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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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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知道了,”她慢吞吞地说,“我确实知道了。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不对劲儿。你的行为举止和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德拉蒙德都不一样。”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鼓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和独立精神,说道:“事实上,你让我想起魔鬼。你的胡子和睫毛。我一开始就被你吓坏了。”
  听了她的话,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起来。他似乎有点惊讶。“那么,胡子立刻剪掉。不过,眼睫毛就没办法了。至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何许人也无可 怀疑。”
  “那当然,亚历山大。我跟你之前,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作为回答,他把她的右手举到唇边吻了吻,然后转身离开那个房间。她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不在。那天夜里,他一直没有过来。伊丽莎白在黑暗中,大睁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抽泣。她对丈夫了解得越多,越觉得很难爱上他。他被他的过去而不是未来统治着。

    命运的改变一节注释      
  131
  ① 爱丁堡:英国苏格兰首府。
  ① 彩格呢披风:一种苏格兰高地人穿的搭于左肩上的彩色格子图案的长方形羊毛呢披风。
  130
  ① 玛丽女王(1542—1587年):苏格兰女王(1542—1567年),出生六天后即继承王位,后成为法王法兰西斯二世的王后(1559—1560年),返苏格兰(1561年)后两次再嫁,被迫逊位,逃往英格兰,因图谋暗杀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被斩首。
  ① 蒙哥马利郡:英国威尔士原郡名。
  一 命运的改变
  ① 琼的昵称。
  ② 格拉斯哥:英国苏格兰中南部港市,英国造船业中心。
  ① “波”在前面茹贝写给亚历山大和伊丽莎白的信中指负责金罗斯污水处理工程的工程师波,在这封信里既指这位工程师,又指波河——意大利北部一河流,流程约652公里(405英里),大致向东流入亚得里亚海。波河流域是一个主要的工业和农业区——故有一语双关之说。
  ① 猩红的女人:英语中“猩红的女人”(scarlet woman)的意思是淫妇、妓女。
  ② 因弗内斯:苏格兰北部一自治市,位于默里湾,是喀里多尼亚运河的终点,曾被人们认为是皮克特人的堡垒,1200年特许设立。
  ① 福思湾:苏格兰中南部的一条河流,向东187公里(116英里)流至福思湾河口,是北海一个宽阔的入口。
  ② 利斯:英国苏格兰爱丁堡市的一个区,位于福思湾的南岸,有名的海港和造船中心。
  ③ 法寻:过去的英国铜币,值四分之一便士。
  ① 瓦特( 1736…1819年):苏格兰发明家; 蒸汽机发明人。
  ② 比斯开湾:在伊比利亚半岛和法国的布列塔尼半岛之间。
  ① 佛得角群岛:大西洋岛国。
  ① 伍尔弗汉普顿:英国英格兰中西部城市。
  ① 陶立克式:纯朴、古老的希腊建筑风格。
  ① 约翰·诺克斯(1514?—1572年):苏格兰宗教改革家和史学家,创立苏格兰长老会(1560年),与他人合写的《苏格兰教会信仰声明》被定为苏格兰国教纲领,著有《苏格兰宗教改革史》。
  ① 再洗礼派教徒:16世纪宗教改革激进运动的成员,相信《圣经》的权威性,洗礼是对教徒内心信仰个人契约的外部证明,相信政教分离、信徒和非信徒分离。
  ① 克娄巴特拉:埃及女王(公元前51…49年和公元前48…30年),因其美貌及魅力而闻名。屋大维在阿克提姆岬(公元前31年)打败了她与马克·安东尼率领的军队。
  ② 阿斯帕齐娅(公元前470—410年):古希腊的高等妓女和伯里克利的情妇,以其智慧、机智、美貌而著称。
  ③ 美杜莎:被柏修斯所杀的蛇发女怪。
  ④ 博阿内(1763—1814年):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的皇后。
  ⑤ 卡特琳·德梅迪西(1519—1589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二世王后,弗朗西斯二世、查理九世、亨利三世之母,摄政王(1560—1574年),相传为屠杀胡格诺派教徒的圣巴托罗缪惨案(1572年)的制造者。
  ① 三叠纪:中生代第一个时期,在古生代的二叠纪元后,中生代的侏罗纪之前。
  ① 香饼:含有芳香植物种子的甜食。
  ① 丽翠:伊丽莎白的昵称。
  ① 恺撒(公元前100…44年):古罗马的将军;政治家;历史学家;著有《高卢战记》等。
  ② 吉布·爱德华(1737…1794年):英国历史学家,著有历史教科书《罗马帝国的兴衰史》(1776…1788年)。

    二 “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1)      
  亚历山大十五岁生日那天夜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块面包和一块奶酪。他惟一还算不错的衣服就是到教堂时穿的那套,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不值一带。尽管他看起来不那么壮实,但是父亲在赋予他生命的同时也赋予他超乎别人的体力。所以,他不必停下来喘口气,就跑了整整一夜。金罗斯镇别的男孩子也有从家里逃走的时候,不过跑不了多远,离家一两英里就被家长找到。亚历山大觉得,在那些孩子们的心目之中,他们的前途、命运还没有确定,而他的未来已成定局。黎明,当他停下脚步,弯腰从小溪喝水的时候,离金罗斯已经十七英里。如果他不能到爱丁堡读大学,在那儿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让他一辈子在纺格子呢的工厂里干活儿,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到格拉斯哥郊区——他不能让自己朝爱丁堡的方向跑——希望找到一份工作。一路上,为了挣口饭吃,他给人家劈过柴,锄过花园里的杂草。这些活儿,他闭着眼睛也能干。亚历山大想得到的是一个工作机会,从中可以学到点什么,一件不但需要蛮劲也需要知识的工作。他刚到格拉斯哥——英伦三岛第三大城市——就如愿以偿。
  那家伙蹲在院子里,将空气压缩到一个巨大的铸铁容器里,烟囱冒着烟,圆铁箍四周水蒸气缭绕。一台蒸汽机!金罗斯面粉加工厂有两台蒸汽机,但是亚历山大从来没有看见过。即使他待在金罗斯,也不会有机会看到。在金罗斯,制造厂在当地的家族中都有严格的划分。邓肯和詹姆斯·德拉蒙德属于生产苏格兰格子呢的工厂,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孩子也只能是那里的“臣民”。
  而我,亚历山大心里想,将踏着与我同名的那位伟人的足迹,走进一个个未知的领域。
  即使只有十五岁,亚历山大也有自己行事的方式。迄今为止,除了已故的罗伯特·迈克格雷戈先生教导过他之外,谁也不曾教过他什么,但是当他走进铸造厂大院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新的目标。不是那个浑身污垢、往锅炉烈火熊熊的肚子里添煤的人。一个衣着整齐的人站在旁边,一只手拿着一块破布,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扳手,但是什么也没做。
  “对不起,先生。”亚历山大满脸堆笑,向那个闲着没事干的人说。
  “什么事儿?”
  “你在这儿做什么工作?”
  那人后来想,为什么我没有一脚把他踢出去,踢到大街上呢?那一刻,他扬了扬眉毛,朝亚历山大笑了笑。“我是造锅炉和蒸汽机的,老弟。我们这儿没有足够的制造锅炉和蒸汽机的工匠。没有,没有。”
  “谢谢。”亚历山大说,从那人身边走过,走进铸造厂一片嘈杂声中。这座“炼狱”的一个角落,有一节木头楼梯,通往一间安装着玻璃窗的房子。从那儿望去,厂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这是经理的办公室。亚历山大一步四个台阶,跨过楼梯,咚咚咚地敲着房门。
  “什么事儿?”一个中年人打开门,问道。
  他显然是经理,穿着压得平平整整的裤子,熨烫过的白衬衫,但是敞着领口,袖子卷得很高。是啊,这里热得人浑身无力,谁还注意是否衣冠不整呢?
  “我想学习怎样造锅炉,先生。学会造锅炉之后,马上学习造蒸汽机。我可以随便在个什么地方住下,没有洗澡设备也能凑合,所以不需要多少工钱。”亚历山大说,脸上又现出微笑。
  “一先令一天,也就是说,一小时一便士,食盐片剂随便用。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
  “亚历山大……”他差点儿说出“德拉蒙德”四个字,但是立刻改口说:“……金罗斯。”
  “金罗斯?和那座城市的名字一样?”
  “对,一样。”
  “我们正需要学徒工。我宁愿要自己找上门的人,也不愿意要被父亲领着来找我的小伙子。我是康内尔先生,还有什么问题随便问。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定要先问,不要不懂装懂。你什么时候上工?小伙子。”

    二 “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2)      
  “现在,”亚历山大说,不过站在那儿没动。“我有一个问题,康内尔先生。”
  “什么问题?”
  “食盐片剂是干什么用的?”
  “是在嘴里含的。在这儿干活儿的人流许多许多汗,有了食盐片剂就可以及时补充盐,就不会抽筋。”
  这位新学徒不但学得快,而且说话办事很有点诀窍,很讨人喜欢。一般来说,人如果太聪明,就容易惹那些不大聪明、不喜欢干活儿的工人嫉妒,可是亚历山大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也许因为大家都觉得小伙子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胁,因为他毫不隐瞒自己的计划:一旦从拉纳克·斯蒂姆这儿学到他想学的东西,就离开这里。他住在院子的一个角落,紧挨产生压缩空气的蒸汽机。遇到坏天气,一块铁皮可以为他遮风挡雨。夜里,只要往锅炉里加煤,便足够暖和。这是康内尔先生对他格外的优待。经理认为既然“包住”,就不能让他挨冻。
  一八五八年,亚历山大刚来格拉斯哥的时候,格拉斯哥是一座让人心悸的城市。在大不列颠,这儿的死亡率最高,犯罪率也最高。因为大多数居民都挤在没有饮用水、没有下水道、没有路灯的贫民窟里。那是一座曲径迷宫; 无论警察还是政府官员,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市议员们大谈用大规模爆破的办法,彻底改造贫民窟的面貌,但是,像大多数地区一样,说归说,做归做,纸上谈兵只不过安抚一下人数不断增长的富裕阶层罢了。这个阶层的人们不断地被社会责任感和道德之心折磨。钢铁和煤炭工业在这座城市变得非常重要,因为格拉斯哥离这两种原料的产地都很近。这就意味着,令人窒息的、有害的烟尘笼罩了整个城市。而方兴未艾的化学工业更给格拉斯哥雪上加霜,有毒的气体侵蚀着最健康的肺。
  亚历山大并不想在一个地方久留,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在这儿待足够长的时间,赚够买一张车票的钱,获得一封证明他品质优秀的推荐信、一份说明他精通锅炉和蒸汽机制造的书面文件。
  在造型车间的学习结束之后,他就开始真正学习制造蒸汽机。他的头脑那么灵活,思维那么敏捷,很快就看出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当然,他十分清楚,作为学徒工,他的那些好主意都是康内尔先生的摇钱树。康内尔先生将他的一系列发明都申请了专利权。严格地说,这就意味着康内尔先生没有必要将所得利润分给亚历山大,一小点儿也不必。不过,在他那个时代,康内尔先生算是个公平的人。他经常给这个天才的小伙子十沙弗林①,表示谢意。他还希望能说服亚历山大出徒之后,留在厂里工作。他的发明已经使康内尔先生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除此而外,亚历山大的工资从原先每天十二小时赚一先令,增加到第二年的五先令,第三年的一英镑。康内尔先生需要他。
  可是亚历山大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他把赚到的钱都藏到一个秘密小洞里。那个小洞就在院墙上,从外面看和别的砖没有两样。他不相信银行,特别是格拉斯哥的银行。一八五七年,西部银行倒闭,给工业、商业、普通老百姓的储蓄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他还住在原先那个小角落里,还是买二手衣服穿,一个月一次乘坐喀里多尼亚火车到乡下找条小河,洗洗衣服、洗个澡。他最大的开销就是吃饭。他长得很快,总是觉得肚子饿。“性”还没有走进他的生活,因为他一天到晚累得要命,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东西。
  他终于从康内尔先生手里接过一纸文书。康内尔先生求他留下,他没有应允。那份“文书”说,他三年学徒期满,成绩优秀,可以焊接、镀铜,熟练地操作汽锤、轧钢机,会弯钢管、铁皮,能用零部件组装蒸汽机。他对蒸汽机的原理、理论以及力学原理颇多研究,在水力学研究方面极具天才。
  在拉纳克·斯蒂姆,他的学问无人可比,连康内尔先生也在他之下。因为每逢星期日,他都到格拉斯哥大学图书馆学习。他深信,去图书馆比去教堂收获大得多。按规定,除了本校的学生,别人不能到图书馆看书,可是没有什么能难倒亚历山大。有一个大学生经常喝酒,从来不去图书馆,亚历山大便借用他的图书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那儿读书学习。

    二 “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3)      
  亚历山大在工具箱底部做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夹层,把赚来的金币藏在里面。他背着这个箱子,仿佛背着一根羽毛,走过坎伯兰郡,朝利物浦②走去。他在英格兰郡县中这个最美丽、最宁静的郡度过了温馨、美好的几天,便进入英格兰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和格拉斯哥一样肮脏不堪,不过也许在有利于人体健康方面比格拉斯哥强一点点。
  亚历山大并不想在利物浦待下去。他想到金矿淘金,只能在这儿等开往加利福尼亚的船。有一条船——奎尼匹亚克号停泊在港湾。这是一条新式三桅木制帆船,用蒸汽机推动螺旋桨,而不是那种用老式桨轮做动力的船。船主兼船长是康涅狄格人,能有一个真正懂得船用蒸汽机的年轻人在船上服务,他很高兴。因为奎尼匹亚克号的工程师已经对亚历山大实地严格考核过。没有一个美国佬相信“一纸文书”。
  奎尼匹亚克号装载的货物混杂在一起,有采矿设备,比如用电池起动的粉碎机,巨大的铸铁蒸馏器——这玩意儿的用途亚历山大猜不出来——蒸汽机,岩石破碎机。还有许多黄铜配件,谢菲尔德①餐具,苏格兰威士忌,咖喱粉。
  “都是因为内战,”工程师解释道,“美国的钢铁全都造了枪炮和别的战争用的东西。加利福尼亚不得不从英格兰买需要的物资。”
  “我们能到纽约吗?”亚历山大问,心里充满对那座神话般的希望与梦想之城的向往。
  “不,我们去费城。多装点煤就是了。我们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升起风帆。用蒸汽机既快又可以保证直线航行,用不着抢风行驶,也不必搏击反方向的洋流。”
  奎尼匹亚克号刚刚从爱尔兰海进入大西洋,亚历山大便明白,为什么船长那么希望船上再有一个懂蒸汽机的人。众所周知,老哈利晕船晕得特别厉害,一边踉踉跄跄值班,一边手里拿着个桶朝里面吐。
  “会过去的,”老哈利喘着粗气说,“只是太他妈的讨厌了。”
  “快回铺上休息一会儿吧,你这个老犟驴。”亚历山大用命令的口气说。“我一个人应付得了。”
  但是,要想在波涛汹涌的大海制服一头处于压力之下的机器巨兽,让它好好干活儿,即使两个人也得满负荷工作。因此,两天后,老哈利再出现的时候——显然熬过了晕船之苦——亚历山大松了一口气。但是由于润滑油质量太差,发动机曲轴和活塞杆末端连接的轴承很容易变热。这当然不是老哈利的错,问题在于所有可以使用的润滑剂质量都不过关。烧锅炉的活儿经常忙不过来。两个锅炉工中有一个喝多了苏格兰威士忌,差点醉死。这些事情给亚历山大留下深刻的印象,对美国人最初的看法也由此形成:他们不像英格兰人或者苏格兰人那样等级分明。老哈利虽然是工程师,但是抡起铲子高高兴兴地替那个喝醉了的家伙往炉膛里加煤。另外那个锅炉工和别人玩牌的时候尖酸刻薄,赢了之后,莫名其妙掉进大海。奎尼匹亚克号三个“官儿”便轮番干他的活儿。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工程师或者船上的官员绝对不会放下架子干体力活儿,可是讲求实际的美国人总是自己动手,拿起铲子添煤,而不是向船员们发号施令。船员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手。他们痛恨由于船舱里安装了什么“气喘吁吁”的、危险的玩意儿,使他们这个行业一命呜呼。
  离开利物浦十二天之后,奎尼匹亚克号停靠到特拉华码头。但是亚历山大一直没有上岸去看看费城是个什么样子。他负责给奎尼匹亚克号装煤,待在船上看运煤船怎样将装在麻袋里的煤倒竖着装入煤舱。老哈利和几个官员上岸吃他们渴望已久的螃蟹去了。
  碰到好天气,风平浪静,轧轧作响、向南前进的船用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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