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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母气愤地说:“那种爹也值当你这么号淘!你爹都不要你和你妈了,你还想他!”
秦母说:“亲家母当着这么小的孩子别这么说,怎么也是秦大庆亲生的,孩子能不想吗!多多别哭了,爸爸会回来的,准是爸爸遇到什么难事,平时爸爸最痛多多了。”
多多伤心道:“爸爸你在哪儿呢……你快回来救……妈妈……呀!”
秦大庆到了医院就直接去了收款处交钱,来到窗口,他小心地说:“我是秦多多的父亲,我来交钱。”
收款员看看秦大庆,说:“交什么钱?你就是秦多多的父亲?”
秦大庆紧张地看着对方,点点头。
收款员的对面,一张竖着的报纸落了下来,露出胖女人的脸。
收款员说:“你们家的事,让我们医院可是出了名了。”
秦大庆盯着胖女人,急忙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胖女人说:“你真的不知道?”
秦大庆摇摇头。
收款员说:“你儿子的钱已全部交清,人已经出院了。”
秦大庆急问:“已经出院了?他们出什么事了?”
胖女人说:“你还问我!你早干嘛去了?我说不清。我这人嘴臭,怕多说两句呛着别人,反正我在医院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当父亲的。”
胖女人啪地把小窗关上了。
秦大庆发懵地站在那儿,半天才转身匆匆离去。
他从病房前走过,透过一间病房的玻璃,他看见杨大夫正在对病人说着什么。秦大庆推门进去。杨大夫回头看看他,没有理他。秦大庆站在那儿,想出去,又有些犹豫。
杨大夫对那病人说:“你们不要紧张,你的病这两天有很大的好转,今天下午再去作一下CT,等结果出来后再说。”
秦大庆站在门口,看着杨大夫。杨大夫径自出门离去,秦大庆赶紧跟在身后。杨大夫站住了,看看秦大庆,说:“你的事忙完了?”
秦大庆有些尴尬,说:“……不忙,不忙。”
杨大夫说:“那为什么这些天一直见不着你?还有什么事能比多多更重要吗?你知道郭英带着多多自杀吗?”
秦大庆一下子愣了。
杨大夫说:“你还不知道?”
秦大庆不解地问:“自杀?”
杨大夫说:“我吃惊的是你竟然还不知道;你对你的妻子和儿子竟是这样。”
秦大庆说:“他们到底怎么了?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杨大夫皱着眉说:“我还有事,多多已经出院了,你忙你的吧。”
秦大庆看着杨大夫,还想说什么,杨大夫已经出了门,他独自站在过道里发呆。
这时,从对面走来了那位常给多多打针的护士小朱。秦大庆忙迎上前,小朱看看秦大庆,说:“是你呀,你来了?”
秦大庆说:“我妻子和儿子是怎么回事?”
小朱嘟着嘴,看看秦大庆,说:“那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你妻子带着儿子上了医院的顶楼。要不是我们这儿值班的发现早,要不是那个警察,可能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多多了。”
秦大庆身子一颤,说:“这是真的?”
小朱说:“你以为我喜欢开这种玩笑?”
秦大庆呆愣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他本来是怀着几分愧疚来的,现在却化成一腔怒火,他转身跑了出去。
第十章 假账的技巧爸爸归来
郭青正和多多说闲话,突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郭青犹疑地走到门旁问道:“谁呀?”
外面没人说话。多多说:“小姨,会不会是我爸爸?”
郭青说:“是你爸爸我就拿洗脸水泼他!”
开了门,门外站的却是一脸苦相的龚雷。龚雷说:“郭青,我想看看多多……”
郭青生气地说:“你最好离我们远点!”
说着郭青猛地关上了门。
多多说:“小姨你就让小龚叔叔进来吧,我想小龚叔叔了。”
郭青说:“你想他干嘛,他跟你爹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多多说:“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
郭青生气地说:“你这白眼狼,小姨白疼你了。”
又有人敲门,多多敏感地说:“谁?”想了想突然高兴地说,“这是爸爸的敲门声!”
郭青说:“你爸爸再也不会管你了!”说着端过一盆水。
门外有个声音颤抖着,说:“是我,是爸爸,多多是你吗,我是爸爸呀。”
多多激动地说:“是爸爸吗?爸爸我给您开门。”
郭青举着那盆水说:“不是你爸爸,多多走开!”
就在这时候门哗地开了!一盆水哗地浇了门口两个男人一身。
多多惊叫:“爸爸”多多高兴地大声说,“是爸爸!爸爸回来了!”
铁栅门嘎地被多多拧开,多多一下子扑到水淋淋的秦大庆怀里。秦大庆也一把将多多抱在怀里。多多兴奋地看着爸爸。
秦大庆看着多多,一行眼泪掉了出来。
多多伸手为秦大庆擦泪,说:“爸爸,你怎么哭了?”
秦大庆说:“没有,爸爸是高兴的。来,你下来,爸爸身上湿了!”
多多说:“爸爸我给你拿干净的衣服,外面冷快进屋。爸爸你快进屋呀!”
秦大庆说:“多多,爸爸真想死你了。”
多多说:“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来?”
秦大庆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多多满腹委屈地说:“你为什么不回来呀,妈妈都给抓走了……你快救她呀!”
这时,秦大庆的目光才和郭青的碰到一起。
龚雷扯扯郭青的衣袖,郭青说:“多多,小姨走了。”
说着,郭青径自向楼下跑去。龚雷向多多招招手,也跑了下去。多多叫道:“小姨,小姨……小姨”
郭青跑出楼外,却看见郭英和罗建凡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
郭青眼窝一热说:“姐!”
郭英也很激动:“青子!”看看身后追过来的龚雷,叫道:“小龚!”
郭青说:“姐……你,没事儿了?”
郭英说:“检察院让我先回家,等结果,我可以回家了。”
郭青说:“一定是罗警官帮的忙。”
罗建凡:“我可没这么大本事,检察院也考虑到了你姐的实际情况。”
郭青说:“罗警官……太感谢你了!”声音有些哽咽。
罗建凡说:“不要谢我,情况基本清楚了,执法如山还有个据情而论嘛,不过,最后结果要等法院来量刑宣判……”
郭英急着问:“多多呢?小龚你身上怎么全是水?”
郭青说:“姐,……姐夫回来了!”
郭英一下子满脸涨得通红。
郭青说:“……姐?我已经教训他了……你犯不着跟他斗这份气!”
小龚说:“郭英姐要不你先别上去。”
罗建凡对郭英说:“我上去先跟他说几句?”
郭英呆立在那儿,随即平静地说:“你走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上楼去了。”
罗建凡、郭青、龚雷看着郭英向楼梯口走去。
郭英上了楼,看到门前湿了一片。她站在湿地里,听见了屋里多多的笑声。郭英平静了一下自己,取出钥匙来开铁栅栏防盗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正欲开里面的门,里面的门猛地被打开,多多高兴地叫喊:“妈妈!妈妈!爸爸,妈妈回来了!妈妈,爸爸回来了!妈妈,爸爸……”
屋里,秦大庆看着郭英,郭英迎住秦大庆的目光。秦大庆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回去。
多多欣喜地穿着秦大庆的皮鞋,在父母之间来回地跑着。多多说:“妈妈,我给姥姥打电话,我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我给伯伯呼机打电话!”
多多拿起电话机说:“我告诉他们,妈妈回来了!”
一只小手在电话键盘上拔动着。
秦大庆坐下,默默地抽烟。
旅馆一间地下室里。门被拉开,龚雷和郭青站在门前,郭青甩开龚的手说:“你拉我到这儿来干吗?”
屋里光线昏暗,屋中烟雾里有一个邋遢的人影缓缓站起。
龚雷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老乡到底是谁吗?”
郭青指着那个人说:“他……是谁?”
龚雷说:“他是我父亲!”
郭青身子一震。这个龚雷的父亲离她想像中的温州老板差距太大了,凌乱的被褥,一只陈旧的仿皮箱子,脏乱的衣物;一桌的吃剩的方便面纸袋……俨然一个落魄人的避难居所。
龚雷朝屋里那人介绍说:“爸,她就是郭青。”
人影动了动。郭青像是被重击了一下,突然转身,飞快地向旅馆外跑去。
龚雷追上郭青。
郭青气愤地说:“他到底是谁?”
龚雷说:“我说了,他是我父亲。”
郭青说:“这么个邋里邋遢的人怎么会是你父亲!你为什么要骗我?”
龚雷说:“我没骗你,他就是我父亲。没错儿,他原来是个有钱老板,可他现在破产了,欠了别人几百万,他是上我这儿躲债来了!我以前没跟你说实话是怕你接受不了,你听我解释……”
郭青捂住了耳朵:“我不听!”转身要走。龚雷一把拉住她说:“好吧!你现在知道了,我父亲现在是个穷光蛋,我是穷光蛋的儿子,因为这个接受不了你可以一辈子不理我,我只不过想向你证明,我不是不肯借钱,确实是没有了这个能力,我不是小气鬼!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因为多多生病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我不想你再为我家的麻烦有什么不愉快,可是我现在明白了,谁家没有自己的烦恼呢?我不能请求你与我同患难,这是自私的,可是,你要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你就……随便吧!”
说完,龚雷头也不回地走了。郭青泪汪汪地看着龚雷的背影……
第十章 假账的技巧卖身钱
多多躺在床上。多多说:“爸爸,再给我讲个故事我能睡着了。”
秦大庆说:“好吧!有一天,跳蚤、蚂蚱和一只笨鹅要比试一下自己的本事,看谁跳得最高。于是它们邀请了全世界的人,这几个家伙都是跳蹦能手,它们聚到了一个屋子里……”
多多说:“不对,你说的不对,一个屋子里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呢?”
秦大庆说:“我是听你说的。”
多多说:“那我是听妈妈说的,妈妈你接着说好吗?”
郭英从客厅里进来,秦大庆起身欲走,多多一把拉住他说:“爸爸你别走啊,你不是不会说吗,好好听妈妈怎么说!”伸手拉一把郭英,“妈妈你也躺到我边上好吗?我不是从小就这样听你们说故事吗?”
郭英说:“妈妈就坐在你身边念,是这一篇吗?《比赛跳高》”
郭英取出那本安徒生童话。
多多问:“爸爸,是这篇故事吗?”
多多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秦大庆说:“……是吧。”
郭英念道:“国王说,谁跳得最高,我就把女人嫁给它!于是,跳蚤第一个自告奋勇地出场,它风度翩翩,向四面八方来客都表示了敬意。不过蚂蚱也不示弱,它紧接着就上场了,它确实粗壮,它的身材挺好,身穿绿色的制服,这绿色制服还是天生的……”
多多听着睡着了。郭英收起书,离开卧室回到客厅。多多翻着身,秦大庆轻轻地拍着他。
秦大庆亲了亲儿子,起身来到客厅。客厅里郭英正失神地坐着。
秦大庆鼻中喷出一股气儿,他对郭英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怎么能对多多……你要是恨我,就冲我来好了,你没有权利对多多那么做。”
郭英淡淡地说:“我不想提这事了。”
秦大庆提高了声调说:“我要提。”
郭英说:“你轻点声好吗,别把多多吵醒了。”
秦大庆说:“我没轻声细语说话的习惯。”
郭英说:“大庆,你这些天……”
秦大庆说:“你管不着。”
郭英说:“你凭什么发火?”
秦大庆说:“你要杀我儿子!”
郭平静地说:“你没有资格说这些,在我和多多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跑了,那我怎么办?你让我一个女人怎么办?”
秦大庆说:“这就是你要害死儿子的理由?”
郭英说:“现在你来说这些,你设身处地为我和多多想过吗?”
秦大庆拿出钱来,看着郭英,说:“可是我没有谋害之心,现在我发现,比起你,我有什么对不起儿子的?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卖身钱!”
郭英看看钱,又看看秦大庆,起身把卧室的门关上,说:“你既然把身都卖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说,什么叫卖身?”
秦大庆说:“我不想跟你多解释!”
郭英看着秦大庆,说:“大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话来伤我?我是做的不对,所以法院到时候怎么判我我都没有二话,可是你……你又做了些什么?”
秦大庆一推那堆钱说:“我给多多带回来了治病的钱!”
郭英说:“你以为多多需要的仅仅是钱吗?”
秦大庆又狠狠抽了一口烟,说:“现在就是钱,除了钱,还是钱。”
郭英说:“大庆,你真的变了……”
秦大庆说:“那也是你逼的!”
郭英说:“我逼的?”
秦大庆说:“记住,我不会忘了你对我儿子的伤害。”
郭英说:“你怎么成了个道理都不讲的人?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
秦大庆说:“我回不回来,不能你说了算,我回来是为了看多多。”
郭英说:“那你就把多多带走!”
秦大庆一愣,说:“你为什么说这话?”
郭英说:“因为我为你们秦家付出太多了,也应该替自己想想了。”
屋内很静。
秦大庆突然灭了烟,说:“这样吧,多多我接走。明天一早,我就来接。”
郭英眼泪出来了哭道:“你走吧,今后,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秦大庆穿上衣服,到里屋,弯下腰亲着多多说:“多多,爸爸先走了,爸爸想法挣钱,为你治病。”
多多睡得很香甜。
秦大庆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郭英说:“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缺钱我会想办法,你要以后再对儿子做这种绝情事我对你不客气。”
郭英像不认识似地看着秦大庆。
秦大庆拉开门,又把门关上,说:“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今后,绝不允许你对多多作这种绝情事。你作为母亲,不该这么做。”
郭英说:“你说够了吗?”
秦大庆说:“没够!我还想告诉你,以后,你自己想死,可以去死,别拉着多多。”
郭英上前,一把拉开房门说:“你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脸说这话,你也没有脸呆在这个家里。你给我走开!”
秦大庆说:“你说得太对了,我没有脸呆在这个家里。”
说完,秦大庆走出门去。
郭英站在家门口,两眼发直;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里屋。郭英看着多多熟睡的样子,眼泪涌满眼眶,却没有落下来,她对熟睡的多多说:“多多,你爸爸又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从多多紧闭的眼角里涌出一道泪水!
郭英吃惊地说:“多多……!”
多多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