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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医生感触地点了点头。
突然,多多出现了昏迷。杨大夫站了起来,紧张地说:“现在病人的免疫功能已完全消失,通知产科,立即剖腹取血,各个环节不得有丝毫失误,否则前功尽弃;开始吧。”众医生各就各位,一切就绪。
检控室内,负责采血的医生看着昏迷的多多和电视屏上的指数,对现场指挥的杨大夫说:“现在取血可以开始了!”
杨大夫说:“开始!“
产科里的传递声说:“取血开始。”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
一根细小的塑料管里,一道红色的血液在流动。
无影灯下,随着这声啼哭,一个小生命举在一双大手中。婴儿旁,郭英急促地呼吸……
小生命在枰盘上蠕动着。
一个护士报告说:“女婴。体重两千三百克。时间是8点41分。”
一双婴儿的血脚印轻轻地印在一张白纸上。
护士们擦净婴儿,将她放在一个器具里。
医生报告说:“采血成功!”
第十九章 没有爱的爱抚手术成功
城市一隅的塔楼前,一道厚厚的窗帘被撩开一角,这里,刑警队配合武警正监视着一个贩卖武器的亡命团伙,几名警员胡子拉茬,他们已经蹲守好几天了。
拉回窗帘,屋里很黑。呼机的声音响起。
老周说:“大罗,看看呼机吧,是多多的消息吗?”
罗建凡说:“一定是!今天是他移植脐血,此刻估计正在闯关。”
老周说:“那你就祝愿他吧!”
罗建凡笑着说:“我心里是这么想来着,除了祝愿我还能帮他什么呢?老周啊,要有来世,我可不能这么窝了,一定得当个大款,或者当个大官!开个玩笑。不过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要真能帮上多多,多好……”
突然,有人说声“不好!”
老周掀帘一看,慌乱地说:“不好了,他们提前行动了。”
众警员迅速拉上枪机,作好枪战准备……
老周叮嘱说:“大罗,你就在这儿呆着,你的任务是负责接应。”
罗建凡上前说:“老周,我曾经也是好警员!”
老周说:“别犯傻了,这次太危险了,对方有五支枪,全是亡命徒。你现在是编外补员,规定你不能上。其他人都跟我来!”
老周带着大伙冲了出去。
众警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楼梯……
罗建凡出了屋,他把那件护身符放入胸前兜里,他嘴里喃喃道:“多多,挺住啊,叔叔祝愿你,平平安安的!郭英,你也平安……”
枪战已经打响,枪声震耳,子弹呼啸,街边群众在警员的高声指挥下依然慌不择路。
一梭子弹向塔楼扫过,一大排玻璃从高空落下。
又一梭子弹打来。停在旁边的一辆卧车的玻璃被击穿。罗建凡胸背多处中弹,血流如注,他倒下了……
一罪犯持枪冲出,闯进吉普车,发动马达,马达不着。
吉普车另一侧,门被有力地拉开,又一个黑影扑了过来。两声枪响,车窗上一个弹孔里喷出一注鲜血。老周冲过来,惊叫:“大罗”
车门被迅速拉开,罪犯已经毙命,罗建凡倒在血滩里,他的手枪直抵罪犯脑袋,枪机上到处是血,罗建凡喘息游丝般细弱。老周一把将罗建凡抱起,哭道:“让你蹲守你怎么出来了大罗,谁让你出来了。你有什么权利出来!你,你……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啊!”
迷糊中的罗建凡喃喃道:“这回,中了……
老周说:“是的,这回没跑靶。”
罗建凡笑了,昏死过去。
手术台上,郭英听着女婴的哭声,百感交集。
氧舱内,昏迷的多多出现了痉孪。检视屏前,杨大夫神情极度紧张……
女婴在啼哭声中被护士们擦洗包好送到郭英枕边,郭英看着这个负有特殊使命的女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起来。
塔楼前,监控室内,杨大夫说:“请立即将脐血送到氧舱,实施紧急输血。”
血袋被装进保温箱,迅速提走。
走廊里,秦大庆奔跑着。
一脸紧张的杨大夫,盯着数据屏,对另外几名医生说:“病人的造血细胞染色体出现了根本性变化,由原来的XY转成了异性染色体XX,因为他接受的是异性移植。也就是说,多多的造血功能已经完全恢复。”
杨大夫冲动地跑出监控室,对秦大庆大声说:“多多的配型成了!”
秦大庆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杨大夫说:“多多还要经过排斥,感染,多器官衰竭等等难关,但是最大的难关,他……不,应该说你们在一起,挺过来了……”
郭青和龚雷含泪拥抱。
秦大林,蒋平平,秦母,郭母听到这消息都很激动却只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璐说:“婶子,我去告诉婶子。”
说着秦璐朝手术室跑去。
手术床上,郭英欠起半个身子。
初生的女婴睁着眼睛,似乎在默声静听这个家庭期待已久的消息,郭英忍不住泪流满面……
早上,刚打开大门的医院门口,人流拥挤。
拥挤的廊道里,郭英手里抱着刚满月的婴儿,身后,秦大庆推着轮椅,椅上坐着多多,多多的腿上搁着那架旧凤凰琴……
多多的轮椅由秦大庆推着来到重症病室,这里躺着他喜欢的罗建凡叔叔,罗建凡满身绷带,艰难地看着门口。
多多跳下轮椅,向病床跑去:“罗叔叔……”
秦大庆远远地站着,心情沉重。
罗建凡看着多多,欣慰地笑了,说:“叔叔没赶上你的配型,叔叔……还忘了……给你买巴西队服,叔叔……食言了,不过,叔叔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快,很高兴……”
多多说:“……可是,”多多伤感了起来,“叔叔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杨大夫说,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上学了,谢谢您,叔叔。”
罗建凡说:“谢叔叔干什么,叔叔什么也没做。”
多多说:“不,妈妈说了,在最需要的时候,叔叔给的是全部。谢谢您!”
罗建凡说:“最该谢的是你的妈妈,”看看站在门口的秦大庆,“你的爸爸,你要感谢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对你,始终都没有放弃!”
说着,罗建凡艰难地从枕下取出那个护身符,护身符上有一个带有血迹的洞孔。罗说:“是这护身符帮了忙,叔叔才活到今天。叔叔应该谢谢你。”
多多说:“叔叔,我要告诉你一个小密秘,那天在手术台上,我就想着叔叔,叔叔是真正的男子汉,我呀,就什么也不怕了。”
郭英笑了,笑得很涩,很苦。
罗建凡说:“你也是男子汉,你闯过来了,叔叔为你骄傲。等叔叔也闯过去了,一定教你弹琴,听你弹曲儿……”
多多说:“叔叔,我已经会弹一首歌了,您听,我现在就弹一小曲儿,祝叔叔早日康复。你听,你听
郭英从轮椅上把那架凤凰琴递了过去……
多多试了试音,终于,一曲稚嫩而平实的琴声响了起来。虽不很连贯,却另有别样的韵味。琴声在医院走廊里如春风般飘扬。
“我的母亲在那一刻已经意识到,他将永远失去罗叔叔,虽然他们早已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的母亲还是感到了刻骨铭心的痛苦。”
“罗叔叔是几天以后走的,带着他平时一样的微笑。”