手痒的,但他们自知不是时家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每次路遇侧身而过时恨不得抱着亲上两口,每夜里寂寞嫌夜长时幻想着和张莲香同床共枕,也只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现在时机终于到了。张莲香的丈夫时节要在大牢里呆上好几年,她一个人守活寡,哪个猫儿不贪腥?再说,土改时,时家的人被扫地出门,房子被没收了分给了贫下中农。时节因为成份的关系,他分家时的房子仍然是自己住着,但那只是西头的一套小的五架梁三间的房子。心怀鬼胎的年青人犹如一群乱哄哄的苍蝇,成天叮在时节家的房前屋后,到了晚上,房子周围就象是鬼作怪。可是,他们谁也没能讨到张莲香的半点便宜。张莲香如同时节在家一样,从不与年青人有半点的玩笑,到中到晚就关上门插上栓,让野狗无法钻进来,任何人都在忌讳的时间里不能踏进她的门槛。

    随着时间的推移,达不到目的的人信心动摇了,行为退缩了,再也没有多少人在编排张莲香,动她的坏念头,房前屋后清静了许多。张莲香也渐渐地放下心来,认为,啃不到骨头的狗会自动离开的。由于谁也没有能够得逞。张莲香贞洁的名声在王庄,不,在周围的几个村庄里都是叫得响的。说起她来,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

    农历五月到了,地里的麦子熟了,到处金黄色的一片。自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分得了土地的农民,象是得到神仙保佑,地里的庄稼一年比一年好。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吃过端午粽,就把棉衣送。人们穿着单衣短衫在自家的田里收割麦子。那时候还未成立互助组和高级社,也没有帮工,全是各干各的。

    张莲响家在解放的那年分得了六亩多良田,今年的庄稼长势喜人,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大早她就领着大女儿下地去了,她割麦子,刚刚五岁的女儿跟在她的身后拾麦穗。别的人家都是男人上前,可是,张莲香今年是指望不上丈夫帮忙了。以往,就是丈夫无能,最起码也会把饭煮熟,烧点开水,送到田头,她只要一心一意地收割就行了。丈夫送饭以后,也会帮她挑几担麦把子上打谷场,会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今年,他躲进了劳改队,张莲香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张莲香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公场上。她把麦秸放开,母仨就并排躺在上面,她要看牢上了场的麦把子,生怕被别人偷了,她孤儿寡母的,会有别人来欺侮她没有男人在家,把麦把子偷偷地搬了去。

    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张莲香顿时紧张起来。到了近前,借着上弦的月光,她看出原来是村里的民兵在巡夜。为首的走了过来,说,你们放心地睡吧,有我们为你守夜呢。

    张莲香很感动,也放了心,她给孩子把被子盖好后,精神一放松,呼呼地睡去了。

    睡梦中,张莲香觉得天塌了下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努力扭动着身体,想从重压下挣脱出来,可是没有办到。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暖风吹在脸上。不好,不是天塌了下来,而是一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张莲香从熟睡中惊醒过来,她想喊,可是嘴巴被捂住了,发不出声来。

    “你不想要名声了?”压在身上的人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你一囔大家都听到了,看你今后还怎么做人?”

    张莲香无力地松开了扳住捂着她嘴巴的手。她伸出手去,想摸着女儿把她推醒,因为临睡前,女儿就是依在她身边的。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女儿,她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她的手没有摸着。

    身上的男人猜出了她的意图,说:“你别费力了,丫头给我抱旁边去了,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完事了。”

    张莲香恨不得一拳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打死才好。她睁开眼,朝着他的脸仔细地看起来。

    月亮已经落山了,但是,繁星满天,而且距离那么近,张莲香还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孔。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吓了她一跳,张莲香不敢声张,她的眼泪充满了眼眶,象一个木头人听凭那个男人的摆布。天亮前,那个男人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必须顺从我。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丑事给抖出去!

    张莲香把耻辱和着泪水咽了下去。她没有声张,更没有检举揭发。天亮之后,她装得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从那以后,她怕黑夜,盼望着天明,想方设法地躲着那个男人。可是,他却象影子一样跟着她,只要稍微大点意,就被他钻了空子。一则是害怕日子久了会怀孕;二是不甘心被人玩弄的命运,张莲香和牢里的丈夫离了婚,她看上了本庄老实忠厚的庄稼汉王尚喜。王尚喜大她七岁,身板骨结实,力气很大,农活样样精通,且上无父母,下无弟兄,单身一人。张莲香既要为自己着想,有个宽阔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躲避那个男人的纠缠;又要为一儿一女打算,继父不能虐待他们。果然,张莲香的眼光没有看错,王尚喜对前夫的一子一女和自己亲生的一样看待,甚至更好,那个男人再也不敢欺侮她了。张莲香以为自己又成了家,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把这件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过了几年平常的日子,张莲香长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引人注目。成熟了的女人别有一番风韵,何况是天生的、自然的美,不是靠刻意打扮,涂脂抹粉而来的虚假的外表。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她和十几岁女儿走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情的人们会以为他们是姐妹俩。摄于对王尚喜的畏惧,庄上的单身汉谁也不敢想入非非。早几年所碰的钉子至今还痛呢,何况现在又有个力大无穷的保护人。

    王尚喜的力大是出了名的,他能一口气竖起十来个三、四百斤的石磙子,能玩耍六十斤重的石锁,能举起一百大几十斤的石担子。二百多斤的担子到了他的肩上几乎象是没有份量,健步如飞,他担水从不用扁担,只是用手提着水桶。装满了水的大木桶在他的手里就象只老母鸡,想提多远就多远。谁还敢不识象来惹他呢?

    谁知好景不长。在大跃进的锣鼓声中,争强好胜王尚喜在一次挑担子擂台赛上,虽然成功地挑起了六百斤,并且走了十步,但当场吐出了鲜血。医生说是因用力过猛过度,把肺血管挣破了。病还没好,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失去了劳动能力的他身体一落千丈,从食堂打回来的稀粥全都下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的肚了。虽然有照顾,肺病的人每月有半斤豆油供应,可家里连打油的钱都拿不出来。张莲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慢慢地瘦得皮包骨头。

    由于极度营养不良,他被送进了营养食堂治疗。王尚喜的窘境得到了地方政府的重视,政府有关部门决定每月给他家补贴五元钱,用以家用和给王尚喜治病。

    这个决定张莲香是不知道的。一个农家妇女,丈夫重病在身,还有四个孩子,生产队还必须出工,她一个人里里外外忙得几乎要累趴下了。

    一九五九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肚子里没有几粒米的人们除了必须之外不敢跨出门去,他们赢弱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严寒,经受不住钻进骨头里的西北风。

    这一天的下午,大队通讯员来到王尚喜家,说有事情让派人去大队一趟。

    王尚喜这时正在住院,女儿只有十四岁,张莲香不知叫她去有什么事,让女儿去又不放心,就自己去了。

    所谓的大队部,也就是一户民宅——被没收的地主的房子。张莲香走进了大队部(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里),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在她纳闷的时候,大队会计从外面进来了,他随手关上了大门。

    “大队叫我来有事吗?”张莲香问。那时候群众对干部的态度是明确的,叫你向东,不敢向西。

    “有事,”大队会计说,“是我让你来的。”

    大队会计拉着张莲香进了屋,张莲香木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告诉你一个好休息,上头发下来一批救济款子,是给最困难户的,你家还轮不上。不过,钱到了以后,我想方设法给你家留下几块,今天我是叫你来拿钱。”大队会计说。他把应该给王家的钱说成是自己的恩赐了。

    听说通知她是来拿钱的,而且是救济款子,张莲香很高兴。大队会计从怀里掏出五元钱拿在手里,说:“你过来拿。”

    张莲香走了过去,她伸出手去拿钱,手被大队会计握住了。大队会计乘势把她的手往里一带,张莲香没有防备,站立不稳,跌进了大队会计的怀抱。张莲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大队会计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了。

    张莲香这才发现,刚才由于思想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大队会计把她领进的屋子竟然铺着一张床!大队会计是坐在床边上让她过去的。

    张莲香连忙挣扎想坐起来,跳下床去,可是已经晚了,大队会计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空荡荡的棉袄下面,棉袄里只有一件破旧的衬衣。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扯下她的棉裤,大队会计熟练地脱下了她的衣服。

    “不行,你不能这样干,你……”张莲想拼命地在拒绝着大队会计的暴行。

    “为什么不行?你别怕,他们都到县里开三干会去了,通讯员也被我打发下去了,今天下午不会回大队部,”大队会计打断了张莲香的话,说,“你快死的丈夫病成那个样子了,还有力气来对付你?从今天起我来代替他,不要把他的命给送了。”

    说完,他淫荡地大笑起来。

    好半天,大队会计才松开了张莲香。张莲香一边急忙地穿上衣服,一边偷眼向大队会计看过去,她发现,自然灾害对他没有影响,相反,大队会计比以前富态,身板骨挺得更加直了,恍惚中她觉得大队会计的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莲香,”大队会计把五元钱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又搂住了她在腮帮上拼命地亲了起来,他凑在张莲香的耳边说,“从本月起,每个月我给你争取五元钱,到时我通知你来拿,具体地点再定。”

    张莲香冻得脸色发紫,浑身发麻,心里气得直发抖。她以为这钱是自己用皮肉换来的,她想把钱掏出来扔到大队会计的脸上然后扬长而去。但是,一想到家中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病入膏盲的丈夫,她的手软了,她想拒绝大队会计每个月不要那五块钱,她知道拿了五块钱就意味了什么,但是,这话终于没有说出来。

    日子啊,过得真苦,张莲香的心更苦,她觉得,苦难附着在身上,永远摆脱不掉了,她又做起了八年前的恶梦。

    打那以后,每个月大队会计总会找机会玩弄她一次,有时甚至两次。缺了德的大队会计会把钱分两次给她。政府给王家的救命钱,成了大队会计手中的钓饵,成了他随心所欲地侮辱张莲香的一张牌,给了他接近张莲香的一个借口。每当张莲香接过钱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落在手中的那五块钱上。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到大队会计利用职权长期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