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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法器靠得不仅是本事,还要年纪和资历。
高僧的法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得一件,故而很昂贵。
陆落才多大年纪,她也没这么年月去制啊,难道她从一出生就会养法器吗?
“对,是我自己制的。”陆落道。
“陆姑娘,您莫要说笑了。”钟夫人苦笑道,“我知道高人难请。您放心,只要您给我们牵线,我们会知恩图报的。”
陆落觉得钟夫人有见识。
钟夫人这些年和术士打交道,很清楚术士的道行。
陆落这么年轻,不可能擅长如此高深的玄术,钟夫人一清二楚。陆落是两世的玄术加在一起的。
“夫人,那我也直言不讳,您孙儿的八字,我能压得住,无需请动高人。”陆落道。
钟夫人心想:陆五娘不肯牵线,自然是要表现一番的。
只是,陆五娘是女人啊,女人怎么可能压得住八字?
让女人去压八字,岂不是亵渎了天神?
钟夫人认识很多的道士和术士,她其实可以去打听,陆落到底受了什么人的指点。
她之前没有如此做,还是想省事,以为陆落会直接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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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卖了法器(第三更求月票~~)
钟夫人对陆落没有偏见,她对玄术的了解,都是来源于她自己接触过的术士。
这些年,她认识了很多的道士、高僧和江湖术士,久病成医。
她听过道士们说过,玄术是偷窥天机,而女子阴气重,很难做到的。一般女道士,都带着几分坑蒙拐骗,更别提女术士了。
这是旁人告诉钟夫人的。
钟夫人不是此行中人,行内人告诉她,她深以为然。
陆落说她能给钟琻改命压八字,钟夫人不敢相信她。那可是钟家的独苗啊,怎么能不慎重?
钟夫人怎敢冒险!
“陆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钟夫人沉吟片刻,对陆落道。
“您说。”
“我见陆姑娘体格健康,不知您的法器,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单单趋吉避凶,我可以另赠您几个极好的平安符,都是出自高僧之手。
我孙儿则不同,那法器对他是救命。鄙府三代单传,若是我手里断了香火,有何颜面见钟家列祖列宗?
我想跟陆姑娘买那块玉。若是陆姑娘愿意割爱,钟家以白银三万两,酬谢陆姑娘,且永世铭记你的大恩大德!”钟夫人说着说着,就其站起了身,给陆落见礼。
三万两白银,等于四百多万人民币。
法器很难估价,就像名画差不多,不能用它材质的价格来算。
对于普通人,无病无灾。那法器一百两银子都嫌贵;对于钟琻那种整日见鬼,随时要夭折,那法器就是救命的神器,三万两都算便宜的。
陆落犹记那孩子抓住她,冰凉的小手,黑瞋瞋的眼眸,很惹人心疼。
“。。。。。。法器,原本就是赠有缘人。既然和大少爷有缘,那边照您说的办吧。”陆落沉吟片刻,才道。
钟夫人大喜过望。
三万两银子。钟家是能很容易拿得出来的。钟家有钱。远比外头知道的更富足。
那法器的厉害,钟夫人是见过的。她很识货,知道三万两都是便宜的。陆落能这么痛快答应,钟夫人很感激她。
“法器只是外力。总有用尽的一天。”陆落对钟夫人道。“法器只是扬汤止沸。改命、压八字。才能算釜底抽薪。我的话,您细想可有道理?”
钟夫人连连点头。
陆落的话,她岂有不知的?
这釜底抽薪的术士。去哪里找?钟夫人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乱七八糟的人了,她只想找到陆落那个法器的制作者。
为了获得陆落的信任,也为了表示钟家的诚意,钟夫人回府之后,立马派人送了三万两银票给陆落。
“您写个回执票给奴婢,奴婢好向夫人交差。”送钱的管事妈妈对陆落说道。
陆落点点头,果然就写了。
银货两讫之后,陆落的确是对钟夫人产生了几分同情。
钟夫人不信任陆落,陆落觉得情理之中。她要是信任,那才是见了鬼的。陆落太年轻了,而世人普遍都觉得,只有老者才会算命等。
这也是为何当初陆落找她师父了。
拿了钟家的钱,想到钟夫人这么爽快,陆落去了趟师父家。
“。。。。。。您若是去一趟,就当救了钟家一条血脉。”陆落建议她师父去给钟琻改命。
师父细看了陆落几眼,沉默须臾。
“您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那法器至少能抵挡一两年。一两年后,钟家也许会相信我。”陆落笑道。
“落儿,你想做国师吗?”千衍倏然问,话题有点飘忽。
陆落愣了下。
她在这个瞬间,想起了颜浧。颜浧上次说,他梦到了陆落,陆落穿着国师的朝服,站在很高的祭台上。
而现在,她师父也这么问。
这是巧合吗?
“。。。。。。没有女人可以做国师吧?”陆落反问她师父,“国师要主持朝祭的,那是国之大事,只怕天下百姓都不放心女人去支持朝祭。”
“这是偏见。”千衍告诉陆落,“远古时期,女子不祭祀乃是因为女子是母,与天地并齐尊荣,不必跪拜。到了现如今,反而说女子祭祀是忌讳了,可见荒唐。”
陆落失笑。
师父说的那种尊荣,应该是母系社会。
到了封建社会,女子被诸般约束,被男人统治,生育的天性不再承受世人的顶礼膜拜,反而成了责任,生产的房间都被视为污秽。
想恢复远古的荣耀,是不可能的。
“这种偏见,因为旷日持久的根深蒂固,已经成世俗了,师父。”陆落笑道,“我没有野心去做国师,朝廷和天下百姓也不会放心我去做国师的。”
千衍摇了摇头。
“。。。。。。不管想不想做国师,以后也还是要自己有名头,师父又不能陪你一世。”千衍道,“钟家的事,你得自己去。”
“师父,您这话我幕牛且ツ睦锫穑俊甭铰湮省�
千衍慈祥微笑,说了句傻孩子。
陆落此行,没有请动千衍。她师父和石庭,似有更重要的事做,不肯再在小事上浪费心力。
而师父比从前更迫切希望陆落成长。
上次给陆落《六仪籍志》,这次又让陆落争取名声。
陆落尊重师父,她知道师父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她好。
钟夫人买下了陆落的法器,高兴极了,一颗心也定了一大半:她知道有人能救她孙子,目前孙儿的情况也更稳定,钟夫人可以更加从容不迫去寻找那个高人。
钟琻脖子上挂着法器,从他出生就困扰他的阴煞,也在缓缓褪去,那孩子能吃能睡,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很瘦,只不过眼神不再是阴森森的,而是炯亮有神。
钟侍郎和钟夫人更是在心里感激陆落割爱,将法器卖给了他们。
同时,钟夫人也终于打听到:陆落是千衍的徒弟!
“那这法器,就是千神仙制的了?”钟夫人大喜过望。
她终于找到了高人。
钟夫人和钟侍郎商量,让钟侍郎去请千衍。
可是,千衍的门童告诉钟侍郎:“神仙还没有回京。”
千衍是回来了的,但是他不见客。
几番求见失败时候,钟侍郎对钟夫人道:“不如请陆姑娘吧?我听方家和宋家说,每次请了千神仙,千神仙都是不言不语,心授陆姑娘布阵。她师父如此厉害,她岂是等闲之辈?
再说了,若是陆姑娘布阵失败,咱们再求她去引荐千神仙,她就不好再拒绝的。大郎得了千神仙的法器,如今好了大半。请陆姑娘折腾一回,应该没有大碍。”
钟夫人沉思片刻,同意了钟侍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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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再现洛书大阵
陆落受颜家所托,将一块法器古玉编织在玉佩下面的络子里,编了两天才编完。
这两天,陆落家里也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陆落母亲的一间铺子,是当初她们母女还在京师的时候,叔公帮闻氏置办的。
那是一家很不错的米铺,每个月都有上百两银子的进账。就在前不久,米铺隔壁的铺子失火,牵连了米铺,被烧了半边。
因为米铺是化名置办的,官府要查,闻氏就少不得要去照看几眼。
其二,陆其钧病倒了。
自从莲娘添了女儿,陆落又将他的东西都拿去当了,陆其钧心情欠佳,感染了风寒,咳嗽发烧,闹了五六日。
五六日之后,陆其钧浑身乏力,说自己腰疼。
“腰疼?”大姨娘和三姨娘听闻了此事,都很不屑道,“青楼逛多了吧?”
她们都觉得陆其钧腰疼是纵|欲过度。
陆落管家,也派人给陆其钧请了大夫。大夫看过之后,告诉陆落说:“老爷这是风寒后症,在床上躺久了,腰酸背痛的,并无大碍。”
陆落不是大夫,她也不会怀疑大夫,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成想,陆其钧而后就没怎么下床,缠绵病榻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陆落将玉佩编织好,派人去请颜浧,让颜浧过来拿。
“岳父生病了吗?”颜浧接下来玉佩,又问陆落。
陆落颔首。
颜浧听了。思索片刻,竟然从这天开始,每天借着探病的名义,都到陆家来。
大家都说他孝顺,陆落在背后说他色|欲|熏心。
“这倒是。”颜浧承认自己跑得这么勤快,就是为了陆落的美色,“落儿,你总是很精准,一针见血。”
陆落噎住,她对脸皮厚的人束手无策。
而颜浧。有时候脸庞比城墙厚。有时候又会害羞脸红。
陆落一直知道人性的多面性,对面颜浧就体会更深了。他就是个多面性的人,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落落,岳父他脸色不好。我给你们请个太医吧?”颜浧跑了几天之后。发现陆其钧脸发黄。而且莫名其妙消瘦了。
虽然陆其钧只是腰疼乏力,颜浧看着他面皮发黄,足力虚浮。颜浧私揣不是小病。
“我也是觉得他有些严重。”陆落道,“那行,你举荐个太医来吧。”
颜浧果然就给陆其钧请了个太医。
太医来了之后,给陆其钧诊断一番,然后对陆落道:“是肝鼓胀,并无大碍,用些归芍六君子汤和复肝丸,多卧床静养,年前能消除的。”
中医上说的肝鼓胀,就是肝硬化。
肝脏是非常娇弱的器官,若是治疗不当,很可能会死人,而且未必就能根治。
“多谢太医。”陆落跟太医道谢,给了五两银子的诊金,派人去抓药。
下人去抓药之后,陆落不太放心太医,还是去了趟千衍家里,找石庭。
石庭是神医。
没想到,师父告诉陆落:“石庭去了广南东路,昨日刚走。”
“去做什么?”陆落问。
千衍笑道:“他在广南东路有些亲戚朋友,此去是家族事务。差不多要到明年六七月份,才能回京。”
陆落一直以为石庭是太原人士。
不过,石庭的身份,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陆落就没有再问。
她把陆其钧生病的事,也告诉了千衍。
千衍和陆落一样,也不是大夫,不能治病救人。
陆其钧这一病,就真的没有再下床,人一天天瘦下去。
陆落有点担心他是肝癌,而不是肝硬化。
到了十月十七日,钟夫人过府,请陆落去给她的孙儿钟琻压八字。
陆落便跟着钟夫人,到了钟侍郎的府上。
陆落也见到了钟侍郎。钟侍郎今年五十九,身材高大消瘦,背有点驼,目光炯炯,面相聪明能干。陆落观察他的面相,见钟侍郎鼻梁低,而且肌肤微黑,这是多子多孙的面相。
这就叫人啼笑皆非了。
钟侍郎别说多子,他连一个儿子也没有。如今只剩下病怏怏的孙儿。
他的多孙,只能应在钟琻身上。也许钟琻能好起来,以后多给钟侍郎添曾孙吧?
“这是大郎的八字,您过目。”钟侍郎将钟琻的八字抄录好了,递给了陆落看。
陆落打开钟琻的八字,但见上面写着:壬子年、壬子月、庚子日,丁丑时。
钟琻是鼠年腊月初一的丑时出生。
所谓八字轻重,说法是来自元袁天罡的称骨法,袁天罡著作的《推背图》里也有记载,而陆落最先启蒙的书,就是《推背图》。
陆落几乎不用去掐指或者翻书,随意看了看,就知道钟琻这八字有多重。
“这是最轻的八字,才二两一钱。”陆落对钟夫人和钟侍郎道。
按照袁天罡的称骨法,年月日都有具体的重量。
壬子年重五钱,壬子月也重五钱,庚子日重五钱,丁丑时重六钱。
加起来,一共二两一钱,是所有的八字中最轻的!
“壬子年,五行属木;而壬子月、庚子日,是四绿文曲星当令。”陆落告诉钟侍郎和钟夫人,“想要改这个命,并不太容易,估计要布阵一个月。”
钟侍郎和钟夫人听说说“不容易”,心里都咯噔了下。
而后,他们又听到陆落说“一个月”,错愕看着她:难道一个月的阵法,在陆姑娘眼里就是困难的吗?
钟家经历的阵法,上次还布了两年了。
“。。。。。。两年我们都等得,一个月更是不值一提了。”钟侍郎感叹道,“陆姑娘尽可从容。需要什么,开口便是。”
“两年布阵,那是假的。”陆落点破了上个术士的诡计,将真相告诉钟侍郎和钟夫人,“星宿变幻甚快,没有阵法能离开天上的星宿。等过了两年,得令星都可能失令了,哪里还有用?”
钟夫人和钟侍郎听了,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被人骗了。
钟侍郎有点愤怒,钟夫人则是默默叹了口气。
“给大少爷压八字,要用洛书大阵。”陆落对钟夫人和钟侍郎道,“我需要用一些法器和我的罗盘,而且今天的日子不好,我等二十日,再来给你们布阵。”
洛书大阵,是宁墨谷自创的阵法,从五百年前,一直传到了千年后,与后世的数阵相连,更是发挥壮大。
不过,洛书大阵很难,知道的人很多,会布的人寥寥无几,陆落却会,那好似是印在她的骨子里一样,熟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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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完成(锦梓和氏璧+)
玄学的很多阵法,是口传心授,不留文字的,“洛书大阵”的阵法同样。
到了后世,因为时间和特殊的政策,玄学阵法只剩下不到一成。洛书大阵还有人记得,因为在《孙子兵法》里能找到类似的奇门阵,以及数阵。
洛书大阵是以五为中心,横列和数列的数字总和都等于十五。既封闭又发散,扣准了总和,不管怎么变,都能保证效用。
陆落要去钟家,给钟琻改命压八字,闻氏很好奇:“八字,不就是出生年月日时吗?这怎么改?”
秦妈妈和丫鬟们也很好奇,围着陆落问。
陆落哭笑不得。
“。。。。。。所谓的改八字,是指改造,而不是改变。”陆落告诉她们,“用流年飞星和命局五行,来进行补助,缺什么补什么。就像钟家的大少爷,他是壬子年属鼠的。鼠在五行中属木,水生木,就用水来补助他的第一个八字。”
闻氏等人恍然大悟。
“流年飞星总有变动,那岂不是每隔一段日子就要补助一次?”闻氏又问陆落。
陆落提及的术法,闻氏都会留心记住,偶然能谈及几分。
“所以要用洛书大阵。”陆落笑道,“只要总和相等,洛书大阵就能自己调整得令与失令的飞星。”
闻氏颔首。
晚夕,闻氏让陆落挨着她睡。
陆落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一起睡,以前冬天。她就跑到母亲的被窝里取暖。
现如今,天又冷了,陆落求之不得。
“。。。。。。。我怎么觉得,此事凶险得很?”放下幔帐躺下,借助房间里微弱的灯火,闻氏和陆落说悄悄话,“这不是小法阵,而是大阵,你可会被影响?”
陆落沉默。
布大阵被反噬,这是必然的。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素养。这是陆落后世根深蒂固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