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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办师父好奇地凑近,敲了敲方善水头上的钢盔,坐着石狮子飘到头盔的眼镜前,磨着指甲刮了刮,似乎想钻进去看一看。
画面启动的时候,方善水突然有种古怪的危险感,但是随即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随即他眼前一亮,亮光仿佛不止在他眼前,而是慢慢扩散到身周……
那是一片星空,最大的一颗星星在飞速地靠近,正是绕着太阳旋转的地球,画面的真实度,让方善水倍感意外,仿佛他正身在太空之中一样。
哪怕是方善水阴神出窍,也从来没有从这个高度看过地球,方善水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在用一个游戏头盔,左右四望,到处都是渺无边际的星河星海,人在其中,渺小的如沧海一粟。
就算他已修炼到阴神境界,在这个世界中,似乎也不过是个迷茫前行的蜉蝣,朝生暮死。
地球在方善水眼前不断变大,云层、山脉、河流、丛林、建筑……
方善水好像,正在从太空降落到地球。
地球表面流转的云层,突然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龙,云龙从空中挣脱出来,张牙舞爪地朝着方善水飞腾而来,瞬间而知,载着方善水在天地之间盘旋,山宽水阔,天高云淡,日月齐辉。
正等着和方善水分享游戏体验的元沛,突然发现方善水就地坐了下来,好像在打坐一样,奇怪道:“方方,你在干吗呢?怎么样了,角色建好没?”
手办师父显出身形,冲元沛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元沛诧异,心说难道是方方在游戏中有什么顿悟,又开始修炼起来了?
元沛用手势询问手办师父,双手合十比了个修炼的模样。
手办师父点了点头。
元沛晕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猜中了,顿时无语地抱着自己的头盔。
元沛摇摇头,拿着自己的头盔去隔壁的游戏间玩耍去了,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找方善水这个修炼狂人玩耍了,让他好好地修炼吧。
……
“欢迎来到第二世界,你即将开始新的人生,这会是一场奇妙的旅行,请选择你在新世界的名字。”
方善水转醒的时候,好像还停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头盔的事,将头盔摘了下来。
手办师父本来正坐在头盔凸出的眼镜顶上,正用尖长的指甲当编织针,似乎在织着绳子之类的东西,方善水拿掉眼镜的时候,手办师父往左一歪,顺势滑了下来,方善水及时接住了它。
方善水奇怪地指指手办师父手中的线条:“师父,你在干什么?”
手办师父立刻将东西藏在了背后,绯红的眼睛望着方善水,一脸不告诉你的样子。
方善水好笑,摇摇头将手办师父放回自己的肩膀:“不告诉我就算了。”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没有偷看,又将自己藏好的一堆线团拿了出来,继续用尖长的指甲擦擦地编织起来,它的指甲非常锋利,每次绕线都要非常小心,幸好那线也不是一般的线,似乎是手办师父从它的口粮里头压榨出来的。
元沛刚刚怕打扰方善水修炼,去了别的房间玩他的游戏,听到方善水的声音,拿掉头盔,一脸你终于出来的样子,调侃道:“方方,我算是服了你了,玩个游戏你也能修炼起来,以后你要是不飞升,我就再也不信修仙了。”
方善水认真地解释道:“我是练气修道,并不是修仙。你可以不用相信修仙,因为我自己也不觉得我能飞升,阳神之后的境界是什么,我都还弄不清楚。”
元沛顿时无语:“好吧好吧,游戏版权的事你考虑好了吗?卖不卖?”
方善水点头。
“行,那我等会就跟他们打个电话,说同意卖了,这两天他们可能会派人过来,谈合同的事。”说到这里,元沛一边翻着手机一边羡慕道,“方方你的财运真是好,虽然总是赚多少败多少,但是转头又给你添补回来,你这运气真是绝了,也不像是天生的,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听元沛这样说,方善水也有些奇怪,当初带师父回乡的火车上,因为和盗墓贼的偶遇,他曾用五鬼搬运术谋私,搬运来了盗墓贼手中的玄鸟卵,按说他应该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对,财运也不会好到哪去。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怎么缺过钱,每次钱快花光的时候,总会有一笔新的进账。
方善水沉吟着,想不太明白。
元沛打完电话,对方善水道:“好了,他说明天下午就到。嘿,有他们帮忙宣传,顶得上我们花几千万的广告费了,而且他们还倒贴钱,真是送上门的好事!方方你就坐等把房钱翻倍收回来吧。”
方善水点点头,心道等最近的事情解决了,他就回湘城,找人将青越山遗址里的师父挖出来吧,最近他总是担心,修道人的心血来潮,一般不会毫无缘由,上次他这么担心的时候,青越山底炼神教遗址泄露,使得师父遭到了正道围攻,这次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
离开元沛的住处,方善水往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小指上有动静,低头一看,手办师父正骑着石狮子悬停在他手边,似乎正将一条线系在了他的小指上。
方善水抬起手看了看,那条一闪而逝的线已经看不见了,回头看向手办师父:“师父?你刚刚在做什么?”
手办师父绯红的眼睛望着方善水,一脸无辜的样子,似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方善水看看师父,又看看自己的手,虽然他现在也是阴神境,但是师父仍然高了他好几个境界,师父想要隐藏,他还真不太容易看出来。
方善水也不担心师父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就是怕师父不太懂,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学一学。
想起刚刚王寄蓉来的时候,手办师父曾凑上前去,看人家女孩子手上的阴婚红线,方善水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黑线地问:“师父,你不会是觉得,那个女孩手上的红线有趣,就也给我系了一条吧?”
手办师父眨眨眼,一脸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方善水狐疑地看着手办师父,不过想想师父又不是月老或阴间管姻缘的,不可能系条线就成姻缘线了,也就放下心不管了。
王寄蓉和母亲从青越观离开后,她老家那边,刚回到家的王寄蓉爸爸,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自己女儿的名字。
“王寄蓉在家吗?这里是不是王寄蓉家?”
王寄蓉爸爸打开窗户一看,是一个带着红色运动帽的男人:“谁啊?王寄蓉出门了,不在家。”
男人抱着一个包裹叫道:“王寄蓉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王寄蓉爸爸一听,也没有怀疑,虽然女儿没给他打电话说收快递的事,但是女儿经常网购,说不定有忘记的。
王爸应道:“好的,你等一下,我这就下来。”
王爸走到一楼打开大门,门前的小哥一边抱着包裹,一边拿笔递给王爸道:“麻烦在这里签上王寄蓉的名字。”
王爸接过笔的时候,不留神碰到了快递小哥的手,嘶了一下,只觉得触手非常阴冷,忍不住道:“你手真凉啊。”
快递小哥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地道:“……天冷,风吹的。”
王爸在快递单上写上女儿的名字,口中道:“我女儿最近也总是觉得冷,这天真有那么冷吗?签好了。”
快递小哥没有出声,安静地接过单子,将手中抱着的箱子递给了王爸。
王爸一抱住箱子,就觉得沉,差点没抱住,不禁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沉?”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王爸奇怪地抬头去看,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快递小哥,一转眼已经没有了影子。
“怎么跑这么快?难道是怕我验货。”王爸纳闷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巷子,将手中沉重的箱子搬回了家里。
王爸想了想,还是给女儿打个电话吧,别是买了什么贵重东西被快递颠坏了。
……
王寄蓉和王母离开徽城,一路上王寄蓉都在左顾右盼地张望着,害怕刚刚看到的那恐怖的男鬼又突然冒出来。
不过还好,大概是大师给她缠的红绳起了作用,那个男鬼一直没有出现。
王寄蓉问王母:“妈,你把我的生辰八字给谁了?”
王母气愤道:“就是咱们附近那个老谢,她特别喜欢当红娘,给人牵线,谁知道她居然这么不安好心,弄出这么恶毒的事来。”
王寄蓉无奈地看着自己妈妈:“哪有相个亲就问人要生辰八字的,你也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母支吾道:“我那也是不知道啊……她说那家人有钱,比较注重传统,先合过八字再看有没有缘分,我当时还想着这家人真是够封建迷信的,就试试嘛。”
王寄蓉突然想起来道:“妈,我记得你说过,老谢家似乎也有个闺女。”
“是有一个。”
王寄蓉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说道:“如果真有条件非常好的,她怎么不先将人说给自己的女儿?她肯定早就知道内情,故意要害我,而且她干这种事,不可能是没有好处的。”
“这人真是太恶毒了,枉我平时还觉得她人不错,为了点钱良心竟都喂了狗。”王母气得不轻,掏出电话,“等等我给你爸打个电话,不行就让他带着咱们家人,打上老谢家去!”
正说着,王寄蓉开着的车已经到了家附近,正经过回家时,小区门前四岔路口的那条大道。
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王寄蓉突然听到附近有吹拉弹唱的声音,似礼乐又似哀乐,听起来非常古怪,而且这声音很熟悉,王寄蓉顿时吓得以为自己回到了梦里,惊叫道:“妈,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王母:“听到了,应该是附近死人了吧。”
王寄蓉松了口气,以往她说听见看见什么没有的时候,母亲都说没有,这种情况她才害怕,若是母亲也听到了,她反而不怕了,觉得说不定是真的有人在附近吹拉弹唱。
然而没放松多久,王寄蓉就呆了。
左右看去,她现在就在自己梦中的那条大路上,前边一点就是小学,从她家的方向,迎面走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他们一边走,一边往路边撒着纸钱一样的东西,红色的礼服,红色的花轿,胸前的纸扎白花,这队伍的人很多,几乎将这条大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而刚刚路边还在来来去去的人群,这会儿不知道都消失到哪里去了。
这俨然就是王寄蓉最近日日梦到的景象。
车子莫名熄了火,王寄蓉想要打火,却吭哧吭哧地打不着。
车里的王寄蓉瑟瑟发抖,握紧小指上方善水给她缠上的红绳,小声对身边的王母道:“妈,你看到没有?妈?”
王寄蓉发现母亲没有回声,回头看去,突然发现母亲变得很奇怪,双眼发直,好像没了意识一样。
王寄蓉顿时吓得要命,记得梦中,她妈在遇到这个迎亲队伍的时候,就好像中了邪一样非要拦住那迎亲队伍。
王寄蓉一边看着窗外正在经过的迎亲队伍,一边恐惧地回头摇晃着母亲叫道:“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这时候,突然一阵音乐声响,王寄蓉心脏差点被吓出来,捂着心脏平静半天,才发现是母亲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是她爸打来的电话。
看着妈妈呆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没听到电话声,车窗外的迎亲队伍一点点地靠近,王寄蓉抖着手将母亲手里的手机拿了起来。
电话一接起来,那头就传来王寄蓉爸爸的声音:“寄蓉跟你在一起吗?她刚刚有个快递到了,箱子挺沉,那送快递的人跑的特别快,我怕是送的东西坏了。”
王寄蓉心顿时提了起来,她最近根本没有买什么东西!
王寄蓉急道:“爸,你快打开看看箱子里是什么。”
“哦,寄蓉啊,你怎么拿着你妈的电话,你自己的电话也打不通。”电话那头的王爸听到王寄蓉的声音抱怨了一声,随即嘶嘶拉拉地开始拆快递。
王寄蓉心里焦急,母亲的模样一点好转都没有,车子也打不着火,周围的人好像都消失不见了,学校,小区,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城,明明家就在前头,她却觉得好像离家有一个世界那么远。
前头的迎亲队伍,已经一步步地走到了王寄蓉的车边,好像没有发现她一样,吹拉着古旧的乐器,仿佛蹦跳一般地踮着脚在地上走,脚下踩得都是白色的之前,还在往前走。
“嘀~啦啦~~”
那些古怪的人,抬着一个挂着白帛的正红色花轿,和她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花轿前头,已经没有了那个白色纸马上的红衣新娘。
“一件红色的衣服,还有一堆首饰……”电话那头,王爸将箱子里的东西翻了翻,正说着,突然抽了口气道,“衣服底下有很多钱,太多了,好像整整一箱子!”
王寄蓉差点吓哭:“爸快扔了,那肯定都是冥币。”
王爸似乎也愣了,听到女儿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不是,真的是人民、币,整整一箱子的人民、币。”
“嘀~啦啦~~”
耳边的吹拉弹唱声越来越近,迎亲的队伍仿佛已经停在了车子外头,王寄蓉已经不敢回头去看,只是不停对电话里的父亲道:“快扔了,爸快扔了。”
王爸见女儿声音非常不正常,赶忙道:“好好,你别怕,爸爸马上就把箱子扔出去。”
“嘀~啦……”
外头的吹拉弹唱声忽然一静,莫名地没有了声音,踮着脚蹦跳的古怪脚步声,也忽然一停。
就在这时,王寄蓉突然听到有人敲了敲窗子,“当当。”
王寄蓉回头,看到了不久前,在青越观门前看到过的那个鬼。
苍白冰冷的脸,从下巴开始,如树皮一样干枯的脖子和手,以及没有丝毫人气的眼睛。
那鬼正弯着腰,望着车内。
大师说过,他找不到自己的,他应该找不到自己的。
王寄蓉握紧手中的红线,然而可能是她握得太用力,那红线居然啪地一声断开了!
王寄蓉完全惊呆了,一时间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车窗外,弯腰看着车内的鬼,那双没有人气的眼睛,好像突然有了焦距,突然将视线放在了他面前的王寄蓉身上。
那鬼对着王寄蓉裂开一个仿佛皮肉皲裂一样的诡笑,冰冷而僵硬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王寄蓉,时辰到了。”
啊……
“蓉蓉你怎么了?蓉蓉?”王母看着突然眼睛发直,好像呆傻了一样的女儿,她刚刚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将车子停了下来,好像出神一样握着小指上的红线不停地发抖。
王母想要提醒王寄蓉,大师给她系得红线快要被她自己扯掉了,就在这时候,王寄蓉突然真的动手扯断了那条红线,然后抱着头大叫起来。
周围都是嘀嘀的喇叭催促声,王母顿时六神无主:“蓉蓉?蓉蓉你快醒醒!”
一边叫,一边看着左右,王寄蓉是突然出了问题,他们的车子也正好堵在了路中间,一直不走,旁边的车主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大骂了。
王母抖着手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老公打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居然有个刚刚和老公接通电话的通话记录。
王母的电话一拨出去,那边王爸立刻道:【正说着话呢,怎么挂了?】
王母急道:“什么挂了?他爸你快过来,蓉蓉她出事了!我们就在家门口的小学旁边。”
王寄蓉爸爸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赶忙挂掉电话。
……
王爸和王妈一起将王寄蓉弄回了家,王寄蓉已经神志迷糊的不清不楚了,她坐在那里,眼睛发直地望着空白处,好像走了魂一样。
156、一五六 上花轿
王爸手在女儿面前挥了挥; 女儿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眼珠子连转都不转。
两人喊了王寄蓉几声; 王寄蓉偶尔应一声,声音却轻飘飘的; 好像梦中癔症一样,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王爸着急地问老妻:“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王妈抹着眼泪道:“蓉蓉被人结了阴婚,是老谢那混账东西搞出来的,她拿了我们蓉蓉的八字,不知道卖给了什么人,真是良心给狗吃了。”
王爸一脸诧异; 他倒是听说过阴婚; 但都是从一些新闻上看到的,什么女尸被盗卖,拿去配阴婚,但是怎么也想不到; 这种诡异的事会和自家好生生的姑娘扯上关系。
王爸:“怎么回事?你们去见了什么大师?大师怎么说?”
“是蓉蓉的主意; 我忘记那是哪里的大师了,我听说是她从淘宝找到的,最近很有名,等等我翻翻女儿的手机记录。”王妈有些六神无主,丈夫问一点,才想起一点,赶忙从木然的女儿口袋里拿出手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