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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名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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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直照在墙壁上,我们背后一片红光,斑驳陆离,象心中的图象,我们的心
情就象这种颜色和斑驳的样子,你读上去有梵高的画那样的抽象,然而却零乱的可
以,甚至找不到一 象样的线索,来理理我的思绪。夕阳西下,我们有些想归家的
想法,多少夜晚总让人想起家的温馨,不管你白天有多忙,或者多么繁重的劳动,
或者悠闲,俟到傍晚,一个念头就象小虫子爬上心头,那就是回家。很多人对家的
描述也非常细致,这是一种普遍的心理,甚至包括我这种家庭不和谐的人。事实上
我们并不是不和谐,而缘于她的疑心太重。如果没疑心,我想我们一定非常的幸福,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男人不会把爱或者呵护放在婚,他有义务保持一种含蓄的责任,
在细节的地方的表达,给女人一个惊喜,让女人感到,她背后有一种暗暗的力量保
护着她,这非常重要,而不是让她看见,讨好她,让她开怀大笑,这是过日子。

    陆大夫在作着最后一点努力,他让我们每个人再抽一次血。护士来回走动,鞋
跟声很轻。我把右胳膊伸出去到窗口上,窗口非常粗糙。她们把针扎下去,然后流
出红血的流质。我一点也惊讶,这东西会从我身上流出来。护士的脸很严肃的样子,
做得一丝不苟。

    “哎呀!”一个人叫了一声。我们齐转过脸去,但没看见是谁,是隔壁房间的,
那个人肯定怕针,怕血的颜色,才叫出声来,我们这么猜测着。也许是因为护士扎
错了针,这点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不是打针,即便扎错。也只是皮下取血,不会这
么疼,是那个人夸张了。一些骄性的容易夸张自己的痛苦,在适当的时候,他们会
大叫一声引来许多人的注目,也许这种夸张会减轻他们的痛苦。一个小孩子往往表
现的这么脆弱,他们的承受心理决定着他们的遭遇这种痛苦的时候,用哭声表达。
是接受,还是无法承受痛苦之重,没谁能够知道答案。

    这时,我们发现了最后一个进来的人,他被人扭进了病房,显然麻醉剂还没起
作用,他叫着,嘴里嘟噜着不干不净的话,下流的难以入耳,他高高的个子,看上
去,象个建筑工人,或者是打工仔,语音里有外地的成份,含糊地骂着,很粗野。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野的人。陆大夫好象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看着那人被关进病房,
非常满足似地。我明白他又一次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

    贾兴看了,爆燥地叫着,“放开他,你们这些王八蛋!放开我们,我们要回家。”
他想发一发心中的闷火,我们理解他,他叫得我们心里特舒服,就象我们的喊声似
的那么悦耳。声音里边没愤怒,好象无奈的令人不可思。

    病区复沉寂下来时,夕阳已经沉了底似地,黑暗就袭上来,夕阳和黑暗总脚跟
脚,他们象孪生兄弟,手牵手。我们面对颜色的交替,心情很复杂,直觉告诉我们,
这时会成为我们生存下来的环境,我们要呆在这里的,不仅我的妻子,还有我。

    “你这样,我姐怎么办了。”贾兴说。

    “你不用耽心,她会没事的。”我因此想起了妻子,已经呆在这里很长时了,
我有时真不晓得人是怎么样一种动物,你放他的哪里,她总会适应下来,适应那里
的气味,颜色和湿度,起居时间也发生着变化,人更象一个变色的石头,坚硬而不
失其适应环境的习性。她刚来医院时,也哭喊了好几天,我告诉她一点,你的脑子
有疾病,需要耐心地治疗,她信我的话,点点头。然而后来她不能习惯,因为这里
的气味,她说“我讨厌来漱水的味”这话时,眼神布满恶心的感觉。

    然而,我需要她住下来,我是怕惹麻烦。我想干一些男人自己的事业,而不象
她说的那样卑鄙,下流。

    “你应该原谅她,她受过刺激,对你伤害我们认为是自然的,也亏你这么耐心
……”贾兴说得沉重。

    他理解我真是万幸,上帝,谁会理解我的,我曾经有过离婚的念头,不止一次,
晚上或者早晨那种坏念头就浮上大脑皮层。我的情绪很差,她也一样,瞪着眼问我,
昨天哪里去了,九点以后在哪里,和哪个女人一起吃的饭,还下舞池……我暗暗叫
苦,心想,让你永远呆在医院里,呆在病房里,你也许就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但也有风度,至少男人是这样。

    我和他是第一次谈论妻子的病。我激动极了,心里有一种什么话想说的冲动。
我需要人理解,就想交流,但是没有人听明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苦难言。

    “她要是没疑  好了,她毁在疑心上,谁也不信,却谁的话都听,对我们不利,
她也信。你知道,男人在外是为了家庭……”

    “她脾气不太好,从很小的进修,我不断生气打架,每到吃亏时,她就气得不
吃饭也跑到厨房里小船洗碗,或者抱一大抱衣服到星湖里洗主,以后来,我们为让
她洗衣服,就故意气她,还挺有效,她一气,洗涮的就没我们的份了。一边洗着,
还一边抹泪。”

    我深深地明白暗生气是女人的特长,至少在我们家是如此。

    有些话涌说出来,也许是说出来就没有了味道,也许是根本就说出不出来,只
能在生活中感受。女人和男人相处的很多细节不是由语言表达的而是默契,手语,
眼神,多一句是多,少一句也是少,生活就是这么刻板。所谓浪漫情怀,大概与生
活无缘,是小说或者电视故事所营造的气氛,令人们乐不思蜀,令那些浪漫的人想
入非非。这与生活没有可比之处,只是人们的梦想而已。

    我们病房属于A 病区,用陆大夫的话说,是男病区。A 病区和B 病区被严格划
定的唯一标准是男女。他们的理由是防止男女倾诉和非分之念,让男女病人严格隔
离。而且新的看护制度也由此诞生,男护士和医生治疗男病区病人,女护士和医生
看护治疗女病人,并严格观察病情的转化。所以当那个护士在贩过血之后,我们几
乎就再看不到红中透红的面孔,更没有扎着的小马辫,而是清一色的胡子青年。他
们总是挪揄似的眼神令我们不安。我们甚至拒绝与他们交流,敌视着。

    对面的女人病区里哭声泣声不间断地传来,间或苍狼的笑声……。这令我们惊
异,相对平静的我们,总在寻找着自我,寻找自己心中的声音。也许这时,我感到
一种恐惧袭来,身上发冷,我忙把灯拉开,让白色的光亮充溢室内。

    “别拉灯!”有人说,很严厉的声音。

    我扭头看那人,他半躺在病床上,似乎在想什么,也似乎什么也没想。他半闭
着眼,表示谁也不看。

    “天黑了,拉灯不行?”

    “你没看门外的蚊了很多吗,灯一亮蚊子会进来。”那人说。

    “灯光一亮,蚊子就不会咬人。”我说。

    “你这人这么别扭。”他从坐身来,“我以为黑点好,我们呆在白色的光里有
什么好,让我的心静一静吧。再说灯亮着也睡不好的。”

    “我怕黑,也怕蚊子。”

    无聊的话题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们争议的唯一理由是蚊子和黑暗的关系,还有
我们睡意和休息的环境,坏保型的。他说这是光污染,我讨厌。怕光,这才可怕。
在家里可以看电视或者听听音乐,动画片也好看适合成年男人看,笑得前仰后合的,
想象不出没有光会是什么样子。暗箱中的生活,处在这样的一种状态的人会是什么
心态。我认为这是变态。和妻子一样。应该呆在医院里。呆在白色的环境里,光会
渗入他们的肌肉。

    贾兴的手机响了,他听了好大会,才拿出手机,象是陌生的东西,在他的耳边
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

    “魏殊?”他喜出望外地说,“是我,你怎么样?”

    我们被这种声音唤醒似的,大家把耻朵聚在一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爱。是的,我会的,我们相互原
谅。”

    贾兴站在窗口看着绿色甬道的那边,我知道他的看什么,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是多么亲切。我心里酸溜溜的,在这种时刻,女人在心中的位置也许最重。我想起
了我的妻子。她躺在病房里,等着我的探视。给送吃的和花蓝,也许有新鲜的水果,
露水刚刚褪去,水灵灵的。她看了一定会抱在怀里,兴奋的象孩子的笑,我喜欢她
天真的样子象初绽带露的花朵。




 
                                第十一章

    然而贾兴听了两句就被一阵吵闹声打扰。

    “你这个骚货,你还不算完昨的。”有人抡耳光的声音,随后是尖厉的恶骂声。
我们一齐趴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病区,希望从声音里发现一些迹象。

    骂声在不断地升级,越过墙壁,和花架,楼房,在向四周扩散。有许多人跑了
过去。陆信慌慌张张地跑着,还不停地说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简直是反天
了。”

    我和贾兴相视着,他不安看着那方,表情都变了,因为当初的魏殊的声音,突
然变的沙哑了。随后就是阿珍的声音,象被人打死似地猪一样地嚎叫起来。

    陆信赶到女病房,只见几个女人已经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了地上,那杀猪
一样的痛就是这么叫出来的。魏殊在一旁一边哭着“放了她,放了她”一边拉那些
女人。也许她的力量太小,她的手一松,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陆信忙叫人打开门,那些女人也散开,陆信看了阿珍心里一阵酸痛,阿珍的头
部流出了血,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色被抓挠的皮肉血红,划破的指印还渗着血
迹。

    “你们干什么干!这样会出人命的。”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狂风大雨的黑夜前奏。当晚,我们听到女病房里加了锁。有
人不满地拍着门叫着,但声音已经没有了愤怒的成分,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在逐
渐降临的黑色夜幕里。

    在行将天黑时,贾兴是第一个发作的,在我们男病区里,他不断地撕扯自己的
头发,表示对自己的不满。他的忏悔令我们感到活在世上实在没有味道,不如去死,
与其撕扯头发,不如撞在南墙上,我一直耽心他会出意外,但是他除了撕扯头发外,
几乎没有其他的过激动作。

    那个单局长本来也很稳重的男人,此刻也丧失了理智,他在来回走了几圈之后,
就开始抱怨这个社会,他说的意思这种罪过应该归罪于环境,如果没有酒店,没有
小姐的服务,没有装饰的豪华的酒店……他列了许多如果之后,就感到无地自容,
难见妻子儿女,我记得他说过他儿子今年也许大学毕业了,在读法律专业,是一种
非常理智的学校和专业,但是想不到会出个不争气的爸爸。他的意思大概就想说清
楚这些,但最后我也没听到他拍打自己的脑门,而是他不断地指责窗外的护卫人员
说“这些混帐东西,把我们不当人看,让我们出去如何见人呢。”

    我明白他的地位是不容他出错的,人生就这么几步最为重要仕途涉及经济和家
庭,每个人心里总明白的。

    一会儿,刘顺,指着那个护卫说“你过来,过来呀。”

    我们真实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告诉护卫的,我看着护卫在接近门口时,刘顺突然
抓住护卫的衣领子,那上还没反映过来,刘顺用力搞开门,冲着护卫一阵猛击,我
一看情势不妙,赶紧拉刘顺,然而刘顺象疯狗似地,对着我胸部就一拳头。于是那
个护卫反过劲来,与刘顺打了起来。你一拳头,我一耳光地叭叽叭叽直响。立时,
我看到刘顺的嘴角出流出血。贾兴本想去拉,他在挨了刘顺一拳头之后,他和我一
样站在那里不动了。我知道这个刘顺疯了,象真正的痪子一样见谁打谁,不分青红
皂白,理智全部丧失了。那上护卫显然占了上风,他一边打着,还一边不停地说
“你反了,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想说明一点,尽管平静在这时展现其魅力,让我们的心静下来,但是黑暗、
压抑改变了我们心情,这是必然的。没人会平白无故地受怨,也没人会心甘情愿地
受到管制,象犯人那样忍受着孤独。由黑暗和压抑产生的罪恶在这里随时都发生着,
震撼人心。我明白我们不是制造罪恶的魁首,但是罪恶却不时地发生,并达到了极
点。猜疑,妒嫉,攻击,殴打,伤害,瞬间发生,总是那么怪怪地,我有时就想也
许白天掩盖了人们的良善,黑夜象个决堤口,一夜间恶性大发,象泄洪的水,倾泄
而出。刘顺就是一个,那个护卫也是一个。他们疯了。他们持续了很长时间,也许
他们打累了,刘顺倒在床上,嘴里不住地流血,发出哼哼声。那个护卫看看对方倒
下了,也住了手,拂着衣袖,走出去,然后厉声地叫护士。

    “给他包扎一下!这家伙,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刀是铁打的。”

    一会儿过来更多的保卫,他们站在门口用喇叭吼叫,声音发着宽泛的声音在扩
散,仿佛就象空穴来风,大家明白那意思是说,如果再闹,实行禁灯和通风!这话
没多么会就在病记里发生了作用。因为大家意识到,天热,临来寸前的闷热在征服
着病房里的们的忍耐性,看着云彩在空中游来游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好象到哪
里都有落雨的可能,雨滴丁点儿没下,人们心失望中再升起希望,浓浓的去儿好象
与人较上了劲,室内的闷气在逐渐地上升,如果云彩没飘,也许大家还以为病房里
有一股冷气在心中回升,云彩飘来了,就在头顶,心里的凉气飞了,闷气浓重起来,
如果这时候停止通风,大家就感到一种如窒息般地的沉闷突然来临,连气也会喘不
过来的。如果没电真令人难以想象黑夜如何在漫长的时间里过去……这两种致命的
条件,把大家震住了,那保卫却发了疯似地叫着,因为他的胳膊被人咬伤了,大家
都有一种恐惧感,惟恐他们会停止通风,有的人就一直看着头顶上的白炽灯,唯恐
突然灭掉,黑暗随着光临的情景令人不安。

    男人也许最容易制服,女人却依旧哭哭渧渧的,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在漫骂,我
们也开始耽心,设若诺恼了保卫会是什么样子,简直不可想象。我们也许就是在这
时,想起了陆信大夫。他那善意的笑容里隐含着人道,他非常得体地询问病情,令
人不会尴尬,在黑暗中他就象一颗星星,在遥远的天空闪烁。

    然而,保卫终究也没有再恼火下去,他们似乎原谅了病人的恶习和丑陋,他们
站在门口叫了一会儿就关上门走了。留下了依然恐惧的我们呆在病房里期待着天亮
后陆信的到来。




 
                                第十二章

    每个人总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和旧事,处在这样的苦闷的环境里,我就想起
了在自由的岁月里。

    我好象明白了我处在了罪恶的边缘,人一旦出错,就会跌进深渊,这是生活的
惯性。何况我的病也是这么随着惯性发生的。

    有一天我隐约感到下身疼痛,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几十年的经历,我象一条
畅游的鱼,只有幸福和快感,然而火火辣辣的疼,有时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那
时,我对自己的事一无所知,我敲开陆信的门,脸上现一副漠然的神色。

    “你哪里不好,说说看?不好意思?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

    犹豫!门诊里没有别人,对面的只有陆信,他戴着一副眼镜,老花镜,用眼角
看人的机会多一些,这令你感到,他在窥探你心灵深处的东西,那里写着你不愿裸
露的隐私。

    “脱么!你不脱我怎么检查!”口气强硬了许多,好象有些不耐烦。

    我感到男人与男人面对也许最为艰难的是就是裸露下身,一个人面对男人裸露
的时候,就感到世界未日,他的心情和视野降低到最低水准。我不晓得医生为什么
这么理智。我那时不敢自己,仿佛人在门诊,身体属于另外的世界。陆信看了许多
才沉重地告诉我。

    “没大事,打两针就会好。”

    在他示意下,我穿上裤子,在扎腰带时,我茫然地问:“打两针就好。”

    “但要注意,不要再过性生活,要节制。”

    我的心突然剧跳起来。在这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双重错误,过去和将来对
我来说都是无法弥补的。陆信没问我发病的原因,我感到庆幸。我记得一张张名片,
发廊和桑那交替在我眼前晃动,那一幕幕快乐的举动,现在换为沉重的心理负担和
身体的病痛。

    “姓名?单位?地址?你住什么地方你不晓得?”

    我不想说我老家在皇亲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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