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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杀人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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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字母,”她说,“是‘打倒了拉出去’的缩写字母。” 
  肯特向吧台尽头走去,就好像要求一个董事会议恢复秩序一般,用指关节敲敲那件桃花心木家具。 
  “大家注意,”他说,“一件很严肃的事发生了。我们先别嘻嘻哈哈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笑容马上从众人的脸上褪去了。 
  “我要结婚了,”彼得·肯特说,“今天晚上——或者宁可说,明天一早吧。” 
  哈里斯鼓起掌来,但是看到肯特的表情,他的双手又放回到身体两侧。 
  “喂,”肯特继续说,“我没有任何秘密瞒着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们。我要把牌都摊到桌上。梅森先生需要一些帮助,他需要一个人马上到圣巴巴拉去。” 
  “我算一个,”哈里斯举起手说,“头一个志愿者。” 
  肯特点头表示谢意,说道:“情况是这样的:多里丝,你们都了解她,而且不用我说你们都了解她的性格,她正想方设法地打官司来阻止我结婚。然而,由于更换律师,她的官司被耽搁了。如果梅森先生能够在明天上午,赶在她之前得到离婚的最终判决的话,露茜尔和我就可以飞到亚利桑那的尤马去结婚了。” 
  哈里斯伸手去拿外衣。 
  “如果您需要人开车送您到圣巴巴拉去,梅森先生,”他说,“我这儿有一辆罗尔斯罗伊斯,保证用不了两个小时,这我以前试过。” 
  梅森慢吞吞地说:“我本人并不想去,我在那儿有一个我能够信任的书记员。我想给他派一个好的速记员去,这样,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准备一些答辩状。我还需要一个认识多里丝的人去继续监视她的住所,无论她是进是出都告诉我,到明天我会安排叫侦探们来接替他。” 
  “我认识她。”哈里斯说,“一个月以前艾德娜把我介绍给了她。” 
  他向艾德娜·哈默转过身去说:“来吧,艾德娜,我们一块儿去,这挺好玩儿的。” 
  艾德娜·哈默犹豫着,看了海伦·沃灵顿一眼,彼得·肯特明白了那一瞥的意思,说道:“去吧,你们两个姑娘都去吧。我不会需要海伦做任何事的。她做过速记员,如果突然发生什么事的话可以用她。” 
  梅森点了一下头表示谢意:“那么,这事就这么办了。”他说着走向电话,接通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德拉·斯特里特说:“为肯特案的离婚最终判决准备一份宣誓书。那个中间裁决是一年以前、在13日于圣巴巴拉提出的。你得把判决书上的数字和页码空着,等我们能得到那些资料以后再填。它是在做出的当天提出的。” 
  “我已经做好了。”德拉在电话那头冷静地说,“我已经把你需要的宣誓书准备好了,那项离婚最终判决就等法官的签字了。” 
  “你简直是钻到了我的心里,德拉。” 
  “你会感到惊奇的。”她不动声色地说,“是你过来拿那份宣誓书还是我把它带过来?” 
  “保罗·德雷克在哪儿?他在吗?” 
  “不在,他出去了,他整个晚上都进进出出的。” 
  “他发现什么新东西了吗?” 
  “我想没有。” 
  “叫辆出租,”梅森告诉她,“到这儿来。” 
  梅森挂上了电话,这时,海伦·沃灵顿已经用吧台后部一个分机电话,打通了机场。 
  “我找到一架单引擎小飞机,”她说,“但飞行员想等到天明再飞。他说他可以在天明时动身,早晨7点30分就让你们到尤马。” 
  肯特询问地看着梅森,梅森点点头。 
  “可以,”肯特说,“把那架飞机包祖下来吧。” 
  他突然颤抖起来,他的胳膊、腿和面部都在抽搐着。他就好像在掩饰自己的痛苦似地转开身去。海伦·沃灵顿用一种很干练的声音说:“很好,让那架飞机准备好天明起飞吧。” 
  管家打开了门,对海伦·沃灵顿说:“皮斯利先生来了,沃灵顿小姐。” 
  肯特突然一下子就从他那抽搐的发作中摆脱出来了。 
  “注意,”他转过身来警告大伙说,“这件事不要向鲍勃·皮斯利露出一个字来。” 
  “真的,”海伦·沃灵顿说,“除非绝对需要我去,我想……” 
  “我想要你去,”艾德娜·哈默使性子说,“说到底,你知道,要走整整一夜呢。” 
  “告诉皮斯利,”肯特说,“你要为我出趟差,别说你要走多久或是要去哪儿,告诉他今晚他必须得原谅你离开。” 
  “而且不能让他知道你要和谁一起走!”哈里斯大笑着,“否则他会捅我一刀子的。” 
  海伦·沃灵顿对管家说:“带皮斯利先生进来吧。” 
  “诸位,”哈里斯说,“由于等会儿要开车,我没法喝酒了。但你们这些人没有任何理由不喝一杯著名的哈里斯鸡尾酒来作为送别酒。” 
  “对。”艾德娜·哈默说,“给鲍勃一杯,它会对他有用的。” 
  她的音调中有一丝尖刻。 
  门开了。一个大约25岁、佝偻着肩膀的年轻男子敷衍地向众人点了点头,说道:“大家晚上好”,便马上将目光转向海伦·沃灵顿。 
  她向他走过去介绍:“这是梅森先生,这是皮斯利先生。” 
  “佩里·梅森?”皮斯利叫道,“那位律师?” 
  “本人,”梅森一边和他握手一边附和道,“而且正要品尝当代公认的最伟大的调酒师、我们可敬的同代人杰里·哈里斯的一种著名的K…D…D…O鸡尾酒。” 
  肯特向皮斯利身旁走去:“对不起,鲍勃,但今天晚上你得原谅海伦离开你了,她会非常忙的。” 
  皮斯利努力做出一种笑容: 
  “没事儿,无论如何,我不过是顺路来一下。我明天在办公室的事要很不好对付呢,我只是想和海伦说几句话。”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海伦·沃灵顿。 
  “请大家原谅我们离开一下。”沃灵顿欢快地说,“留着我的K…D…D…O鸡尾酒,杰里·哈里斯。” 
  她向鲍勃·皮斯利点点头。他们离开了房间,艾德娜·哈默解脱地出了一口气。 
  “让我离开一个嫉妒的男人吧!”她说,“你注意他看着你那样子了吗,杰里?” 
  “是呀!”哈里斯说着,把各种配料倒进一个鸡尾酒摇酒器里,“人们会认为我是好莱坞那个唐璜呢。” 
  艾德娜·哈默的音调有点儿若有所思的意味:“你是吗,杰里?”她问。 
  “我要知道就见鬼了。”他咧嘴笑着告诉她,“我很难讲,但我总在竭尽全力。” 
  一直在低声和彼得·肯特说话的露茜尔·梅斯,突然大笑着说:“我打赌你是唐璜,杰里。” 
  “当然,”他对她说,“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我的本事。你知道,女人们都想约到别的女人手中的那个男人,这不过是件很自然的事。所以,我努力使所有的女人都想得到我,倘若不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哪一个女人想要我了。” 
  露茜尔·梅斯大笑着起来。 
  “是的,”杰里接着说,“这是很严肃的实情,”尔后,他放肆地对艾德娜·哈默转过身去说,“是不是,宝贝儿?” 
  艾德娜·哈默冲他大笑着说:“在我看来是。杰里,但是当我把我的钓钩向你甩下去时,不要忘了,你就会被打上烙印了。如果我看见任何女人在你周围逛荡,我会捅她一刀的。” 
  哈里斯一边小心地量出兑鸡尾酒所需的最后的原料,倒进摇酒器里,一边说:“再喝两杯这东西,宝贝儿,你会更加开放的。” 
  艾德娜对哈里斯说:“赶快,杰里!梅森先生现在十分温文尔雅,颇具骑士风度,但我可以看出来,他正在满怀心事……狮子座的人就是那样。” 
  “我是狮子座的人吗?”杰里问,“我也满怀心事。” 
  “你,”她音调中失去了取笑的意味,目光中突然充满了情意,“你是个金牛——我多喜欢它呀!” 

  
  


6



  佩里·梅森穿着睡衣,站在卧室的窗口,俯视着沐浴着月光的天井。 
  这座建成U字型的大房子,环绕着一个石板铺成的天井,天井的东头是一堵厚厚的土墙,大约有12英尺高。 
  凯尔顿医生硕大的身躯倒在两张床中的一张上面,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梅森审视着那片投出黑色阴影的灌木丛,那仿佛在温暖的夜中洒上金色液体的喷泉,那些笼罩在阴影中的凉亭,多种条纹的遮篷和伞,还有放在各处的园中小桌。 
  “令人快乐的地方。”他说。 
  凯尔顿医生又打了个哈欠,说道:“我是不会接受它作为礼物的,太大,太大规模了。一座邸宅就应该是一座邸宅。一座平房就应该是一座平房。这种环绕着一个过大的天井建旅馆的做法使整个东西显得不伦不类。” 
  “我看出,”梅森说,一边转过身面对凯尔顿医生笑着,“你今晚不是特别快乐。” 
  “是的,而且我仍然不明白,在我查看了肯特之后,你究竟为什么不放我回家。” 
  “你忘了,你得在天明时为那对新人送行呢。” 
  凯尔顿摇摇头,加重着否定意味:“我不。我就在这儿,我行医的时间够长的,使我足以在我能得到睡眠的时候珍惜它。我不会在任何一个早晨起来去为上任何飞机的任何新人送行的。”别这么死板了,梅森说,“来看看这月光下的天井吧,吉姆,它很美。” 
  凯尔顿医生在床上伸展开四肢,弹簧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会相信你的话的,佩里。就个人来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在离开这几时我会更容易感受到一种景色的。” 
  “在担忧,怕什么人会在你的肋骨中插上一把切肉刀吧?”梅森问。 
  凯尔顿医生又打了一个大哈欠,说道:“看在上帝面上,把灯关上,上床吧。听你们两个律师争吵把我弄得真困,我……” 
  门板上传来一阵隐隐的动静。 
  凯尔顿一下子坐得挺直,低声说:“听到了吗?” 
  梅森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过了一会儿,同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些声响,”梅森咧嘴笑着说,“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切肉刀就站在你的门外呢,吉姆。” 
  他把门打开一两英寸,显露出惊奇的神色。 
  “是你?”他叫道。 
  “嗯,让我进去。”艾德娜·哈默用沙哑的耳语说。 
  梅森打开门,于是,穿着薄雾般的长睡衣的艾德娜·哈默,迅速地溜了进来,她关上门,并把门锁上。 
  “我说,”凯尔顿医生提出了抗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我以为你去了圣巴巴拉呢。”梅森说。 
  “别傻了,我不能去。彼得舅舅梦游,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我不能去。”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我当时处于困境。您和彼得舅舅需要海伦·沃灵顿去,以便她能在那儿帮助您的助手。自然了,除非我去,她是不会去的。我本可能做出解释,但是鲍勃·皮斯利露了面,而如果他认为海伦计划独自和杰里一起去圣巴巴拉的话……嗯,他会杀死杰里的,就是这样。” 
  “但是我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坦率地说出来,你不想去?”梅森说。 
  “我不想让彼得舅舅怀疑,他会觉得,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做的?” 
  “很简单,我走到车旁,向杰里和海伦做了明确的解释,他们一明白,就理解了我。” 
  凯尔顿医生说:“这难道就是你们两个人穿着睡衣、在我的卧室里开会的原因吗?” 
  她看着他,大笑着说:“不要害怕。我不会吃人的。我想要梅森先生在我去锁彼得舅舅的房门和餐具柜的抽屉时和我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呢?”梅森问。 
  “因为如果发生任何事的话,您就是个证人。” 
  “我会是个很糟的证人。”梅森大笑着,“凯尔顿医生能做个很好的证人。起来吧,吉姆,帮这个姑娘去上锁吧。” 
  凯尔顿低声说:“你见鬼去吧,佩里·梅森,让我睡觉吧。” 
  “我没带睡袍,”梅森对艾德娜·哈默说,“我穿着拖鞋和睡衣在宅子里逛来逛去吗?” 
  “当然,”她告诉他,“大家都睡了。” 
  “如果你觉得没事儿,我也无所谓。”他对她说,“我们走吧。” 
  她打开了门锁,谨慎地往走廊西边看看,然后迈出无声的脚步,伴随她行进的,只有丝绸的沙沙声。她在前引路,向她舅舅的卧室走去。她在门锁前跪了下来,轻轻地插进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她慢慢地转动钥匙,直到随着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咔嗒”声,门闩锁上。她向梅森点点头,向楼梯走去。 
  快到楼梯顶端时她对梅森耳语说:“我往锁里上了油,所以它很好用。” 
  “你舅舅没有钥匙吗?”他问。 
  “噢,有,但如果他睡着的话,他几乎不会把钥匙从兜里拿出来,打开门锁。你知道,一个梦游者是不会那样做的。” 
  “那个餐具柜呢?” 
  “我手里有那个抽屉惟一的钥匙。” 
  她掏出一个小手电,照亮了通往餐具柜的路,把钥匙插进最上面的抽屉里。 
  “那套切肉的餐具在里面吗?”梅森问。 
  她点点头,转动了钥匙,“咔嗒”一下上了锁。 
  “您今天晚上到这儿来我真高兴。”她说,“您正在把事情解决好。舅舅已经好一些了。我觉得他今晚肯定会睡个好觉,不会梦游的。” 
  “嗯。”梅森说,“我会始终锁着我的门的。” 
  她抓着他的胳膊说:“别吓唬我了,否则我会整晚都呆在你们的房间里,把您的医生朋友吓死的。” 
  梅森大笑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上楼梯,在自己的门口停下来,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咧开嘴笑着说:“吉姆可能是吓坏了。我们走后他把门锁上了。” 
  “也许,”她“咯咯”笑着说,“他怕我会梦游。” 
  梅森拍拍门板,过了一会儿,随着一个笨重的身躯穿着拖鞋行进的声响,门开了个缝儿。尔后门闩拨开了,门打开了。 
  艾德娜·哈默把佩里·梅森推到一边,把头探进去说:“呸!” 
  几秒钟之后,凯尔顿床上的弹簧发出了猛烈的“嘎吱”声。佩里·梅森跟着艾德娜·哈默进了屋。她向床边走去。 
  “你,”她问凯尔顿医生,“梦游吗?” 
  “我不。”凯尔顿说,努力做出了笑客,“我一动不动——但是,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打鼾打得厉害极了。” 
  “噢,真好,”她叫道,“想想你会成为一个多好的梦游者吧。你可以迷迷瞪瞪地走,吹出你自己的信号来。” 
  她大笑着转过身,用指尖轻轻掠过梅森睡衣的衣袖,说道:“非常感谢,您可帮了大忙了。”她走出了门,身后拖曳着飘拂的丝绸。 
  吉姆·凯尔顿出了一口气。 
  “把那门锁上,佩里,而且,看在上帝面上要始终把它锁着。那个女人有潜行的习惯。” 

  
  


7



  小闹钟颤抖着发出沉闷的声音。梅森伸出手去关上了闹铃装置,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凯尔顿医生有几秒钟没有打鼾,然后又继续着他鼻腔的抑扬顿挫。 
  梅森关上灯,打开门,来到走廊里。 
  艾德娜·哈默正站在离他的房门几英尺远的地方。他仍然穿着那件长睡衣。新煮的咖啡的气味充斥了过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他问道。 
  “我偷偷地来告诉您,我已经把舅舅的门锁打开了,而且我请您一会儿偷偷给我送杯咖啡。” 
  “你不能打铃叫管家,让他送到你房间去吗?” 
  “不行,我不敢,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没去圣巴巴拉。如果彼得舅舅知道我在什么事上骗他的话,他会大怒的,而且我还有海伦要考虑呢。” 
  梅森点点头,“你的房间是哪个?”他问。 
  “在北厢,一层,紧挨那面土墙。它正对着天井。” 
  “我会尽力的。”他保证说,“你舅舅起来了吗?” 
  “噢,起来了,他起来半小时了,正在装行李,踱来踱去的。” 
  一个门把手发出“格格”的声音。 
  艾德娜·哈默吃惊地叫了一声,丝衣服飘动着跑开了。 
  梅森向楼梯走去。刚刮了脸的彼得·肯特打开一扇门,走到过道里,看见梅森,他微笑了。 
  “早上好,律师。我希望你睡得很好。你起来送我们真是太好了。” 
  “我总得起床,来看我的委托人结婚,”梅森大笑着说,“但看上去好像我会是惟一的人了。凯尔顿医生在熟睡,连动一动都不肯。” 
  彼得·肯特看看手表,“5点钟,”他沉思着说,“太阳大约6点钟时升起。我们要在5点45分到机场,看来还有时间吃熏猪肉、鸡蛋和烤面包片,但我们得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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