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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舍弃其中之一,都会阴阳失调,彻底颠覆两仪风水的平衡,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关于融王当年的事情,就带有不少神话色彩,咱们只能根据目前的证据来推断当年,我想那融王依靠武力得到熊龙丹,并不知道大将军郑可抢回来的是两颗,更没有想到将军苦苦恋上敌国女将赵珊,甚至甘冒被杀的危险,私自赠予一枚熊龙丹给她,融王察觉时,赵珊已经吞下一枚,融王并不知道自己夺回的并不是世上唯一的熊龙丹,杀了郑可和赵珊后,融王的祭师可能发觉了什么,但不敢告诉残暴的国王,害怕泄密牵连到自己,只好使用巫术碎魂碑,把郑可和赵珊的魂魄拘押或者镇压在此地。现在看来,想必这熊龙丹最大的作用就是逃避阴曹地府的纠缠,所以吞了熊龙丹的赵珊,可以轻而易举的重回红尘人间,而郑可却灰飞烟灭,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
张三爷看看我,目光闪烁,终于又开口说道:“我为了弄走融王的熊龙丹和凤凰眼,足足准备了大半辈子时间。冯一西,我承认对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算你警觉的快,那个还魂鼎前趁机突然逃跑,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不是自己的决不可强求,万事都要讲个缘分,我和融王都是一样的人,辛辛苦苦的白费心机,为别人作嫁衣裳。”
听了这么多秘密,这会儿心情最不好的应该是田丽,接二连三的内幕被揭开,估计她已经对我的身份极度怀疑,这不怪她,甚至我自己都有点怀疑,难道真的有幽冥轮回?
所有这一切真的是三生注定?
郑可和赵珊的感情纠葛,两千年后要做个了断?
我还想赵珊会不会怨恨郑可,领兵屠杀自己的族人,帮助残暴融王灭掉自己的国家?
如果这样,那什么都还会出现变数。
老头受的伤也是不轻,也不知道他招惹了什么厉害的怪物,看他脖子上简单包扎过的伤口仍在渗血,那两只山鼠命丧他手想必是一定的,结合他的悲观语气,我想他很可能也会撑不过今晚,而命丧此地。
第四十八章 真情流露
老头脸上泛起一层潮红,轻咳几声接着说道:“唉,后悔不听师傅教诲,终于要受这血光之灾!冯一西你知道吗?大概五十多年前,见过赵珊的人有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她真的很美,不是那种俗世的美,而是支撑她寻找自己爱人的坚强精神,完完全全呈现出在气质上,十分出众,糅合了苍白、柔弱、高贵、绝望于一身的武艺超群女子身上,美的令人震撼!当年林道锦和赵珊在江湖上的风头很盛,为人都是侠肝义胆,为国杀掉了不少汉奸和日军,在民间和江湖上的口碑极好,后来两人齐齐失踪,无人知道下落,世间很多人都以为两人结下什么姻缘,只有我坚信那永不可能,我见过的赵珊,那种坚贞毅力不能用海枯石烂来衡量,简直是生生世世的一个死结。”
“我刺探出赵珊要找的人叫做郑可后,多方打听搜索历史记载,终于知道了这郑可是古代广西边陲小国融王麾下的猛将,跟着又洞晓了熊龙丹和凤凰眼的秘密,几乎立刻就想来广西挖出这两样宝贝,但师傅夜观天象,精研命局后告诫我,找不到郑可这个人,决不能轻易动融王的老巢,所以我又辗转去寻找黑焰灯,让师傅在上边布下符咒,可以影响到郑可的转世魂魄,让他做梦梦到我,在梦里,我把郑可和赵珊的一切都演绎成连环画,可你却一直不能明白,不能恢复郑可的记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按兵不动直到十年前,有人意外的从融王水龙晕中盗走凤凰眼,我才惊觉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否则熊龙丹失去克制,老融王必定狂性大发。哪里知道熊龙丹在五十年前就给林鹞子破掉了。”
张三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明说要采取什么手法来害我,单只他亲口证明我就是融王麾下猛将郑可的说法,已经极大的震惊了我。
田丽终于泪流满面,无声的抽泣着,原来我那时鬼使神差的问她,如果我不得已留下她一个人,会不会怪我时,都是真实的预感。
我非常头晕,脑海里涌现出许多场景,那是金戈铁马,驰骋沙场,跃马挥刀时的杀气,那是生死离别,充满绝望,无奈赴死的怨恨。这些记忆挥之不去,深深根植在我的脑海深处,让我无所适从,但这一切太过于玄虚,不得不让我很是怀疑,其中有没有阴谋的成分!
老头接着说道:“那还魂鼎里实际是准备让郑可还魂的,我一发现这是融王当年准备好的法器之一,就立刻想到需要把你推入鼎中,让郑可的魂魄加上你的精血,就定然可以塑造出一个没有意识的大将军郑可,而我就可以得到完全失去禁制和诅咒的熊龙丹,至于那凤凰眼,已经和融王合为一体,反而对我的修炼作用不是很大,想不到当我偷偷的在还魂鼎中丢下符咒后,被你的直觉所发现,坏了好事儿逃之夭夭,留下我独自面对两只狂性大发的山鼠,我杀了他们后,筋疲力尽不说,还受了巫毒的伤,熊龙丹也被你用了,倒是我要自作自受,真他娘的不值!”
老头喘气喘的更加粗重,已经丝毫不再掩饰最先对我采取的阴谋。这人不安好心,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刻,我却没了怀恨之心,只是充满怜悯的瞧着他。
老头自嘲的笑道:“枉我虚活百年,仍然勘不透这生死轮回、红尘蝼蚁,只想凭借上古宝贝使自己永生不死,却不知我修炼的道之一门,讲究的就是遵循自然法则的天之大道,想当年我师傅那样的本事,已经学究天人、笔参造化,都仅仅延年益寿罢了,而不愿去逆天行事,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一日,欣然赴死,那是何等的胸襟,唉,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实在太晚了,冯一西,你还会不会恨我?”
我点点头说道:“张三爷,圣人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个道,想必包含你现在理解的道理,你虽然大半辈子妄想成仙,终究没有做成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到死幡然顿悟,也是一件幸事。至于我个人,你都快死的人,有什么恩怨,自是可以撂开手了,如果这世界真有生死轮回,我冯一西相信老天爷不会惩罚你的,你就放心吧!”
老头若有所思的也点点头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看来我和师傅当年的眼光都没错,你真是两千年前郑可将军的转世之身。但你要留意的是,老融王的黑焰楼和履真阁已经被毁,碎魂碑上的黑棺阵也被林鹞子破掉,那林鹞子不是郑可,所以他吞下熊龙丹依然不免一死,你就不同,如果你吞下手中的熊龙丹,望帝城的风水必然被破开,但这样一来,碎魂碑、鬼打墙都将不复存在,而郑可的记忆也会累加到你的脑海,究竟是利是弊,老头子已经参详不透,希望你好自为之吧,哈哈,我终于可以放下这个心结,去见我的祖师爷了。冯一西,田丽,咱们来世有缘再见吧!”
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渺不可闻,安详的端坐在地上,奄然物化。
我和田丽心中都是感慨万千,风风雨雨这一路,我目睹了几次发生在身边的死亡,从天津地下的盗贼头目森哥开始,北京车站对我下蛊的不知名苗人,雪山鬼门关中惨死的扛天灯团伙,鬼打墙里那个苦命的小女孩想来是姐妹两人,跟着林鹞子一起却最终没能逃出,还有墓室里两个死后变蛇的花苗,再到林鹞子、张三爷无一都是不得善终,剩下韩叶娜和景颇汉子徐群,却也落得个生死下落不明,我和田丽更是几次站在死亡的悬崖边上,差点再也不见天日,雪山下虫谷里的秦建军想来也是踏入了生死莫测之地,一个人苦苦挣扎,万料不到,我竟然会是其中主角,整个事件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但我才不会相信这些转世轮回的鬼话,既然林鹞子已经把融王的老巢,捣了个稀巴烂,我和田丽自是没有耽搁下去的必要,尽快觅得出路,早早下山才是正理。
田丽痴痴的望着我:“八个月………。”
我一灵醒:“什么八个月?”旋即明白,田丽说的是五十年前,林鹞子一个人在这黑暗墓室里,苦苦求活了八个月的事情,最后依然不甘心的横死,却也最终未能寻得出路。
八个月……。那段日子想必是非常痛苦的等死,难道我和田丽也要重蹈林鹞子的覆辙?
我手心里的熊龙丹,被我攥的发热,照老头所讲,我如果吞下熊龙丹,就会破去碎魂碑的诅咒,更是连整个望帝城的风水都会被破解开,那样的话,逃出生天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样做的话……我偷偷看一眼田丽,她依然是泪痕未干,非常的伤心。
这丫头,哪里还有点女警官的风采,相逢天津时的英姿飒爽,变的踪影皆无,整个一幽怨的小女子形象,我心里一动,那天晚上在天津的西餐馆,我和田丽谈笑风生之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其实田丽对我早已经情根深种,连我上大学时候给她送花的细节都历历在目,鬼打墙里为了救我性命,甘愿自己赴死,这样一个情深爱重的女子,我冯一西可坚决不能负了她!
我拉起田丽的手,缓缓说道:“田大警官,张三爷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不过你放心,这熊龙丹我是决计不会吞下的,一旦我有了郑可将军的记忆,我怕就会辜负了你,咱们还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里还有什么破绽,可以让我们平安出去,再说了,生死轮回的事情太玄虚,那是靠不住的。”
田丽抬起头,清亮的眼神盯着我:“冯一西你这样说,我实在高兴的紧,我真怕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如果要丢下我,那我还不如当时就死在鬼打墙里,不要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好,那时我可是一心祝愿你能逃脱性命,死了也是甘心的。”
田丽终于又哭了起来:“但是现在,你就别说笑了,当年林鹞子前辈可是找了八个月,甚至把融王的一切都砸烂,也没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咱们没有他那么好的本事,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吞下熊龙丹,可以破解诅咒逃出生天,就算是你变成郑可得到他的记忆,完全的忘记了我,我……。我……。我也不会后悔的,我真的不想你就这么死在这里,那赵珊姑娘……。赵珊姑娘已经苦苦找了你两千年,我实在不如她那么执着……可是我怎么一想起赵珊,就直想哭呢?”
我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紧紧拉住田丽的手,熊龙丹在我俩的手掌心被攥的汗津津的,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听张三爷讲,林鹞子当年在江湖上挺有名气,要知道五十年前的雪山之巅,可不象今天晚上这样,有老天爷相助,拿陨石击穿环形山壁,以他的身手,接连闯过鬼门关和鬼打墙,最后直捣融王老巢,这份本事,自是比我和田丽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若是林鹞子困守八个月最终身死的话,我和田丽应该断无生理,但世间事偏偏都有奇迹,我有了熊龙丹作为最后的翻身底线,在墓室里寻找逃生线索自是多了许多沉稳和冷静。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碎魂碑这个唯一还没有被林鹞子破坏的上古遗物。
田丽经过一段的真情告白后,心情也平静了不少,默默的注意着我的举动。
我瞧瞧张三爷逐渐变凉的尸体,暗暗打着主意,不如去摸摸这老家伙的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第四十九章 煮碑
说做就做,我自然也是遵循他所讲搭肩不搭手的摸法,率先从肩膀处开始摸起,我倒,老家伙身上的东西可真是很寒酸,净是些符咒法器之类的东西,我是既看不懂也不会用,只有些火折子和炸药,我看还有点用处。
草草把张三爷怀里的东西一裹,塞进怀里,我就开始绕着碎魂碑打主意,这玩意儿下头雕刻着熊、罴、狮、虎四种动物,通体都是黑色的某种硬玉,字是阴文灌了朱砂,发着暗红的色泽,也就一米多高,基座好像被人撬过,但没有撬动,应该在土里边还有一些东西连着石碑。
左右看看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我想起了黑沉木,短短的挺合用,正当撬杠来用。
一点点沿着基座使劲撬这石碑,田丽和我都感觉到石碑正在渐渐倾斜,更加感觉到石碑下头就象冰山一角一样,还潜伏着庞大体积和庞大重量的未知物。
撬了半天,石碑看着倾斜,还离倒塌有太多的距离,田丽又老话重提:“老冯啊,我看你还是吞下那熊龙丹算了,我想林鹞子当年必定也撬过这石碑,他都没有成功,说明这石碑定有古怪,咱们这样蛮干我看恐怕不行。”
我正在生闷气,于是没好气的沉下脸训斥她:“你这叫什么话!他林鹞子不行,不见得我冯一西就不行,你别净添乱了,乖乖的呆一边去!”
田丽默默的走开了点,仍然盯着我的举动。
我又绕着石碑走了两圈,心中有了主意,我用短刀在石碑的一角挖了个洞,掏出张三爷剩下的炸药,一鼓脑塞了进去,撕下一截布条,招呼田丽再让开些,晃晃火折子就准备来个定向爆破。
轰隆一声,烟雾弥漫,老头的炸药硬是了得,居然把石碑从基座处整齐的炸断两截,而石碑下面则塌下去一个大坑,里头尽是些尸骨和骷髅,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我想就是神仙下凡,这会也分不清哪些是郑可和赵珊的遗骸了。
田丽的眼神一向好使,我还呛的有些发晕时,她已经叫了出来:“快看!骨头下边有东西!”
我定睛一看,骨头下边确实有东西,蒸发出一片白雾,寒气森森的,用手电照照,应该是好大一个冰块,里头冷冻了不少圆球样的珠子,黑白分明。
我看清楚里头是什么东西后,忍不住叫了一声晦气,他娘的尽是些人眼珠子,给挖了出来聚在一起,用冰给冻上,嵌在骷髅的最下层。
我心里一动,想起来融王在虫谷的墓,有个祭师把自己葬在大树中,被秦建军破掉后,浮现出一只石头椒图,身上驮着镇陵谱,还有祭师被挖出了舌头吊在明堂的屋顶上,无外乎都是些巫术,和这碎魂碑应该同出一辙,原理是相通的,但我记得秦建军好像说过这些巫术在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后,威力已经大不如前,树棺中的祭师依靠剥了皮的大蛇吸收血液维持对虫谷外围风水的改造,明堂上的祭师甚至没有什么攻击力,如果不是胖子舔了一下祭师的舌头,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
碎魂碑既然也是融王的巫师所立,使用的诅咒方法也应该都差不多,只要我和田丽足够小心,不去触动其中的机关,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黑色的碎魂碑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我很好奇,掏出短刀,我轻轻的在石碑上刮擦,这材料有点象是一种黑玉,质地坚硬无比,但又绝不是玉石雕成,因为它有很强的柔韧性,有些地方用手按下去,还是软的。
碎魂碑炸断后一会儿工夫,满地的烂棺材都开始微微颤动,还有些翻滚着在地上乱动,我和田丽非常吃惊,紧张的盯着周围。
墓室地面的中央,突然左右裂开了一条大缝,卡嚓嚓的断裂声,不规则的在耳边接连响起,无数棺材、骨瓮,顺着倾斜的地面翻滚着,坠入缝隙里,缝隙下面迸射出碧绿幽蓝的冷色光芒,显得一切都那么诡异。
我的心里直往下沉,怎么感觉就象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一样,我可不敢跑去缝隙旁边向下看,生怕看到的是无数冤魂厉鬼,还有被林鹞子锉骨扬灰的老融王,那可极为不妙。
田丽拉住我,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老冯,是不是碎魂碑里聚集的魂魄都被放出来了!咱们怎么办?”
我怒道:“怎么可能!要是那样的话,咱俩不早都被撕碎了,这都是些封建迷信,你就别往那些地方去联想了!”
地面的倾斜幅度越来越大,头顶上也开始不断的掉下些石头和祭祀用的器物,我试着拖了一下碎魂碑,竟然不是很重,刚才从张三爷身上撕下的布条还没用完,我就把把碎魂碑牢牢的用布条一裹,拽在手上,不想让它也掉进缝隙里面去。
裂缝的宽度逐渐加大,竟然是要把墓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吸进去才甘心,我叫声不好,一手拽着田丽,一手扯起石碑就往高处跑。
跑到高处,我忍不住望向裂缝里边,我很好奇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看之下,目瞪口呆,裂缝里散发着碧绿幽蓝光芒的竟然是一条大河,汹涌的向着一个方向奔流,上头掉下来的无数棺材石头等杂物,几乎立刻就沉入河底,没有一个东西漂浮在水面。
我想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慌忙四处寻找有没有出路,而头上的穹顶却不时的砸落东西下来,让我忙于躲避,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