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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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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妻子,品行无可挑剔,和他有同样的血统,可以信任。至少,他是这样说的。”詹姆斯·德拉蒙德站起身,从女儿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厨房。“给我泡点茶。”
  伊丽莎白把茶叶放到温热的茶壶里,再倒满开水,这时候,詹姆斯已经拿出一瓶威士忌酒。父亲是个长老——苏格兰基督教长老会的长老——所以不怎么喝酒,更算不上酒鬼。如果他往茶杯里倒一点儿威士忌,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的消息,比如生了个孙子。那么,为什么这个消息让他欣喜万分呢?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女儿,他该怎么办?
  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伊丽莎白一边用小勺搅动壶里的茶一边想,也许威士忌酒能帮她找到答案。实际上,父亲喝点儿酒话就多,因此很可能暴露秘密。
  “亚历山大堂兄还说什么了吗?”等到父亲第一杯酒下肚,第二杯刚刚倒满,她便大着胆子问。
  “没说什么。和德拉蒙德家族别的成员一样,他也话少。”他哼了哼鼻子。“德拉蒙德,没错儿!他已经不再姓这个姓了,真让人难以置信。他到美国之后就改成金罗斯。所以,你不会是亚历山大·德拉蒙德太太,而是亚历山大·金罗斯太太。”
  伊丽莎白压根儿就没想和这种对自己命运的独断专行做一番抗争。当时没有,后来也没有。尽管已经过去足够长的时间,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一想到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违抗父命,她就吓得要命。事实上,除了默里牧师的责骂,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不是伊丽莎白·德拉蒙德缺乏勇气或者魄力。远非如此。母亲早已去世,她是这个家最小的孩子,从记事起就一直受两个老人暴君般的统治。这两个人就是父亲和他的牧师。

    一 命运的改变(2)      
  “金罗斯是我们这个镇子和县的名称,不是一个家族的姓。”她说。
  “恐怕他改成这个姓自有他的道理。”詹姆斯呷着第二杯酒,以少有的宽容说。
  “是不是他犯了什么罪?父亲。”
  “我想不是。如果他真的犯了什么罪,现在就不会这么张狂。亚历山大总是固执己见,自以为了不起。你伯父邓肯想了许多办法也管束不了他。”詹姆斯长长地、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阿拉斯泰尔和玛丽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等我入土之后,他们可以得到相当大的一笔钱。”
  “相当大一笔钱?”
  “是的。你未来的丈夫汇来一笔钱,支付你到新南威尔士的费用。一千英镑。”
  她倒吸一口凉气。“一千英镑?”
  “没错儿,我已经说过了。不过,别高兴得过了头。你可以从这笔钱里拿二十英镑买嫁妆,五英镑买结婚用的首饰。他说,你可以坐头等舱,再带一个女仆。我可不同意。这简直太奢侈了。我明天要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爱丁 堡①和格拉斯哥的报社写信,请他们登个广告。”浓密的沙色睫毛低垂,说明他正在绞尽脑汁想事儿。“最理想的是找一对体面的已婚夫妇,属于苏格兰教会,打算移居新南威尔士。如果他们愿意带你一起去,我给他们五十英镑。”他抬起眼皮,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亮光闪闪。“他们求之不得呢!剩下的九百二十五英镑就进我的腰包了。相当大的一笔钱。”
  “可是,阿拉斯泰尔和玛丽愿意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父亲。”
  “如果他们不愿意,我可以把这一大笔钱留给罗比和贝拉,或者安格斯和奥菲莉娅。”詹姆斯·德拉蒙德得意洋洋地说。
  服侍他吃过星期日晚餐——两个夹了比平常厚一点的咸肉的三明治之后,伊丽莎白把彩格呢披风①披到肩上,借口看看奶牛回家没有,急忙从父亲身边逃走。
  詹姆斯·德拉蒙德那幢房子坐落在金罗斯郊外。就在这幢房子里,他养育了一大家子人。金罗斯镇是金罗斯县的“首府”,因为是个商品集散之地,地位特殊。金罗斯长十二英里,宽十英里,是苏格兰第二个最小的县,只是因为比较繁华,弥补了面积的不足。
  羊毛纺织厂、两个面粉加工厂和酿酒厂喷吐着团团黑烟。因为,没有一家工厂的主人愿意让锅炉星期日熄火。这样做要比星期一重新生火省钱。这个县南部地区有充足的煤炭资源,尚可维持规模不大的地方工业。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工业,詹姆斯·德拉蒙德才没有像许多苏格兰人那样,为了找工作养家糊口,被迫背井离乡,在臭气冲天的贫民窟里苦度日月。和他的哥哥、亚历山大的父亲邓肯一样,詹姆斯在羊毛纺织厂里干了五十五年。女王让格子呢成为时尚之后,他们为撒克逊人纺织出了一匹又一匹花格布。
  苏格兰强劲的风吹拂着烟囱喷吐的黑烟,就像画家手里的炭笔,涂抹淡蓝色的辽远的苍穹。时值秋日,远处石南花盛开的奥其尔斯和罗蒙兹,现出一片紫色。高高的野山之上,一座座佃农的茅屋敞开没有铰链的破烂的门。很快,地主就会来山上猎鹿,到湖边钓鱼。对于金罗斯县来说,这一切似乎无关紧要。因为金罗斯有一块水草肥美的平原,牛肥马壮,绵羊成群。这里的牛命中注定要变成伦敦餐桌上最好的烤牛肉,马是下马驹的母马。马驹长大都是当坐骑或者拉车的好马。绵羊产的羊毛是生产格子呢的原料,羊肉是当地人餐桌上的佳肴。这儿的庄稼长得也不错,因为长满青苔的土地是五十年前排干了水的低洼地。
  金罗斯镇前面是莱文湖。那是一座水域宽阔、碧波粼粼的湖泊,闪烁着苏格兰湖泊特有的钢蓝色。透明的、琥珀色的溪水流入湖中。伊丽莎白站在离那幢房子不远的岸边(她知道,最好不要走到看不见房子的地方),目光越过湖面,眺望湖水与河口湾之间青翠的田野。有时候,风从东边吹来,她就闻得到北海冷冷的鱼腥味儿。今天,风从山上吹来,青草的芳香夹带着树叶腐烂的气味。莱文岛上矗立着一座城堡。苏格兰的玛丽女王①曾经被囚禁在城堡里将近一年。既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又是阶下囚,那该是怎样的滋味儿?一个女人想统治一块坦率直言、凶猛暴躁的男人生活其间的土地,又该遇到怎样的艰难?但她还是设法重建了罗马天主教会的信仰。伊丽莎白·德拉蒙德是一个被精心培养出来的长老会教徒,不会因此而对她有什么太高的评价。

    一 命运的改变(3)      
  她想,我要去一个叫作新南威尔士的地方,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一个想娶我姐姐而不是娶我的男人。我落入父亲一手编织的大网。我去了之后,这个亚历山大·金罗斯要是不喜欢我,该怎么办?毫无疑问,如果他是个可敬的体面人,就会把我再送回家。是的,他一定是个可尊敬的人,否则就不会万里迢迢非娶德拉蒙德家的女儿为妻。不过,从我读过的书看,那块原始的殖民地,女人确实少得可怜,很难找到合适的妻子,所以我想,他一定会娶我。亲爱的上帝,让他喜欢我,让我也喜欢他。
  她在默里牧师开办的学校念过两年书。这两年足可以学会阅读和拼写。不过她读书勉强可以,写就有点困难,因为詹姆斯不肯花钱买纸,让傻乎乎的女孩子糟蹋。只要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做的饭对父亲的胃口,不花钱,不和别的跟她一样傻乎乎的女孩子嘻嘻哈哈,伊丽莎白就可以读她能够找到的任何书。书的来源有两个渠道:一是默里府邸图书室里的藏书;二是默里牧师人数众多的会众中女人们流传的那些颇为高雅的小说。因此,倘若她掌握的神学知识比地质学多,她了解的风土人情比爱情故事多,就不足为奇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婚姻和命运密切相关,尽管她已经情窦初开,不由得暗自思忖婚姻的快乐和危险,而且怀着浓厚的兴趣观察哥哥、姐姐们婚后的生活。阿拉斯泰尔和玛丽格格不入,总是争吵,可是她感觉到他们可以在更深的层次交流;罗伯特和贝拉吝啬小气不相上下;安格斯和爱咯咯笑的奥菲莉娅似乎下定决心要毁掉对方。凯瑟琳和她的罗伯特住在克卡尔迪,因为他是渔民。玛丽和她的詹姆斯,安妮和她的安格斯,玛格丽特和威廉……还有琼——德拉蒙德家的大女儿,也是家里的美人儿——十八岁的时候嫁了个蒙哥马利郡①一个令血统优秀但没有嫁妆的姑娘羡慕妒忌的对象。丈夫带着她搬到爱丁堡王子大街一幢宽敞的房子。打那以后,金罗斯德拉蒙德家的人就没有再见过琼。
  “觉得我们辱没了他们。”詹姆斯不无轻蔑地说。
  “非常精明。”阿拉斯泰尔说。他爱过琼,而且至今痴心不改。
  “非常自私。”玛丽冷笑着说。
  非常寂寞,伊丽莎白想。她只模模糊糊记得琼。可是,如果琼寂寞得无法忍受,家离她只有五十英里,随时可以回来和亲人团聚。我却永远回不了家,尽管家是我惟一知道的地方。
  玛格丽特结婚以后,伊丽莎白作为詹姆斯那“一窝”儿女中最小的一个,命运即已决定——待字闺中,侍奉父亲,至少到他老人家仙逝。而家里人都相信,那一天许多年后才能到来。老爷子结实得像一双旧靴子,强壮得像本·罗蒙德山上的岩石。现在,亚历山大·金罗斯和一千英镑改变了一切。阿拉斯泰尔——和他同名的那个人死后,他就成了詹姆斯的骄傲和快乐—— 一定会强迫玛丽和他的七个孩子搬到父亲这儿住。不管怎么说,他无所谓,迟早都能巩固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因为他继承父业,成为纺织厂的织机师傅,深得父亲的宠爱。可是玛丽,可怜的玛丽,就惨了!在父亲眼里,她是个挥金如土的人。从给孩子们买鞋星期日穿,到早饭、晚饭都往面包上抹果酱,都属父亲深恶痛绝之列。一旦搬过来和詹姆斯一起住,孩子们就只能穿靴子,果酱也只能星期日晚饭时尝个鲜。
  风呼啸而过,伊丽莎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主要是因为害怕,而不是因为冷。父亲是怎么说亚历山大·金罗斯的呢?“闷热拥挤的格拉斯哥一位游手好闲的锅炉学徒工。”他说他“游手好闲”是什么意思呢?这位亚历山大·金罗斯是不是整天闲逛,什么事情也不做呢?如果他居无定所,能在旅途终点接她吗?
  “伊丽莎白,回来!”詹姆斯大声叫喊着。
  伊丽莎白非常听话,赶快向家里跑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伊丽莎白没有时间想自己的事情。晚上躺在床上,她本来很想对自己的命运揣测一番,可是脑袋一挨枕头,便进入梦乡。每天都看着詹姆斯和玛丽吵架。阿拉斯泰尔很走运,天一亮就到纺织厂干活儿,天黑之后才回来,躲得干干净净。玛丽把自己的家具搬进新居,詹姆斯那些破烂儿只好“退居二线”。伊丽莎白不是抱着一大包床单或者衣服(包括鞋)楼上楼下地跑,就是帮忙抬钢琴、抬箱子、抬柜子,要么就是在外面使劲敲打玛丽挂在晾衣绳上的地毯。玛丽是默里那边的远房亲戚,结婚时带来一笔可观的财产,那是她的父亲—— 一位农民——给女儿的补贴。她的思想更为独立,伊丽莎白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也会拥有独立自主的精神。玛丽搬过来和父亲一起生活之前,没有什么东西这样撞击过她的心灵。她万分惊讶地发现,父亲并非总是每一场“战斗”的赢家。每天早晨,果酱瓶子都会出现在早餐桌子上,晚上放在那儿照样岿然不动。星期日,孩子们照样穿着鞋而不是靴子到默里牧师的教堂做礼拜。玛丽穿一双精巧的小山羊革做的蓝色皮鞋,好看的脚踝露在外面。皮鞋后跟很高,走起路来扭扭捏捏。詹姆斯一天到晚发脾气。没多久,孙儿、孙女就被他的棍子镇住了。但是,他看出阿拉斯泰尔已经变成玛丽手里一团揉来揉去的灰泥。

    一 命运的改变(4)      
  伊丽莎白躲避这种家庭纠纷的惟一机会,就是去金罗斯广场迈克塔维斯小姐开的成衣铺。那是一幢不大的房子,客厅临街,很大的玻璃橱窗里立着一个没有性别的人体模型,模型身上穿一条粉红色塔夫绸长裙——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摆一个长乳房的人体模型而惹恼教会。
  自个儿做不了衣服的人都找迈克塔维斯小姐。她是个年近半百的瘦弱的老处女,以前是别人雇佣的裁缝,后来继承了一百英镑,便自己开店经营女装。小店和她本人都很发达,因为金罗斯不少女人都雇得起裁缝。她很聪明,店里摆着妇女时装杂志,迈克塔维斯小姐坚持说杂志是伦敦送给她的。
  伊丽莎白从二十英镑中拿出五英镑到工厂买格子呢。因为阿拉斯泰尔的关系,工厂给她打了点折。虽然折扣不大,但也让人高兴。这些料子和另外可以做四条平常家里穿的裙子的棕色粗亚麻布,她都准备自己裁剪、缝制。除此而外,还有用原色白棉布做的内裤、睡袍、衬衣、衬裙。这些开销都加起来,还剩十六英镑。她可以到迈克塔维斯小姐的店里买些衣服。
  “两条上午穿的长裙,两条下午穿的长裙,两条晚上穿的长裙,还有结婚穿的礼服。”迈克塔维斯小姐说。这活儿让她非常高兴。利润倒不一定大,但是,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哦,瞧那身材!——可不是每天都能落到迈克塔维斯小姐的手里。而且没有喜欢吹毛求疵的母亲或者姨妈陪伴,就不会破坏她的兴致。
  “这活儿,”女裁缝挥动着卷尺喋喋不休地说,“也就是我干,伊丽莎白。你要是到柯卡尔迪或者达姆弗姆林,一半的活儿就得让你花双倍的钱。我还有些很适合你肤色的料子。黑美人儿永远都不会过时,她们不会被周围的景色淹没。尽管我听说,你姐姐琼——她可是个皮肤白皙的美人儿——在爱丁堡依然人见人爱。”
  伊丽莎白只顾凝望迈克塔维斯小姐那面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后面这几句话,女裁缝前面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詹姆斯不能容忍家里摆个大镜子。在和玛丽发生的冲突中,这次他占了上风。见他搬来“援兵”默里,玛丽只好把镜子放到自己的卧室。伊丽莎白感觉到,“美人儿”对于迈克塔维斯小姐,不过是个脱口而出的词儿,是消除顾客疑虑的“安慰剂”。她当然不觉得镜子里那个姑娘是个“美人儿”。“黑”倒不假。乌黑的头发,浓密的黑眉毛、黑睫毛,明亮的黑眼睛,但是那张脸普普通通。
  “哦,瞧你的皮肤!”迈克塔维斯小姐一惊一乍地说。“那么白,连一粒雀斑也没有!千万不要让人给你抹胭脂,那会破坏你的风格。脖子像天鹅!”
  量完尺寸之后,迈克塔维斯小姐把伊丽莎白领进放衣料的屋子。架子上放着一匹匹织物——最好的平纹细布、细麻布、丝绸、塔夫绸、花边、天鹅绒、缎子。一卷卷各种颜色的缎带。羽毛、绢花。
  伊丽莎白满脸放光,向一匹鲜亮的红布快步走去。“这个。迈克塔维斯小姐!”她大声说。“就要这个!”
  已经是店老板的女裁缝脸涨得像那块布一样红。“哦,天哪!”她说,声音发紧。
  “可是……多漂亮呀!”
  “猩红色,”迈克塔维斯小姐说,把那卷刺眼的红布推到架子后面,“绝对不合乎礼仪,亲爱的伊丽莎白。我是为那些特殊的客户特意准备的。她们 的……哦,贞洁,我可不敢恭维。当然了,为了避免尴尬,她们都是和我提前预约。你难道不知道那句话,孩子?‘猩红的女人’①。”
  “哦,哦,哦!”
  于是,伊丽莎白选择了和猩红色比较接近的铁锈红塔夫绸。这种颜色应该说无可指责。
  “我觉得,”选完料子之后,她一边喝茶一边对迈克塔维斯小姐说,“这些衣服,任何一件父亲都不会同意。不符合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迈克塔维斯小姐语气肯定地说,“就要彻底改变了,伊丽莎白。身为一个送得起你一千英镑的富人的新娘,你不能只穿我们自己工厂生产的格子呢和黄褐色亚麻布做的衣服。我想,你得参加各种聚会、舞会,还得坐着马车出去兜风,拜访别的富人的妻子。你父亲原本就不该把那么多本来属于你的钱据为己有。”

    一 命运的改变(5)      
  说完这番话(她不说心里憋得难受——詹姆斯·德拉蒙德真是个可怜的吝啬鬼!),迈克塔维斯小姐又给伊丽莎白倒满茶,还塞给她一块蛋糕。真是个漂亮姑娘,待在金罗斯太可惜了。
  “说心里话,我不想去新南威尔士和金罗斯先生结婚。”伊丽莎白闷闷不乐地说。
  “胡扯!权当是一次冒险,亲爱的。金罗斯没有一个年轻姑娘不嫉妒你,相信我。想想看,待在这儿,你享受不到拥有丈夫的快乐。你得照顾父亲,白白浪费掉青春年华。”她一双淡蓝色眼睛变得湿润。“这事儿我懂,相信我。我一直照顾我母亲,直到她去世。那时候,嫁人的希望已经没有了。”突然,她叹了一口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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